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料到的是我們遇到的第一支敵軍是阿富汗國民軍第一連,而那時在冰天雪地之中我們一共只有二十多個人。自從離開土布拉村後我們就決定分批撤離,然後在匯合。
也許這一支國民軍只是出來晃盪一下應付一下差事而已,在風雪天氣之中雙方沒有想到在拐角處遇到敵人,而且相隔只有五米的距離。我心裡不由把尖兵問候了上百遍,不知道這兩個傢伙搞什麼東東,敵人都這麼近了都沒有發現,回去不把這兩丫斃了纔怪。
當雙方遇到時,一下子都舉起槍來,但是誰也沒有開第一槍。很顯然如果這麼短的距離都討不到一點便宜。
“你們是什麼人?”
在僵持的時候對面終於有人說話了,也許他們是看到我們穿着和他們同樣的制服,手裡都是拿着AK47與M16的混合武器。
“第三民兵自衛隊。”阿拉米貢說道。
聽到他這麼一說後,對方起碼沒有開槍,而在隊伍的人開始悄悄地搶佔制高點了。
“你們是什麼人?”阿拉米貢嚴厲地問道。
“我們是國民軍第三團A連。”一個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是連長。你們有遇到別的人麼?”
“有,在前面一公里有一個山洞,我們在那裡遇到了兩個放羊人與他們的羊。”阿拉米貢繼續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連長說道。
“阿拉米提。”阿拉米貢說道:“我勸你們不要往前面去了,那裡聯軍正在進行軍事行動,我們都是被他們趕出來的,他們說沒有我們的事,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東東。這幫傢伙在我們的國家都像大爺一樣的。”
“我叫達達瓦提,我們奉命前去支援的。”達達瓦提說道。
“那我得祝你好運了,聽說這一次的基地份子可不是一般的,他們打死了許多美國人,現在被聯軍給圍了起來,祝你去撿個好運。”阿拉米貢說道:“兄弟們,給我們的兄弟讓條路。”
阿拉米貢剛一說完,隊伍裡就讓開了一條道,然後所有的人把槍口放下,右手的食指離開扳機。
“謝謝,後會有期。”達達瓦提高說道,然後帶着自己的隊伍道路中走去。
等所謂的A連離開後,我們馬上加速度前進,剛纔的風險太大了,如果稍微有常識的人就會揭穿我們的謊言。
“停一下,我有話說。”我說道。
“怎麼回事?”阿拉米貢說道。
“我想他們還會回來的,我們作好打算。”我說道。
阿拉米貢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然後望了望四周的地形,這是一個夾谷口,很適合打埋擊。我們商量了一下後,然後帶着隊伍向前行走了大約三百米後又分成兩隊各向山坡上埋伏去。
其實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如果那個達達瓦提是個笨蛋的話,那麼我們不是白白埋伏了?當然我寧願想象他不是一個笨蛋。
當我們在山上不到七分鐘的時候,他們就返回來了,這一次他們的隊伍再不是行軍隊形了,而是戰鬥隊形,士兵們把保險打開,食指按在扳機上。這時我發現一個事情,那就是我居然找不到達達瓦提了,要麼他在後面,要麼他混入士兵之中。隊伍分成前後中三個梯隊,相隔一百米左右。我不禁佩服起達達瓦提這個混蛋起來,也許是他早就發現我們的不對勁,但是雙方離得太近,如果開火的話,雖然能把我們給消滅,但是他們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而現在不一樣了,當他們返回來幹掉我們的話,這樣受到的損失就會降到最小。
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難題,顯然我們一定佔不到什麼便宜,而且他們會很快就發現我們蹤影。現在已經輪不到我們選擇了。
轟!
當尖兵踏上地雷的時候,整支部隊一下子呈掩護隊形,他們隊形的轉化之快都讓我懷疑這是國民軍的素質麼?這起碼讓我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遇到了一塊硬骨頭。
“不要靠近岩石!”隊伍中有一個人喊道。
但是那時已經遲了,一些士兵下意識的躲在大石頭後面,因爲在戰鬥中那是極好的掩體,但也是最容易被埋地雷的地方了。
地雷爆炸的時候夾雜着雪花與血肉濺得滿地都是,這下A連的士兵們開始學乖了,沒有人再敢靠近岩石。他們舉起槍開始向山上漫無目的射擊。天氣陰沉,一些零星的雪花在天空中飄揚着。
這時對方已經發現在山道的前面敵人的腳印已經消失了,這讓他們更加確定了敵人就在山上,在第三梯隊的國民軍乾脆開始架起迫擊炮準備要炮轟了。
我拿起NTW20上了一顆高爆彈後,不到三百米的距離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障礙,在瞄準鏡炮兵們正急急忙忙地準備着射擊諸元,60MM迫擊炮的邊上就是炮彈箱,沒有去理會那些心碌的炮兵,我向炮彈箱按下了扳機。
轟!
當高爆彈射中炮彈箱後箱子中的炮彈一下子炸開了,三個炮彈箱本身離得不遠,爆炸的能量央及到另外兩個彈箱。一下子炮兵們還沒有明白什麼回事就已經支離破碎,血肉模糊。
當發射第一顆炮彈後我馬上抱起NTW20離開剛纔的位置,那是在開槍的那瞬間所產生的巨大的氣浪一下子暴露出我的位置,所有的人都知道不先幹掉狙擊手的話,那麼下一個目標也許就是自己,一時之間機槍開始向我的位置射來。
我換了一個位置後,然後在上了一顆水銀彈在槍膛,瞄準打得正歡的機槍手。當子彈穿入他的腦袋後,那瞬間一下子爆炸了,四射的水銀的能量繼續進行穿透,當水銀在第一次碰撞的時候產生強烈的高溫,就像一個水球爆開的效果,當能量爆開後會輻射到另一個物體,所以被水銀彈打中就像被兩顆榴彈擊中的效果,但是水銀彈只能在近距離使用。
士兵們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己同伴一下子倒下一大片,哪怕是躲在岩石後面的人也被子彈給擊中了,沒有人能夠倖存。
在近距離使用NTW20是件極爲不方便的事情,長達一米八的槍身就像掛了一面鮮豔的旗幟在告訴敵人,我就在這裡,大家來啊來啊。
當我成功的吸引住對方的火力時,阿拉米貢已經帶領人員成功的向山上撤去了。我把槍一扔,現在再不能帶着這玩意兒跑路了,不僅槍身太長,重達二十公斤的槍重點也是一個累贅。打了一槍後,我便開始向山上跑去。
“各位觀衆,很高興我能再一次與大家見面。在我離開的這麼多天裡,我想沒有幾個人不想念我,甚至有人還會開出賭盤是賭我是生還是死?當然,現在我可能會讓有一些傢伙輸掉一筆錢了,因爲我還活着,而且活得還不錯。”
視頻的畫面是諾頓尼拿了一個話筒在一個山洞之中講演,在他的身後是一排手持AK47的基地份子,這不由讓人想到這傢伙受到了別人威脅。但是很快觀衆們就不這麼想了。
“在被俘期間我與他們,嗯,大家一定能猜到了,他們就是我身後的這些武裝份子,在報紙上他們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諾頓尼停頓了一下,賣了一個關子,大約有半分鐘後他才說:“基地份子。”
在視頻前面的觀衆們齊齊地吸了一口氣,在人們的心中,對於像記者這樣的角色,只要被基地份子給俘獲後,不是死就是傷,要麼政府拿出多少錢與中間人談判,但是像諾頓尼這樣能活得有滋有味的真是少見,或者說是第一次見到。
“與他們的談判的結果就是,我還是重操舊業了,以第三方公正的身份去記錄他們的生活與此日常與戰鬥。當然了,各位不要羨慕,獲些殊榮可真不易,或許哪天我就倒在他們的槍口下了,但是在之前,我一定爲大家活得好好的。”
諾頓尼最後的一句說得很有水平,這樣他告訴大家,他可不是與基地份子一夥的,他是以一名戰地記者的職業道德去報道這一切,並且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得到這一份工作的,如果哪天對方不爽時,他的生命也到了盡頭,一席話諾頓尼一下子贏得了視頻面前人們的心。
視頻接下來的畫面就是基地份子日常起居,在畫面中還出現一家三品享受天倫之樂的畫面,還有跳舞的場面,做飯,有人打盹。在視頻中顯得這些手持AK47的傢伙們放下槍後與平常人沒有什麼居別嘛。
視頻是一個在法新社旗下的小網站播出的,當它播出不到一個小時後,它的點擊率一下子超出三十萬,並且點擊率還呈直線上升,在和平年代人們已經習慣天天上班下班的生活,但是對於像阿富汗戰爭這樣直入腹地的報道可對於遠離戰爭的人們來說是一種刺激,在人類的內心總充滿着殺戮的慾望。
由於擊點率過大,網站曾一度癱瘓,但是聞到商業氣息的法新社的總編馬上動用資源加寬網站的容量,並且開始招商了,一些廠商也聞到了商業氣息,開始與法新社的廣告部洽談投放廣告的事宜。由於法新社與法國政府有着關係,如果不會做出有害法國政府的事,高盧雞可巴不得在全世界面前出一次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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