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這樣的變故,聯軍的火力一頓,剛好省出的空隙被壓制已久的基地份子抓住了機會。top/?小說排行榜對方開始反擊了,這一次聯軍比之前離得近多了,十幾條槍吐出的子彈彷彿想把前面的一切撕碎一樣。空中的嗖嗖的彈道聲能讓每一個老兵無不變色。
聯軍在被壓制的時候,但是機槍手卻不能低頭,在火力反擊上除了炸彈以外,機槍就是最有效的武器,但是這一次上帝不小心打了一噴嚏,忘了保佑他。一顆子彈正中機槍手的眉心,然後是第二名機槍手。
槍神看到那名機槍手倒地後,他嘴脣不由彎了一下,他之前遲遲沒有開槍,是因爲他還需要找到對方的狙擊手,如果沒有找到對方的狙擊手之前,他開槍等於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但是剛纔那名基地的傷兵卻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當那名傷兵最後射擊的時候,造成兩名聯軍的傷亡,這時對方的狙擊手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了,他果斷的讓一顆子彈正中他的頭部,當子彈穿過他的頭部形成了一片血肉四濺的場景時,他暴露了。
聯軍知道在這股武裝份子中至少有一名超級狙擊手,他們曾經追着他二天二夜,曾經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將他擊斃,但是這傢伙的運氣不得不讓人妒忌,他不僅僅逃了,而且還殺死了十幾個特種精英,如果一次是運氣的話,那麼第二次第三次呢?只能說對方的實力太過於強大,甚至有人覺得自己追擊的是不是人了。所以一開始絕殺這股基地分子的時候,聯軍的狙擊手並沒有動,他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對方犯錯的機會,但是顯然他沒有等到那個機會。
槍神解決那名狙擊手時,隱隱地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好像對方不應該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雖然己方死去兩名士兵,別的士兵應該能爲他們報仇的,沒有必要現在出手。他知道這夥特種部隊之所以會窮追猛打,是因爲他們已經發現袁沐這個超級狙擊手曾在,他們不能容忍他的繼續存在,他的存在一天將會使聯軍好多人睡不着覺。現在他的命顯然比幾個特種兵值錢了吧。
當槍神重新上膛的時候,他心裡忽然發緊,他的眼光發現對面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憑着他的經驗可以知道那是瞄準鏡的閃光。他甚至還沒有做出閃避的時候,子彈已經擊中他的頭部了,然後一聲不吭的倒在雪地上。
好像是一種信號一樣,當槍神一死,基地的反抗變成了曇花一現,聯軍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火力一下子強大起來,那瞬間基地分子一下子死亡許多,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去意義。
當子彈擊中槍神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下,許多事在那瞬間涌上心頭。
“你想在哪裡解決就在哪裡解決,記住不要讓我聞見什麼味道,那你們小心了。”
“作爲一個狙擊手,要學會僞裝自己,只有把自己僞裝好了,才能更好的消滅敵人,什麼叫僞裝。說白了,就是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不要讓別人找到你就可以了.在僞裝的過程中要因地制宜,讓周圍的環境和自己融合在一起,不能有一點痕跡,不然找你麻煩的時只有敵人的子彈。在反狙擊中,不僅要自己藏起來,還要找到對手的僞裝點,區分假目標與真正的敵人。而這些除了你們平時訓練,更多的是自己體會。你們以營房爲基準在方圓兩公里的範圍裡僞裝好,凡是讓我找到的,五公里。現在開始。”
鳥人一聲令下後,兵們像兔子一樣四散開來。
五分鐘後鳥人和槍神兩個走出來開始找人了,他們望了望,就直接去到土坑一腳一個。就像一個蘿蔔一個坑一樣的,不一會兵們差不多都提起來了就是一個五公里。到最後然後集合點數。一點就少了一個,當然,那個人就是我。這會兒我正趴在牀下面睡覺呢。
“找一下,這小子以前就受過反搜索訓練。”槍神說。畢竟我是槍神一手帶出來的,這方面他是瞭解我的。
“你知道,如果是你的敵人,你早在四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掛了。你太讓我失望了。作爲一個狙擊手眼看四方,耳聽八方你沒有聽過麼?再看看你的僞裝,這和告訴所有的人我在這裡有什麼區別啊?”槍神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呵呵,不管怎麼樣。別人可能不相信你。但我又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如果我真確定你做了對不起T5,對不起國家的事。無論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給斃了。”槍神正色地說道。
“士兵袁沐!”槍神的語氣嚴厲地說道。
“到!”
“你還記得你當初的誓言麼?”
“忠於祖國,忠於人民。我們的存在就是悍衛!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士兵袁沐,如果你的戰友身陷危機,你願意犧牲你的生命去營救他們麼?”
“我願意!他們是我的兄弟,我的手足,我的後背。我們同生共生,我們相依爲命,我的一起苦,一起甜。”
剎那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又回到那T5,又回到祖國,又回到了家。
“好。算我沒有看錯你,現在你的兄弟身陷重圍,而在那裡,他們得不到國內的援助。你願意將他們帶回來麼?”
而現在,就是剛纔,前一秒,我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我的戰友,一個師父,那也是一個我生命最重要的人。
我的靈魂彷彿像被抽空一樣,身子彷彿失支了知覺,雪地上流出一道血跡,那鮮紅色卻刺痛着我的雙眼,我腦子一片模糊。
你的英名不爲世人所知,你的功勳與世長存。
在那絕望的生命裡,是你,爲我注入新的甘泉。
而現在,我輕聲呼喚你的名字,你卻再也聽不到,你笑容卻像陽光一樣溫暖我,我記得那些歲月,你的無情,你的打罵,卻是爲了我有天能活下來。
一聲謝謝,在我們之間也顯得微不足道,如果還有什麼願望,那便是我想讓你重新站起來。
而現在,我輕聲呼喚你的名字,你卻再也聽不到。
雪地與冰冷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再說了,我還有什麼資格悲傷呢?當我們走上這條路的時候,註定了自己不可以再純潔,死亡將是陪伴我們的朋友。我殺死過人,他們的家人與朋友難道不會悲傷麼?
戰爭,沒有悲傷。
我仔細地開始搜索起那名狙擊手,我能感覺那傢伙的冰冷,他居然能用自己人去做誘餌,這樣的人心裡根本沒有感情可言,他只會用邏輯與冰冷的數字去判斷一切。這樣的對手,不得不讓我小心。
這時候的基地分子已經退居第二道防線了,但是聯軍還是不敢輕易地向前衝,而是穩紮穩打的向前進。
歐文拉得到狙擊手的報告後,心裡總算輕鬆了下來,那名狙擊手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斷頭刀一樣,自己一不小心的時候,那自己的小命就可能斷送了。之所以不敢太向前,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而現在餘下就是解決那些基地殘兵了,雖然現在他們抵抗很頑強,但是擺平他們已經是早遲的問題了,自己也根本不需要空中支援了。
他看了看地形後,讓約翰遜帶着另一個支小隊從側翼進攻。
在這片戰場上,雙方進行着不是你亡,就是我死的戰鬥的時候,也許最過輕鬆的是躲在一邊的諾頓尼,他用攝影機記錄着現場的每一個鏡頭,然後再通過衛星轉播過去,這個法國人現在在全世界的知名度已經不亞於美國總統了,他的狂熱粉絲不亞於任何一位世界巨星。
“我不想站在哪一邊。很多人說過歷史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而在這個鐵律面前,我能做就是一旁記錄着真正的東西,現在的錯,也許在將來是對的,現在的對,也許在將來是錯的。我們這一生活着除了爲自己以外,還應該給子孫留着什麼?財富,環境,文化,科學,這些都是他們需要的。但是仇恨呢?他們需要麼?我不知道我們在同一個星球上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相處,如果放到別的星球上來看,我們在個星球,無論你的信仰如何,你是什麼樣的膚色,哪一個國家。在外面的星球眼中,我們是同一個星球。我不知道戰爭是爲什麼而起的,它該什麼樣的方式的消失。”
在畫面中的諾頓尼的表情顯得有些滄桑與無奈,在視頻中人們能清楚地聽到槍炮聲,叫喊聲。而他的一番話卻打動了許許多多人的心,是啊,我們口口聲聲說需要和平,每一個人要尊重另人的信仰,但是人們到底做了什麼呢?我們難道真的只能爲子子孫孫留下的是仇恨與戰爭麼?
“我們可以爲了自己的口欲可以去獵殺各樣的動物,對於那些死去的動物,我們可以這樣說,那是因爲我們人類處於食物鏈的頂端,而對於人類來說,我們也可以自相殘殺。如果在這一片戰場上,假如我們站在再高一點來看,就像我曾經看到兩羣螞蟻打架一樣,它們爲什麼而打架呢?也許是地盤,也許是食物,但過了若干年以後呢?它們還有什麼?也許連它們骨骸都不會存在了。人們會注意到兩羣螞蟻之間的鬥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