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諾頓尼的拍攝的面面中當出現了艾曼.扎瓦西里的時候,全世界的安全部門再也無動於衷了,艾曼.扎瓦西里是誰?那可是繼拉登之後的基地第二大佬啊,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埃及人把他視爲驕傲也視爲魔鬼,美國人懸出二千萬美元要他的人頭。(《奇》biqi.me《文》網)去採訪他和採訪拉登一樣的難,那感覺就像去喜馬拉雅山上去找一個塊發光的石頭一樣的難。當然了,如果把他給採訪到了,那麼作爲一個記者不想出名都難,如果還能活着的話,隨便寫一本書都能熱銷,熱心的觀衆們都幫諾頓尼想到,如果出書的話一定是什麼我與死神跳舞,我與基地二大佬有個約會之類的書名。
如果一定給2008年最後一季評一個轟動全球獎的話,那麼一定就是諾頓尼的這一出視頻,起碼他不會讓人們寒冷的冬天裡在暖和的房間裡除了吃飯,聊天,做兩人運動外便是無聊了。反正人們有着大把無聊的時候,在視頻播出短短的幾個小時後,各類名稱的諾頓尼的粉絲團建立起來了。當然現在遠在冬天阿富汗的諾頓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火,而事實上他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命。
跟着阿拉米貢的後面跑了一個多小時後,他的開始有些受不了,但是在屁股後面的國民軍卻緊跟不放,山頂的風大雪猛,人們都搞得像個聖誕老人一樣的造型。如果不是天氣惡劣,通信不便的話,那麼國民軍早就聯繫上了聯軍,那時就可樂了,雖然戰機不能在大雪天亂飛亂跳,但是在雲層的上方來几杖精確制導彈還是沒有問題的。
丟掉NTW20後,身上只有一支G36和M24時也輕巧了不少,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穿出這片包圍圈,趁着惡劣的天氣跳到聯軍的後面,爲我們提供掩護的是吉哈德,他根據熟悉的地形吸引着越來越多的聯軍,雖然這個一個必死的任務,但是對於基地份子來說,好像他們根本就不怕死一樣,哪怕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只要喊一句爲了安拉,那麼快死的人也會生猛一下。作爲這樣的戰士如果不是因爲國力與武器裝備的原因,要想戰勝他們是很困難的。
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甩掉達達瓦提的追擊,反正這會兒屁股後面一個人也沒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天黑之前我們能到第一個目的地,那是一個湖面邊上。
在山頂上風雪十分大,雪鏡不一會兒就披了一層霧,所有人的身上都披了一層雪,雪已經有三十公分左右了,終於達下坡的時候,我們每個都換上了雪橇,這是塔利班們自己用一種木頭製成的滑雪橇,我不知道它的質量如何,如果萬一在中途斷了的話,那樂子就大了。由於長期在山區生存的原因,所以滑雪技術上他們並不比一些運動員差,從山頂到山腳是一道近四十度的陡坡,大約近兩公里左右,如果是走路的話,那需要我們一些時間。在山坡上有一些突出的石頭,總的來說這是一道好的天然滑雪場。
我不擔心自己的滑雪技術,只是擔心雪板中途斷了。
到了山腳後,我們得穿過一片針葉林,高大筆直的松樹上披着厚厚的積雪,林子裡的雪也不淺,我們一腳一腳地向前走着,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有一隊伏兵的話,也許我們就困在林子之中。
看到我有些緊張的樣子,阿拉米貢就笑了,他說道:“放心吧,想要在這裡設伏的話,他們就等着迷路吧。”
“爲什麼?”我問道。
“看看你的指北針就知道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指北針的指針在瘋狂的轉動,根本不能確定方向,那麼就是說這裡有磁礦。在這樣的地形,如果沒有太陽的話,那麼就很容易迷路。而且在這樣的地方也不要相信大自然的定性了,什麼蜘蛛網會朝南之類的,再說了,冬天了,蜘蛛也早就睡覺去了。
這時我也明白爲什麼阿拉米貢到了林子裡後一臉的輕鬆了,但是還是有一些問題我並不明白。
“你怎麼知道路的?”
當我問完這個問題後,他哈哈地大笑起來便說道:“在這裡,只有我們自己才知道這個秘密的。”
“呵呵,如果是秘密那就不用說了。”我笑道。
“不不不,但你不一樣了,你是我們最好最親密的朋友,你可以知道個秘密。”阿拉米貢以爲我生氣了,便急道:“你看樹枝上的第二個樹枝是不是被切斷了。”
順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樹上的第二個樹枝的確是被切斷的。
“順着它指的方向,就是正確的方向。”
這個方法好像的確是不錯,但是到了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怎麼辦?對於這個問題阿拉米貢的解釋就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鑽到林子裡等天亮再找了,反正每五十米都會指路的樹枝。這個林子並不小,如果真像阿拉米貢說的那樣的話,那麼這的確是一個有些技術含量的工程,能在林子之中計算出方位的確是一個腦力活兒。
在林子的邊上是一道近三十多米高的懸崖,在懸崖上是一個近五百平方的湖面,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湖,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們有了休息的地方。
我們當中體能最不好的是諾頓尼,爲了照顧他,我們把最好地方讓給他休息,和我們呆久了以後,他的話比以前多了許多,大多是講他在巴黎泡妞的事兒,對於他所講的那些地方,我在巴黎的時候都走過,他說得對,那裡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好到一夜情十分氾濫。當諾頓尼在描敘他那花花世界的時候,阿拉米貢的臉色並不好看。這也難怪,在他手下全是一些熱血青年,萬一有一天有人嚮往那花花世界時,說不準跟着諾頓尼跑了,那樂子就可大了。
房間裡瀰漫着一股兒腳臭味兒,每個人都把靴子脫了,然後再脫掉襪子,用冰冷的雪把襪子洗乾淨後便架在火堆邊上烤了起來,房間裡並沒有水,而湖面的結冰太厚,只得在雪地裡塞了一壺雪,在火堆邊上烤化後,便開始洗腳。行走了一天後的腳已經很不舒服了,如果這裡來一盆熱水洗腳的話,那將是極大的享受。這是塔利班的一個基地,在這裡存放着一些乾糧,大多都是風乾的牛羊肉,並無什麼新意,估計我以後離開阿富汗後,我再不想見到肉乾了。
“如果你想活着回國的話,以後最好少講你那些花花世界的事情。”在睡覺着我找到一個機會對諾頓尼說道。
“爲什麼?”他一臉不解地說道。
“因爲你的話太多了。”我淡淡地說道。
聽了我的話後,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過去巴黎吧?”他突然問道:“我說的地方你一定也知道。”
“爲什麼這樣說?”我反問。
“當我講我的事時,除了你和他漠無表情以外,全都聽得津津有味的。我見過你的身手,你與他們不是同一路人,一路上他們對你很尊重,如果是僱傭兵的話,他們就不會這麼尊重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因爲你會說法語,英語,阿拉伯語,對世界各地的人物風情瞭如指掌。”
“你知不知道人死得太快就是因爲知道得太多了。”我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啊,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會殺我,如果說他們要殺我,我相信。但是你不會,因爲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值得殺對方的理由,而且我對你有用,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諾頓尼淡定地說道。
“你在跟我談條件麼?那你只說對了一半,我可能培養你,也就可以找另外一個代理人,再說了,沒有你,他現在做的事我也能做到,建立一個第三方的破網站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難度的。如果在法國的話,你可以去教心理學。但是不要忘了告訴你的學生,凡事不要自以爲是。”
當諾頓尼看到我的眼神後,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由地加重了一下,眼神有一絲恐慌。
在睡之前我特意視察了四邊的一下,對於那些暗哨我也確認了一下,本來想在門前放幾顆地雷,但是阿拉米貢笑我太敏感了。但是看到後山那道懸崖,我巴不得放上幾顆驚雷,不是我太敏感,而是如果我是敵人的話,如果知道對方的所在,那麼從三十多高的懸崖上降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有人說我現在冷冷的,但是如果王東在的話,他會說,這丫就是一個嘴油子。人生總是這樣的,哪怕性格內向的,總會與一些人在一起時會就說笑笑的。環境與身邊的人決定了自己說話的方式與做事。有時在行軍中或者戰鬥中心裡會把某些人給罵一千遍一萬遍,但是用槍神的話說,那總得有人出來爲同胞拼命吧,總有有人出來爲民族而死吧。每每他說到這裡時,我便無語了。我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