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過來,離遠點。”流火刃果然不愧爲四大法寶之一,阮青絲從見到它那一刻起臉色就沒好過。
憶淺毫不理會她,拿着流火刃繼續向她砍去。
“晴朗,你沒事了吧。”憶尋關心地問。
“我沒事了,你快去看看大師兄,他的樣子不太對勁。”天晴朗非常擔心現在的憶淺,他太沖動了。
“恩,那你自己小心。”憶尋說完向憶淺跑去。
“淺,你怎麼了?”憶尋一把抓住憶淺,強迫他冷靜下來。
“沒看到我在除鬼嗎?讓開。”憶淺眼睛發紅,沒有要冷靜下來的意思。
“我們是來除鬼而不是拆樓的,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憶淺往四周看去,之間牆壁上一道道的劃痕,有的深達半米。
“再這樣下去,鬼沒除成,我們就先被壓死了。”憶尋叫了起來。
“啊?這些都是我乾的?”憶淺後知後覺。
“不是你是我啊,冷靜點。師傅不是教導過我們驅魔時不要帶入個人感情嗎?就算你再擔心晴朗也不能亂搞一氣啊。”憶尋被他氣的發矇。
“誰說我擔心那個死丫頭。”憶淺相當嘴硬,“不是叫你照顧她嗎?你怎麼跑過來了,快回去,這裡就交給我了。”
憶尋忍峻不止,笑了出來。憶淺則少有的紅了臉。
氣氛是相當的好啊,天晴朗卻着急起來:“大師兄,二師兄,小心,許亦然??”
可是已經晚了,許亦然拿棒子打飛了憶淺的流火刃,女鬼趁他們分心的時候迅速衝了過來,把他們緊緊地縛住。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怎麼樣?”天晴朗想衝過去,可一動身體手臂就鑽心地痛。
“放心,他們還沒死。”阮青絲飄到了天晴朗的面前,低下頭靠近她的臉。
天晴朗努力地想往後退,可她已經靠着牆了:“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阮青絲眯起眼睛看她,“他們很關心你是吧,好,我就讓他們心痛心痛。”
說完阮青絲提起了天晴朗,把她扔到了兩兄弟的身邊。
“啊,好痛,你溫柔一點會死啊。”天晴朗瞪着阮青絲。
“溫柔?我就是太溫柔了纔會落到這般田地。”阮青絲抓住了天晴朗的下巴,逼着她與自己對視。
不要啊,天晴朗暗暗叫苦,居然這麼近距離地觀摩女鬼的面孔,實在是??太噁心了。
“晴朗你沒事吧。”
“放開她。”
兩兄弟同時叫出了聲,並不斷地想掙脫束
“很關心她嗎?因爲她這張臉?”阮青絲蠻橫地把天晴朗的臉轉到了憶淺和憶尋的面前,天晴朗痛地叫出了聲。
“你快點放開她,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憶淺大叫道。
“不客氣,你想怎麼不客氣啊。”阮青絲輕視地看着他,“很喜歡她是嗎?好,我就當着你的面毀了她的容,看她還怎麼招人喜歡。”
“不要啊。”天晴朗害怕地眨眼。
“你這個醜女人。”憶淺突然叫了起來。
“你說我醜?”阮青絲回過頭瞪着憶淺。
“對,就是說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噁心的叫人反胃。”憶淺不屑的看着她。
“你??”阮青絲一揮手,憶淺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短短的痛呼。
阮青絲飄過去,低頭俯視着他:“說,我醜嗎?”
“醜,而且比剛纔更醜了,每多看你一次,你就多醜一點,真是有意思,哈哈哈哈。”憶淺笑着笑着咳出了血。
阮青絲髮怒了,她抓住憶淺的頭在牆上不停的撞:“說,我醜不醜?”
憶淺只是曬笑地看着她,沒有回答,這更激起了她的怒火。
“淺,你怎麼樣?你放開他,要打就打我好了。”憶尋大叫起來。
阮青絲看着憶尋,獰笑着:“好啊,那麼兄弟情深,我就讓你們死在一起好做個拌。”
天晴朗的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憶尋和憶淺的低呼聲不斷在她耳邊響起,她知道,他們是爲了保護她才故意激怒阮青絲的。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們受傷害,誰來幫幫我,幫幫我啊。”她無助地想到。
“你真的想幫他們嗎?”一個聲音在她心中響起。
“誰?是誰?我是真的想救他們,求求你,幫幫我。”天晴朗慌亂地迴應。
“那叫出我吧,我的主人。”
“我該怎麼做才能叫出你?”
“閉上眼睛,喊出那很久以前就在你心中迴盪的旋律吧。”
天晴朗閉上雙眼,腦中一片空靈:“靈力、真心、魂魄,我以生命召喚,纖舞綾,出。”
一點亮光從她的眉心閃現,慢慢蔓延到身上,纖舞綾出現在她的手上,天晴朗迅速將纖舞綾向阮青絲揮去:“纖舞,束縛。”咒語脫口而出。
纖舞綾快速地纏繞在了阮青絲的身上,她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號叫聲。
許亦然被變故驚呆了,他馬上向天晴朗衝去,試圖挾制她,但憶尋和憶淺更快,他們在阮青絲被倒地的一瞬掙脫了束縛,憶尋迅速地抓住許亦然,憶淺撿回了被丟開的流火刃,指向阮青絲。
形勢變了,天晴朗跑到憶淺身邊,用身體支撐着他:“大師兄,你沒事吧。都是我的錯。”
“不關你的事,是你救了我們。”憶淺笑着安慰她,“想不到你除了會吃雞腿還有別的用處啊。”
天晴朗一點都笑不出來:“一點都不好笑。”
憶淺撇撇嘴:“真不給面子。”
許亦然這時大叫起來:“放了她。放了她。”
憶尋看着他:“你憑什麼跟我們談條件?”
許亦然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出。
天晴朗插嘴問他:“李思呢?“
“李思?他已經成了我的晚餐了。”回答的是阮青絲。
“他不是你的同夥嗎?”天晴朗嫌惡地看着她。
“同夥?他也配?他只是個工具,既然沒用了,我還留着他幹什麼?”阮青絲在地上扭曲地答到。
“你的封印是李思解開的吧。”憶尋繼續問道。
“是的。”回答的是許亦然,“青絲失蹤後,我爲了尋找他進入了貿通公司,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青絲,就在一個月前,李思居然解開了青絲的束縛。”
“那個笨蛋,以放開我爲條件要我幫他殺了公司裡的其他人,他那麼渴求權力,最後還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哈。”阮青絲接着說道。
“那劉倩呢?是怎麼回事。”天晴朗看着許亦然。
“那個笨女人喜歡我,爲了抓住我的心居然偷看我的日記,並以青絲要挾我,所以我帶她來這裡給青絲做晚餐。”許亦然臉上毫無愧色。
“你爲了這個女人居然做了這麼多壞事,值得嗎?”憶淺看着許亦然。
“爲了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許亦然深情地看着阮青絲,彷彿她和生前一樣美麗。
“你們以爲他很偉大嗎?”阮青絲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是個懦夫,他做這一切只是爲了贖他的罪。”
“贖罪?”天晴朗好奇地看着阮青絲。
“沒錯,他親眼看見方衝殺死我,他卻躲在門後發抖,這種懦夫,活着還有什麼用?”阮青絲憤怒地看着許亦然。
“沒錯,我是懦夫。明明喜歡着你卻不敢表白;看見方衝玩弄你的感情卻沒有及時告訴你;到最後,看見他殺死你,我也只能落荒而逃;直到你死了,也始終沒有辦法幫你擺脫束縛。我只有幫你帶人來做你的食物,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許亦然低頭痛心地說。
“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憶淺說道,然後把流火刃刺進了阮青絲的胸膛。
“制裁?我不要。”許亦然搖搖頭,“我只要陪着她,不管刀山還是火海。”
“你要幹什麼?”憶尋想阻止,但已經晚了,許亦然用隨身的匕首自盡了。
不一會,他的靈魂飄出了體內,飛到了阮青絲的身旁,纖舞綾發出的光芒讓他痛苦萬分,他卻沒有退卻,緊緊地抱住了阮青絲:“這是我第一次勇敢,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讓我陪着你,守護你。”
阮青絲的臉上流下虛幻的眼淚:“爲什麼?”
“傻瓜。”許亦然用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龐,拭去了她的淚水,“因爲我愛你啊,一直愛着,永遠愛着。”
一陣光芒過後,他們消失了,流火刃掉在了地上,纖舞綾飛回到天晴朗的手上。
“一切都結束了嗎?”天晴朗流着眼淚癡癡問道。
“是啊,都結束了。”憶尋幫她擦着眼淚。
“不好了,天要亮了,快跑啊。”憶淺可沒有心思抒情。
“怎麼跑啊?”天晴朗問他,總不能在從窗戶出去吧,會被人看到的。
“用隱身咒好了。”
“你昨晚爲什麼不用?”
“不小心忘了嘛。”
等三個人吵吵鬧鬧地走了出去,天已經亮了,陽光灑落在環害大廈上,映出一片稀疏的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