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妖返回月亮城。
得知季子文等人回來的消息,白狼第一時間趕到迎賓閣。
白狼道:“三位大人,想不到你們竟然真的從月神殿出來了!”
季子文微微一笑,道:“白狼兄,不知道你過來找我們不是隻有這句話要說吧?有什麼就直說吧!”
白狼微微一愣,道:“想不到人族有也這麼坦率的人,白狼佩服不已,其實在三位大人來月亮城前,我便接到了鳳羽城傳來的羽信,妖王就在前往月亮城的路上,叫小人將你們留在月亮城!”
季子文“哦”了一聲,道:“莫犀從哪裡知道我們來的是月亮城?”
白狼淡淡道:“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靈貓不由想起朱鳥來,朝季子文道:“肯定是那朱鳥當時一直在暗中監視我們,等我們傳送完畢她纔回去報信的!”
季子文疑惑道:“我們傳送才用了多久,難道這羽信比傳送還要快麼?”
靈貓道:“主人有所不知,在奇方族有一種秘術,能在一瞬間將信息送至萬里之遙,在妖族稱之爲羽信。”
季子文想起烽火關十萬妖族大軍的消失,不由點了點頭,道:“奇方族的秘術我見識過,確實有點不可思議!”
季子文這才明白朱諾爲何會出現在月亮城了,現在莫犀也即將到達,他卻是無可奈何。
季子文道:“那麼,白狼兄打算怎麼辦?”
白狼道:“本來嘛,我以爲三位大人進了月神殿只怕就很難出來了,如果那樣的話,莫犀也奈何不了我了,可是你們卻偏偏出來了!”
季子文淡淡道:“這麼說來,白狼兄是準備留下我們咯?”
白狼微微一笑,道:“當然,不過,月族有一位長者,聽說三位大人進入月神殿並且完好無損地出來了,這位長者便想見見你們!”
季子文笑道:“白狼兄好計謀!”
白狼道:“什麼計謀?”
季子文道:“假道伐虢之計!”
白狼愣道:“從沒聽說過,這又怎麼說?”
季子文眼神示意靈貓,靈貓立即領會道:“白狼兄若放我們走,卻又害怕莫犀報復於你,若不放我們走,可我們卻是能從月神殿出來的強者中的強強者,你心裡自然也有些忌憚,便想出長者要見我們的計謀,拖延我們的時間,等待妖王的到來,到那時候,你便可以置身事外了!”
季子文微微一笑,道:“甚至,在我們和莫犀兩敗俱傷之際,白狼兄再出手,那樣,你便可以成爲笑到最後的贏家了!”
白狼聞言微微一顫,冷靜的臉上沒有一點波瀾,卻是道:“三位大人看錯了,小的不過一介妖帥,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季子文平靜地道:“是白狼兄大意了,昨天第一次見我們之時,你才只有妖將的實力,第二次見你時卻已經有妖帥的境界,當時我便已經懷疑你了!”
季子文頓了頓,又道:“我聽聞月亮城以強者爲尊,可偏偏你一個妖將,卻能得到迎賓閣那些妖將妖帥雜役的尊敬,也是我不解的原因之一,當時我就在想,這迎賓閣是否白狼兄所開!”
靈貓狡詐的聲音在衆人耳裡響起:“聽到主人的疑惑,我便將傳遍大荒孤狼嘯月的傳說告訴了主人,想來,白狼兄便是那傳說中的孤狼了!”
白狼將冷峻的黑瞳閉上,冷冷道:“區區一介妖將,不知誰給你的勇氣,也敢直呼孤狼嘯月之名?”
季子文淡淡一笑,早知道白狼可能會動手,暗中讓陰陽魚吐息,凝出的才氣須臾便化去白狼的威壓,緩緩道:“小貓不過就事說事,白狼兄又何必發怒呢?”
白狼見季子文輕易將自己的威壓淡去,不由緊了緊眉頭,沉思了半響,忽然道:“三位,實不相瞞,我確實是那孤狼嘯月,只不過,月族確實也有一位長者想見你們,只不過我與月族向來不合,要去不去便看你們自己的意思了!”
季子文朝靈貓看了一眼,見他搖了搖頭,又朝王翠萱看去,王翠萱道:“季哥,你自己決定吧!”
季子文閉了閉眼,也想不出個什麼好方案來,只好問道:“白狼兄,可否告知那月族長者身在何處?”
孤狼嘯月道:“自然是在月族聖地月亮泉,你真要去?”
季子文點了點頭,心道,莫非這月族和月女神還有什麼關聯不成?
他當下不作言語,等待嘯月的下文。
嘯月看了季子文一眼,道:“難道你不怕我和莫犀聯手?”
季子文淡淡一笑,道:“不會的,既然白狼兄就是小貓口中的那位孤狼嘯月,那麼你便不會這麼做,傳說中的你雖然陰狠狡詐,卻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作戰,從來沒屈服過別人,更不會聯合一個妖王來對付我一個區區五品舉人了。”
季子文頓了頓,又道:“否則,我也不會和白狼兄在這裡廢話這麼多了!”
嘯月凜然,驚歎道:“夠膽,人族季子文,我嘯月從來沒這麼佩服過一個人,就連背叛妖帝的莫犀也只能算半個,我卻佩服你,月神殿外的那個伐桂魔人至少魔皇級別,你們卻能進出隨意,而那妖王莫犀的威脅就在眼前,卻要留在這裡等待他的到來!”
王翠萱詫異道:“你剛剛不是說,月族的一個長者不是要見我們麼?”
嘯月淡淡道:“你以爲他真的是要見你們?難道不是和你們剛纔猜測我一樣,他只是想要留下你們?”
季子文苦笑道:“既然在白狼兄這裡誇下海口,我看我們是不去不行了!”
王翠萱想了想,好像抓住了什麼一樣,突然道:“你剛纔根本就是在試探我們,你根本沒接到什麼羽信,而是月族接了那羽信,還有,既然月族跟你不和,所以你想看看我們的實力,讓我們和月族兩虎相鬥,你再從中得利,是也不是?”
嘯月忽然凝神感應,冷冷道:“你們不用猜來猜去了,他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