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山伊爾監獄是美軍設在離坎大哈城二十公里的一個軍事監獄,在這裡關押着基地分子與塔利班分子,雖然它的名聲沒有另一個以虐囚而出名的關塔那摩監獄,但在這裡還有一個特色就是關押了許多女性囚犯。曾經在這裡傳出美軍士兵強姦女性囚犯的事件,從那以後,在這裡的管理人員以美國女兵居多。
“他們抓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呢?”我問道。
“沒有。”達爾瓦說道:“我認識一個長老,也許從他那裡可以想一下辦法。”
“需要多少錢?”
“還不知道,要見面以後才能知道,他是一個親美人士,一些美軍官員與他很熟。”
從達爾瓦口中我得知伊莎琳被抓獲的時候她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同時她離塔利班人員的駐地很遠,但是她右手食指的老繭被一個美軍識別出來後,從而引起美軍的注意。
“我想見下那個長老。”
加利德早在塔利班時代就與塔利班在許多政見上不合,由於在年輕時受到西方教育的影響,所以他一直主張多黨制的西方民主制度,在塔利班時代如果不是因爲他是部落的長老的話,說不定早就被塔利班給幹掉了,雖然他是沒有什麼事,但是他的一些朋友可就麻煩了。這樣的日子當美軍入侵阿富汗以後才得以結束,因爲他反塔利班的名聲在外,所以美軍自然而然也對他進行籠絡。現在他在阿富汗聯合政府裡也活得有滋有味的。
從達爾瓦那裡得到的消息,他根本沒有什麼關係能與加利德聯繫。我也想到找下那個叫歐文拉,或者那個叫查斯的中將,雖然他們的話的確很的份量,但是這樣的念頭只能想想而已,不能當真。
加利德的莊園在坎大哈的城郊,由於他的政治主張與美軍的合作,讓一些民族分子視爲眼中釘,但是又不得不說他的運氣出奇的好,有的人一生遇見一次汽車炸彈就可以去見安拉了,而他居然躲過了七次汽車炸彈,最誇張的一次是他的司機都炸了一個支離破碎,汽車也也飛掉了半邊,所有的人都以爲他去了天國的時候,老頭子居然慢慢地從汽車裡爬了出來,除了臉上有些煙薰的黑塵以外,身上連袍子都沒有掉一個角。而經過這一次,一些迷信的人認爲他的身後有安拉在撐腰,當然也有不信邪的,又給他下了幾次汽車炸彈的套,結果他還是安然無恙。如果阿富汗有暗殺之最的話,他應該算可以得第一名了。
加利德莊園的圍牆大約有三米高,在圍牆上面全是電線與紅外線,監控鏡頭無處不在。武裝保安日夜巡邏着,一些狼狗虎視眈眈地看着四周,這樣的陣勢估計除了蒼蠅以外,任何生物是很難出現在加利德的辦公桌面前。
“你好,我找下加利德先生。”我對一個保安說道。
“你有預約麼?”保安問道。
“這是我的名片,你給他,他就知道了。”我掏出一張名片說道。
那保安看到我很嚴肅的神情還是伸手接住了名片,然後向莊園中走去。在二十分鐘以前,我在附近就看到加利德的車駛進了莊園。
看到手中那種黑色的名片映着兩個DC的字母,在字母的下面是一串網址,如果還要說這張名片的還有什麼特別之處的話,那就是它比一般的名片有點薄,軟軟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但是如果用力去撕的話,根本撕不破,如果在高溫下也不會被燒掉
加利德看了看監控器上的那名男子,他長着一副東方人的面孔,身子筆直地站在那裡,隔着鐵欄的幾隻狼狗在他的面前居然乖乖的,都不敢與他對視。如果來人沒有讓他猜錯的話,應該是就是他了,那個讓美軍在阿富汗碰了一頭灰的男人。加利德想了一下後,對保安說道:
“帶他到書房。”
保安離開房間的時候,一臉驚異,他知道門外的那名男子應是第一次來見加利德,沒有想到加利德居然答應了,要知道當初美軍一名將軍來見加利德的時候,那時加利德還拒絕了他三次。
當我走進莊園的時候,許多目光一下子聚集到我的身上,在他的保安中除了有一當地人以外還有外國僱傭兵,他們持着清一色的美製武器,身上的防彈背心也是美軍制式的。看來加利德與美軍的關係還真不錯,就連院子中間停了三輛悍馬也是美軍軍用制式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這裡屬於美軍的。
經過一道走廊後我被保安領到一道木製的門面前。
“先生在裡面等你。”
我向保安點了點後,然後伸手開始敲了敲他門。
“請進。”
如果說加利德是一個威嚴的長老的話,還不如說他更一個仁慈的教授,他的個子不高,穿着阿富汗傳統的長袍子,房間中擺着一些古樸的書典,房間裡放着許多皮製品與一些刀具。
“你好,切西斯先生。”加利德伸出手向我。
“你好,加利德先生。”我握住他的手道,他的手溫和而有力。
“我聽過你的名字,不簡單啊,以前我還不相信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因爲在許多人的眼中美國人是不可戰勝的。而你做到了。”
“嗯,我想加利德先生這樣說,美國人應該不高興吧?”我不動聲色地說道。
“爲什麼?呵呵,許多人以爲我與美國人走得很近,就以爲我出賣了阿富汗。我可以告訴你的一個小秘密,我與扎瓦西里也是朋友。”
不得不說加利德在籠絡人心方面還是有一手的,對一個剛見面的陌生就能示以親切,同時好像大家很好一樣的再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手不是一般的人還玩不了的。假如我是一個雙面間諜的話,那麼這個小秘密足以讓他完蛋。我想沒有一個政府願意自己下面的人與敵人混在一起。
“放心,我不會出賣朋友的。”
然後我們之間就天南地北的談起來,在交談中我發現加利德對中國的歷史與一些地方習俗十分了解,講起茶道起來也是滔滔不絕的,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伊斯,兩個人都屬於那種博學多才的人,而伊斯混了一個名譽教授。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我們之間的許多見解都很相同,當然我們之間的聊天不會涉及到政治方面。不知不覺地聊了一個小時,但他始終都保持着那和藹的表情。
“先生,我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的。”我說道,和這樣的老人精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
“呵呵,說說看,只要能幫得上的,我一定會幫的。”
於是我把伊莎琳的事與他說了,希望他能幫忙把伊莎琳給救出來。我說完後,一半天加利德沒有說話,站起來在地毯上不停地走來走去的。
“先生,在週轉方面需要用到的,你開個價吧。”我說道,只要他說到錢的話,我想這不是一個問題。
“呵呵,你想多了,錢不是問題。我答應你,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加利德說道。
“什麼,你說吧。”我想他提的條件只要不是去刺殺奧巴馬就行了。
“呵呵,只是小事一樁,你一定行的。等我先承實了我的話吧,你也不用擔心,到時我會聯繫你的。我想DC的信譽會讓我滿意的。”
我點了點頭,因爲我沒有選擇。加利德這麼爽快地答應這出乎我的意外,結束我們之間的談話後,他邀請我一起吃個便飯,我點了點頭。
“許多人以爲推動歷史的總是名人,當然,我承認。什麼是好什麼是壞,沒有人能知道,如果自己覺得是對的話,那麼就是去做吧。許多小事總能改變歷史的進程,只是當事人不知道而已。”
加利德在席間說道,我以爲他的家晏估計有他的幾個老婆兒子女兒之類的,沒有想到只有我與他兩個人,這更讓我不得其解。
“只要符合大部分的利益,那麼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都可行的,這就是國家利益,一個民族要想真正站起來,那麼不僅僅需要戰爭與時間,經濟,更重要需要一批願意犧牲的智者。”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一個朋友,他爲了民族的以後做了許多事,但是這世界上有人說他是英雄也有人說是他是魔鬼。對於許多人來說,他的消失是最好的結局。我希望你能幫到他。”
加利德辦事效率還真行,三天後他就通知我去監獄接人了。爲了安全起見,我讓達爾瓦開車去接人,而我在一公里外的一座山上架起一隻狙擊步槍監視着四周,對於美國鬼子,我不得不留一個心眼。
瞄準鏡中的伊莎琳挺着一個大肚子,她的臉已經削瘦了許多,也許是這段時間營養不良的原因,她的臉上有一種蒼白,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那雙仍然清澈的眼神,她走出大門的那一刻,她擡頭向天空望了望,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眯起眼睛看了看遠方,那瞬間她的目光一下子望到我所在的地方,驚喜,疑問,彷然呈現在她的臉龐。她感覺到了什麼的存在,但那不是威脅,而一種親切。
伊莎琳被達爾瓦小心翼翼地扶上了車,她坐在車上後,雙眼還是不離我所在的方向,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方向好像有東西能讓她心動。
車子向山區開去,我沒有發現有人監視後便從隱蔽處站了起來,然後向安全線離去,我並沒有坐上與伊莎琳同一輛車,因爲在不遠的地方我隱藏了還有一輛車在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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