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知道蕭凌風已經恢復靈力和體力,韓子墨也不含蓄了,柏子衿做了一下午都延續到了晚上,他至少不能比柏子衿少!
引誘,央求,欲迎還拒,各種手段全部用上,誘惑得蕭凌風將在沙漠上折騰着他的法子全部用了一遍。
直到凌晨前,才偃旗息鼓。
天色依然漆黑,蕭凌風手指一彈,點亮了牀頭的蠟燭,轉身撐着頭看着已經軟倒在牀上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的韓子墨,手指不覺在他那潔白如玉般的脊背上各種痕跡上輕撫着。
那一年,她們一起沿着北疆漠北西北那一線去加強界限,她最後問了他可願意做自己的莫塔,在被他拒絕之後,心裡難過又憤怒,而在那時候,他居然還要她幫他。
她一氣之下,用了各種手段折磨他,在他到達頂峰之時,就是不讓他泄出來,讓他在窒息般的快樂頂峰盤旋,直到抽掉他所有的力氣。
那段時間,她根本是當他是個玩物一般,看他痛苦,她的心才能覺得平和,然後一點點的接受,他……不要她……這個事實。
卻一點都沒想到,他其實是抱着怎樣的心情被她壓在身下肆意玩弄……
那個秘典上的陣觸發的是最不可測的人心,設陣之人並沒有去設想被觸發後是什麼結果。
不同的人,看到的結果就會完全不同,若是有想法的人自然會利用那個天祭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最終觸動的卻是韓子墨和寒光……
那麼,這個結果有否達到那個設陣之人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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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風……”趴在牀上,脊背被蕭凌風的手指輕拂出了絲絲酥麻之意,側頭看向她,韓子墨伸出手,手指輕點在了她那帶了沉思的臉頰上,輕聲道:“別想別人……”
噗的一聲輕笑出聲,蕭凌風抓了他的手指含在嘴裡咬了一下,道:“這麼好吃醋,當年還把我往外推?嗯?”
韓子墨神情慵懶,帶了無賴般的笑意,道:“我不管,現在不準想別人。”
“我沒想別人,只是在想,當年那個陣究竟是誰下的,他的目的有沒有達到?”蕭凌風輕笑了一下,躺倒了下去,小心的避開韓子墨身上那些印記,讓他頭靠在自己胸口,道。
“和易家脫離不了關係。”韓子墨懶懶的靠在她那柔軟的肉團上,伸出舌頭輕舔了下那鮮紅的茱萸,道:“天祭之時,那些獸已經打開了通道,然後,那個,就是你在紫清山見的那個叫炎鳳的跟我說,只要獻祭他就能過來,我走到最後一步之時,那個鎖冰陣就啓動了,功虧一簣。”
蕭凌風的身體猛的一僵,擡起了他的下巴,道:“你,用自己獻祭了?”
韓子墨眉眼一彎,道:“那不是沒成嘛……”
“子墨!”
“我願意的,”韓子墨含住了她想堵住自己嘴脣的手指,笑道:“只要能救你,能幫到你,魂飛魄散,我也是願意的。”
“傻瓜!那事哪裡那麼簡單!好在你們沒成……”蕭凌風恨恨的道了一句,然後狠狠的一口咬在了韓子墨的胸口上。
“啊……”韓子墨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呻*吟,帶了輕笑道:“我的阿好,我可再沒有力氣了,已經彈盡糧絕了~”
“子墨,再別做傻事!”蕭凌風抱住了他的脖子,輕聲道:“你知道不知道,人類最珍貴的就是靈魂,擁有靈魂纔可以轉世,才能擁有永恆,生命消逝了沒關係,人類還有再一次的開始,但是靈魂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時候,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了……,而如果那時候炎鳳接受了你的獻祭以此爲媒介過來,它也會犧牲掉它自己,而獸,獸沒有靈魂,力量再強大,一旦力量全盡,那就是永遠的滅亡,那時候,這世上,便再也沒有韓子墨和炎鳳,再也沒有了……”
抱緊了懷中因爲後怕而顫抖着的身體,韓子墨輕撫着她的背,輕聲道:“那你呢?”
“嗯?”蕭凌風一怔,將頭移開了一些,看着韓子墨那好似大海般深邃的眼眸,發出了一聲疑問。
“那你呢?你是擁有靈魂,還是擁有那強大的力量?”韓子墨好似不在意的問道,身體卻不覺緊繃起來。
“嗯?”尾音上揚,蕭凌風再度發出了一聲疑問,眼中卻帶了一絲促狹的笑意。
“我要到那裡去找你,若是有一天,我不小心丟了你,我要去那裡找你?是進入輪迴,還是要去那我去不了的地方?”韓子墨的眼中慢慢的涌起了一層霧水,道:“凌風,我不管,總之,不管你去那,都要帶上我,生也好,死也好,靈魂也好,獸也好,都別丟下我,可好?”
“嗯!絕對不會丟下你們!”心猛的一痛,蕭凌風收住了笑意,輕輕吻了吻他的脣,道:“我已經跟炎鳳說了,這輩子,我要跟你們在一起,吶,我現在,可是人類呢,和你一樣是人類,所以,子墨,你別擔心,你要記得一件事,如果我們以後真的會因爲什麼原因分開,你不要慌,也不要着急,更別想着去死或者去獸界找我,你只要和子衿回到隱谷,回到那裡,等我回來就好,可好?”
“我等你,”韓子墨握住了她的手,五指交扣,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道:“我聽你的,若是以後有這種情況,我等你,等你一年,若是一年後你還不回來,那我就……”
蕭凌風猛的吻住了他的脣,將他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舌頭探了進去,激烈糾纏着他那將要說出不可挽回般的話的舌頭。
吻到韓子墨臉色潮紅,下面本來已經完全軟弱之處又有擡頭之勢,蕭凌風才鬆開了他,手指按在他的嘴脣上,道:“子墨,記住,誓言不能這麼輕易發出來,人類以靈魂發出的誓言力量是非常強大的。”
心連着魂,魂連着魄,指着心口發出的誓言……
“不要給我那麼大的壓力嘛!”蕭凌風神色一轉,露了些許可憐的模樣,伸出了三根手指,帶着討好的道:“三年,如何?你想啊,咱們現在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若是真有那力量,一定非常強大難搞,我要搞定也需要時間的,對吧?”
韓子墨含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舔着,用牙齒一點點的咬着那似乎帶了甜味的肉嫩嫩的手指頭,沒有問下去。
她如此說,就不會是隨便說說,必然有着讓她以現在的靈力依然防備着的力量,而那力量,是他們就算拼上所有,都無法撼動一分的巨大力量,她,要他相信她,那他便選擇相信她,無論她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
左不過三年……
柏子衿忍得,他便也忍得!
一想起她居然是先去找的柏子衿,韓子墨惱怒的用力咬了她一下。
“嗷!”的一聲,蕭凌風將手指抽了出來,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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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墨伸了胳膊,嘴角含笑的看着她,蕭凌風便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胳膊上,算了,一晚上她不知道咬了他多少口,便讓他報復回來一口吧。
閒閒的玩着韓子墨那長髮,蕭凌風道:“慕容澈那裡,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她靈力恢復滿血狀態下卻被要求再等等,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啊。
快些搞完了,回去過三人世界去纔好。
“嗯,差不多了。”韓子墨手摟過她的脖子,好似無意識般的揉着那團肉團,道:“我總覺得易家那邊要出事,探子回報,和王那裡的十萬精兵等於是易家的,可是現在和王暴斃,看那痕跡,應該也是易家下的手,將他們的傀儡給殺了,那麼易家必然有新投靠的主子。”
“平王?”蕭凌風問道。
“不是,易家心懷叵測,平王沒那麼傻,去和他合作,我估摸着,只怕是跟慕容澈勾搭上了。”韓子墨淡淡的道。
“和慕容澈?”蕭凌風奇道。
“嗯,宮裡的易嬪就是易家的女兒,安夫人跟我說了麗妃傳回來的一些消息,我覺得,那易嬪身邊應該是有陣師,能使喚陣師的,除了那個什麼東海祭女不作他想。以前可以說易嬪在宮中做內應是爲了迎合和王,可是現在和王被易家的人殺了。”
“可是,你說易家居心不良,想的是恢復他們易家的江山,跟慕容澈合作有什麼好處?”蕭凌風乾脆轉過頭,看着韓子墨道。
“沒錯,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易家殺了和王,但是易嬪所做的事情,一樣樣的都是把慕容澈帶上絕路,說明他們肯定是要逼死慕容澈的,當然,也有種可能,就是生下慕容澈的孩子,有皇子了,慕容澈死不死的也無所謂,這個傀儡比和王更可靠。”韓子墨淡淡的道:“只是,他們憑什麼有這麼大的信心,能保住慕容澈的皇位呢?”
“所以,你讓狂徒他們和祭地的人都過來,你是擔心他們用獸?”
“以防萬一而已,凌風,也許我無法幫你擋住那個巨大的力量,但是,至少讓我們盡力,你說了,後背交給我和子衿,可否,連前面也交給我們,在我們力所能及的時候?”韓子墨摸着她的頭,望着她的眼眸裡清亮若水。
“好!”蕭凌風毫不猶豫的答應道,隨後又嘀咕道:“易嬪……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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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凌風的這個疑問,在兩日後就得到了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