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隻碗這可憐吶。”米蘇嘆氣道,一臉爲碗心疼的模樣。
樑暖暖不解的看向她,米蘇指了指:“碗都快被戳出個洞來了。”
樑暖暖將筷子放到一邊:“我不想吃了,先上去了。”
樑暖暖要走,米蘇拉住她,有些擔憂的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昨天開始就魂不守舍的,今天更是直接進入冥想狀態,你想成佛了嗎?”
“我沒事。”樑暖暖略低頭說道,米蘇一手支着下巴:“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可以猜猜,是不是你的帥哥哥有關?”
樑暖暖猛然擡起頭,隨後連忙否認:“不是。”
“你剛纔的表情都出賣你了。”米蘇說道,“你的帥哥哥怕犯你的忌諱,所以從來不會來我們公司接你。可他昨天出現了,還在樓下一直等你,也不給你打電話。我想,你和他之間又發生戰事了吧?讓你的帥哥哥撓心撓肺,不管你會不會生氣也來公司見你。”
樑暖暖有些詫異的或者說驚訝的看向米蘇,她竟然如此瞭解裴羽寒?
米蘇看出了樑暖暖的驚訝,又夾了兩筷子菜:“你想知道我怎麼這麼瞭解你的帥哥哥?他和我表哥是朋友,我表哥叫侯銳兵,這下你明白了吧?”
樑暖暖又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表情,侯銳兵和米蘇竟是表親關係,這是樑暖暖十二年後才知道的真相。
侯銳兵是裴羽寒的死黨,第一次見到侯銳兵就是她翻白眼那次,侯銳兵笑得最刺耳,以至於從那之後,侯銳兵都不知道自己爲何和裴羽寒一樣也被樑暖暖拉入了黑名單。
那時,侯銳兵經常來家裡找裴羽寒,她一看到侯銳兵那張臉,一下午的好心情都會被破壞。侯銳兵還曾買東西給她,也被她隨手還給了他。
從那以後,侯銳兵就很少來她家找裴羽寒,即使在公交上碰到時,他也很少和她主動來搭話。後來裴羽寒出國留學,侯銳兵就從她家徹底絕跡了,直到裴羽寒回來,侯銳兵也都沒再來過。
“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和侯銳兵是表親關係?米蘇,我們認識十二年了吧?”樑暖暖臉色微恙,心中不太舒服。
米蘇撐着手問道:“我們是認識十二年了,但在那時我們是朋友嗎?不過是比普通同學的關係好一些,而且你那麼討厭我表哥,我要是說了我和他的關係,像你這種討厭一個人連他祖宗十八代都要牽連在內的人,你敢說你不會討厭我嗎?如果你知道我和你哥那時關係就不錯,我敢說你會和我一刀兩斷。你不知道你那時的個性有多難搞嗎?哪裡像現在這樣平和?”
米蘇說得樑暖暖啞口無言,曾經的自己太任性妄我,唯我獨尊,凡是被她討厭上的人一般連那人身邊的人也會被她討厭,何況還是和裴羽寒有關。
“你隱瞞了我這麼多年都不說,但你爲什麼現在說呢?”樑暖暖用手擰着米蘇的手臂,“你看裴羽寒可憐,所以現在開始爲他說話?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想再做地下工作者?我們十二年的情誼就是比不上一個男人的情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