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飯的時候,意外的是伊斯他們居然沒有來吃飯,但是馬莎利也只做了我們兩個人的飯。
“這是我們第一次吃飯。”馬利莎笑道。
“嗯,沒想到你做的挺好吃的。”我說道。
“是麼?聽說你們中國人都習慣要求自己的老婆是那種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我這樣還合格吧?”她笑道。
“不錯,誰娶到你就是他的福氣。”
“那你願意娶我麼?”
“……”
“哈哈,瞧你那副表情,好像要你去娶老虎一樣,我只是開一個玩笑而已,看你那樣子。”馬莎利笑道,但在那笑聲卻掩不住的是深深的落寞。
“嘿嘿。”我陪笑道。爲什麼每次她一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卻有一種天然的不適應呢?我知道這樣會很傷害她,但我又真的做不到。
“沐,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快就出現在剛果金麼?”
我搖了搖頭。
“當你向比利時人要高腳櫃Zha彈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戰事什麼時候會結束。雖然我是家族的一個女Xing,但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我不得不爲家族着想。戰爭是一個怪物,它能讓許多我們平時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都浮出水面。當你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一些旁觀者已經開始爲他們着想了。你也許不清楚爲什麼當你消滅了蒙拿的時候,本來現在這樣的形勢逼迫那些軍閥就迫是易如反掌吧,但是塞拉爾亞卻沒有這樣做。”
我點了點頭。
“那是因爲我們不允許這樣他這樣做。”馬莎利淡淡地說道。
“爲什麼?”我問道,同時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氣,我在前線要死要活的打戰,本來這一次打敗蒙拿時,憑我手中四個精銳師加上布特的支持,手中還有一批擅長叢林作戰的傭兵,想擺平那個軍閥簡直是易如反掌。結束蒙拿後,我馬上趕回金沙薩最主要就是與他商量這件事,本來以爲他會馬上答應,而且很興奮的,卻沒有想到他一口回絕了,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了。
“以前歐洲國家在撤離他們的殖民地的時候,就留了一手,扶植一些軍閥,在邊界問題上留下一些埋伏。中國與印度在麥克洪線上的爭議就是英國人做的。而在非洲,法國曾經是在這裡的宗主國,但在最後法國人還是失去了自己的殖民地,你可以說這是世界的趨勢。所以他們在離開時也埋下了一些矛盾。剛果金歷屆政府如果沒有法國人在背後的支持,那麼政府就馬上垮臺或得國家發生動盪,想要好好的控制一個國家就是要它的內部不能安穩。”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從心理上來說我對殖民者根本沒有一點好感,中國曾有近一個世紀的時候就處於那種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時代,哪怕後是後來清王朝完蛋,以及新中國的建立,殖民地就像中國人身上的恥辱一樣存在着。1997年與1999年香港與澳門迴歸才讓這段歲月慢慢過去。“租界”這個詞語成爲了一代人的痛苦記憶。雖然表面上歐洲人離開了非洲這塊大陸,但是他們的影響力卻還存在這塊大陸上,一些國家與政府與曾經的宗主國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哪怕像塞拉爾亞這樣的強人,當他當了總統後曾經說要在剛果金趕走一切外國勢力的話都成了空頭支票。我突然之間覺得他挺可憐的。
“那你是代表的是什麼?”
“我的家族。”馬莎利喝了一口紅酒後道。
“我知道了。”我說道:“其實歐盟的存在與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都有一定的關係,許多事情都只是給世人看的。拿破崙與希特勒沒有用武力讓歐洲統一起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居然讓像你們一樣的大家族把整個歐洲聯合起來了,歐盟,然後是歐元。多絕妙的主意啊。流水的總統,鐵打的家族。那些政治人物再有多麼的名氣,將軍再能征善戰,但是他們總有死去的一天,但是一個真正的家族不一樣了,無論歷史再怎麼發生變化,他們以不變應萬變,一代一代地積累財富,最後富可敵國。他們才真正的得到了永生。”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地感慨起來,無論現在我在這裡取得多少的利益,而要真正的保障它,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對不起,沐,雖然我不喜歡去探尋你的隱私,但是許多事我又不得不知道。我知道你名義是被中國軍隊給趕了出來,但是在軍隊裡還是有你的檔案存在。雖然我們的情報不能得出你到底是出咱中國的哪一支特種部隊,是SPC還是海中蛟龍?上一次你回國後,爲了保護你,我們起動了我們在中國的人。從你行走的路線與到阿富汗作戰的事情上我們只推算了你來自中國的西北。現在大多數國家都很關注你的一舉一動,特別是美國人與英國人。據我們所知以色列人也把你列入他們的檔案。”
“呵呵,呵呵呵。”
“你不生氣?”
“生什麼氣?”
“因爲沒有一個人喜歡有人去調查他的隱私。”馬莎利說道。
“那又怎麼樣?無論做了什麼事總會曝光的一天。用中國的一句話說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既然我做了,還怕什麼?”
馬莎利點了點頭,然後一副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沐,與我們一起吧。”
“不可能。”我想也沒有想地拒絕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那你還問?”
“因爲我覺得你不能只依靠一方面的力量。”馬莎利說道。
“現在我不是與他們合作得好好的麼?”
“因爲現在中國奉行的是和平崛起的方針,在許多事情方面他們可以忍讓,但不代表就沒有與別的國家有利益上的衝突,哪怕是與他們在一起地下合作的國家,另一方面不一定會與中國合作。無論是日本人,美國人,印度人,俄羅斯人,還是歐洲人都不願意看到一個強大而統一的中國,要壓制一個國家,不僅僅是從軍事,經濟,政治方面的打擊與封鎖,同時也要在敵人的內部進行分化。所以,一個國家的海外地下勢力從某種意義來說是一個國家的棋子或者炮灰,而你也不可能回國去過那種正常生活了。現在中國人在索馬里海域進行護航,本身就是一個符號。而這一次美國人支持日本人就已經說明一個態度,爲了阻止你們,他們都敢在巴黎發動襲擊。”
聽了馬莎利的話,縱然我自認爲有那種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氣度了,但是馬莎利也沒有說話,一個國家的海外地下勢力從某種意義只是一個政治工具而已,而這樣的工具往往會成爲別國的肉中刺,眼中釘。同時要除掉這樣的海外勢力的方法多得是,而且也不用擔心引起戰爭。這樣勢力也往往容易在某些時候被自己的母國所拋棄。但是,這樣的事,一個民族之中總要有人來做吧,如果沒有人來做,那麼到最後估計連家都不會有了。
“親愛的,謝謝你的提醒,你爲我做的一切,我也知道。曾經有人問過我爲什麼喜歡當傭兵,難道你打仗上癮了麼?但是我能說什麼呢?總有人要站出來吧?我是爲了我的同胞去拼命的。知道是什麼是兵種麼?堅強的信念,鋼鐵的意志加永遠放棄的精神,這就是兵種。一個民族想不要被人欺負,想要崛起就必須有人去犧牲。我相信在中國任何一個小兵或者軍官,將軍只要爲了同胞,爲了民族成爲炮灰也心甘情願。中國軍人不怕死,最怕的就是苟且偷安。”
馬莎利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對自己的信仰堅強到無可復加的地步的時候,那樣的戰鬥精神一定是沒有什麼力量能戰勝的。一支有着堅強的信念,鋼鐵般的意志與永不放棄的精神的軍隊那是一支怎樣的軍隊呢?馬莎利也相信也如袁沐說的那樣,在那樣的一支軍隊裡任何一個小兵或者軍官,將軍都願意爲了同胞與自己的國家充當炮灰。馬莎利慶幸的是自己的國家好在與中國並沒有什麼在經濟與政治上不能過去的仇恨。
馬莎利心裡一半歡喜一半憂傷。
“謝謝,爲我們的未來乾杯。”我舉起杯子說道。
咣噹!兩隻玻璃在空中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怎麼,還能想我啊?”王樸看到我說道。
“這麼晚了,沒有打擾到你吧。”我笑道,雖然有時我想揍他丫的,但是不會真的這動手的。
“沒有,省得我再做飯去招待你。我本來打算接你的,沒有想到有人比搶先了一步。”王樸說道。
“晚上我與塞拉爾亞談了一些,他答應了我的一些條件,也拒絕了我的一些建議。”我說道,然後我告訴王樸,塞拉爾亞拒絕了我幫他打擊軍閥的建議,而原因是因爲法國人在從中作梗。
“現在也只能這樣,你也應該清楚塞拉爾亞給我們許諾的一些礦牀就是在一些軍閥的地盤附近,法國人這麼幹就是不想讓我們好過。對了,以前的事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爲還沒有到時間告訴你,這一次你在阿富汗不僅僅讓美國人吃了很大虧,最重要的是因爲你才找出那隻害蟲。這樣說來,你拐着彎也救了我一次,如果時間長了的話,我們這樣的海外人員都會被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