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幾件事要是讓你處理是難爲你了,朕今日剛好有點精氣神,你就過來了,也是你運氣好,好了,進來吧!”皇上旁若無人的說,寧妃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寧妃跟着衆人一起朝裡走,這時候皇上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寧妃,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寧妃,你就別呆在這兒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皇上……”寧妃還想說些什麼,這時候只見皇上冷哼了一聲,鼻腔裡發出一聲‘嗯?’眉眼間也有了犀利的光芒。
寧妃咬了咬脣,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無用,於是對皇上說:“臣妾告退。”
“去吧!朕今晚可能會一夜無眠,所以也就不耽誤你,等下次有時間,咱們再聊……”皇上微笑着,似乎一臉寵溺的看着寧妃,實則不過是爲了穩定寧妃的心。
做皇帝做了幾十年,他深知女人心一旦毒辣起來,是遠遠超過男人的,他們可以殺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這在歷史上屢見不鮮,爲了能夠登上大位,女人都是很新的。
寧妃離開後,皇上終於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樑王的肩膀說:“兒子,朕的好兒子,多虧你來了。”皇上顯得很興奮,隨即拉下了臉,又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樑王說:“這朝廷恐怕是要改姓了,不能輸,不能輸啊!”
“是,父皇。”樑王應着,皇上突然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好了,把奏摺都拿上來吧!”皇上的語氣溫和許多,樑王臉上帶着笑意,這時候只聽皇上對李公公說:“今晚多準備些茶點,皇兒和朕恐怕要到明朝。”
“喳!”李公公應着退了出去,皇上和樑王對視了一眼,那種久違的父子情誼再次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王府,王朗召集了衆人,說:“最多三日,三日之內我們一定要讓皇上放了慶王,如今,樑王在朝中監國,所有人都知道樑王是扶不起得爛泥。”王朗繼續說,卻不知道這一刻樑王已經在和皇上批閱奏章。
“今日娘娘侍寢,想必不出三日,慶王一定會出來,到時候我等一定要權利輔佐慶王,這江山總歸是我王家的。”王朗說着哈哈大笑起來,衆人也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突然聽人喊“娘娘嫁到。”
衆人都詫異的看着王朗,王朗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沒有人看出王朗是什麼意思,這時候只聽見王朗說:“迎接娘娘。”說完便開門迎了出去,只見寧妃後面跟着兩個小太監和幾個丫鬟,寧妃的臉色和王朗的臉色一樣。
看寧妃鐵青着臉,王朗心裡便有了個明白,無論是什麼原因,至少皇上沒有讓寧妃侍寢,衆人拜倒:“參見娘娘。”寧妃咬了咬脣,走了上來。
“父親大人,您快起來。”寧妃伸手將自己年邁的父親扶了起來,隨後朝四周看了看,對衆人說:“你們都在外面等着吧!我進屋拿點東西就回去。”寧妃說完便和王朗等人一起進了屋。
“父親,皇上他好像懷疑我了。”寧妃有些着急的說,王朗有些困惑。
“懷疑什麼?”王朗問,寧妃吞吞吐吐,半天沒敢說話,這時候王朗又說:“救的是你兒子,以後當皇上的是你兒子,在墓園千古留名的也是你和你兒子。”
王朗頓了頓,隨着王朗的話語,寧妃的臉色變得有些激昂起來,眼裡似乎都是光芒,卻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父親,其實不過是在利用自己。
“所以,你如果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到時候出了事情,後果自己承擔。”王朗繼續說,聲音很沉重。
“父親……我……自從昌平死了後,皇上就哪個妃子的宮中都沒有去,女兒才四十多歲,這樣的年紀自然需要……”寧妃說着臉色變得通紅,並不是覺得有什麼錯,而是覺得這件事情講出來是多麼的可怕。
只聽見啪的一聲,寧妃的臉上落了一個紅色的印子,王朗氣得不行,隨後咒罵道:“你這個小娼婦,就跟你娘一樣,當了妃子還沒有收斂,我看你這次不死都不行,不但死還要拖累全家。”
王朗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從十三歲第一次相見,他便決定爲她打一個江山,爲了她,他得到了一個男人應有的一切,就在最後的抗爭時,那個女人竟然跟着一個士兵跑了。
這些事情,王朗從來沒有對人提起,當然,最後那兩人和他們所生的孩子也都被王朗派人殺死了,他寧願別人從來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可沒想到,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教育長大的女兒竟然也是這樣的。
寧妃捂着自己的臉,不可置信是的看着自己父親憤怒的兩旁,心中有些莫名的難受,隨後對王朗說:“父親,既然如此,爲什麼不……”
王朗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想造反,雖然他想過要得到那個位置,卻也只想着要操控自己的外孫,甚至皇上和樑王,他都沒有打算殺,他只是要將他們放在一個永遠不會有人會找到他們的地方。
“寧兒,父親沒想到,沒想到啊!你若是男子,恐怕這天下就是你我的了。”王朗看着自己的女兒有些震撼的說,寧妃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好,我會去準備的,最多三個月的時間,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王朗說着朝衆人看了一眼,大家舉起了杯子,一飲而盡,隨後丟在地上,屋裡傳來滿地杯子破碎的聲音,外面的太監和宮女臉都嚇白了。
閔府,流光坐在昏黃的燈光下,將那個和尚交給自己的信封打開,這已經是第幾次看這些罪狀她已經忘了,可這一次,這東西格外的沉重。
樑王捨不得殺害自己的弟弟,卻處處被自己的弟弟傷害,沒想到如今慶王餘黨還這麼囂張,看樣子他們對那個位置是勢在必得了,流光心想,不過不會有那麼簡單的,在她杜流光面前,一切都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
步涯還沒睡下,突然聽見外面有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步涯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隨後便知道這個人沒有絲毫的武功,而且身體很虛弱,步涯有些無奈,從牀上翻身坐起,隨後走到門口開了門。
流光本就是習武之
人,知道對方一定是聽到了自己的步伐,這纔來開門,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好巧,我一開門就看到你站在這兒。”步涯微笑着看着流光,主僕有時候就像是朋友一樣。
“我有點事想要你走一趟。”流光很嚴肅的看着步涯,步涯收了笑容,一臉嚴肅的看着流光,點了點頭,站到一旁,將流光讓了進來。
“你還記得你們曾經救過的那個女人嗎?”流光開口詢問,步涯皺了皺眉,要說救人,自己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救了不少人。
“你說的是哪一個?”步涯一臉認真的看着流光。
“李秀蓮……”流光開口,很直接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步涯的大腦開始高速旋轉,隨後記憶定格在那間破廟,鮮紅的血液和老人孩子的屍首,兩個孩子,兩個老人,一個婦人,那必須是慘案。
“那個死了全家的女人?”步涯肯定的問,流光點了點頭,步涯隨後問:“你是想讓我將她帶回閔府?”流光繼續點頭。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流光想將事情告訴步涯,這樣步涯就不會帶着滿心的疑惑去辦事,一旦步涯知道,恐怕無論怎樣,步涯都會將對方安全護送回來。
“是誰?”步涯竟然沒向以往一樣冷漠的說“既然要我做,我就走了,何必多說?”
“慶王府管家楊儀的髮妻……”流光說着看了步涯一眼,步涯吃驚的看着流光,那個人全家不是被慶王保護起來了嗎?
“ 你也看過上面的內容吧?”流光將信拿了出來,步涯不由得吃了一驚。
“是,對不起……”步涯說着就要跪下,流光趕緊伸手扶住他。
“看就看了,有什麼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爲了救我,再說,如果不信任你我也不敢交給你。”流光開口,直直的看着步涯,步涯心裡難免有些感動。
“樑王大義,讓我給慶王一條生路,我想只要他不禍國殃民,擾亂朝綱,我也就不計較以前的事情,看來,現在只能走最後一步了。”流光說着臉色變得有些陰沉,步涯看着流光這樣,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受。
說是難受,卻也不難受,只是覺得有種涼涼的感覺,是寒涼。
“這封信是楊儀寫的,所以楊儀的全家才被殺嗎?”步涯略帶天真的問,流光笑了笑。
“你本來是個聰明人的,不過還不是太聰明,這封信是楊儀留下的給全家的一張護身符,他本想着如若自己的妻兒平安無事,那這封信將永遠石沉海底。”流光說着,步涯瞬間就明白了。
“沒想到慶王在他死前答應得好好的,在他死後卻擔心他的家人知道什麼,所以纔將他的家人趕盡殺絕。”步涯接着說。
“是,現在我們只能走最後一步棋了,必須要找到這個證人。”流光異常堅定的說。
“她會來作證嗎?”步涯有些好奇的問。
“會,一定會……”流光說着,站了起來,又補充了一句:“因爲她是女人,是一個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