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忽見一股才氣迎面襲來,當下折身退出黑衣武士的纏鬥,沖天而起。
季子文一躍沖天,宛如驚飛的白鷺,急遽一刺,魔煞被被迫又返身衝入黑衣武士中。
黑衣武士見有人相助,配合有道,兩人出而數人進,竟似軍陣之法,逼得魔煞手忙腳亂。
季子文再不遲疑,當下持劍凌波而擊。
金筆翻轉,他輕輕吟道:“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雖是白日當天,季子文宛如一輪明月映於河面,才氣洶涌而出,書生劍朝被困魔煞一指,只見季子文身形跡無可尋。
在黑衣武士目瞪口呆地驚呼下,書生劍竟直接洞穿魔煞,一道才氣瞬間將魔煞包裹,一顆魔魂驚慌而出,季子文伸手一取,便將其收入囊中。
拓跋星見魔煞身死,才從樹林中緩緩走出,蒼白的臉上竟顯疲憊之態。
季子文收起書生劍,和惠恆走到拓跋星身前道:“拓跋兄這是怎麼了?”
拓跋星咳嗽了一會,道:“老毛病了,我自小體弱多病,稍微一動,都覺不舒服。”
季子文不由道:“拓跋兄爲齊國殫精竭慮之心當真是讓小弟佩服不已!”
拓跋星看了一眼惠恆,問道:“季兄,這位是?”
惠恆笑道:“季府管家,老酒鬼惠恆是也,小兄弟是齊國禁門如意樓九宮的這代傳人吧?”
拓跋星訝然,道:“惠老見識廣闊,晚輩拓跋星,然卻並非九宮傳人,我只是九宮外的偏門弟子,現在身爲齊國聚賢閣涉外招攬使,不知道惠老有沒有興趣往齊國從政?”
季子文摸了摸額角的汗水,心道,這拓跋星怎麼見人就往齊國拉,還當着他這個主人招攬他的僕從,實在是太無恥了!
惠恆一笑道:“齊國並沒有老酒鬼想要的東西,拓跋小子你卻是招攬錯人了。”
拓跋星道:“無妨,無妨,此條招攬將一直有效,如果哪一天惠老在季府混不下去了,或受到無理待遇,都可以來齊國找我。”
季子文不禁一陣尷尬,卻聽惠恆道:“一定,一定。”
拓跋星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季兄,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聖墟?”
季子文道:“隨時可去。”
拓跋星道:“季兄何不推遲個幾日呢,現我齊國京都臨淄正舉行儒道大會,千萬學子齊聚大會,有大學士開講詩文,一方大儒田之卿也在其列,另有如意樓中異人收徒儀式,正是我齊國一大盛事,季兄既然來到齊國,可不要錯過此次盛會。”
季子文道:“拓跋兄是要先前往臨淄?”
拓跋星道:“我正要往九宮命,自然是要京一趟!”
季子文道:“既然如此,那就如拓跋兄所言,我們便先往臨淄瞧一瞧這儒道大會!”
三人一同到客棧,卻見於野率了一隊城衛將客棧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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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文當下就不開心了,對拓跋星道:“拓跋兄,你看看,這便是你齊國的待客之道,你說我小小一個舉人哪敢到你們齊國來做官?”
拓跋星不明事情緣由,卻聽得出季子文語氣中的憤怒,不由朝那些城衛道:“你們這裡誰是頭,爲何要圍住客棧?”
一衛士道:“我們是城主府的私衛,直接聽命於城主。”
拓跋星一愣,不知道季子文等人怎麼惹上城主了,卻也不在乎,淡淡的說道:“你們去稟告城主,就說這裡的事,九宮接收了,你們都散了吧!”
聽到九宮,衆衛士猶豫起來,於野聽到有人在外面叫自己的人從客棧散了,急忙跑了出來,卻見季子文正好在此。
於野喝道:“就是他,把他給我逮了,城主重重有賞!”
衆衛士哪裡還敢聽他口令,他們本來以爲招惹於野的只是一個異國不知名的舉人,纔跟隨他而來。
此刻,季子文的身份卻牽扯到如意樓九宮中的神秘人,他們哪裡還敢魯莽行事。
一衛士答道:“於少爺,真不好意思,除非城主親令,否則我們也沒辦法,另外,於少爺最好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九宮非是於少爺你能惹得起的!”
於野看了看季子文,又朝拓跋星道:“好小子,原來是你壞我好事,都給我等着,早晚有你們好瞧的。”
他話雖如此說,卻見拓跋星附近的黑衣武士個個威武雄壯,來勢洶洶。
他於野不由又後悔了,但卻沒有讓他後悔的機會。
拓跋星閉上眼,道:“殺!”
拓跋星彷彿最是記恨別人威脅他,他的話一說完,拿出一塊手帕撫試嘴角,卻見一絲血跡流出。
黑衣武士集體出動,秀才文位的於野根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抗,不到片刻,只見他被那羣武士無情劈砍,裂成數十塊,屍體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那隊衛士驚恐地看着於野的屍首,幸好剛纔早早退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然而這趟城主府,只怕又免不了一番責罵。
九宮之人,手段真夠殘忍。
拓跋星以微弱地聲音道:“告訴田季,就說拓跋星路過歷下,讓他好自爲之!”
衆衛兵聞言而去。
季子文想了想,這拓跋星在齊國的身份果然不簡單,連田季的外甥也說殺就殺,當街直呼田季之名讓他好自爲之,身份地位絕不下田季。
王翠萱從客棧中走出來,看到客棧外圍得滿滿的都是人,不由也擠了進來,看見於野的屍體,當下一驚。
見季子文也在現場,不由朝他走過去,擔心地問道:“季哥,你殺了他麼?”
季子文笑着道:“萱妹,於野雖然和我們有過矛盾,但我也犯不着殺人吧!”
說完他指了指臉色蒼白的拓跋星。
拓跋星一看到王翠萱,也兩眼放光,彷彿剛剛的殺人事件與他無關一般,蒼白的臉也忽然泛出紅光,他抱拳微笑道:“不知小姐芳名,小生拓跋星,尚無婚配,敢問小姐是否有意嫁到齊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