妻子俏生生地站在我身邊,身穿日系學生制服,模樣清新俏麗。
上半身是白色的衣衫,袖口和衣領部分有藍色的條紋。在胸口位置,兩邊衣領上還繫了個充滿少女心的蝴蝶結。
而在下半邊,則穿着一條天藍色的褶皺短裙,離膝蓋大約還有十釐米的距離。一截光滑雪白的玉月退之下,是一雙長筒黑襪。
甚至在腳部的位置,也是蹬着一雙平底黑色小皮鞋,沒有絲毫不搭。
陳安琪這樣的穿着,哪裡看得出一點已婚少婦的樣子,純粹就是一個活力四射的青春美少女······
只是這樣的制服穿在她身上,胸前被撐起了很高。加上她精緻的臉蛋畫了淡妝,不純粹像一個美女學生,而是完美地將清純與忄生感交織在了一起。
我眼睛都看直了,根本挪不開視線。
這好像,是陳安琪在我面前,第一次以這樣的風格打扮?
不得不說,我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鮮感,好像自己也跟着年輕了幾歲。
“走啦,還沒看夠啊?”陳安琪像是很滿意我的反應,主動拉着我的手,往學校大門走了進去。
踏進學校之後,看到熟悉的景色,我還有點恍惚。
真像重回了那個青澀而美好的年紀。連帶的我都覺得和陳安琪不是一對夫妻了,而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這樣的感覺真好。
我和陳安琪曾就讀的大學,是蓉城中醫藥大學。聽起來蠻不可思議的,但事情就是這樣。因爲這裡不只有醫學相關的專業,也有其他專業。
故地重遊,讓我感觸蠻多的,想到了很多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老婆,你還記得嗎?那顆銀杏樹下,我們一坐就是你一下午,你就躺在我腿上睡着了。”我指着一棵熟悉的銀杏樹。
“記得,然後你腿麻了走不動路,差點還要我揹回去呢。”陳安琪掩嘴而笑,目光中滿是不加掩飾的愉悅。
我嘿嘿一笑,也不覺得尷尬,只有對美好過往的追憶。
真是久違了啊。
陳安琪這樣的裝扮,加上傲人的胸圍和漂亮的臉蛋,一路回頭率極高。我甚至懷疑,如果不是她緊拉着我的手,都會有其他學生向她搭訕了。
“走,我們去食堂二樓吃飯。”陳安琪興致很高,拉着我就跑,全然沒有平日的穩重成熟,倒像個瘋瘋癲癲的小女生。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這樣我就特別開心,好像陽光照進了心底,說不出的暖意。
“老婆,穩重一點,你看別人看你的眼神好奇怪。”我笑着提醒。
“哎呀,穩重給誰看嘛?我才18歲,我還小,活潑一點多正常呀。”
陳安琪帶着我到了食堂一樓,瞪了我一眼,小聲道:“我是大一的學妹啊,不準叫老婆,要叫學妹。”
別的我都不說了,能不能看一下自己的胸前,哪個大一的學妹能這麼蔚爲壯觀的?
我聽得哭笑不得,但覺得也還蠻好玩的。
我想人生總是要瘋一瘋吧,成天千篇一律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到了二樓食堂,我看到現在都必須要刷校園一卡通消費了,有點懵圈。
畢竟我們讀書那會,其實是可以收現金的。畢業這麼多年,鬼知道我的校園一卡通扔進哪個垃圾桶了啊······
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讓我不禁感嘆,真是時過境遷啊。
“老···”我差點喊錯,立即改口道,“學妹,怎麼辦?”
我有點尷尬,心說難不成要溜到學校門口解決?
或者學校進門那邊,似乎也新開了一些燒烤和幹鍋店什麼的,應該也可以。
“老學妹是什麼鬼啊?有你這麼稱呼的嗎?”陳安琪笑了,在我胳膊上輕輕掐了一把。
“看我的。”妻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向剛刷完卡的一個男生走過去。
“學長,能借一下你的卡嗎?我微信轉賬給你。”陳安琪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活潑可愛的學妹樣子。
這個戲精,看得我人都愣住了。
都大人幾屆的學姐了,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自稱學妹······
“啊?”那個男同學都傻眼了,從那個角度,下意識瞄了一眼陳安琪似要衝破束縛的一對巍峨雪峰。
隨後他臉都紅了,趕緊別過臉,慌亂道:“啊,當···當然可以啊。”
“給你。”男同學在褲兜裡摸索了兩下,遞過一張卡。
“學長,我不查戶口,不要你身份證。”陳安琪笑靨如花,像是三月春風喚醒了嫩葉。
“啊,對不起對不起,拿錯了。”那個男生臉紅得更厲害了,趕緊收起身份證,這次終於拿出了一卡通。
“謝謝學長。”陳安琪轉過身來,灑脫地朝他揚了揚手中的一卡通,有着道不出的青春魅力。
在我和陳安琪刷卡點好飯菜之後,我將飯菜一一端到食堂的桌子上。
陳安琪則到了男同學那邊,將一卡通還給了他。隨後他們拿出了手機,陳安琪掃了一下,應該是添加他的微信轉賬。
很快,陳安琪衝他揮了揮手,坐到了我對面。
“老公,你看嘛。多簡單的事情,你要學會和人打交道啊。”她拿起碗筷,開始和我一起吃飯。
“和人打交道?”我開起了玩笑,“你也不看看那個學弟,被你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怪我咯?”陳安琪白了我一眼,“一看他就是比較宅的那種,沒怎麼和女孩子打過交道,所以才這麼手足無措嘛。”
“也是。”我看了那個同學一眼,因爲放假的關係,食堂二樓的人比較少,但孤零零的,似乎還真只有他一個。
“誒,要不我們去陪陪他吧?好歹他也算我們學弟嘛。”陳安琪突然問道。
“不太合適吧?”我是覺得這樣挺突兀的,說不定還會打擾到別人。
“也對,那算了。”陳安琪也就隨口一說,當即不再提這茬。
但就在我們剛坐下沒幾分鐘之後,那個男生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從他發白的指節來看,他非常緊張。
甚至可能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在我略顯詫異的目光中,他紅着臉問道:“那個···學妹,我能坐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