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想到,尋兒今天居然能來吃早飯。”飛真摸着鬍子,笑容滿面,一方面是因爲愛徒,另一方面自然是因爲剛剛欺負了某人。
“是啊。沒想到晴朗這麼快就解開了尋的心結。”憶淺想着某人的笑顏,也笑開了花。
“可是晴朗和其延的比試還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飛真嘆氣,這麼好的徒弟,放棄多可惜,尤其是還會送手機。
“是啊。該怎麼辦呢?比試的題目決定下來了嗎?”憶淺扶着額頭。
“還沒有,說是明天才會出來,是由師祖親自決定的。”
“師祖啊。”憶淺覺得沒希望了,那個超凡脫俗的師祖大人不知道會出怎樣的難題呢。
“對了,尋兒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去跟他說一下,免的他吃驚。”
“好。”憶淺說完退了出去。
接下來的一天,天晴朗被兩人以臨時抱佛腳爲由,灌輸了大量的法術知識,弄的她頭暈腦脹,四肢發軟,
“好了,今天就說這麼多吧。”憶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什麼叫就這麼多,我的頭都大了。”天晴朗叫苦不迭。
“誰叫你隨便答應跟人家比試的,下次做事前拜託你用用腦子。”變了,變了,世道真的變了,憶尋也變的損了起來。
天晴朗碎碎念道:“也不知道我是爲了誰才答應那該死的比試的。”
“淺,我們走吧,讓她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參加明天的比試。”
憶淺答應了一聲,跟在失常的憶尋後面出了門,還在苦苦思索這兩人昨天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尋變化這麼大。
憶尋嘴角彎起了弧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她就忍不住想捉弄她,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壓抑自己了。原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這麼的開心。
“終於走了,累死我了。”看見他們出門的天晴朗鬆了氣,“還是去找千年吧。”
小路很寧靜,夜慢慢襲來,月光也灑落下來,映照一地,路是月的痕。
一切都那麼美好,如果煞風景的人不出現的話。。。。。。
“天小姐,好雅興啊,不在房裡練功,卻出來賞月。”其延不知道又從哪個旮旯裡鑽了出來。
“其小弟,你也很有閒心嘛,敢情是要滾了,想把靈山的美妙景色深深地映入腦海?”天晴朗沒有好氣地說。
“哈哈,靈山的景色確實天下少有,不知道天小姐是否有興趣與在下共同觀賞?”其延又靠近了一步。
天晴朗後退一步,連連擺手:“不用了,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散步。”
沒想到其延放肆地抓住了她的手:“天小姐,不用客氣了,難得你我二人這麼有緣,能在這月下相見,就不要辜負了這番良辰美景。”
天晴朗一陣噁心,彷彿被蛇纏住了手,她連忙甩手,可其延就是不放,天晴朗的忍耐到了極限:“你????”
“你放開她。”千年皺着眉頭走了過來。
“千年。”天晴朗喊了出來。
其延聽到天晴朗的稱呼,略一變色,放開了天晴朗的手,彎下了腰:“原來是師祖大人。”
千年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了天晴朗的面前:“你還不是我靈山派的弟子,不用和我套近乎,還有,離小晴遠點。”
說完,千年拉着天晴朗的手一路走遠。
站在原地的其延站了一會,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隨後離去。
“慘了,慘了。”天晴朗唸叨着。
“怎麼了嗎?”千年好奇地看着她,最近她總是喜歡唸叨奇怪的東西。
“被其延看見了我們認識啊。”天晴朗說道。
“這又怎麼了?難道你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們認識?”千年的臉色黯淡下來。
天晴朗連連擺手又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怕別人知道我們認識,對你影響不好,畢竟你是靈山派的掌門嘛。”
千年被她慌張的摸樣逗笑了:“沒關係的,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們要看不順眼,大不了我不幹了,不過到時候你要收留我。”
天晴朗摸摸千年好看的臉:“好,到時候姐姐收留你。”
“看,有流星雨。”
“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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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你臉色好差啊,昨天我們教的太多,把你累到了嗎?”憶尋關心地問道。
“沒事,只是沒睡好而已。”天晴朗懶懶地答道。
命苦的人啊,學完法術碰色狼,然後又看了一晚的星星,正常人都會四肢乏力的。看來要跟千年說一下,有必要改下見面的時間了,再這樣下去,難保她不會變成乾屍。
“今天就要決定比試的題目了,晴朗你緊不緊張啊。”憶淺問道。
“不緊張???????纔怪呢。”都怪昨晚看星星太入神,忘了問關於題目的事了。
“晴朗,其延,今日就要決定你二人比試的題目了,我希望你們在比試過程中點到即止,不要傷及無辜。”飛真很擔心天晴朗的安危。
天晴朗點點頭,還傷及無辜?自己不翹辮子就是好事了。
“那就請師叔出題吧。”飛平看起來相當有自信。
“慢。”說話的是其延。
“怎麼了?不敢比了。”憶淺諷刺道。
其延只是邪邪地笑了一下,天晴朗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其延說道:“要師祖出題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飛平也奇怪起來。
“因爲師祖大人和這位天小姐有私情。”其延語驚四座。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其延、天晴朗和臺上的千年。
“喂,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憶淺叫道。
“延兒,這種事你有證據嗎?”飛平也震驚了,出言警告徒兒。
“師傅,這是徒兒親眼所見。”其延一副無辜的樣子。
“好了,不用爭了。”千年發話了,他跳下臺,走到天晴朗身邊,“我確實喜歡小晴。”
其延看着千年,似乎很吃驚他會主動承認:“師祖承認就好,那???”
千年看都不看一眼,用冰冷的語氣訴說事實:“我說過了,你不是靈山派的弟子,不要亂攀親,還有,我討厭你,如果不是小晴阻止,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衆人還處在驚呆狀態中,先是看見德高望重的掌門人承認自己喜歡天晴朗,接下來還說要殺人,要知道千年師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啊,別說殺人,都沒看他拿過刀。
“哈哈哈哈。”其延笑了起來,天晴朗狂汗,這種人連笑都這麼的不合時宜,“原來這就是靈山的待客之道。”
“你什麼意思?”千年皺起了眉頭,敏感地感覺到有陰謀。
“看來這位天小姐就是未來的掌門夫人了,那還要和我比試,簡直是笑煞旁人。其某雖法力低微,但也是名門之後。沒想到,靈山原來是這樣待客的。”其延一臉憤慨。
“誰說的?我跟你比,題目你出好了。”天晴朗喊道,她何嘗不知道這是陷阱,可是爲了靈山的名譽也爲了千年,她必須這麼做。
“好,既然天小姐如此爽快,我也不趁人之危,我們就去靈山諸位無法幫忙的地方比試好了。”其延暗藏殺機。
“好,你說,我去。”天晴朗硬着頭皮往陷阱鑽。
“就去鬼門好了。”其延說道。
“鬼門?”衆人吃驚的大叫。
“晴朗,不要去,太危險了。”憶尋也出言阻止。
天晴朗伸吸了一口氣,從衆人的目光中它看出來鬼門是多麼的危險,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想怎麼比?”
“三天後就是鬼門大開的日子,大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鬼門中有大量的練功法寶,我們就比比看誰拿的最貴重,如何?”
“好。”天晴朗答道。
“爽快。”其延的眼中有讚賞的神色,“那我們三日後見,我先去準備了。”
其延走後,天晴朗鬆了一口氣,頭上馬上傳來一陣刺痛,她回過身:“憶淺,你小子找死啊。”
啊,不好,罵錯人了。原來打人的是千年,天晴朗歉意地向憶淺看了一眼。
“白癡。”千年罵道,“你怎麼可以答應他,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天晴朗摸摸頭:“我也沒辦法啊。”
“你可以拒絕啊,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可是在我看來,你比整個靈山重要的多。“千年繼續暴走中。
“可是,保護你是我的承諾啊。”天晴朗抱住千年,真是個孩子啊,居然說自己比靈山重要。
千年安靜了下來:“傻瓜。”
突然千年又冒出來一句:“不如我今晚趁着月黑風高,四下無人,把他幹掉好了。”
“小孩子不可以殺人的。”天晴朗苦笑不得,這是在哪學的,還月黑風高,四下無人,弄的跟什麼什麼犯似的。
“人家也是擔心你嘛。”千年撒嬌中。
回頭看看其他人,又陷入了新一輪的震驚中,掌門撒嬌?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