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通知第二炮兵團準備,如果我們的人撤出來的話。讓第十山地聯合師行動。”查斯說道。
“明白。”
“先生們,我們剛剛有一個重大的發現,基地號稱最精銳的警衛營就在離東北山區的土布拉山村,而我們的精英部隊已經與他們血戰了二個小時,現在我們要給他們重重的一擊,打倒他們,阿富汗的和平已經來到。”
查斯中將站在聯合指揮大廳高聲地說道。在這五分鐘之前,他得到了五角大樓新的作戰命令,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土布拉村的武裝份子全部消滅,不讓他們再呼吸地球上的一絲空氣。當然了,事事不能讓美軍打頭,還得拉別的國家進來墊背,與此同時困在土布拉村的美軍將得到最大支援。
當查斯一席話講下來,在場的各國軍官們有些發呆,如果真的找到了基地的警衛營的話,那麼等於摧毀了基地最精銳的軍事力量,這支警衛營之所以出名則是因爲他們是拉登最厲害的警衛力量,在2002年的聯合行動時,就是因爲警衛營拉登才得以逃出聯軍的清剿。
那麼現在美軍發現了警衛營的話,結果將其了結的話,那麼結束阿富汗戰爭就指日可待了。沒有人會懷疑美軍的偵查能力,既然現在他們找到了他們,那麼接下來就是把他們給一舉剷除!
查斯很滿意各國軍官們的表現,起碼接下來行動就方便多了。
士兵們不明白大雪天讓自己從暖和的軍營裡跑出來幹嘛,軍官們招呼着士兵們多帶上彈藥,夜視設備等軍用物資能多帶一點就帶一點。哪怕不用去跟軍官打聽,士兵們就知道有大行動了,就是前幾天清剿行動也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我們可以離開了。”我說道。
“爲什麼?現在只要我們一個衝鋒就能完全消滅他們。”吉哈德說道。
“那我可沒有這麼大信心,我們面前的是美國第75遊騎兵團與海豹特種部隊,如果我們沒有佔到天時,地利的話,那麼想幹掉他們很困難。現在我們再不走的話,F16就馬上過來了。”我說道,然後在頻道通知伊莎琳過來報道。
看到面前的伊莎琳心裡不由一熱,這樣年紀如果在中國,除了無憂無慮的上班嘻嘻以外,就是沒事逛逛街,而現在,她,她……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我的心情。
“這是炮兵的座標,達爾瓦與你一起到達這裡後控制他們信號源,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我把座標地圖交給伊莎琳手裡,然後遞給達爾瓦一個包說道:“你要的東西全在裡面,我們看你了。”
達爾瓦在基地中算是學歷最高的了,數字技術與應用專業的博士生,這傢伙生於阿富汗長於美國的精英在美軍入侵阿富汗後便毅然回到阿富汗,然後書生扔掉筆桿拿起槍的故事出現了。
“媽的!媽的!”
一名遊騎兵的下士大叫道,然後身子像着了火一樣地開始扒開防彈衣。邊上的一個士兵見到後馬上忙幫他解開防彈衣。然後一把他拉開機槍手下方的位置,在他的上方有一個機槍手,炙熱的彈殼從槍膛裡跳了出來剛好落在他的位置。
“不要在我耳邊開槍,我都快聾了。”一名遊騎兵對另一名遊騎兵說道。
“哦,有敵人!”
那名遊騎兵驚叫,完全忘記了剛纔同伴的話了,然後舉槍就射,這下就苦了他的同伴,他的頭部剛好在槍口左上,槍聲刺激着他的耳膜,他只好用雙手捂住他的耳朵。
“我救了你。”那名遊騎兵對他的同伴說道。
“什麼?”他的同伴大聲地問道他,他的同伴已經失聰了。
“RPG!”
一名突擊隊員看到一個武裝份子舉着火箭筒正對着他們,他馬上舉槍就射,中彈後的武裝份子身子擺動了幾下後便躺在地上了,發射後的火箭直直地向天衝去。
“哦,媽的。”一名突擊隊員的脖子感覺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擦了一下,他一下子倒在牆邊,用手一摸,全是鮮血。
“醫官!”一名突擊隊員幫他叫到醫務兵,在醫務兵沒有來之前,他從包裡拿止血布壓在他的傷口處。
“是狙擊手!”約翰遜肯定地說道,現在的他渾身全是髒塵,衣服已破碎了好幾處。
“在十二點方向的左起第三個窗。”一名突擊兵發現狙擊手說道。
歐文拉打了幾個手勢後,然後向一條幹溝跑去,兩個突擊隊員跟着他也跑了起來。
“掩護!”約翰遜說完後,舉槍就向狙擊手的位置射擊,隊員也跟相互掩護射擊。但是子彈並沒有能準確打到窗口,而那名狙擊手好像並不在意對方掃射,有一槍還打中了一名突擊隊員的頭盔。
歐文拉悄悄地運動到那樓的下面後,從包裡掏出一手雷後,向兩名突擊隊員示意了一下後,兩名突擊隊員馬上舉起槍,將M4扣到連發,噼哩啪啦地就開始射擊。在近距離的射擊雖然不能命中那麼狙擊手,但是卻能有效地壓制對方的行動。
歐文拉拉開手雷的保險後,默數了三秒後,轉身對準窗口就扔了進去,手雷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準確地落到窗口內,手雷一入窗口就發生了爆炸,在爆炸的光火中能看到一名穿着袍子的人被炸飛了。
歐文拉打了一個手勢後,兩名突擊隊員相互掩護着向小樓運動過去
“他們在撤退?”格拉道說道。
“也許他們有新的計劃。”傑克遜可不會這麼樂觀,剛剛對方打勝了戰鬥,現在要撤退,那不是虧大了。而且現在被困的美軍就像秋天最後一根落葉一樣,風一吹就會掉下去。
“停止射擊!”歐文拉叫道。現在對方在撤退,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上校,你的電話。”通信兵拿起一部衛星電話說道。
“我是歐文拉上校。”歐文拉接過電話說道。
“我是空軍G13中隊,三分鐘後我們就會到達你們的上空,請注意區別敵我。”頻道中傳來飛行員的聲音。
“我知道了,他們現在後退了。”歐文拉說道。
“那更加好了。”飛行員說道。
現在下雪了,對於美軍來說視線會受到很大的障礙,如果他們出動空軍的話,只要他們打開紅外線就能找到我們,但是現在我們必須不停地跑。
在一個岔路口我就與阿拉米貢分開了,然後和吉哈德一隊,槍神隨着伊莎琳與達爾瓦在一起,他爲他們提供掩護。
五分鐘後我聽到空中傳來飛機呼嘯的聲音,不用說那是戰鬥機的聲音,還好我們跑得快,只要離開了村子,那麼美軍想炸到我們那是不可能的了,但隨着的危險也來了,在空曠的地方,我們很容易受到大部隊的圍攻。
看來這一次美軍真的發怒了,前線的美軍一定告訴他們武裝份子已經撤了,但是戰術機還是把Zha彈投向村子,一瞬間村子在Zha彈之中化以火海,哪怕雪下得再大,再冰冷的空氣也冷卻不了他們的怒氣。
每扔下一杖Zha彈,地面的美軍就歡呼一聲,有的人甚至留下了眼淚,在前十幾分鍾所有的美軍想到了一個場面,那就是《黑鷹墜落》的場面,這場面如此地相似,四處都是武裝份子,好像空氣中一點安全的氣息也沒有。而現在,那地獄的時光已經過去了,他們得救了。躺着的傷兵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他們中間有的人想到了,如果基地份子衝進來的話,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肯尼亞抱着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在屍體上落了一層雪花,一些被打斷腳的士兵們只能趴在地面與敵人對射,傷員很多,醫務兵根本就忙不過來,對於那些重傷不治的士兵,醫務兵只能很人道地給每人來一支嗎啡,這樣在他們死去之前能減少一些痛苦。
所有的人在沒有援軍來之前必須堅持,他們面對的敵人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吃了他們的肉,也許平時裡那些阿富汗人是很友好,但誰能保證他們在後面是怎麼想的呢?
他痛苦地看着自己部下,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狠狽的一次,車隊不僅毀了,而且自己的部下死傷過半。雪花飄在防線上,士兵們的頭盔上有一層雪花,有些士兵的鼻子凍得發紅。離他二百米的車隊還冒着青煙兒,一些明火還沒有完全熄滅,對於一名汽車兵來說,沒有人會理解他看到自己的車子被毀的感覺。
第一次,他感到美軍並不是不能戰勝的,從進入阿富汗以來,美軍就沒有麼這麼慘過。
當槍聲停下的時候,所有的人眼睜睜地看着敵人開始有計劃地撤退,這讓士兵們放心許多,起碼暫時是安全的了。
在頻道中肯尼亞知道歐文拉那邊也不好受,但是基地份子硬是阻止他們的匯合。
當聽到天空傳來戰鬥機的聲音時,所有的人知道自己得救了。飛機扔下一杖一杖的Zha彈的時候,對於敵人來說那是死神的請貼,對美軍來說那卻是最美的煙花。飛行員在F16上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場景,兩處美軍被打得龜縮在一塊小小的地方,而且死傷無數。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同胞,當自己的軍譽被粉碎的時候,那麼憤怒只能灑在這片村莊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