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這樣說定了。”蕭瑾努力的壓制着要翹起來的脣角,飛快的說了一聲,“我要走了,不能久留,你那兩個暗衛大概要回來了。”他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子。
“哦哦。你走好啊!”衛箬衣趕緊很狗腿的站起來。“我就不送你了啊。下次再來啊。”
蕭瑾本是要翻窗的,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掛在窗戶上,他回眸,臉頰不由一紅,瞪了衛箬衣一眼,飛快的躍出窗外。
幾下躍出了紫衣侯府,到了與陳一凡約定的地方,隔了一會,才見陳一凡氣喘吁吁,狼狽不堪的跑了回來。
好在他的身後沒有人追。
“他們這是被你甩掉了?”蕭瑾蹙眉問道,陳一凡武功有這麼高?倒是小瞧他了。早知道他有這種本事,那自己應該在衛箬衣那邊再多說兩句話的。
“我的殿下啊!”陳一凡深喘了兩口氣,面如土色,“哪裡是我甩了人家,是人家感覺到不對了,中了咱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了,所以甩了我,回去找郡主了。我還說要是你還在郡主那邊,這回兒可能被抓個正着了。我要是在這裡找不到你,就只能想辦法去侯府撈您了!”
“撈我?就憑你?”蕭瑾現在心情甚好,就連翻陳一凡白眼都是帶着笑的。“不過你也不錯啊,在那兩個高手的追擊之下,竟然毫髮無損。”
“我毫髮無損?”陳一凡苦哈哈的轉過身來,“你看看我這後背。”
蕭瑾藉着月光一看,差點沒笑噴出來。
陳一凡背後的衣服都已經碎成條了,慘兮兮的掛在他的身上,面前當真是完好無損,可是這後面……就連屁股都快要露出了半拉……上面還有幾道劍傷,好在不深,只是破了點皮。這被追的着實有點悽慘……
“放你假……”蕭瑾努力的憋住笑,十分嚴肅的說道。
“唉,放假倒是不用了。反正也沒什麼大傷,就是被劍氣颳着點皮肉,破了點皮罷了。”陳一凡嘆息道,“關鍵是殿下啊,你可見到了郡主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嗎?不能叫我白白的疼了這一回啊。”
“不白疼。”蕭瑾這下是真的有點憋不住笑了。
那臭丫頭說自己是她罩的男人呢……這話雖然聽起來彆扭,但是仔細琢磨起來,卻是叫人心底感覺到一絲絲的甜意。
咦?陳一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真是第一次見頭兒流露出這種春情盪漾的表情……看來是真的成了!
不過這動作未免也有點太快了吧!
他才拖延了多久的時間啊!頭兒這就搞定了崇安郡主了?還連帶着穿好衣服?莫不是頭兒的身子有點虛?要補!必須要補!
“頭兒,回頭我給你弄點好東西吃哈。”陳一凡神秘兮兮的湊到蕭瑾的耳邊低聲說道。
蕭瑾還沉浸在對那句話的反思之中,完全沒回過味來。
“恩?”他兀自點了點頭,也沒去糾結陳一凡指的是什麼。“趕緊回去吧。”他還非常好心的加了一句。
“對對對。我要趕緊回去了。頭兒,告辭了,明兒見啊。”風吹屁屁涼的陳一凡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後面,一溜煙的跑了。
衛箬衣等蕭瑾走了之後就一頭倒在了自己的牀上,她咬着下脣,看着自己的帳子頂,嘿嘿的笑了起來。
“郡主?”耳邊傳來了衛庚的呼喚聲。
“恩?”衛箬衣還在傻樂着,漫不經心的回了一聲。
聽到屋子裡面的衛箬衣發出來的聲音,衛庚和衛辛提着的心這才落地。他們兩個剛纔追一個黑衣人圍着衛府繞了好久,那人油滑的很,又好像對這周邊十分的熟悉,每次都是快要追到了,就被他一個拐彎就給拐跑了出去。
她們兩個追了一段時間,就感覺不妙了。這人明顯是吊着他們兄弟兩個。他們這顯然是中計了,於是她們兩個當機立斷,趕緊回來看看郡主。
“郡主可曾遇到什麼怪人怪事?”衛庚急切的問道。
“沒有啊。”衛箬衣這纔回神,“怎麼了?”
“哦。”衛庚說道,“郡主可要小心了,適才我們兄弟被人引的去追了一大圈,我們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就趕緊回來了。大概是有人惦記上咱們這裡了。屬下這就去和侯爺彙報此事。”
和爹說?
衛箬衣一個激靈。
“暫時別說了。”衛箬衣趕緊翻身坐了起來,飛快的說道。
“爲何?”衛庚不解的問道。
“我現在好好的。不要去驚動我爹了。他最近很忙。”衛箬衣有點心虛的說道,“我們自己小心便是了。我覺得你們也可能是太過緊張了。”
真的是太過緊張了嗎?衛庚和衛辛在屋子外面對看了一眼。
“郡主真的不用匯報給侯爺嗎?”衛辛再度問了一句。
“不用了。我爹那麼忙,我這裡有你們看着就好了。反正現在人也沒抓住,我也平安,若是貿貿然的去說了,反而叫我爹分心和擔心。不值當。”衛箬衣說道。
“是。”衛庚衛辛這才應了一聲。
其實郡主說的也有點道理。那便依了郡主了。
“哦對了,你們兩個都守在外面,不用睡覺的嗎?”衛箬衣問道。
“不是的。一會就是衛辛值夜,明晚是屬下。”衛庚解釋道。
“哦。那你趕緊去休息吧。”衛箬衣說道。
“多謝郡主關心,屬下這就去了。”衛庚說道。
衛箬衣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重新攤回了牀上去。
蕭瑾好不容易找她忙一次忙,所以這次這個忙還真是要幫好了纔是。
衛箬衣在牀上翻了一個身。
反正她的名聲早就毀在蕭瑾身上了,再毀一點也沒什麼所謂了,屬於破罐子破摔一類的。
所以衛箬衣覺得自己也不用費那麼多腦子去想該怎麼和趙歡歌說,直接簡單粗暴的實話實說便是了。
這次這事情是蕭瑾拜託她的,若是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那位蕭大爺應該不會惱羞成怒,轉而剁了她的吧!
衛箬衣糾結着,卻是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鄉之中。
第二天起身,衛箬衣就叫來的綠蕊,叫她一會找門上的小廝幫送幾份請帖出去。
“郡主這是要邀請人來侯府玩嗎?”綠蕊好奇的問道。
“不來咱們侯府玩,去別的地方玩兒。總是被人邀請,怎麼也要大方請人家一回,你說對不對?”衛箬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