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靈歌杖相輝映的,被其延丟棄在地的纖舞綾也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兩道光芒在空中追逐糾纏,光芒也越來越大。
“那是,四葉草?”天晴朗驚奇地發現靈歌杖和纖舞綾嬉戲的景象居然,是,四葉草?
“哈哈哈哈哈哈。”其延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這個就是四葉草,哈哈哈哈,我費了那麼多心機,犧牲了那麼人,居然,這個就是四葉草,哈哈哈哈哈。”
靈歌看着大笑的其延,痛心地搖了搖頭:“我早就跟你說過,凡事太過決斷,緣分勢必早斷,你太狠心,也太決絕了。”
“其實,所謂男主人最後的預言也只不過是個希望。”玉魄再次開口,“他把兩個的記憶分成了若干份,其中的一份放在了斷雲臺,其餘的分別封印在了靈歌杖和纖舞綾中,而開啓這些封印的就是我和紫靈,當主人分別得到我們並再次相遇的時候,就可以恢復往日的記憶,再次回到從前相愛的地方???斷雲臺,延續往日的緣分。”
“那,他的轉世到底是誰?千年,日曜,還是月朣?”天晴朗看着玉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紫靈輕輕閃爍:“他們都是。”
“什麼?”天晴朗的大腦立刻卡了殼,再想一千次她都想不到這個答案。
“主人在死去的最後一刻意識到了靈幕的敵意,所以將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分成了一顆心和兩滴淚,一顆心輪迴轉世,盼望着千年後的相遇,轉世成爲了靈山的掌門千年,而那把玉梳,就是再次相見的見證。”
“那兩滴淚,就是日曜和月朣嗎?”聽它說道這裡,天晴朗漸漸開始明白了起來。
紫靈閃爍了一下:“沒錯,主人把日曜和月朣交給了我,可是,我卻在躲藏人類的追捕時弄丟了月朣,最後,只有和日曜一起躲進了異空間,等待着我們的再次相遇。”
“終於,我再次見到了您,而纖舞綾也在你的身上,所以您纔會總是看見一些畫面,而靈歌主人雖然隨身帶着玉魄,卻沒有拿到靈歌杖,所以,他的記憶纔會恢復的那麼緩慢。”
“您還記得嗎?那次您受傷後,靈歌主人感到醫院來看你,在那之後,他的性格發生了一些變化,其實,那是由於他接觸了靈歌杖的關係,之後隨着他不斷地接觸着靈歌杖,封印也在不斷的減弱,終於,在幾天之前,他的覺醒影響了日曜和月朣,他們陷入了昏迷狀態,爲再次結合做起了準備。”
“這麼說,你們早就知道了,卻瞞着我一個人?”天晴朗盯着靈歌,眼神變得可怕起來。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靈歌連忙擺手,撇清關係。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和玉魄,靈歌主人當時並不知情。”紫靈替靈歌證明着無辜,“當時因爲結合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我把日曜和月朣收回了體內,等待着機會,終於,您最後把千年的肉體和玉魄一起放了進來,在我的體內,他們結合了,就誕生了現在的靈歌主人,或者應該說是還原了靈歌主人的肉體。”
“終於完了,好長的解說啊。”玉魄嘆了口氣,似乎是做完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是啊是啊。”紫靈隨聲附和着,“我們按照約定已經完成了千年的守候,您也該兌現您的承諾了吧?”
“承諾?什麼承諾?”天晴朗看向靈歌,好奇心再次氾濫起來。
靈歌聳聳肩:“不過是答應它們辦完這件事後,放它們一個長假,讓它們度度蜜月而已。”
“蜜,蜜月?”天晴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那,我們就走了啊。”紫靈珠和玉梳象徵性的示意一下,立刻閃遠了。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小別勝新婚啊。”靈歌看着飛遠的兩人?兩隻?兩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別?”天晴朗狂汗,它們兩個分別了也有一千年了吧,還算是小別嗎?不知道這傢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靈歌扯了扯天晴朗的衣袖,在天晴朗的白眼下縮了縮脖子,很可憐的表情:“老婆,我們也分別很久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補個蜜月啊?”
“蜜月?”天晴朗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要恨透蜜月這個詞了(不過倒是我完全理解天晴朗,因爲靈歌大俠好像完全繼承了日曜的不懂氣氛的優點)。
“是啊,老婆,你說我們去哪裡好呢?”靈歌笑嘻嘻地看着天晴朗,語氣如同千年前一般,天晴朗不由一陣恍惚,覺得兩人好像從未分開過,千年的過往只是一場漫長的噩夢,現在夢醒了,一切都還是那麼地美好。
“意大利怎麼樣?或者冰島?還是去南極看企鵝?”靈歌一個勁地嘀咕着,掰開手指把地球數了個遍。
天晴朗看着略微?嗦的男子,嘴角不由勾起淺淺微笑,心中泛起層層漣漪,就是這個男子,她前世的夫,將自己的整個靈魂分成了三份,一顆心,兩滴淚,追隨了她千年,一直保護着她,陪伴着她,等待着她,這樣深沉的愛,怕是世間難尋。
“怎麼了?老婆。”靈歌注意到天晴朗表情的呆滯,伸手輕輕摸上她的頭,“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天晴朗搖了搖頭,握住靈歌放在頭上的手,對他甜甜一笑。
靈歌看着天晴朗主動伸出的手,身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隨即,眼睛微眯,舒心地笑了,他知道,她從心中已經接受了前世的事實,無論如何,他們之間再無阻礙。
“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怪不得是兄弟,其延大人破壞氣氛的能力和靈歌大人有得一拼。
靈歌轉過頭,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消失了。”
其延握緊了拳頭:“你認爲我會什麼都不做就把舞兒交給你嗎?”
聽到其延的話,天晴朗不由繃緊了身體,一旁嬉戲的纖舞綾感受到她的緊張,也飛了回來,飄蕩在她身邊。
靈歌輕輕地握緊天晴朗微微出汗的手,將手心的溫暖傳遞到她的身上,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你自認爲可以做我們兩人的對手嗎?”靈歌伸出右手,靈歌杖落入他的手心,發出更爲耀眼的光芒。
“你不要太小看我。”其延前進一步,看着手指交握的兩人,眼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
靈歌淺淺一笑:“若是你有足夠的使力對付我們,當初又何必使用那種手段?”
“那是千年之前,如今怎麼樣又有誰說得清?”其延又進了一步,右手輕張,黑血劍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哦?”靈歌輕輕挑眉,面色不動,看着其延,嘴角勾起了一縷挑釁的笑容。
知弟莫若兄,其延的怒氣立刻被挑了起來,殺氣從他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直襲靈歌。
靈歌伸出右手,靈歌杖輕輕豎起,形成碧色的結界,擋住了漫天漫地的殺氣。
“哎呀呀,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差啊。”靈歌笑着搖搖頭,“真是,真是,原以爲你能變得成熟點,沒想到啊------”
“用不着你多嘴。”其延舉起黑血劍,大步衝了上來。
不着聲色地將天晴朗攬入身後,靈歌接觸了結界,靈歌杖微微一斜,接住了黑血劍的刀刃。
“去死吧。”其延低吼,劍中伸出的黑色藤蔓席捲上來,直奔靈歌而去。
“啊。”天晴朗低聲叫道,那黑色的藤蔓讓她想到那黑色的玫瑰,不祥的預感和陰影襲上了她的心。
“你真的是變了。”靈歌任憑黑色藤蔓抓住雙手,輕輕搖頭,眼睛微閉,隨即又猛地張開,“變得更傻了。”
隨着靈歌身上發出的碧光,藤蔓開始燃燒起來,變成灰燼落在了地上。
“你?”其延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自己的碧血玫瑰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消滅了。
靈歌輕抖手臂,拍盡身上的餘灰,擡頭看向其延:“你認爲我會蠢到連續兩次敗在同一個招式之下嗎?”
天晴朗聽到這句話,不禁淺笑,是啊,千年之前就領教過這個招式,想到這裡,她的面色不由又一沉,那個時候,看到的那隻蒼白的手,這次,不想再看見了。
靈歌,答應我,千萬不要有事。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別忘了,我們還要去旅遊的。”彷彿感應到了天晴朗的擔心,靈歌低語出聲,安慰着身後的天晴朗,“所以,一切就交給我吧。”
“嗯。”天晴朗看着深愛男子的背影,心中一片安寧,這次,也許,真的可以一直幸福下去,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