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小點兒勁兒啊!”米蘇拍開樑暖暖的手,捲起袖子,咬牙切齒道:“你還真下得了狠手,都被你擰青了!”
“哪裡青了,哪裡青了?”樑暖暖伸手過去,米蘇連忙移開,“最毒婦人心!”
樑暖暖撇嘴翻白眼,米蘇揉着手:“小心眼,我現在告訴你是爲你好。裴羽寒是真的關心你,你不要再不知好歹。你記不記得有次下大雨,你沒帶傘,我帶了兩把傘,我說忘了留在學校一把一直沒帶回去。屁啊,是上學的時候我碰到了裴羽寒,他把傘給了我,說天氣預報說有雨,你沒拿傘,還讓我別告訴你。這樣的哥哥,你去哪裡找?”
樑暖暖目光一僵,米蘇又接着說:“還有好多呢,初三的時候,你得罪了小太妹被人打,以爲是我給你擺平的嗎?是你哥和我表哥他們帶了一羣人把那羣小太妹暴打了一頓,你哥差點兒把人家揍成豬頭。我當時看的都是心驚膽戰,如果不是我表哥攔着,你哥可能就把人打成重傷要進局子了。我不說了!你哪天想知道的話就來問我。”
米蘇氣人的說完撿了碗筷放進托盤內遞給了廚房清洗的師父離開了。
樑暖暖又一次被震懾到了,裴羽寒,這個她從未了解也不想了解的男人,先是對她石破天驚的表白;現在又由米蘇的口中知道了裴羽寒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她的事情。
他竟爲她送傘,還未她去打架?
她知道他從來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老媽眼中的“大寶貝”,懂事明理,從來不做讓家人擔心的事情。在學校裡每年更是成績第一的尖子生,老師眼中的榜樣,他還是學生會主席,也奠定了在學生中的位置。
從前,她最看不慣他這種近乎完美的人,只覺得很做作、很噁心。
他買給她的學習資料,她會直接砸在他臉上或者丟在他腳邊,惡狠狠的說,不需要他的假慈悲!這樣感覺讓她很噁心!
裴羽寒,這個她一直拿着有色眼鏡看着的男人,連米蘇都瞭解得很清楚,她卻一點也不瞭解他,更不明白他怎麼會喜歡上自己?
一直到晚上下班,天空飄起了窸窸窣窣的小雨。她站在大樓下,望着成串的雨幕,想着米蘇的話,心又漸漸的亂了。
她和裴羽寒應該說是最不熟悉也最熟悉的人,明明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樑暖暖卻對裴羽寒築起一座高牆,現在他忽然擊碎了她的心牆,步入了她的城,讓她只剩下慌亂和無措。
淅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街道上都是傘,冷風吹來,凍得人直跺腳。
樑暖暖抱着胳膊抖了抖,打算去公交站。這時有人狠狠撞了她一下,樑暖暖險些栽倒,待站穩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匆匆的背影。
真是討厭,撞了人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嗎?
樑暖暖低頭看到腳邊躺着一個棕色的錢包,她撿了起來,左右看看並無什麼人。那就是剛纔撞她的人掉的,但那人早就沒了蹤影。樑暖暖張望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回來。她好奇的打開錢包,嚇了她一跳,裡面至少放了好幾千塊錢還有好幾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