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棟小樓,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一扇窗戶還亮着燈光,看門大爺知道,那是剛搬來的那位小姐的住房,可是這位小姐今晚居然帶了兩個男人回來,還左擁右抱的,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傳來了人的**聲,老大爺不由感慨:“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開放了。”
“哎呀,啊啊啊啊,痛。”憶淺齜牙咧嘴的喊着。
“忍着點,一會就好了。”天晴朗一手拿着藥幫憶淺塗抹傷口,一邊還要安慰他。
“痛啊,你輕點嘛。”憶淺毫不領情。
“知道了,就你事多,就沒看憶尋喊痛。”天晴朗打擊起他。
“我和他不一樣,你就是拿刀砍他,他都不會出聲的。”憶淺調侃起憶尋。
“好了,累了一晚上,你們餓了吧,我去給你們煮點吃的,大家邊吃邊說好了。”天晴朗收拾好藥箱,回過頭看着兩人,“你們想吃什麼?”
憶淺壞笑着說:“我想吃雞腿。“
“去死,吃自己的腿去吧。”天晴朗果然被挑釁成功,回過頭不想看這個混蛋,但又想到他畢竟是病人,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轉身走進了廚房,“給你們煮點面好了。”
青菜下面條,加了個荷包蛋,兩個人卻吃的熱火朝天。
“不錯不錯,好吃,沒想到,你還是有一點優點的。”憶淺邊吃麪邊還不忘挑戰天晴朗脾氣的極限,把天晴朗氣的牙癢癢,直想把他的頭按進麪碗裡去。
吃完麪,兩人滿足的躺在沙發上,享受天晴朗給他們倒的新鮮果汁,昏昏欲睡。
“喂,別睡着了,現在該說了吧。”天晴朗連忙把這兩個不自覺地人喊起來。
“說什麼啊?”憶淺眯着眼睛,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你??”天晴朗暗暗發誓,這個人要是再說一句廢話,就把他掃地出門。
“好了,別逗她了。”憶尋及時地挽救了憶淺即將被趕出去的命運。
“沒意思,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憶淺掃興的說。
“你們怎麼會受傷的,阮青絲不是被束縛住了嗎?怎麼還能動?”
“我們低估她了,本以爲是她的本體附在劉倩身上,沒想到那只是她的一個分身。”
“分身?”
“恩,就是她把自己的一小股力量附在劉倩身上,用來控制劉倩,所以雖然我們束縛住了劉倩,只要本體一召喚,劉倩身上的分身就出來了。”
“她的分身很厲害嗎?把你們傷成這樣。”
“她的確很厲害,不過我們受傷的一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輕敵,我們也重傷了她,不過她畢竟已經吸過那麼多人的血,恐怕不是那麼好擺平的。”憶淺低頭思考着。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儘快淨化她,不然會有更多人受害的。”憶尋說道,“明天我們去公司觀察一下,看有什麼異常,爭取在明晚把她淨化了。”
“恩。”天晴朗點點頭,雖然那兩個人受了傷,有點狼狽,但她還是很相信他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成功驅魔。
“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等等。”天晴朗覺得有點不提對勁。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憶淺問道。
天晴朗眯起眼睛:“你們早就知道劉倩被附身了吧,爲什麼還把我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哦,哈哈哈哈。”憶淺摸着頭髮尷尬地笑着,“那個,如果我們在的話,她恐怕就不會現身了,所以??”
“所以就拿我當誘餌。”天晴朗的頭上開始冒黑線了。
“哎呀,我們也是爲了除魔啊,又不是玩。”憶淺連忙以驅魔爲藉口。
“那爲什麼那麼久纔來救我?”天晴朗握緊了拳頭。
“我們也想,不過女鬼在門口設了屏障,我們破解了它用了一些時間。”憶淺慌忙解釋,看天晴朗的臉色好了一點,他又笑着說了一句:“不過你被鬼追的樣子好好笑啊,跟地鼠似的。”
天晴朗低下了頭,不說話,憶淺奇怪地看着她:“你怎麼了?哭啦,我是開玩笑的,不要那麼認真嘛。”說完向天晴朗走過去,準備安慰她。
突然天晴朗擡起了頭,眼神冒火地盯着憶淺,憶淺被她看的全身發麻,硬着頭皮地笑了一下,想緩解緊張的氣氛:“哈哈,沒見過帥哥啊,怎麼這麼盯着我。”
天晴朗爆發了,她衝上去擰住憶淺的耳朵:“你給我滾出去。”
“啊,我錯了還不行嗎?現在出去我到哪去啊。”憶淺扭動着身體睜脫天晴朗的魔爪。
“少說廢話,給我出去。”天晴朗已經失去了理智,“臭小子,居然敢耍我。”
“啊,痛,憶尋,你喝什麼果汁啊,快來幫幫我啊。”憶淺向坐在一旁的憶尋求救。
憶尋微笑着看着憶淺:“兄弟,好自爲之吧。”啊,果汁真好喝啊。
“你太沒義氣了,這主意是我們兩個人出的,憑什麼我一個人受罪啊。”憶淺大呼遇人不淑。
“少廢話,出去、出去、出去。”
這個夜晚太熱鬧了,看門的老大爺擡頭看着這麼大的動靜,不由地再次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啊。”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同時頂着熊貓眼來到了公司。
“都怪你,吵了一晚上,弄的我睡眠不足,困死了。”憶淺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什麼?你還想捱揍嗎?”天晴朗毫不示弱地擡起了拳頭。
“就沒看你見鬼時這麼勇敢。”憶淺揉着耳朵不滿地嘀咕。
“你還敢提鬼,看我不打死你。”
“公司到了,安靜,你們不想被別人認爲有什麼曖昧關係吧。”憶尋及時地提醒即將爆發新戰爭的兩人。
天晴朗和憶淺聽話地閉上了嘴巴,心中同時在想:我纔不要和這個臭男人(笨女人)扯上關係。
“你們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剛進公司的門,李思就奇怪地問他們。
“沒有沒有。“三個人都矢口否認,總不能說是因爲抓鬼弄的睡眠不足吧。
“哎?有問題哦。”孫奇不識相地插嘴,“三個人一起來公司,還同時失眠,不太對勁吧,說,你們昨晚幹了什麼壞事,如實招來。”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碰巧遇到的。”天晴朗連連擺手。
“是啊是啊,碰巧遇到。”憶淺也慌忙否認。
憶尋在旁邊翻了白眼,笨蛋,這種事越解釋誤解越深。
“好了好了,大家快點工作了。”許亦然及時地幫他們解了圍。
孫奇只好走回自己的辦公桌,邊走還搖頭晃腦:“現在的年輕人啊。”
三個人的頭上同時掛了黑線:怎麼又是這句,今早出門的時候,看門老大爺,門口賣早點的小販,起早買東西的主婦,彷彿是商量好的,見到他們三人同時都說了這句話,簡直是鬱悶死了。
天晴朗回到座位上,想起還沒向許亦然致謝,忙擡起頭向對面看去,卻見許亦然一直看着她,又是那曖昧的目光,又被捉姦在牀了嗎?天晴朗欲哭無淚,只好狠狠地瞪着旁邊的憶淺:“你還我清白。”
憶淺毫不示弱,用一個萬千委屈的眼神回答了她:“你委屈?我更委屈,可憐我還是處男呢,你佔了便宜就知足吧。“
“什麼?你。”天晴朗的臉上出現了“井”字。
“哎?你們,在幹什麼?好好工作,別眉目傳情了。”孫奇惟恐天下不亂。
爲了不造成新的誤解,天晴朗埋頭工作,發誓絕不幫那個混蛋憶淺,纔不管他的眼神可不可憐呢。
“哎?劉倩呢?怎麼還沒來?”工作了一會,孫奇突然叫了起來。
天晴朗心中一沉,想起劉倩再也不能來了,因爲她昨晚已經死了,擡頭看看兩兄弟,他們也搖搖頭,示意天晴朗不要說話。
“劉姐不會是睡過頭了吧?”周含說道。
“應該不會,她工作很認真,我從沒看她遲到過。”許亦然遲疑道,“小周,你打她的手機;孫奇,你打電話到她家問一下。”
“好。”兩人連忙撥打電話。
“劉姐的手機關機了。”周含拿着電話回答道。
“劉倩昨晚也沒有回家。”孫奇這邊也有了答案。
“那他到底到哪裡去了,該不會??”許亦然不敢往下說。
“哈哈哈哈,又一個,你們全部都要死光。”王嬌大笑起來,尖利的嗓音迴盪在空空的公司裡顯得格外刺耳。
“不會的,不會的,劉倩不會有事的,我要去找她。”孫奇邊喊邊衝了出去。
於是,公司一上午都籠罩在這種陰森冷清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