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拉的耳麥中響起一陣滋滋的聲音後,他馬上警覺起來,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無垠的雪野,空氣中飄浮着冰冷,他在這這裡等待了四十三個小時了,老實說趴在雪地裡十分難受,哪怕尿急的時候也要自己解決,與他同行的還有一支英國的SAS特種部隊的小隊。
“還有三百米,三十六個人分成兩隊,相隔八十米左右,手持AK47,有三名火箭手。完畢。”頻道中傳來尖兵的報告。
“全體注意,目標出現。按計劃進行。A隊射擊前隊,B隊射擊後隊。完畢。”歐文拉在頻道中說道,他讓海豹的人攻擊前隊,而SAS的人攻擊後隊。
在瞄準鏡中人越來越清晰了,他甚至能看清楚對方臉上的大鬍子,也許是對方行軍太久了吧,在帽子下面的是一張疲憊的臉。三天前他們根據對方活動的範圍,卻定在這個山谷中伏擊。這是一個出山口,地勢很平坦,被伏擊的人根本沒有什麼方向可以逃跑的,除非他們又進山,但是山口會被人己方的人封死。
不用安排誰瞄準誰,根據以往的行動伏擊時人員會自己按順序瞄準對方前後的人員。
當對方在自己射擊距離的一百米的時候,歐文拉在頻道中說了聲:“開火!”
卟!
裝了消音器的M4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槍聲和劃火柴的聲音差不多大小,子彈準備地擊中了第一個人帶頭的人,當第一波被擊中的人倒下的時候,武裝分子們才反應過來,這時還沒有擊斃的人馬上臥倒在地開始還擊了。雙方一下子開始拉據戰。
聽到槍聲後,我一下子趴在地上,心裡一下子升起一個念頭:靠,老子被伏擊了。看到前面望不到邊的原野,現在我們想活下去,只在再次進山了。但是對方能算到我們從這裡出來的話,那麼也能算到我們遇襲後會進山。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就能肯定,這一次一定不是上次伏擊我們的國民軍,而是聯軍的特種部隊。我反起身子在雪地上開始滾起來,對方離我並不遠,子彈不停地嗖嗖地貼着我的頭皮飛過。確定位置後我向前開了一槍,然後身子一滾離開剛纔的位置。
“不要擡頭。”我滾到諾頓尼的身邊對他說道,然後舉槍又打了一發子彈。沒有去想諾頓尼這丫的運氣這麼好,居然在第一時間沒有被打死,而他的助手就不一樣了,頭部中槍後便倒在了地上,血流在雪地上不一會兒就變成冰了。
雙方沒有人敢站起來,在沒有乾死對方之前出頭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我猛地一下子跳起來,然後在雪地上不停地做着戰術動作以吸引敵人的火力,我知道阿拉米貢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當對方見到有人不要命地在雪地上開始運動起來時,所有人的開始笑起這個笨蛋,狙擊手馬上開始鎖定目標,很快他們發現自己居然根本不可能鎖定對方,當突擊步槍射向目標的時候,士兵們才發現自己居然慢人一拍,那傢伙居然跟上帝是一夥一樣,子彈根本就打不中他。而他們也清楚,這並不是對方人品太好的緣故,而是他們遇到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在高速運動的時候不停地做着戰術動作,沒有重複的動作,也沒有固定的路線,這纔是真正的高手所才能做到的。
看到這個身形時,歐文拉心中一緊,難道是他?他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像這樣的高手在塔利班身上幾乎很少見。他越看對方的規避動作越看越熟悉,好像在在哪裡見過一樣,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這時對方的突擊隊員開始前進了,現在塔利班的人根本被壓制得擡不起頭。我一下子下滾到一條水溝裡,由於天氣的原因,水溝已經結冰了,有了一個掩體後,在溝中向前爬了二十米後,我猛地站起身子,然後快速向移動的對方突擊隊員射擊了四槍,然後又低到水溝後向後爬去。
由於我在第一梯隊的最後,所以現在我受到是對方前後的夾攻。
對方穿着雪地迷彩裝,手持突擊步槍相互掩護着向前推進,雖然塔利班分子在山地作戰中有着豐富的經驗,但在平地上面對陣特種兵時卻有點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很快陣亡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我在榴彈發射彈中裝了一顆煙霧彈後,猛地站起身子向對方前線發射了一顆,然後蹲下轉移,然後裝彈。這時明白過來的塔利班分子們才向敵人扔出手雷,但是對於特種部隊來,當手雷在空中形成一條拋物線的時候,對方就知道怎麼規避了。扔出去的手雷有兩顆甚至被對方扔了回來,無論是裝備上還是火力上我們根本不是與對方同一個檔次的。
在槍聲中諾頓尼並沒有傻呼呼地叫道自己是法國記者,在這樣的情況他這麼一吆喝顯然是在找死,在槍聲中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了,打仗並不是他的特長,在這樣猛烈進攻的情況下他甚至連規避動作都不會,他從死去的助手身上掏出他的攝像機,然後打開,開始拍攝起戰鬥現場。
這時他看到我跳進乾溝後,他把攝像機固定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向乾溝那邊爬去,當他向前面爬去的時候,起碼在他的身後還有人爲他提供掩護。
“我們該怎麼辦?”當諾頓尼找到我後說道。
“你能跑得動麼?”我問道他。
“行!”
“我們向前跑,然後繞過一個大圈子進山。”我說道。
“我們能跑得過他們麼?”
諾頓尼問這個問題顯然不會說他是白癡,他也知道這一次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什麼雜牌軍,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特種部隊。我也爲自己的大意而後悔不已,出山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聯軍會在這裡等我們,因爲我們走的是小路,只有當地人纔會知道這些小路的存在。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他們。
聯軍的特種部隊很快就粉碎了塔利班的反抗,然後繼續向前推進。
我帶着諾頓尼順着乾溝拼命地向下遊跑去,那速度不亞於兩隻在逃命的老鼠。乾溝越來越寬也越來越深。讓人慶幸的是這裡居然沒有佈防,也許對方是覺得消滅我們這樣一小支的隊伍不需要動用什麼手段吧,只需在出山口一個排射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A隊跟着我。走!”歐文拉下達命達道。對於他來說逃跑掉的兩個人雖然是漏網之魚,但是他還自信還是能把他們搞定的,於是他便讓SAS的人留下清理戰場,而他就帶隊消滅那兩個混蛋。
“不要扒掉口罩!”我對諾頓尼大叫道。
在高寒地帶高劇烈運動的時候,人體所需的氧氣當然增加,但是隔着口罩的時候就會影響呼吸,如果在寒冬之下不需要口罩的時候,快速地呼吸很容易讓呼吸道凍死。
諾頓尼這才重新戴上口罩,我一把把他拉到前面,讓他繼續奔跑。然後我從包裡掏出一杖手雷塞入冰縫,然後把一條釣魚線綁在那上面後把另一頭固定另一邊的冰塊上,這才拔掉保險。
大約跑了四百米左右我聽到後面的爆炸聲了。
“什麼事?”諾頓尼問道。
“我剛纔佈雷了。”我說道。
“哦。”
“哦什麼?他們離我們很近的,如果在平地裡,我們就在他們的射程內。”當我感覺到爆炸時並沒有什麼興奮。因爲一杖手雷炸不死所有人,他們只餘一個人照顧傷後就可以了,然後餘下的人可以繼續追擊。
“一井,我感覺不對勁。“諾頓尼說道。
“又怎麼了?”我有些來耐煩地說道。
“因爲我聽到流水聲。”他說道。
很快我們拐了一個彎後就看到河水,河面上只有一些薄冰,根本不能站人。我看到近四米的冰壁,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工具,想攀爬上去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向前我們會淹死,向後,現在對方正急急忙忙地向我們趕過來,我們炸了他們的同伴,他們不活吃了我們纔怪。總不可能跑到他們面前說,啊,以前的事就算了吧,我們做朋友得了。
看了看兩邊被凍過冰壁後,腦子飛快地計算了一下後讓諾頓尼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然後把最後的四顆手雷一下子全部放在冰溝上,一下子拉開保險後,然後向前跑了幾步一下子撲在地面上。
轟隆!
當爆炸過後漫天的碎冰有的狠狠地砸在我的背上,我也顧不得疼痛,然後飛快的爬起來,現在爆炸的力量炸讓冰壁形成了一條冰縫,雖然離我的要求有點遠,但是也不至於太難讓人接受。我試了試後對諾頓尼說道:“帶好你的裝備,學着我,跟着我上。”
然後我拉了拉手套,雙手放在冰縫上,雙腳找到陷點,開始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爬。
而諾頓尼就有點犯難了,冰面很滑,他的雙臂力量又弱,試了幾次都掉下去了,我也懶得管他,等上去後再說。現在時間十分緊迫,我都能感覺到對方已經快到我的面前了,四米的距離我只用了五秒鐘就上去了,而諾頓尼還在下面。我掏出繩子扔了下去,這時我都看到有人向這邊跑過來了。
諾頓尼剛一抓住繩子時我就拼命地把他往上拉,這時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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