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冷笑,眉眼上挑,冷嗤的說道:“樓主又怎麼知道什麼能幫助我呢?”
冥殤笑了,可是,傅雅事後想起時,寧願她從未曾看過他的笑,只見他突然收了笑意,冷漠的說道:“你不是想先將蘇墨扳倒嗎?”
傅雅神情一滯,隨即笑了起來,說道:“黛月樓主果然名不虛傳,洞徹人心的本事令小女子佩服!”
對於她的恭維冥殤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冷漠的說道:“尉遲寒風對蘇墨漸生情愫,柳翩然那人雖然有着幾分陰狠,可畢竟是不諳世事的女人,而蘇墨生性冷淡,爲人聰慧,雖然沒有害人之心,卻心思縝密,你想要完成任務,必然是要先將她扳倒的,這個不難猜,不是嗎!”
傅雅點着頭,目光凝視着冥殤,嘴角噙着傲氣的笑,問道:“不知道樓主要怎麼幫我?”
冥殤收回眸光,從容且淡漠的說道:“尉遲寒風曾經有一天帶蘇墨出遊,途中曾遭人刺殺,目標還是蘇墨……”
……
傅雅安靜的聽着冥殤大略的講述着,聽到最後,不免暗自一喜,說道:“有了這件事做推力,我想……我會輕鬆很多!”
說着,不免側眸疑惑的看着冥殤,緩緩問道:“樓主爲什麼要幫我?記得樓主曾說過……只在乎結果,不問過程嗎?”
冥殤眸光突然變的陰暗,冷冷的說道:“這個你無需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傅雅見他不想說,就算心裡好奇也不敢多問,畢竟惹上這第一殺手組織黛月樓的老大,她可沒有膽子。
想着,傅雅向冥殤道了謝轉身離去,這次,她和寶珠只是示意佯裝她們的人要結賬離去,只不過,出了雅間後,下樓走出福來客棧的是她和寶珠罷了,至於那兩個人,自是去了她們該去的地方,她一直認爲,只有一種人是永遠不會泄露秘密的。
傅雅此刻的心情比方纔出府的時候更好,她是有理由去高興的,她要好好合計合計如今要怎麼利用這件事情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想着,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
寶珠可就沒有傅雅那麼開心,臉上嬉笑着,附身過去,對着傅雅竊竊私語,外人看來,好似小丫頭和主子央求什麼似的,寶珠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有這麼開心嗎?我沒有聽出來黛月樓主說的事情有什麼幫助!這最後……確實是王爺救了王妃,而且還差點兒送了命……”
傅雅笑着斜睨了她一眼,眼睛四處蒐羅着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笑着說道:“有的事情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前存的什麼心思!”說完,笑容加深,晶亮的眸子裡含了笑意,“有些累了,我們回府吧!”
二人回了府,本想着去墨園轉一圈,但聽聞尉遲寒風在那邊,也就放棄,傅雅有她的打算,只有愛的深方纔摔的痛,恨的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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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寒風慵懶的斜躺在軟榻上,看着蘇墨認真的在那裡看書,嘴角邪魅的笑着,他現在越來越迷戀這樣的生活,以前一直不理解父王,現在卻是明白了幾分,這樣的安逸豈是權勢可以換得的?
蘇墨突然放下了書,轉頭看向尉遲寒風,嘴角輕輕勾起一個淺笑的弧度,淡淡的問道:“不是說乏了想小憩會兒嗎?幹什麼一直盯着我看……”
“因爲你好看!”尉遲寒風有些無賴的說道。
蘇墨一聽,搖搖頭,收起了平日的淡漠,微瞥了眸子,傲氣的說道:“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需要你說!”
這次,反而尉遲寒風一愕,隨即開心的笑了起來,打趣兒的說道:“本王的墨兒難得說出這樣自負的話呢……”
說着,眸光不免深邃起來,深深的凝視着含笑的蘇墨,也許是因爲她平時很淡漠,笑意都淺的幾乎不可見,反而造就了她那偶爾的嫣然一笑的動人,那刻,他只想讓時間制止,靜止在她笑的那刻……
“本王希望能天天看到你如此笑!”尉遲寒風幽幽的說道,聲音低沉嘶啞,變得極爲磁性。
蘇墨亦凝望着他,淡淡的說道:“你的心在,我的笑在!”
簡短的八個字道出了蘇墨的心聲,尉遲寒風感動着,他緩緩起身走向蘇墨,長臂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擁着,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墨兒,你是我的!我的心……是你的!”
蘇墨闔起了眼眸,書從手裡滑落,他沒有說本王,他說“我”!
蘇墨嘴角的微微的抿起,她輕輕的擁住了尉遲寒風那結實的腰身,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輕聲道:“心在,人在!心不在……人不在!”
“不管如何,本王都不允許你不在!”尉遲寒風霸道的說着,環着蘇墨的手加了幾分力道,彷彿此刻不擁緊些她就會不翼而飛一般。
蘇墨被勒的有些疼,可是,卻沒有吱聲,這樣的佔有慾讓她心裡淌過暖意,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心裡暗暗說道:風,如果你的心不在,我好不容易踏出黑暗的腳會生生被砍斷,從此再無力氣,也再無勇氣走出黑暗……
“晚上在這裡用膳嗎?”蘇墨問道。
尉遲寒風放開了蘇墨,邪笑的問道:“你想讓本王留下嗎?”
蘇墨無奈的倪了眼,說道:“那我準備一些你愛吃的!”
“讓下人去弄就好!”
“可是我想做給你吃!”蘇墨淡笑的說道。
尉遲寒風拉着她的小手走到軟榻前坐下,大掌將她小小的手包裹着,“你現在有孕在身,也不能勞累了去,你不心疼孩子,本王還心疼你呢!”
蘇墨的笑容加深,猛的抽回了手,說道:“我看你心疼孩子……”
尉遲寒風突然沉了臉,有些怒意的說道:“你和孩子對本王來說,同樣重要!”
聽的他如此說,蘇墨的心有些慌亂起來,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半響,方纔問道:“風,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矛盾,想爲你生孩子,可是……又不想孩子出世!”
“爲什麼?怎麼會這樣想?”尉遲寒風眸光一凝,不解的看着蘇墨。
“唉……”蘇墨輕嘆,她心裡的彷徨又豈是言語能說明白的,看着尉遲寒風眼中的擔憂,嘴角強自扯了個笑容,說道:“這個大概都是初爲人母的不知所措吧!”
尉遲寒風暗鬆了口氣,輕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寵溺的說道:“你是南帝賜予本王最好的禮物,而孩子……則是你賜予本王的禮物!對於你們,本王將用生命來珍惜,永生不悔……”
蘇墨聽着,眼睛裡氤氳了晶瑩的霧氣,心,暖暖的,方纔心裡突現的不安頓時消失不見。
她總是在杞人憂天,她的遭遇又怎麼會出現在她的孩子身上,尉遲寒風的愛她能感受到,正因爲如此,她願意爲他生孩子,因爲……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亦是代表着愛的延續。
尉遲寒風擡起手,輕柔的爲蘇墨拭去滴落在眼角的那滴感動的淚,心中暗暗起誓:蘇墨,我以此淚起誓,定當不負你!
“王爺,蕭總管求見!”
門外傳來紫菱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緒,這時,蘇墨恍然間才發現她竟然落淚了。
“晚上本王來墨園陪你用膳!”尉遲寒風又點了下蘇墨的鼻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方纔起身離去。
蕭隸見尉遲寒風出來,沒有說話,徑自跟着他向寒風閣行去,直到了書房,方纔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箋恭敬的遞上,說道:“王爺,這個是派去北國的探子送回的消息!”
尉遲寒風點了下頭接過信,剛剛準備打開,好似想起什麼,擡頭看着蕭隸說道:“多派些人去找慕楓,最好能在蘇墨產子前找到!”
蕭隸有些爲難,去年本以爲在南朝發現慕楓的影子,卻不知道原來是個假的,也因爲方向錯了,斷了線索,這真的慕楓就更加難尋,“王爺,這麼短的時間恐怕……”
“怎麼?我東黎的探子就連一個人都尋不到嗎?”尉遲寒風聲音冷了幾分,沉聲道:“本王不想讓蘇墨的孩子做藥引……所以,如今找慕楓就是勢在必行!”
蕭隸一驚,驀然問道:“王爺要放棄這個藥引?”
尉遲寒風的眸光突然冷了幾分,犀利的看向蕭隸,蕭隸頓時垂了頭,急忙道:“屬下逾越了!”
尉遲寒風沒有說話,徑自拉回的視線,打開信看着,角落裡抱劍倚靠在牆上的夜冷淡漠的看了眼蕭隸,收回了視線,王爺會如此決定他早就猜到,也就他還自以爲是。
“原來是她!”尉遲寒風喃喃自語道,放下了信,緩緩說道:“本王就覺得她有些熟悉,竟是當年寒霜遇劫被救的那戶人家的女兒……”
說着,不免憶起當年十歲的寒霜出遊被歹人挾持,幸好遇到那戶人家偶遇相救,並將她送了回來,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是有個四五歲小姑娘跟着,而且寒霜和她一見如故……還在府裡住了幾天,這也難怪她好似對府裡有些熟絡了。
知道了傅雅的身份,尉遲寒風也就覺得父王那紙婚書的合理性,想來,這個也是父王當年爲了感謝他們而留下的承諾吧!可是,又爲什麼先是讓北帝賜婚呢?這點,尉遲寒風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此,尉遲寒風眸光突然眸光變的凌厲,猛然站了起來,蕭隸和夜冷還來不及反應下,人已經大步流星的離去。
碧濤園不同王府別的園子,因爲傅雅和寶珠的性子,整日好似都洋溢着歡樂的氛圍,加之奴才基本都是北國隨同而來,傅雅就更是有些肆無忌憚。
尉遲寒風也漸漸習慣每次來時這裡在歡歌笑語,不同於蘇墨給他的寧靜,翩然給他的軟聲細語,傅雅帶給他的好似是無限的活力。
“王爺,你想什麼呢?”傅雅眨巴着眼睛,雙手托腮的看着尉遲寒風。
尉遲寒風淺笑,眸光幽深的看着她,問道:“這些年見過寒霜嗎?”
傅雅突然身子一僵,眼神頓時變的忽閃起來,咬着脣,頭瞥到了一側,說道:“沒有!”
尉遲寒風眸光突然變的凌厲,他臉上的笑容變的陰冷,冷漠的問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我沒有見過!”傅雅說完,猛然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收去,原本含笑的眸子突然覆上了一層哀慼,說道:“王爺,小雅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
她剛剛想轉身,只覺眼前一晃,尉遲寒風已經移步到了她的前方,她嚇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尉遲寒風擒住了傅雅的肩胛,聲音裡存了幾分迫切的問道:“告訴本王,寒霜她們在哪裡?說……”
傅雅看着尉遲寒風的樣子,眼眶漸漸微紅,只是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溢出,平日裡開心的樣子不在,她抽噎的說道:“霜姐姐她……她已經死了……”
最後,傅雅的聲音幾乎不可聞,被抽噎取代,尉遲寒風的手顫了下,存了小心翼翼的又問道:“你……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霜姐姐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傅雅淚眼模糊,朝着尉遲寒風吼道:“已經離開五年了……”
尉遲寒風像是被什麼猛擊了心扉,擒着傅雅的手頓時無力的垂下,人,更是沉痛的退了幾步,久久的,方纔從牙縫中擠出,“不可能!”
傅雅的眸光突然一瞬間變的憤恨,只是稍縱即逝,她哀慼的看着尉遲寒風,說道:“大夫以前就說過,霜姐姐的病拖不過雙九,不是嗎?”
尉遲寒風沉痛的閉上了眼睛,艱難的問道:“她……走的痛苦嗎?”
傅雅流着淚,搖着頭哽咽的說道:“霜姐姐是笑着離開的,她臨走說,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爺,所以……所以我……”
傅雅咬着脣,嘴脣微微顫抖的說道:“所以我纔要嫁給王爺,只是想讓霜姐姐在泉下有知,小雅可以代替她!”
尉遲寒風緩緩睜開了眸子,眸中的沉痛無法掩去,他凝視着傅雅,緩緩問道:“寒雪人呢?”
傅雅哭着搖搖頭,哽咽道:“霜姐姐去世後,他也離開了……我再沒有見過他!”
尉遲寒風點點頭,漠然的轉身離去,轉身那刻,自嘲浮上了俊逸的臉頰,他一生都希望能護着所有人周全,卻最後依舊弄的支離破碎,自那年一別……他竟是和寒霜天人永隔。
尉遲寒風臉色陰沉的在王府的小徑上走着,府中的奴才紛紛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狠戾,人人自危的退避閃開。
蘇墨將弄好的小菜放到桌上,想着尉遲寒風快要來,嘴角不免噙了絲笑。
“主子,不好了!”突然,小雙冒冒失失的跑了進來。
蘇墨和紫菱對看一眼,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奴婢剛剛聽小葵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爺臉色陰沉的好似要殺人一樣!”小雙喏喏的說着,心裡想着等下王爺還要來墨園,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遭殃。
蘇墨鎖了眉,心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知道王爺在哪裡嗎?”蘇墨問道。
小雙搖搖頭,說道:“聽他們說王爺在府中到處走着……”
蘇墨心裡有些擔憂,提了裙襬就想着去尋,人剛剛到了墨園門口,就看見尉遲寒風徵神的側身站在那裡,她看着他,久久不見他動。
“風……”蘇墨輕喚,那刻,人在外面,可是,她不想喚他王爺,他身上籠罩了那麼深的悲慟和孤寂,她想告訴他,他的身邊有她!
尉遲寒風拉回思緒,瞥眸看着站在墨園門口的蘇墨,薄脣微抿,脣角微微上揚,笑的邪魅異常,他眸光深邃,緩緩說道:“本王在想,你今天準備了什麼吃食!”
蘇墨淺笑,心疼的看着尉遲寒風,緩緩說道:“很簡單的家常小菜……你不要嫌棄就好!”
尉遲寒風點了點頭,笑着上前,拉着蘇墨的柔荑轉身回了墨園,邊走邊說道:“只要是你做的,本王就不嫌棄!”
蘇墨側眸看着尉遲寒風,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方纔的悲慟,他是怕她擔心還是在掩飾?
晚膳吃的極爲安靜,蘇墨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待二人吃完,紫菱她們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可是,依舊誰都沒有說話,尉遲寒風躺在軟榻上假寐着,蘇墨則是坐在另一處,靜靜的看書,時不時的看一眼他……從頭至尾,蘇墨都沒有看進去一個字,幾次欲言又止!
“墨兒,本王今天很不開心!”
突然,尉遲寒風說道。
“我知道!”蘇墨輕柔的說道,眸子靜靜的看着假寐的人。
尉遲寒風睜開了眼瞼,看向蘇墨,正好對上她的眸光,怔了下,方纔嗤笑的說道:“是啊,淡漠的你總是那麼細心,那會兒在墨園外自是發現了的,本王本想着收拾了心情再進來,卻被你撞見!”
蘇墨放下書,走到了尉遲寒風身邊,圈着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就讓我靜靜的陪着你好了!”
尉遲寒風伸手擁住蘇墨,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簾……
蘇墨,這次本王一定要一個完整的家!你和孩子……本王定當用全部去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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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園內,柳翩然憤怒將桌子上的瓷器通通的掃落在地上,頓時屋內被“哐啷”的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音充斥着,屋內侍候的人紛紛嚇得跪在了地上,不知道主子爲何突然變了臉,紛紛向紙鳶看去,不知道她剛剛給主子說了什麼。
“將這些都收拾了,然後就下去吧!”紙鳶冷聲說道,然後扶着柳翩然進了內室,爲她倒了茶,輕聲勸慰道:“主子,您不要氣到了身子!”
柳翩然眼神陰戾,搭着椅子扶手的手死死的捏着,好似要將扶手捏碎一般,她陰戾的說道:“哼,你讓我忍,讓我忍……再忍下去王爺的魂都丟到墨園了!”
紙鳶微嘆,說道:“可是……如今爲了老夫人,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猛然,柳翩然陰狠的盯着紙鳶,眸光犀利狠戾。
紙鳶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心裡打了個顫,有些結巴的問道:“主……主子……你爲什麼……這樣看着……看着奴婢?”
“紙鳶,你跟了我多久?”柳翩然問道。
“從……從主子被老……老夫人收……收養,奴婢就……奴婢就跟着主子了……”紙鳶喏喏的說着,猛然間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柳翩然眯縫了眼睛,緩緩問道:“紙鳶,給我一句話,你的心是向着我的還是……老夫人……”
紙鳶一時不明白柳翩然的話是何意,可是,心裡開始打着小九九,沉思了下,堅定的說道:“奴婢自小跟着主子,心自是和向着主子的!”
柳翩然緩緩站了起來,走到紙鳶跟前,緩緩說道:“如果我做出對老夫人不利的事情……你會怎麼樣?”
“咚!”
紙鳶跪在地上,豎起手掌指天,急忙說道:“奴婢對主子絕無二心,只要是主子想做的就是奴婢想做的,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人!”
“好!”柳翩然微微彎腰扶起紙鳶,深深的凝視着她,並未曾發現什麼異樣,方纔沉聲說道:“以後我們主僕一心……”
“嗯!奴婢早就和主子一心了!”紙鳶堅定的點着頭,她心裡已經大致猜到柳翩然要做什麼,心裡雖然有些害怕,可是,爲了以後的榮寵也只能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