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選擇
“你就用這個理由拒絕了道朗？”
霧氣繚繞的浴室裡，山姆威爾與瑪格麗坦誠相對。
“對啊。我確實不喜歡亞蓮恩。”
“可亞蓮恩公主挺漂亮的呀。”瑪格麗故意在男人耳邊吹着熱氣，“你真的不心動？”
“亞蓮恩確實漂亮，但太蠢了，看看多恩被她坑成什麼慘樣了。娶了她，我就等着數不盡的麻煩吧。”山姆威爾在懷中少女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還是你讓我省心。”
瑪格麗咯咯笑了起來，在浴缸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那伱不擔心道朗親王因此懷恨在心，從而徹底倒向蘭尼斯特家族呀？”
“無所謂啊。”山姆威爾聳聳肩，“現在的多恩還有多少實力？我估計他們連一萬人正規軍都不一定能湊得齊。馬泰爾家族已經影響不了大局了。”
“那萬一道朗親王選擇倒向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將俘虜的三境大軍全部放回去呢？”
“不會的。”山姆威爾很篤定地搖頭，“這三境俘虜是道朗親王手裡最重要的籌碼，甚至可以說是他左右七國局勢的唯一籌碼，他不會這麼輕易就交出去的。更何況，馬泰爾家族其實也並不希望看到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迅速擊潰蘭尼斯特家族，登上鐵王座。”
“爲什麼？”
“凱撒子爵。”老騎士沒有穿白袍白甲，總覺得自己像是沒穿衣服，氣勢上就弱了許多。
娜塔莉嘿嘿一笑：“我的鳥兒看到的。”
“你們不用管我。”山姆威爾笑道，見娜塔莉也遞來一顆葡萄，連忙用嘴接住。
山姆威爾決定返回高庭後，跟“荊棘女王”奧蓮娜夫人商量一下。
“道朗的做法也不算意外。”瑪格麗目光流轉，道，“畢竟那邊可是有三條龍，而你這邊只有一條，還要跟河灣一起分享。”
“我也有龍。”山姆威爾還是試着挽留。
山姆威爾面色古怪：“既然是偷偷見的，你怎麼知道的？”
山姆威爾哈哈大笑：“伊耿·坦格利安征服七國靠的可不是什麼命中註定，他靠的是血與火。巴利斯坦爵士，既然您決心已定，那我祝您一路順風。”
“可惜了。”瑪格麗抿了抿紅脣，“這可是巴利斯坦·賽爾彌啊，在大部分維斯特洛人眼中，他爲誰而戰，誰就是合法國王。”
山姆威爾聳聳肩，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老騎士？”山姆威爾愣了一下，還想說你幹嘛不報對方姓名。
瑪格麗笑嘻嘻地送上香吻，同時安慰道：“但你有河灣地的支持呀。這不比兩條幼龍強多了。”
“那個瘋女人誰愛娶誰娶，我纔不稀罕。”
巴利斯坦爵士罕見地老臉一紅：
“我已經見過亞夏拉夫人了，正準備離開，聽說您來了後，便想着也見您一面。”
“是的。馬泰爾家族的昆廷已經跟丹妮莉絲有了秘密婚約。”山姆威爾嘆了口氣，“其實這纔是我拒絕道朗的真正原因，這傢伙明顯在兩頭下注，而且我懷疑，他支持我只是想讓我成爲吸引火力的靶子，好爲丹妮莉絲鋪路。戴上伊耿的王冠，再娶兩個老婆，他這是巴不得我成爲全境公敵啊。”
山姆威爾這纔想起來這丫頭也是易形者，還有隻烏鴉。
“嗯。”瑪格麗也隨即釋然。
“什麼人應該統治七國是由諸神決定的。”巴利斯坦淡淡道，“這個選擇權決不能交給凡人，否則必定會引起無盡的戰亂和死亡。這就是我在君臨當了這麼久的白騎士懂得的道理。”
很快，那位老者就來到了山姆威爾跟前。
“是啊。所以我才拒絕了他。與馬泰爾家族結盟，好處沒多少，麻煩反而一大堆。”
“山姆，剛纔那是誰？”瑪格麗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悄聲問道。
但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葡萄園外，就見一位穿着灰色亞麻長袍的老者正被侍衛們攔住，對方用紗巾裹着頭，看不清面容。
“真的嗎？”瑪格麗笑得花枝亂顫，波濤洶涌。
山姆威爾抱起了雙臂，笑着問道：
“是他？”瑪格麗目光閃動，“他不是來投靠你的？”
瑪格麗愣了一下，隨即驚聲道：“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她也有龍了？”
……
蔚藍的天空中飄蕩着一朵朵白雲，變幻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帶他過來。”山姆威爾吩咐道，心裡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
進入秋季之後，哪怕多恩的太陽也沒有之前那般毒辣。
“是的，而且是三條龍哦。”山姆威爾的語氣難免有些酸。
兩位少女跟男人嬉鬧了一陣，又相伴繼續去摘葡萄了。
“因爲馬泰爾家族也想看到七國大亂。”山姆威爾解釋道，“雷頓·海塔爾伯爵告訴我，狹海對岸的厄索斯大陸上，那位坦格利安家族的最後血脈，也成功孵化了巨龍。”
“沒有，就是見你半天沒動，過來看一下。”瑪格麗笑嘻嘻地將一棵葡萄塞進男人嘴裡。
“怎麼啦？摘完了？”
但這個計劃需要河灣的支持。
山姆威爾頓了一下：“我一直拿她當妹妹。”
“您是來找亞夏拉夫人的嗎？”山姆威爾用促狹的目光看着老人。
其他人可能會懷疑山姆威爾是坦格利安家族的後裔，但做了幾十年的御林鐵衛，坦格利安王室在巴利斯坦眼中沒有秘密，他當然知道山姆威爾不可能是真龍血脈。
山姆威爾挑起了眉頭，輕笑道：“你不會是想勸我跟你一起去投奔狹海對岸的那個小女孩吧？”
“能幹什麼？”娜塔莉一臉茫然，“就是說說話呀，我以爲他是母親認識的一位老朋友。”
“不。他準備前往狹海對岸，找那個丹妮莉絲。”
很快，一個針對多恩脆弱農業的入侵計劃就悄然成型。
“我是想提醒您，龍既是諸神的饋贈，但也是悲劇的根源。尤其是一條幼龍，它在給您帶來支持的同時，也會招來無盡的惡意。”
“這麼說，馬泰爾家族其實是在暗地裡支持這位丹妮莉絲？”
等男人重新展露笑顏，她才繼續問道：
效果看起來很不錯，如今星墜城附近已經建起了大大小小十幾座山葡萄種植園。
“但這樣你就娶不到亞蓮恩公主了呀，那可是個大美人哦，不可惜嗎？”
山姆威爾看着這些種植園，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酸酸甜甜，多汁多水。
山姆威爾哪能任她這樣放肆，立馬箍住少女的腰肢，開展水下作業。
“那位老爺爺呀，他之前偷偷見過我母親。”娜塔莉突然開口道。
血統決定論啊。
山姆威爾晃晃悠悠地在後面跟着，腦子裡不斷完善着剛纔冒出來的念頭。
巴利斯坦也沒有再勸，俯身一禮，便轉身離開。
山姆威爾站在葡萄架下，望着前方正興致勃勃地採摘葡萄的兩位少女，心情愜意而舒緩。
“那……娜塔莉·戴恩呢？”
“巴利斯坦爵士，歡迎來到了星墜城。”山姆威爾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狹海對岸。”巴利斯坦爵士坦然道，“我聽遠航而來的水手們說，那裡有個女孩孵化了三條龍。”
“巴利斯坦爵士，您侍奉了這麼多國王，那在您看來，什麼樣的人最適合統治七國？”
“當然是好處多！”山姆威爾感受着少女溫軟的軀體在自己身上摩挲，很誠實地說道。
“山姆！”面前出現的兩張明媚的俏臉打斷了山姆威爾的思緒。
“您要走？冒昧地問一下，您準備去哪？”山姆威爾已經猜到對方將要去的地方，猶豫着要不要挽留。
“算了，這種事強求不來。”山姆威爾倒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且，我現在並不適合太高調，巴利斯坦若是持劍披甲站在我身後，怕是會給我吸引更多的仇恨。”
“那跟提利爾家族結盟呢？”瑪格麗媚眼如絲，用身體挑逗男人，“是麻煩多，還是好處多？”
山姆威爾看着這位老騎士的背影，怔怔出神。
在巴利斯坦看來，山姆威爾頂多是黑火餘孽。
或許征服多恩，並不一定要用武力手段……
“但您不是坦格利安家族的血脈。”巴利斯坦爵士語氣篤定。
這也是山姆威爾暗中促成的，希望以此來加強兩地的經濟商貿聯繫。
如今隨着鷹嘴嶼釀酒業的壯大，星墜城也開始種起了山葡萄，成爲了白蘭地的原料供應基地之一。
巴利斯坦目光誠懇而堅定：“她是真龍血脈的最後傳人，是命中註定的女王。”
“他們沒幹什麼吧？”山姆威爾忽然八卦起來。
就在這時，侍從諾亞·羅宛小跑過來，道：
“大人，一位老騎士想要見您一面。”
“巴利斯坦·賽爾彌。”
山姆威爾有些興味索然：“那您來見我幹什麼？”
巴利斯坦·賽爾彌這種人，只會以誓言爲妻，以職責爲子。
哪怕對亞夏拉夫人心有情意，也會發乎情止乎禮。
至於對方準備效忠的那位“女王”，山姆威爾也曾冒出過投靠的念頭，但終究是沒有付諸行動。
畢竟他如果去了狹海對岸，恐怕就只能成爲女王身後的男人，而留在維斯特洛發展自身勢力，他纔有可能登上鐵王座，成爲凱撒大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