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恩消受不起,更何況是蕭瑾那個蛇蠍美人。
衛箬衣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趕緊看看我沒有中毒的跡象吧?”她丟開了水杯,一把握住了綠萼的肩膀。
縣主又犯病了……
“縣主只是受寒發熱了,哪裡有中毒!”綠萼都被問懵了。
“你你你,趕緊的,將這蜂蜜還回去。”衛箬衣嫌棄的揮手,“以後他的東西不準要!咱們要徹底和他劃清界限,知道嗎?”
“哦。”綠萼點了點頭。
“那你還坐着?”衛箬衣催促道,“趕緊去。”
“是。”綠萼忙不迭的將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瓷瓶子拿起來,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衛箬衣頓時和沒了骨頭一樣的重新靠回了牀上,嘴角微微的一撇,害她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夠嗎?誰知道那蜂蜜裡面加了什麼東西?糟糕了,不知道現在吐能不能將剛纔喝下去的那一口給吐出來!
整個客棧的都被錦衣衛包了下來。
這一羣人還帶着囚車,附近的百姓自是不敢靠近,所以現在客棧裡面十分的清靜。
蕭瑾就在一邊的院子裡坐着。
他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裳,脫下了飛魚服,換上了一席月白色的長袍,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乾爽利落的氣息,在落日餘輝下,更是透着幾分阡陌如玉,公子無雙的勁頭。
“大人,綠萼姑娘求見。”站在門口的護衛過來抱拳行禮。
“讓她進來吧。”蕭瑾的面前擺着一個棋盤,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綠萼被人帶進來,屈膝行了一禮。“見過殿下。”
“你們家縣主又要鬧什麼?”蕭瑾眼眉都沒擡,緩聲問道,他擡手在棋盤上落下了一個黑子,顯得十分的漫不經心。
“回殿下的話。”綠萼有點緊張,蕭瑾怎麼看怎麼都冷冷的,她將瓷瓶子緊握在手中,隨後飛快的放在了石頭桌子上,“我們家縣主讓奴婢將蜂蜜還回來。”
換上了白子的手在空中稍稍的停滯了片刻,蕭瑾還是沒有動眼眉,隨後手緩緩的落下,將那枚被夾在指間的白子落在了該落的地方。
“她怎麼說?”
“啊?”綠萼一愣。
“我問你們縣主叫你還這個回來,說什麼了?”蕭瑾不耐的問道。
“哦。我們家縣主說以後不準奴婢們再拿殿下的東西。還說……”綠萼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衛箬衣的原話說了出來,“縣主還說以後要和殿下徹底劃清界限。”
“呵。”蕭瑾輕笑了起來,再度落下一黑子,“你去回了你們縣主,但願她能說道做到,我可不希望等到了京城,她再度鬧出什麼別的事情來。”
“是。”綠萼一低頭,告退出去。她走的極快,怎麼總感覺皇子殿下笑的冷颼颼的,叫人不寒而慄。
劃清界限?
蕭瑾再度將衛箬衣的話琢磨了一下,終於擡起了目光,看了看那瓶子他剛纔去鎮子上買回來的蜂蜜。
“來人!”
“在。”門口的錦衣衛進來,抱拳,“大人有什麼吩咐?”
“將這個拿去喂狗。”蕭瑾寒聲說道,“別放在這裡戳眼睛。”
真是給狗吃,都不給那個不知好歹的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