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真的有路可以繞到德國人的後方去,雖然遠了點,但也比排着隊上去給別人當靶子打強啊。我一把抓住索特尼科夫的肩膀,大聲地追問:“隊長同志,您那裡有熟悉沼澤的游擊隊員嗎?”
索特尼科夫小心地掙脫我的手,望着安丘費耶夫問:“上校同志,這位女指揮員是……?”
“索特尼科夫同志,我忘記給你介紹了,”我剛纔的提議,讓安丘費耶夫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他笑着向這個矮胖子介紹我,“這是奧夏寧娜少校,在我師1127團擔任營長職位,她曾經參加過很多戰鬥,立下了不少的戰功。”
安丘費耶夫這麼一介紹我,頓時讓索特尼科夫肅然起敬,他主動向我伸出手來,禮貌地說道:“您好,少校同志,很高興認識您!”
和他握了握手,我接着追問道:“索特尼科夫隊長,您還沒有回答我,您的隊伍裡有熟悉沼澤的人嗎?”
“有的,”他使勁地點着頭,“有兩個戰士對沼澤相當熟悉,可以這麼說吧,在這個地區,還沒有他們過不去的沼澤。可惜經驗最豐富的那位執行偵查任務去了,沒在這裡。我派另外一名戰士給你們當嚮導。米高林,你過來。”他後一句話,是對他身後的一名游擊隊員說的。
那名戰士趕緊上前兩步,在他面前把身體挺得筆直,等着自己的上級下達命令:“米高林,從現在起,你就歸安丘費耶夫上校指揮,要服從他下達的命令。”
米高林的回答簡單幹脆:“明白,指揮員同志。”
向自己的戰士交代完,索特尼科夫又向安丘費耶夫說:“上校同志,我讓這名戰士到您的部隊裡去當嚮導。有什麼任務,直接向他下命令就是了。”
安丘費耶夫點點頭,扭過頭看着我問:“奧夏寧娜少校,你有什麼打算?”
我瞥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哈比中校,畢竟直接越過團級指揮員去向更高級別的指揮員提作戰建議,還是有點犯忌的。哈比發現我的目光望向了他,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於是,我擡起頭,望着面前的安丘費耶夫,說:“我打算帶一支小部隊,通過沼澤,繞到德國人的陣地後方去,從那裡狠狠地打他們一下。”
安丘費耶夫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打算帶多少部隊去?”
我望了一眼正在埋頭挖工事的八連戰士,就剛纔短短的時間內,一條戰壕已經初具規模。看來當初我讓他們每天修工事,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就能派上用處。既然他們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我就帶戴奧米的七連。於是我回答說:“師長同志,請允許我帶七連去執行這個任務。”
“就帶一個連,人數會不會太少了?”說這話的是哈比中校,他顯得非常擔心。
“是啊,奧夏寧娜少校,一個連會不會太少了。”沒想到安丘費耶夫也在附和他,“要不要我把師警衛營抽調給你?”
我連忙擺手表示反對,說:“師長同志,爲了保證行動的隱蔽性和突然性,這支繞到敵人防線後面去的隊伍,人數不能太多,不然沒等發起進攻,就會被德國人發現。”話雖然這麼說,但我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碼事。我單獨帶七連去執行任務,什麼事情都可以我一個人說了算。要是把警衛營帶上,隊伍裡就有兩個指揮員,指揮起來就沒有那麼得心應手了。
見我不願意要警衛營協助作戰,安丘費耶夫也沒有堅持,便簡短地向我下達了命令:“奧夏寧娜少校,既然你已經有了合適的作戰機會,就馬上帶隊伍出發吧。”
“是!”我答應着向他敬了個禮,帶着嚮導米高林去找隊伍。走出沒多遠,哈比中校就從後面追了上來,叫住我關切地問:“奧夏寧娜少校,光帶一個七連,人數太少了。要不要,我再從其他的營裡抽一個連歸你指揮?”
“謝謝您的好意,團長同志。”我剛纔拒絕師長的警衛營時,有些話就已經把自己的退路封死了,所以現在明知道自己人少,也不能自食其言,只能硬着頭皮說:“就一個七連,人數已經不少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問題,連忙追問:“團長同志,團裡不是有個炮兵連嗎?怎麼這次戰鬥沒看見他們啊?”上次趕死隊突擊德軍陣地時,他們還曾經提供過炮火掩護。不過戰鬥一結束,他們也隨着哈比中校撤走了。
哈比嘆了口氣,苦笑着說:“別說團屬炮兵,就連師裡的炮兵團,都在這幾個月的殘酷戰鬥中損失殆盡。炮彈沒有了,火炮也全毀了,剩下的炮兵也改成了步兵。”
哦,原來如此,難怪安丘費耶夫上校像發了瘋似的,讓步兵在沒有炮火掩護的情況下,一波接一波地往德國人的槍口下衝。目前能扭轉不利局面的,也許只有我帶領的這支奇兵。
(作者按:返回莫斯科途中,因諸多不便,更新內容較少,請書友大大多多原諒。等回到莫斯科後,會恢復正常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