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冷靜了下來,想不到美軍這次行動這麼快,如果我們沒有暴露行動的話,那麼這一次搜山是一次試探Xing的,如果我們中間有內Jian的話,那麼這也有可能,因爲時間上太巧了。
“他們現在離我們還有多遠?”
“還有三十公里。”毛瑟答道。
我轉身拿起裝備向洞廳跑去。到達洞廳的時候主要的人員已經差不多都集合了,我向槍神使了眼神。
“我們打算怎麼辦?”我開口就問道阿米拉貢,現在沒有時間客套了,我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們離開。”阿拉米貢簡短地說道。
“好,我贊成。”我馬上接口道,話剛一說完,發現周圍的人驚奇地看着我。我再說道:“這一次他們在試探,如果一發現異常的話,我們將會面臨他們的立體打擊,憑我們現在的人手肯定是鬥不過他們的,與其硬拼還不如保存實力,我們封鎖山洞,等他們離開以後我們再回來。”
阿拉米貢點了點頭道:“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帶隊,一路由毛瑟帶隊,我們去三號基地,毛瑟去二號基地,爲了安全起見在路上就不用電臺聯繫了,等到了基地後我們再聯絡。”
阿拉米貢的話也就是把事給定下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高層會議我與槍神有資格參加,起碼這代表我取得他們的信任。
“我與毛瑟在一起,你與阿米拉貢在一起。我不希望我訓練的人最後會跟祖國作對,如果沒有了路,我會選擇與他們同歸於盡。”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對槍神說道。
“放心吧,我也不會讓他們與祖國作對的。”槍神定定地說道。
我不知道二號基地在哪裡,但是隊伍中我看到伊莎琳,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我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爲了防止襲擊,在行軍的時候每五米的距離一個人。我們沒有走大路,全是山間小路,爲了防止衛星的偵察,我們選擇在多雲的午後行軍。路上還好並沒有遇到美軍,在黃昏的時候,我們得以休息一下,在夜間是行軍的最好的時候,我有一個夜視儀,便擔任了尖兵的角色,而伊莎琳在我身後,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子讓我越來越刮目相看了,一路上的行走一般的男子都有些吃不消,而她揹着一支槍,然後十公斤的行具卻一聲不吭,哪怕累得臉色發白的時候,她也沒有喊過一聲累,不知不覺的時候讓我產生了一種心痛的感覺,然後我從她的背上解下她的行具,她稍微掙扎了一下後便順從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山路繞來繞去的很費時間的,直到天亮的時候,我們纔到達他們所謂的二號基地,那是一個在山間隱蔽的山洞,當我們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他們顯得一點也不意外,顯然是事先得到的消息,只是看到我的面孔後,哨兵們愣了一下,很快毛瑟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給了他們一個解釋。這時一個長得高大而壯實的大鬍子跨過人羣給毛瑟來一個狠狠地擁抱,然後微笑着轉向我,得到毛瑟的介紹後他也向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在他的懷裡我聞到一股不習慣的羊羶味兒。
毛瑟對我說道他的名字叫吉哈德,是二號基地的頭兒。對於這個頭兒我發現他的發音有些怪怪的,我想這也許是地方音的作怪吧,在這裡來幹聖戰這項革命事業,都是來自阿富汗五湖四海的,甚至有人還是從非洲的伊斯蘭世界趕過來的,難免中間有些人說話的口音不一樣的。
這個二號基地的功能除了要對美軍進行騷擾以外,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培養一些新來的學員的思想工作,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洗腦工作,雖然許多年輕的阿富汗對塔利班這項事業很感興趣,但是畢竟年輕人是很容易頭腦發熱的,也許他們的激Qing是來自一時的衝動,如果加以改正的話,那麼就很難保證其目的Xing與行動Xing。於是二號基地就擔任了洗腦與篩選的工作,如果萬一有Jian細的話,那麼便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我聽他們說你幹得不錯,贏得了阿拉米貢的友誼。”吉哈德笑道。
“因爲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說道。
如果要說吉哈德除了長得牛高馬大外還有什麼讓人映像深刻的話,那就是他那雙充滿深遂與智慧的眼神,起碼在常人眼中看來是這樣。
自從塔利班政權被美國給推翻後,塔利班的訓練開始轉入地下,這幾年來美軍沒有停止對其偵察與絞殺,而且他們也試着派入間諜混在其中,但是這樣的收效甚微。對於人們常說的基地與塔利班來說,由於新聞宣傳的原因,許多人都認爲基地就是塔利班,而塔利班就是基地。但是事實上是由於民族不同,塔利班的核心成員是普什圖人,基地組織的核心成員是阿拉伯人。基地組織主要是針對西方國家的,塔利班主要針它對本國的一些活動,塔利班最初是一個宗教政權,並非恐怖組織(倒臺後成爲了恐怖組織);而基地組織從開始至今一直是恐怖組織。有一些穆斯林教徒組成的一個組織,當他們武裝以後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就被稱爲基地組織了。而在阿富汗塔利班與基地組織就像一對雙胞胎姐妹一樣,在美國人眼中他們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很久以前塔利班與基地的教材也許並不一樣,對於基地來說這世上除了穆斯林教徒以外,其餘的都是異教徒,他們要被馴化要麼就該被消失,用句玩笑話說就是他們的眼光是具有全球Xing的。相對於塔利班來說,他們的目的在於使阿富汗形成一個純穆斯林政教合一的國家,所以他們的眼光是侷限於地區Xing的。但是美國人來了,一切就不一樣了,美國人代表着歐美的勢力,那麼塔利班的作戰思想也開始發生變化,這時他們與基地也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在這裡的所有食物都是風乾的,無論是羊肉還是牛肉都是風乾的,然後水開後下鍋煮一下就行了,如果偶爾吃一下這樣的食物還行,如果天天月月年年吃這玩意兒,起碼我是缺少那樣的勇氣的。突然才發現自己好久沒有再吃到水果了,有點開始懷念香蕉蘋果,當然瞭如果說他們這樣吃營養會不均衡的話,那就錯了,每兩天每人會發一片幹檸檬片,這樣可以補充一下維生素,但是那玩意兒泡出的水並不是那麼很合味口。
第二天的時候我看到塞拉夫抱着一本書在認真的閱讀,然後隨手拿過來一看,原來是基地自編的宣傳冊,書的內容大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亞洲與歐洲的一些土地都是屬於伊斯蘭教徒,而且他們還打敗過基督教徒發起的十字軍東征,然後世界又發生一些事件,最後又說到近代西方國家對伊斯蘭教徒的迫害,這中間居然還提到中國政府對新疆的伊斯蘭教徒的破壞,還煞有介事地舉例說明。看到這裡時我不由心頭一火,一拳打在洞壁上,沙石一下子嘩嘩地落了一大片。
塞拉夫看後到驚訝得張起大嘴,旁邊的幾個看書的學員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些美國佬早該下地獄了,塞拉夫,我最驕傲的朋友,以後見到美國人請把他們當成畜生的對待吧。”我恨恨地說道。心裡不由罵了一下自己的不小心,如果被人看到我的不對勁的話,那麼我能不能活到明天就難說了,在這裡只要覺得你是一個Jian細,那麼你受到的待遇一定比當年國軍在重慶設的渣子洞還誇張。
塞拉夫看到我這麼憤怒,不由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本書的編者,在一定的程度這本書是以歷史的發展爲線索編寫的,只不過是把發生的事件給深化改編了,把邪惡的變成了正義,把好的變成了壞了,對於啓蒙那些新的激進分子來說,這則是最好的史實教材了。
中午的時候我就得到三號基地的消息,阿拉米貢一行已安全到達,得到槍神的安全後我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得知我的槍法後,吉哈德極力邀請讓我出任他們的射擊教官,對於這樣的事我倒還拿不出來理由去推辭。答應他的請求後,我便讓塞拉夫與伊莎琳當擔助教,然後開始訓練起這些未來恐怖分子們。
直到十一天後的一個晚上,當我在房間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四周都靜悄悄的,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涌上心頭,第六感強烈地告訴我有威脅在靠近,那感覺就像一羣狼在靠近一羣羊一樣。
“醒醒!”我輕輕地叫了叫身邊的塞拉夫。
“嗯?”塞拉夫打了一個懶腰。
“噓。有威脅。”我輕輕地說道。
馬上塞拉夫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在黑暗中輕手輕腳地穿起衣服。他穿完衣服後然後輕手輕腳地跟着我一起向洞口走去,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我就這麼肯定外面有威脅,但對於我的崇拜讓他選擇了毫不猶豫的跟隨。
山洞離我們的睡的洞不遠,只有十七八米,很快我們就到了洞口,在那裡有一名哨兵,但是在凌晨的時候哨兵有些開始疲倦了,我在他不遠地方沒有動,然的輕輕地向山走去,我知道在後面還有一條小通道可以通到外面。
半月已經開始西沉了,空氣很冷,從溫暖的山洞一下子出現在外面,一股冰冷迎面襲來,我想離山區的第一場雪已經不遠了,如果我是美軍那麼就得趁早收拾那幫基地分子,在漫長的阿富汗冬季來說,最適合他們的作戰了,而對於美軍來說在寒冷的時候可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我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用夜視儀仔細地搜尋着異常。大約七分鐘後在夜視儀中終於發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標準的特種兵裝備士兵出現在綠熒熒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