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隨着時間的流逝,她與他皆去外地求學,再見時竟是客氣,只剩下一種莫名的尷尬氣氛。即使放暑假,她也只把自己關在屋內,打遊戲,和過去的同學去玩,見了他也像沒看見一樣繞着走。
但現在,裴羽寒居然說他喜歡自己,所有維持的表面平靜和漠視似乎頃刻間被打散。
樑暖暖拖着沉重的腳步進了家門,打開門看到裴叔在看電視,媽媽正在做飯。裴叔轉頭,聲音慈祥:“暖暖回來了?”
“嗯。”樑暖暖應了一聲,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媽媽也探出頭來沒看到裴羽寒,就問:“暖暖,羽寒呢?他說去接你,你沒碰到他啊?”
樑暖暖一僵,含糊說了一句:“沒有。”推門進去了,聽到媽媽的嘀咕聲:“羽寒這孩子去哪兒了?”
“那麼大人了,丟不了。”裴叔插了一句,又聽老媽說道:“飯都快做好了,你趕緊給羽寒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飯。”裴叔應了一聲。
樑暖暖靠在門上吐着氣,將包丟在牀上,也把自己丟在了牀上,臉埋在暖融融的被子裡,一想起裴羽寒的話,她就抓緊了被子,心中又是一陣亂麻。
不知道多久,門外響起開門聲,裴叔說:“你不說去接暖暖,你跑哪兒去了?”外面也沒有聽到裴羽寒的聲音。可幾乎,樑暖暖就像打了興奮劑從牀上彈坐了起來,像土撥鼠一樣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我問你話呢,你聽到了嗎?”又傳來裴叔的聲音,依舊沒有裴羽寒的聲音。
一會兒,老媽來拍門:“暖暖,吃飯了!”
“哦。”樑暖暖應了一聲,她換了拖鞋,脫了風衣換了休閒裝。
她站在門前不知道要不要出去,可她也不可能躲一輩子啊。
一閉眼,樑暖暖拉開了門。
那廂,裴叔已經幫着老媽擺碗筷,樑暖暖洗了手坐在桌子前。
“羽寒,吃飯了!”老媽喊了一聲,一邊聽老媽嘟囔着,“羽寒這孩子怎麼回事,一回家就看他臉色不大好,剛纔出去是不是遇到啥事?”
“他都那麼大了還處理不了自己的事兒,你就別老操心他了。暖暖……”裴叔忽然叫道,樑暖暖嚇了一跳:“叔,什麼事兒?”
“叔看你今天回來不對勁啊,在單位遇上事兒了?”裴叔“眼光獨到”的問道,老媽這才把目光落在她臉上,她拿着筷子一邊吃一邊說:“沒事啊,我就是上班下班累。”
“那你幹什麼不累?”老媽看着這“一事無成”的閨女,拍走她的手,“等會兒再吃。你有羽寒累嗎?羽寒天天加班,恨不得在公司呆上二十四個小時,你要是有羽寒的覺悟,現在也早是女強人了!”
“女強人有什麼好的,累死累活的,女人啊,還是活得輕鬆點兒,以後找個能掙錢的男人就行了。”
裴叔和老媽持相反的意見,老媽和裴叔坐下反駁說:“那你怎麼不能讓我活得輕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