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趙翌和趙暉切磋着武藝,突然,趙暉停止了動作,他打量了一會兒趙翌,方纔問道:“你今天怎麼了,回來後就精神恍惚的?”
趙翌瞥了眼趙暉,收起了劍,撇了下嘴角,說道:“沒事!”
趙暉看着趙翌的樣子,笑了起來,走到一側的涼亭中,爲二人倒了茶水,緩緩說道:“真的沒事?”
“當然沒事了!”趙翌急忙說道。
趙暉笑意加深,自顧的問道:“是哪家的姑娘讓我們大將軍神魂顛倒的?”
“大哥,你不要胡說,哪有!”
趙暉倪了眼趙翌,將水杯遞給他,道:“你也該到配婚的年齡了,說說是誰家的姑娘?回頭和皇上請了旨,到時候父親沒有走,還能喝上你的喜酒!”
趙翌坐在石凳上,看着手中的茶盞,有些泄氣的說道:“都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意呢!”
那樣的淡漠從容,想來應該是大戶吧,這帝都有好幾家蘇姓的大戶,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唉……
“想知道還不容易,找個媒人去問問不就知道了!”趙暉理所當然的說着。
趙翌瞪了眼趙暉,一口喝盡茶水,將杯子一放,說道:“我要自己問!”
說完,起身離去,獨留下趙暉在涼亭中笑着,他這個弟弟,自小就聰明,文武的全才,想不到……這感情上到扭捏了起來。
趙翌心中苦悶,他是哪裡不想找人去問問蘇墨的心意,可是,他連她是哪家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下次能看見她到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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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然聽聞蘇墨受了傷,親手熬了些人蔘雞湯送到竹園。
紫菱對這主僕二人實在沒有好感,如果不是因爲她們,她就不會受罰,更加不會因爲自己,王妃在寒風閣跪了那麼長的時間。
“奴婢給側妃娘娘請安!”紫菱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福着身子說道。
柳翩然心中冷哼了聲,道:“本妃是來看姐姐的……”
“回側妃娘娘,王爺說王妃受了驚嚇,讓休息了!”紫菱不疾不徐的說着。
紙鳶一聽,就知道是紫菱故意的,冷嗤一聲,道:“側妃來看王妃,你還不去通報!”
紫菱根本不理會紙鳶,平緩的說道:“王妃已經睡下了,奴婢不敢去喊……這要是打擾了王妃,奴婢擔當不起!”
“你……”紙鳶惡狠狠的看着紫菱,卻被柳翩然示意沒有敢在多說什麼。
“既然姐姐安歇了,那也就算了,紙鳶,把湯盅留下,我們就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柳翩然柔聲說道。
“是!”紙鳶應了聲,將托盤遞給紫菱,正當紫菱要去接的時候,腳下故意絆了下,手中的湯盅像紫菱飛去……
“啊!”紙鳶故意大叫,嘴角卻是笑意,眼角含笑的等待着紫菱的慘狀。
突然,一隻手伸來,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接下了那個即將翻到的湯盅,紙鳶怒目看去,看到來人,抿了下嘴不敢說什麼。
夜冷將湯盅交給紫菱,對着柳翩然微微抱拳,冷漠道:“參見側妃!”
柳翩然急忙回頭看去,夜冷在的地方,必然尉遲寒風也在,他剛剛看到了嗎……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他的蹤跡,方纔回過頭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寒風閣,屬下奉命前來給王妃送東西!”夜冷淡漠的回答完,微微抱拳,從懷中拿出錦盒交給紫菱,道:“王爺吩咐,將夜明珠放在王妃房內!”
紫菱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反應過來,聽夜冷如此說,本能反應的接過後,往蘇墨的屋內走去。
直到關起了房門,方纔回過神,心裡頓時氣的牙癢癢,剛剛那個紙鳶擺明了是故意的,如果沒有夜冷,她就算躲過也必然會被燙傷。
紫菱看了看湯盅,心中腹誹着: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還是不要給主子吃了。想着,打開錦盒,裡面赫然是一粒猶如孩啼拳頭大的夜明珠,這樣大的夜明珠,紫菱從來沒有見過。
“好大的夜明珠!”紫菱自喃的驚歎着,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有了這顆夜明珠,主子就不用晚上還點着蠟燭了……”
想着,開心的笑了起來,將其放到了蘇墨的寢居內,看着夜明珠,不免想着:王爺這樣關心主子,是不是對主子已經開始着迷了呢?
夜,在蘇墨沉睡中來臨。
蘇墨不安的在牀榻上翻了個身,突然,腿上傳來陣痛敢,漸漸的,她被那陣痛喚醒……
“嘶……”
蘇墨痛的倒吸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掀開了錦被看着自己的雙腿微微徵神,她的腿沒有受傷,怎麼膝蓋的地方突然有些疼?
這樣的疼也只維持了一會兒,那樣的症狀漸漸消失。
蘇墨起身下了牀榻,此時,方纔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可是屋內並沒有燭火,明亮卻不刺目的光芒讓她有種錯覺,以爲是日光燈。
她四處尋去,最後眼睛定在夜明珠上……
好大的一顆,是誰放到這裡的?
適時,紫菱端着托盤走了進來,見蘇墨已經起來,邊點了燭火,邊笑着說道:“想着主子要醒了,給您熬了些粥,您先吃,奴婢去把藥熱一下!”
“紫菱,這個夜明珠哪裡來的?”蘇墨問道。
紫菱掩嘴一笑,道:“王爺送來的!”
說完,端着冷卻的藥物走了出去。
蘇墨若有所思的走到桌邊,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粥,心絃好似又被什麼觸動了一般。
他送來夜明珠,是因爲知道她怕黑嗎?這麼大顆夜明珠,晚上就不需要留下燭火了……想着,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層笑意,吃着嘴裡的粥好似也突然美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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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園,尉遲寒風半倚靠在小榻上,柳翩然輕輕趴在他的胸上,二人看着天上的月色,靜靜的感受着彼此的溫度。
“聽說……你今天把那顆皇上御賜的夜明珠送給了她!”柳翩然靜靜的說道,語氣裡有着淡淡的失落。
“是!”
“爲什麼?”
“因爲她怕黑!”尉遲寒風說的隨意。
柳翩然緩緩其實,看着一臉平靜的尉遲寒風,道:“就只因爲她怕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