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狙擊手!”
當趙小良警告後,趕回來支援的越野車的輪胎被人一槍打爆了,而這時叛軍的皮卡也越來越近了,都能看到車上的機槍手了,但是趙小良趴在地上還是一動也不動的。
11號見到車胎被打爆後,然後他猛地將車橫打,他要離開這個地方,從但是那時已經遲了一步,就在他停留的幾秒鐘,足夠一名狙擊手將他鎖定,一顆子彈打中他的脖子。而車上還有一名突擊隊員馬上跳下車,然後拉開前車門。這時皮卡上機槍手已經瞄準越野車開始射擊了。
對於叛軍來說,在地上的那兩名敵人已經是死人兩個了,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打擊還在逃的人。
當一輛皮卡向趙小良碾過來的時候,趙小良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還是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在T5特種部隊中就有一門專門針對反劫車的課門,就是說當自己裝死在地上沒有騙過敵人,而敵人就要駕車來碾屍時,這時是不能亂動的時候,你只需要確定的是車速與你離車子之間的距離,然後確定自己起身的時間與方向,當車子碾向你的那一瞬間就可以行動了。一種就是你一下子從車子的底盤下過去,還有一種就是車速不快而你身手又足夠快的時候,然後翻身上車,當然這樣的人物存在於傳說。
當車子就要碾到趙小良的時候,他一個翻身一下子鑽到了皮卡底下,而這時在他身邊5號就不走運了,車輪碾過他的屍體時發出咯咯的聲音,整個車身一陣抖動,趙小良不顧身上的疼痛,一下子抓住車框,一下了翻了上去。
在車廂裡坐了三個人,他們顯然沒有意料到這個事情,突然見到有人一下子上車來,還沒有反應的時候,其中兩個就已經被手槍給打死,另一個人大叫了一聲,對於他而言,這樣的場面也許太過傳說或者已經超出他想象的範圍,要知道他剛剛還看到自己面前的人還橫屍在地上,這好像是傳說中的魔鬼吧。在慌亂中他甚至都不知道保險在哪裡了,但是對方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對方一槍打中了他的額頭。
在車上的兩名駕駛員顯然知道後面發生的事,車子後面的玻璃早已經被打碎了,一名叛軍手持一把短型AK47就要向後面射擊,但是他還沒有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顆子彈就命中他的眉心。就在那樣,司機來了一個猛剎車,希望藉助慣性能將對方給甩出車子外面去,他也的確做到了,當他停車的時候,那人一下子掉到地上,只是這一次那傢伙倒不是倒在了地上,而是下地後給了他一槍,然後一把打開車門,一把把已經死去的他給拉了下來。
11號本來以爲自己這一次在劫難逃了,當他趴在車底下準備還擊的時候,他看到趙小良的那一招詐屍還魂,在不到二十秒鐘內鑽車,翻身上車,射擊,奪車,速個過程流暢到好像排練過許多次一樣,當他開着車向自己過來的時候,趙小良一下子跳子下車,然後藉助將皮卡擋住越野車,然後跳下車。
“開車!”趙小良對11號說了一句後便跳上了車。
目睹這個過程還有流川的第二小組的狙擊手小野三郎,這個計劃就是他們提出的,本來他們打算依靠叛軍的人數把他們給拖死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只付出極小的代價逃出了包圍圈,但是他們手裡還有兩輛坦克,而且坦克操作員也是經過他們一手訓練的,用坦克對付他們,再兇猛的步兵也只有等死的份兒,但是他們低估了他們,最後對方用反坦克導彈把坦克給幹掉了。當那個導彈兵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野進行了狙擊,那是七點六二毫米的鋼芯子彈,對於這樣子彈地穿透力他是十分清楚的,哪怕是防彈衣它也能穿透,但唯一不足的是如果子彈的彈頭不加工的話,那麼在人體之中產生的破壞力並不是太大。對於狙擊手來說,只要他擊中目標,就沒有讓對方活下來的理由。在擊斃導彈手後他又狙擊了那個副手,然後開槍射中前來營救的越野車。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毫無破綻,但是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第一槍並沒有那名導彈手給打死,相反他從車肚子上跳上了車,然後一下子就控制了那輛皮卡。他再沒有給小野機會了,然後第二組與第三組的人員眼睜睜地看着那輛越野車重新發動,離開。
二個小時後,叛軍在叢林的邊緣上找到那兩輛卡車,當他們在檢查卡車的時候,卡車發生了爆炸,當場有三十個的傷亡。
王倩從一早時左眼皮就開始跳個不停,然後心裡好像有一種無名的緊張,她幾次想問一下第七隊隊長趙小良他們怎麼樣了,但是想到趙小良走時對她說的話,看到第七隊長的眼神,她把話給嚥了下去。
下午四點的時候,她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然後就是營地裡響起匆忙的聲音,這時她看到了趙小良,只是現在的他渾身都是血淋淋的,神情並不是太好。王倩想都沒有想就向趙小良衝過去,當她就要接觸到他的時候,一個粗壯的胳膊一下子攔住了她。
“現在他需要手術,你幫不什麼忙的,你靜一靜,他沒有什麼事,會好起來的。”傑西一把攔住王倩說道。
聽傑西這麼一說,她馬上停止想去看他的念頭,是啊,自己什麼都不懂,只會給他添亂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小良一下子從噩夢中醒了過來,在夢中他看到了44號與那一車陣亡的馬塞戰士,他們在他的身邊不停地問道爲什麼不救他們呢?然後,他看到5號的半個腦袋都不在了,然後在地上尋找什麼,這時他好像打到了什麼一樣,他站起身子,而半個身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只餘下下半身上向他走來,5號的上半身在地上,他的手裡舉起一個彈頭問道趙小良,你找到了那個狙擊手了麼?我好痛啊。
當所有的人身上開始慢慢支離破碎時,而圍繞他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他可以對敵人狠,但是他永遠對自己人下不了手,他手裡拿着一把AK47,看到那些慢慢伸向他的那一雙雙血淋淋的手時,他想叫卻叫不出來。他張大嘴,努力讓自己發出聲音,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這時他感到有一雙手撫摸到他的臉上,他想也沒有想一拳打了過去。
啊嗚。
他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十分熟悉,她好像是王倩,漸漸在他面前浮沉的一張痛苦而又充滿關懷的臉。
當巴耶聽到房子裡傳來王倩的慘叫時,他馬上放下手中的筆,一下子躥進趙小良的房間,這時他看到王倩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肚子,而趙小良已經坐了起來,卻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
“嗨,A1,醒醒,你已經醒了。”
相對而言,傑西對這樣的事就有經驗多了,當他進門裡就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切,他馬上意識到是趙小良的戰地綜合症犯了。所謂的戰地綜合症就是士兵長期在作戰環境下由於精神壓力巨大與戰爭的激烈而引起的精神壓力性暴發症狀。這樣的症狀對於在戰地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發生。現在的趙小良顯然是爆發了精神的壓力,也許是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而剛好王倩就在他的身邊,於是他在無意識這下攻擊了他身邊的任何生物或物體。看到這情況,傑西覺得比起上一次切西斯在巴黎好多了,起碼趙小良沒有咬人。
過了一會兒,趙小良總算恢復了正常,他看到的傑西與巴耶的關心與王倩痛苦的表情。他有點不好意思,傷口上傳來一陣陣地脹痛,上半身已經纏了一圈繃布,上面的消毒水味兒那麼清晰。
“子彈沒有打中你的肺部,他從你的身體穿了過去,很幸運的是沒有打中任何器官組織,不然你都回不了營地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們已經加強了警戒。”傑西說道。
“謝謝。”趙小良有些歉意看着王倩說道:“對不起。”
“沒事。”
由於身體受傷後,趙小良不能進行高強度的訓練,雖然他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由於失血過多與傷口沒有及時的處理,他還是感染了,而感染引起了發燒,在軍醫看來並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還得過一個發燒期才行。
爲了照顧好趙小良,王倩把自己的小牀搬到了趙小良大牀的旁邊。這天半夜的時候,她突然被趙小良的呻吟給驚醒了,她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一摸,他現在在發高燒,身子不住地發抖,好在軍醫之前告訴過她,趙小良會發燒很正常,只要把退燒藥吃下去,就沒有多大的障礙。
她馬上拿出藥片與水,然後扶起趙小良,然後把藥給他灌下去。然後又輕輕地扶着他躺下,整個過程他就像一個無力小孩子一樣任人擺佈。躺下去的趙小良還是不住地發抖,哪怕是他身上又多加了一牀被子。
看着趙小良的樣子,王倩咬了咬牙,好像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