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早啊。”天晴朗打了個哈欠。
“啊,早。”憶淺也打着哈欠,“尋,好了嗎?”
“好了,啊??”憶尋也難得的打了個哈欠。
“你們怎麼了?都沒睡好嗎?”天晴朗奇怪地看着兩人。
“別提了,昨晚死老頭非要叫我們去陪他打撲克。累死了。”憶淺又打了個哈欠。
“真的嗎?沒想到師傅還有這個愛好。”天晴朗想象師傅打牌的樣子笑了出來。
“他的愛好太多了,年紀也一大把了,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有精力,比年輕人還厲害。”憶淺看起來頗有微詞。
“哈哈,這說明師傅身體好嘛,對了,你們是輸了還是贏了?”
“贏了。”
“那你怎麼不高興啊?”天晴朗覺得好奇怪,怎麼有人不喜歡贏錢的?
“就是因爲贏了,他纔不肯讓我們走,非要一直打下去,直到我們受不了,把錢還給他。”憶淺搖搖頭,看起來拿這個師傅相當沒有辦法。
“哎?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怎麼也這麼困。”憶淺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哦。我認牀,到了陌生地方就睡不好覺。”天晴朗撒謊都不眨眼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雷打不醒風吹不動,今天居然說睡不好,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你心情好點了嗎?”問話的是憶尋。
“哦,沒事了。”天晴朗想起來昨天自己亂髮脾氣,有點不好意思,“昨天對不起啊,我有點不舒服,所以????”
“沒關係啦。”憶淺摸摸她的頭,“反正我們都知道你更年期到了,不會介意的。”
“憶淺!你死定了,別跑,二師兄幫我攔住他。”
“尋,你不能太沒義氣了,啊,好痛,救命,母老虎殺人啦!“
這天,全靈山的人都在說,朝雲殿的早晨很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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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您找我?”
“啊,小天天來啦。”“龜仙人”熱情地招呼天晴朗坐下。
“恩,師傅您有什麼事嗎?”天晴朗坐好問道。
“啊,是這樣的,你知道你還有一個師叔嗎?”飛真摸摸鬍子。
天晴朗點點頭:“就是那個住暮雨殿的師叔嗎?”
“是的。”飛真說完對着門喊道,“你們兩個臭小子別在外面偷聽了,都給我進來。”
門開了,憶淺和憶尋拉拉扯扯地走了進來:“都叫你小聲點了嘛。”
“師傅。”走到飛真的面前兩人總算是安分了下來。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在外面幹什麼?”天晴朗奇怪地看着兩人。
憶淺彎下腰,對天晴朗耳語:“我是爲你好,這老頭可色了,我怕他非禮你。”
“啊?”天晴朗無語中。
“臭小子又在胡說些什麼?算了,沒工夫跟你計較。”飛真難得的不較真,“小天天啊,我師弟,也就是你的師叔回來了。”
“啊?飛平老兒回來了?他不是雲遊去了嗎?”憶淺插嘴。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得對師叔無禮。”
憶淺只是吐吐舌頭,飛真搖搖頭:“不過這老兒大腦確實有問題,非要搞什麼比試。”
“比試?什麼比試?”憶尋問道。
“是這樣的,飛平這次也帶回了一個徒弟,聽說我也新收了徒兒,非要給兩人搞個什麼比試。”飛真看起來甚爲憂心。
“這老兒分明是像我們示威,他門下的那些弟子資質都不如尋,現在新收了個徒弟,又想找晴朗麻煩。”憶淺看起來很討厭這位師叔。
“其實輸了倒沒什麼?可他非要說輸了就不得加入靈山派。這有點太過了。”飛真嘆道。
“什麼?飛平老兒欺人太甚。晴朗,跟他比。”憶淺已經開始熱血了,單純的孩子啊。
“師叔新收的徒弟是什麼人?”還是憶尋能抓住重點。
“好象是某個驅魔門派的繼承人,從小就接受訓練,資質很不錯。”飛真最擔心地就是這點。
“啊?那晴朗不是輸定了。”憶淺很不給面子。
“的確,晴朗贏的希望不大。”憶尋也不給面子。
“晴朗,你要是不想比的話就跟我說,我去向師祖求情。”第三個不給面子的人。
“我要考慮看看。”天晴朗想了一會,沒得到答案。她知道不比要保險些,但從此自己就會讓別人瞧不起,搞不好還會連累師傅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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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比,比,不比。。。。。。。”天晴朗坐在青石上撕着花瓣,活似一個怨婦。
“小晴,你在幹什麼?”千年來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千年,我該怎麼辦?”天晴朗撒起了嬌,雖然認識千年不久,但天晴朗很喜歡向他撒嬌,這讓她自己都很吃驚,因爲她認識憶淺和憶尋那麼久了也沒他們撒過嬌。她把千年當成了和父母一樣的親人,所以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是說比試的事嗎?今天飛平跟我說了,可我沒答應,只說要考慮一下,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明天回了他就是了。”千年輕鬆地說。
“是喔,你是靈山最大的主哦,呵呵,那就沒事了。”天晴朗多雲轉晴,“哎,對了,你別很快答覆他,先拖上幾天,磨磨他,再拒絕,哈哈哈哈,跟我鬥,玩死你。”
千年專注地注視着天晴朗瞬息萬變的臉,微笑着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還是千年最好了,我最喜歡千年了。”天晴朗激動地抱住千年,卻發現千年耳邊有可疑的潮紅,“千年,你害羞了?”
天晴朗連忙放開千年想仔細觀察,千年低下了頭,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哈哈哈哈,千年,你太可愛了。”天晴朗捧腹大笑,拉着千年的手防止他落荒而逃,“千年,我繼續給你講我小時侯的故事好不好?”
“恩。”千年點點頭,他真的很喜歡聽她說故事,很有趣。而且,他想更瞭解她,只要是關於她的,他都想知道。
“上次我說到哪了?哦,說到我把隔壁的二虎騙到垃圾箱裡了,我跟你說,後來。。。。。。。”
月尚明,夜未央,美好的一切剛剛開始。
“啊,大師兄早啊。”天晴朗又打了個哈欠。
“你怎麼天天睡不好啊,這適應期也太長了吧。”憶淺奇怪地問。
“就快過了,就快過了。”天晴朗搪塞着,總不能跟他說自己天天晚上跟師祖聊天聊到半夜,所以睡眠不足吧。
“哎?二師兄還沒起牀嗎?”天晴朗發現沒看到憶尋的身影。
“他早就起了,估計被師傅叫去了。”憶淺答道。
“答對了。”
天晴朗四處找尋聲音的來源,卻聽到一個聲音:“在地上。”
她往下看去,發現說話的是“龜仙人”的大烏龜,呆住,驚恐中。
“嘴不要張的那麼大,小妞。”烏龜看起來很不屑。
“小妞?”天晴朗找回了意識。
“飛真找你,走吧,小妞。”烏龜說完轉身帶路。
憶淺拉起驚嚇中的天晴朗:“那是師傅的契約獸。”
“契約獸是什麼?”
“它們或是妖或是精靈,還有少數的仙獸,與人簽定契約,發誓效忠。”憶淺解釋道。
“哦,那千,我是說師祖的契約獸是什麼啊?”天晴朗打聽着,心想如果可愛的話可以叫千年叫出來給自己玩玩。
“師祖?沒聽說過他有契約獸。”憶淺搖搖頭,“快走吧,別讓老頭等急了。”
“恩。”天晴朗跟了上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聽說飛平師祖在師尊那裡叫板了,走走走,看好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