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趙小良的情況並不是太好,身子一處於虛弱的狀態,每天早上他會第一個起來,然後巡視周圍,瞭解情況,隨着時間的變化,他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臉色也變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現在這個狀況是因爲許多時間以來在高強度狀態下一直沒有好的休息,而突然有一天當身體被外界的一些因素影響下,那麼就會引起一場疾病。
傑西告訴趙小良在昨天他們發現有叛軍的偵察兵出現在營地外圍五公里,結果被哨兵一個一個地幹掉了。在叢林之中幾個偵察兵失蹤也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畢竟什麼毒蛇啊,深坑啊很正常的。
起風了,遠方的樹林裡傳來嘩啦的聲音,風中帶着叢林的氣息,趙小良長長地深了一口氣,傷口沒有發炎了,也開始在癒合了,在痊癒的過程中,傷口會產生癢癢的感覺。只是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看着遠方的羣山,那是一片片讓人可進而不可出的原始森林,在雨季的滋潤下森林裡的植物是一年之中最茂盛的時候。
一直躲在遠遠的樹蔭下,偷偷地看着趙小良的王倩,算了算,自己與他真真地相處已經快一個月了,但是她仍然沒有看到過他的笑容。那背影彷彿能撐起一片天空,而天空之下卻是一片蒼然。
這幾天,她每天堅持給趙小良做着湯,沒有做過飯的她,在這幾天來的下廚手藝越來越好,營地的人都感覺再這樣下去,以後得不能讓王倩回國了,讓她當他們的大廚得了。
趙小良坐在山坡上,透過房間的窗口靜靜地看着正在做飯的王倩,她像一個賢淑的妻子,一邊等待他的回來,一邊爲他做着飯菜。時間就這樣在趙小良的默然靜立與王倩用最笨拙的動作爲趙小良做飯中一點點地滑過。她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然後她把湯菜分別裝在一排排的碗中,那些碗也是軍隊常用的軍用飯盒而已,而在那些飯盒之中最前面的飯盒裡呈得最滿的,而其餘的就不一樣了。雖然趙小良好幾次跟她說過不要這樣搞特殊,結果王倩罕見地白了趙小良一眼:
“怎麼?我做的飯,我願意給誰多一點就給誰多一點,他們有意見就不要吃啊。”
不要看王倩外表有些柔弱,但是真正的做起事來也有一股子風風火火有勁兒,如果說她的脾氣很好,那就錯了。自從她第一次開槍射擊過後,後來她居然迷戀上射擊,除了手槍外,她還喜歡各類槍械,於是營地中的G36,AK47,M14等她都嘗試了一遍,而且射擊成績還不錯。同時她也迷戀上了格鬥,對於特種兵來說,像電視中的格鬥都叫花樣子,而特種兵的格鬥技巧與其說是格鬥技巧還不如叫殺人技巧了,招招都是殺人致命的。而趙小良沒有那麼多時間教她什麼,於是便了她一些十分實用的殺人技巧,於是DC的隊員們能經常看到王倩地對樹練習她的撩陰腿,那樹好像與她有仇一樣,被她踢得突突直響。許多人看到她那狠勁兒就知道如果被她真的踢中的話那麼下場十分可觀了。
只有王倩自己知道經過這長時間與趙小良的相處,她知道他並不喜歡那種太過柔弱的女人,要是面對他的目光和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殺氣都會被嚇得兩腿發軟,面部肌肉僵硬,那麼這個女人無論有多麼嫵媚多麼美麗,都已經失去了獲得這種男人的青睞與感情的資格。如果趙小良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像那些喜歡把自己暴露得一塌糊塗,衣服能少穿多少,濃妝豔抹的,總喜歡把自己的胸暴露出一半,讓一些男人看了就要流口水,然後左右都拋媚眼,好像天生就是要讓男人去勾引的女人,王倩敢打賭,像這樣的女子如果被幾個男人給拉進小巷子進行瘋狂的強姦的話,趙小良根本看都不看就走了。而那些衣着不出衆,卻十分有分寸自尊的女子,如果別人拿了一個包包都很沉的話,在必要的情況下,趙小良都會上去幫忙的。這樣思想分明的男人只有地夜晚的時候纔會流露出最真實的一面。雖然已經和他“同牀共枕”過幾個晚上,但是她知道,在他的枕頭下面永遠放着一把匕首與手槍,哪怕是他最困最累最病重的時候,如果當他覺得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能馬上從牀上躍起來在第一時間做好必殺的準備。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總習慣不去驚起任何事物,然後把自己放在最不起眼卻有着最佳視線的地方,有時他的腳步可以輕盈地像只貓一樣,無論在房間還是在叢林裡他可以走過時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他可以在面對一個對手,在不一秒的時候想出許多至敵於死地的方法。而這樣的男人,卻能一個女人一種無窮無畏的安全感,彷彿與他在一起,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她的一樣。
趙小良平靜地看着面前一朵普通的小野花,紫色的花朵配着三張葉子顯得十分別雅。他突然想起了許多事,自己不到十八歲的時候進了軍隊,由於自己先天條件的原因,一度成爲軍隊的邊緣人員,但是在那個初夏,一個叫袁沐的一個大男孩給了他無窮的動力與信心,從此他的生命開始一條段註定不會平凡的旅程。
在T5他被灌輸的信念的是軍人的天性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頑強的意志,忠貞的信仰和永不服輸的精神,這就是一個真正軍人的兵種。其實有時他想象一種平淡的生活,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感受平靜與安逸,當他帶着一天工作的滿足後,邁向一個有女人正在等他回來的小窩時,在他內心的深處,一個以爲被封鎖的角落,正在不知不覺地地鬆軟。雖然知道這樣的生活已經離開他有十萬八千里遠了。
在這滿天飛舞的霞光之中,美麗與平靜得超過出實際的世界中,在一片原始叢林之中,凝視着那個忙碌而充實的背影時,趙小良第一次真的……癡了。
看到想到王倩的身影時,他也會想起她那發育得十分成熟與輕盈的身材,那絕對可以成來禍國央民的身材與臉蛋雖然她練習格鬥的時候動作還有些笨拙,雖然她在做飯時的動作還有些笨拙,雖然她在叢林中行走時還有一些笨拙,但是在他心中卻想起一個詞語:輕舞飛揚。
他知道,他的心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闖了進來。
“你回來了。”王倩笑道:“快吃吧,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王倩端在他面前的一碗蘑菇燉野兔時,趙小良看着她笑道:“謝謝,這段時間讓你累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這樣擔心了。”
在那深遂得不能看到底的眼眸下是一抹最真誠的笑容,而看到那張純真的笑容時,王倩居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想起這幾天的情景歷歷在目,王倩還記得自從他回來後每天晚上都會發燒,而每天晚上她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取暖。以趙小良性格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她睡到她自己的牀上,但不知什麼時候起趙小良開始喜歡上這種平靜與滿足,他與她的感情隨着他們晚上總會拉在一起的雙手,一點一點地增加。
有一次也許是因爲趙小良作噩夢了吧,他的身上出現豆大的汗水,不時發出壓抑的呻吟,他的身體蜷成一團,他全身的肌肉都不停地顫抖。而這時的她只能解開趙小良衣服,用棉布不停地擦拭着他身上的汗水,然後用她那雙手仔細而笨拙地按摩,希望能夠稍稍緩解趙小良的痛苦。
她再也止不住眼裡想落下的淚水,她甚至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心痛的感覺,隨着王倩的雙手在趙小良身上不停地按動,屬於一個女子的關懷與生澀的溫柔中,慢慢化成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
不知道有多久,痛極了,也累極了的趙小良,終於睡着了,而同樣累極的王倩睡着了。這一夜終於緩緩度過,清晨的陽光再一次灑進兩人的房間時,睜開雙眼的趙小良看到一縷陽光灑在王倩的面孔上,也許是因爲陽光有些耀人的原因吧,她用託着下腮的手放在額頭上擋住那一縷陽光,她的嘴角流露出一種幸福的滿足,那是一種純真的笑容。陽光酒在她的頭髮上,好像鍍了一層兒的淡淡的金邊兒一樣,煞是好看,她那白皙而光潔的肌膚,無時無刻地告訴着這個世界現在正是她最美好的年華的時候。
那一刻,他的心動了。
過了好久,趙小良才慢慢的,用最輕柔地動作,解開地王倩的雙手。然後用前所未有的動作,閉上那扇稍微一用勁就會發出響聲的門,迎着漸漸升起的太陽,呼吸着清晨最清新的空氣,趙小良又挺直了自己的胸膛,他看着遠方,他想起了與他一樣還在戰鬥的他們,他與他們的身體就是鐵打的,無論有多大的風暴他們永遠不會倒下去,哪怕倒下去了,也永遠都是進攻的姿態。那就像在塔里木沙漠的胡揚一樣,生一千年,死一千年,死後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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