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不知道他做了幾次,直到她身體麻得沒有知覺,他才停下來,當她回過神擡眸看去的時候,他已經由宮女伺候着更衣。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他卻看都不肯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容顏雖然失落,可是她也知道他沒有那麼容易接受她失去了貞潔的事,沒關係,她願意等他接受爲止。
她眼神漸漸驟冷,但那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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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凰宮。
容顏在院落裡喝着茶,那日被玄湛索取無度,讓她到今日還有些痠疼。
不過那日之後,他便沒再來見她一面。
而她回到他身邊了,自然也不着急了。
這時,宮女前來稟告,“長公主,皇貴妃求見。”
終於來了。
容顏淡笑,撫着茶杯意味深長道,“皇貴妃來了,自然是請她進來。”
“是,長公主。”話音剛落,宮女便出去傳話了。
沒過一會兒,魏天瑜一身簡單的黃衫,神色複雜地坐在了她對面,“長公主真是悠閒啊,來皇宮都兩日了,怎麼還不回岐陽?”
“我都不着急,皇貴妃替我這麼着急做什麼?”容顏皺眉道。
“我這不是替郡王着急麼?這麼久沒有看到長公主,不會思念長公主嗎?畢竟你們才成親半個月,難道……是吵架了?”魏天瑜試探地問,原本以爲促成她和郡王,就不會再回皇宮來擾皇上的心。
沒想到她竟賴在皇宮裡不肯回去了,而郡王也沒來找她,這讓她隱隱不安。
“吵架算不上,就是冷戰罷了。”容顏言簡意賅地道,擡眸靜靜瞥見她一副若有所思想趕自己出皇宮的樣子。
“那長公主準備何時回岐陽?”魏天瑜也不打算和她拐彎抹角,直言不諱的這麼說。
“還未決定。”容顏模棱兩可地道。
魏天瑜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她眯眸道,“長公主既然與郡王成親了,那便好好的過日子,今日我已經派人去岐陽通知他來皇宮接長公主了,就算鬧彆扭也始終是你夫君,好好說肯定能和好,長公主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我也是爲你們好。”
聽罷,容顏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多謝皇貴妃的關心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看似風平浪靜,但魏天瑜很快便起身要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她隱約覺得不對勁,今日的長公主對她似乎太過友好了。
容顏便起身要送她,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不小心走快了一步,然後絆住了魏天瑜。
幸虧容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好一會兒等她站穩後,才關心道,“皇貴妃沒事吧?”
“沒事。”魏天瑜皺眉,心想她剛剛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爲什麼要扶她。
還沒來得及多想,魏天瑜便看到了容顏突然難看的臉色,她愣了愣,“怎麼了長公主?”
“腹……疼。”容顏臉上滲着冷汗,然後最終撐不住地快要倒下。
看上去不像是裝的,魏天瑜嚇得連忙扶住了她,然後看到她嘴角發紫,不得不咬牙道,“去請太醫過來。”
……
魏天瑜站在牀榻邊,臉色並不比躺在牀上疼得死去活來的容顏好看,她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還沒等她想清楚,凰宮外便傳來了皇上駕到,她更是僵在了那裡。
玄湛走進來那刻,便看到了牀榻上痛不欲生的容顏,他俊顏一下子沉得鐵青,僅僅頓了頓,直接無視了魏天瑜看向太醫,控制着情緒儘量平靜問,“長公主怎麼了?”
“回皇上,長公主中了一種叫鉤吻的毒,索性量不是致命,只需要催吐便能解毒。”太醫回答道。
“那還愣着做什麼?”玄湛不冷不淡地啓脣,即使太醫說不致命,他的目光始終還是離不開她。
因爲容顏看上去虛弱而痛苦,小臉都忍耐得發白,汗流得長髮都氵顯了。
太醫讓宮女將她扶起,容顏有氣無力地靠在宮女身上,自然也聽到太醫的話,便自己伸手催吐。
看着她痛苦得流淚,纔將那毒吐出來。
玄湛看得心裡那根弦就緊繃了,眉宇皺得極其緊,然後看到她虛脫一樣地被宮女扶到牀上休息,他才冷冽的一字一句,“誰給長公主下的毒?”
宮女聽罷,下意識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魏天瑜,謹慎地低聲道,“長公主今日只見過皇貴妃,而且是在送皇貴妃離開之前毒發的,所以……”
她言下之意,便是魏天瑜下毒的。
話音剛落,魏天瑜自然憤怒反駁,“皇上,別聽這個狗奴才的話,臣妾根本沒對長公主下過毒!”
玄湛冷肆地瞥過她,“你今日爲何來找長公主?”
“臣妾……臣妾是關心長公主突然從岐陽回來,是不是和郡王鬧彆扭了,正想勸長公主和郡王和好,還派人去通知郡王來皇宮接長公主,臣妾所說的話句句屬實。”魏天瑜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靈驗了,該死,她今天就不應該來凰宮,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
誰知她說完,玄湛的臉色更加陰沉,“誰讓你去通知郡王?”
“難道皇上不希望長公主和郡王和好?”魏天瑜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惹怒了他,還不知死活地這麼問。
玄湛腦子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斷裂,於是冷沉道,“今日只有你接觸過長公主,只有搜身才能還你清白,來人!”
“奴婢遵旨。”宮女聽到命令便走過去,戰戰兢兢道,“皇貴妃得罪了。”
魏天瑜氣得臉色難堪,最終被宮女摸了個遍,她在玄湛面前忍耐着不動怒。
反正她沒有對長公主下過毒,搜就搜……
可是沒想到宮女從她袖口搜出了一包東西,然後稟告道,“啓稟皇上,皇貴妃袖子裡藏了一包東西。”
“給太醫鑑定。”玄湛面無表情地開口。
“是,皇上。”宮女遞給了太醫鑑定。
魏天瑜臉色驟變,連忙搖頭辯解哽咽道,“皇上,這包毒藥不是臣妾的,你相信臣妾,臣妾沒有給長公主下毒……”
“太醫還沒鑑出是毒藥,你怎麼知道?”玄湛眸若寒芒,彷彿已然斷定是她所爲的肯定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