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那個死老頭現在一定正在玩手機。還裝哭,太卑鄙了。”憶淺從出廂房起就在不斷念叨。
“我覺得師傅很可愛啊。”天晴朗不怕死地反駁。
“那是對你,你不知道他平時有多可惡。”憶淺氣憤地說着,忽然空中飛來了一隻鞋,把憶淺砸到了柱子上。
“啊??切??,哪個臭小子又說我壞話了啊?”
憶淺還想說什麼,天晴朗連忙拉着他跑回大殿,可憐的孩子,再撞就傻了。
“這邊就是我們住的地方。”憶尋替天晴朗做着介紹,“你的房間在中間,左邊的是憶淺的,右邊的是我的。有事隨時可以找我們。”
“憶淺大人、憶尋大人、天大人,你們回來啦!”惠明站在天晴朗房間的門口,“天大人,您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有事請隨時吩咐。”
“啊,謝謝你。”天晴朗還是不習慣有人叫她大人。
“那我先退下了。”惠明鞠了個躬退了下去。
天晴朗聳聳肩,太不習慣了。
“不習慣嗎?”憶尋關心地問。
“有點啦,感覺好象回到了古代,大人大人的。”
“慢慢就會習慣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憶尋溫柔的說。
“好,你們也忙了一天了,也早點休息吧。”天晴朗說完走進了房間,關上房門,留下了一句話,“晚飯時記得叫我。”
房間很大,但傢俱很少,衣櫥,書桌,當然還有一張大大的牀。每一樣傢俱看起來都很古老,雕刻的很精美。
惠明在房中點好了香爐,香氣緩緩地蔓延在空中,給人浮生如夢的感覺。
天晴朗從空間之門中拿出了自己的行李,收拾起來。她喜歡把一切做好後再休息,這是一種生活習慣。
不一會收拾完了,看看時間,才七點,聽憶尋說靈山的晚飯好象特別晚,大約八點左右,天晴朗決定出去走走。
走出大殿,天晴朗一直往前走,原因嘛:因爲天晴朗是個路癡,繞太多彎就會忘記路。路的兩旁種滿了花,天晴朗勉強認得其中的幾種,花的精靈在花瓣上棲息,真是寧靜啊。
路的盡頭是一個懸崖,上面有一塊大青石,月光直直地照耀在上面,灑落滿地光輝。
“真應該在這裡拍《紅樓夢》的。”天晴朗玩心頓起,跳上了大石頭,在上面盤腿坐好。
“哈,感覺要成仙了。”坐了一會腿有點酸,她就換了個姿勢,把兩腿搭在石頭上隨意搖晃着。
“真舒服啊。”天晴朗陶醉了。
“那裡是我的寶座。”
哎,有人說話,天晴朗回過頭,呆住了。
來的人十**歲,一襲青衣,雖然也是道服,但穿在他的身上顯的無比飄逸,長長的頭髮用青色的絲帶束起來飄在腦後,自以爲見多了帥哥的天晴朗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太孤陋寡聞了。這世上原來真的有這麼漂亮的人,中文系出身的天晴朗一時居然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他,忽然看到腳下的月光,對,他就像月光一樣,美麗溫潤,彷彿不是人間的,而是從仙界墜落的仙人。
“喂,別發呆了,這是我的寶座。”帥哥發話了。
“哦,這樣啊,反正這裡很大,一起坐好了。”天晴朗往旁邊挪了挪。
帥哥發了一會呆,彷彿不相信似地,隨後聽話地坐了上來:“你是誰?爲什麼我從前沒有見過你?”
“哦,我是今天剛來的,叫天晴朗,你呢?”天晴朗伸出了手。
帥哥瞪大眼看着天晴朗的手,沒有說話。
“喂,我問你的名字呢?”天晴朗不滿地發了話,難道自己很恐怖嗎?
“哦,我叫千年。”帥哥終於回過了神。
“千年是吧,你好。”天晴朗晃了晃手,“握手是友好的標誌哦。”
千年吞了口唾沫,緩緩地伸出了手,但隨即又想退回,天晴朗沒有給他機會退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握了握:“這樣就對了。哎,你用的是什麼護膚露啊,手上的皮膚好好喲。”天晴朗肆無忌憚地吃着豆腐。
千年被她大膽的舉動驚呆了,隨即一拍腦門:“對了,你就是飛真老兒新收的徒弟吧。”
天晴朗連忙“噓”了一聲,四處張望,然後摟住他的肩膀,悄悄說:“你小聲點,他很小氣的,被他聽到你說他是老兒,你就死定了。”
千年笑了出來,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彷彿初生的小兔般可愛,讓人不由生出一種保護欲:“放心,他不敢。”
天晴朗想了一會:“也是,你那麼漂亮,誰都捨不得打你的。”
千年瞪大了眼睛:“現在流行用漂亮來形容男孩子嗎?”
“沒聽說過有這個流行趨勢,不過這個詞用在你身上倒是很合適。”天晴朗發現逗他很好玩。
“是嗎?”千年有點垂頭喪氣。
“是啊,別灰心。雖然你現在看上去不怎麼厲害,但是姐姐會保護你的,不用擔心啦。”天晴朗拍拍胸脯。
“你要保護我嗎?”千年很吃驚。
“是啊,你不相信啊?好,我們拉勾。”天晴朗伸出了小拇指。
千年慢慢地伸出手,與天晴朗的勾在一起,天晴朗高興地笑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卦的是小狗。”
鬆開了勾在一起的手指頭,天晴朗得意地:“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
“恩。”千年乖乖地點點頭,又引來天晴朗的一陣“愛撫”。
“啊,不好了。”天晴朗吃豆腐正過癮的時候,突然發現快到八點了,美好的時光總是過的那麼快,“八點了,我要走了。”
天晴朗跳下石頭,轉身往回跑,可千年叫住了她:“等等。”
“你還有什麼事嗎?”天晴朗回頭問道。
“那個。”千年的臉紅了,“明天還能見到你嗎?”
好可愛!天晴朗暗歎,爲什麼一個男人可以這麼可愛呢?
“當然,明天晚上我們也在這裡見吧。”
“恩。”千年高興地點點頭。
“我真的該走了。”天晴朗說完跑了起來。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天晴朗趴在大殿的柱子上氣喘吁吁,終於趕上了。
“你在幹什麼?練功嗎?”憶淺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沒有啊,我只是在做飯前的準備工作,運動一下才能吃的香。”天晴朗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剛纔到哪裡去了?房裡找不到人。”憶尋問道。
“我太無聊,所以出去走走。”天晴朗自動隱瞞了一半情況,總不能說是去非禮帥哥了吧。
“好了,走吧,餓死了。”憶淺拖着天晴朗向前走去。
果然不愧是靈山,連飯都這麼好吃。天晴朗吃了個肚兒圓,回到房間都直打飽嗝。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傳了過來。
“請進。”天晴朗答道,心裡暗猜:是誰呢,憶淺這傢伙根本不會敲門,該不會是剛纔的小帥哥吧。
“天大人。”進來的是惠明,天晴朗的美夢破滅了。
“啊,是惠明啊,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惠明把衣服放在了桌上。
“衣服?”天晴朗好奇地看着惠明。
“是,是您明天去拜見師祖要穿的衣服。”惠明恭敬地答道。
“哦。”
“那我先告退了。”惠明沒有給天晴朗問話的機會,鞠躬退下了。
“真是的,我又不是母老虎,跑那麼快乾嗎?”天晴朗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衣服是一件純白色的道服,明亮的像月光一樣,袖邊和裙邊都滾上了細細的花邊,穿在身上很舒服。
天晴朗挽起頭髮,走到鏡旁,發現自己變的很美麗。原來衣服真的能改變一個人,這麼想的不光是天晴朗,還有憶淺和憶尋。
他們早上來帶天晴朗去見師祖的時候被她的變化驚呆了,原來白色那麼的適合她。
“這件衣服不錯啊,你自己帶的?”憶淺細細打量起天晴朗。
“說什麼呢?不是你們叫人送來的嗎?”
“沒有啊,難道是師傅?他那麼小氣,應該不會吧。”憶淺摸着下巴。
“先別管那麼多了,去見師祖要緊。”憶尋催促道。
走到師祖所在的天修閣門口,飛真早已經在那裡等着了:“哎,小天天,終於來了,衣服很好看嘛。”
“師傅,謝謝你送我衣服。”天晴朗道着謝。
“我沒有啊,哎,不管了,快進去吧。”飛真難得的很着急,看來他對這位師祖大人特別尊敬。
到底是誰送我的衣服啊?天晴朗胡思亂想着:那位設計建造靈山大廈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是慈祥還是嚴肅?會不會和師傅一樣搞笑啊。
“師叔,徒兒飛真攜新弟子天晴朗前來拜見。”飛真認真地鞠了個躬,“晴朗,快來拜見師祖。”
天晴朗連忙跪下,然後聽見師祖說:“不用客氣,起來吧。”
咦?聲音好熟悉啊。天晴朗不由自主地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