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有電話怎麼不接?”葉奐目視着前方,嗓音又恢復了過去溫柔的音調。
最近一定是跟那個魔鬼待久了,心理壓力過大,奐哥哥是世上最疼她的兄長,她怎麼能這樣想他,她打掉了大腦裡的疑慮,看着在手裡響個不停的手機。
那個魔鬼大概是說不來了之類的話吧,猜測着接聽,意外地耳朵裡傳來他怒氣衝衝的嗓音,“女人,過來!”
她下意識把手機拿離耳朵一段距離,然後側過身背對着葉奐,極小聲地說,“我沒有看到你的車,你……”
“見鬼!你以爲我沒看到嗎?你馬上從他的車下來。”話筒裡他的嗓音擠出滾滾的怒火,手機幾乎從她手裡掉下去。
他知道她在車上,可她明明沒看到他的車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驚慌不已,不顧葉奐的注視推開車門跑了下去。
她伸長了脖子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到賓利車的蹤影,馬路上車輛不停穿梭,難道說他今天搭的不是賓利,而是改換成了別的車嗎?
好象只有這一個理由說得通,她走上了人行道,離世爵車越走越遠,最後她把目光聚到了馬路對面最有可能的凱旋車上。
她剛想過馬路,鄭卓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可是奐哥哥……”她扭過頭想要看不遠處的世爵,接收到他遞來的一道冷冰寒的眼神,她想要說的話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鐵青着臉,拉着她邁步走向馬路對面。
T大是全國有名的高等學府,四周的街道兩旁種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樹葉打破了午後懶散的幽靜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絮兒——”一道忿怒的聲音直擊着耳膜,絮兒驟然停下了腳步,微側過頭去,眼睛睜得大大的,“奐哥哥……”
“你就是爲了這個男人,最近一直不去上課的嗎?”葉奐嚴肅的口氣指責着,站在離他們僅有幾步遠的距離,目光卻在以一種敵視的態度盯着鄭卓。
“不是的,奐哥哥,我在電話裡跟你說了,其實我是爲了拍戲。”絮兒急忙解釋,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急於給鄭卓這個魔鬼開脫罪名。
葉奐低嘆了口氣,“絮兒,你別騙我了,今天一早我看到你是搭這個男人的車去的學校,你怎麼解釋你和他的關係?正常的男女朋友?”
“我……”絮兒低下頭,難堪地咬起脣,是啊,怎麼解釋她跟鄭卓的關係,難道說她是連暖牀的情人都不如的替代品嗎?
不,她說不出口,尤其是在從小待她極好的奐哥哥面前,她無法說清楚這種帶着屈辱性的關係。
奐哥哥一向寄希望她能好好讀書,從T大拿到優秀的成績畢業,然後進入企業當個優秀的白領,可是她卻辜負了奐哥哥對她的期望,頓時委屈加上自責一齊堆積上了心頭,她低頭看着腳尖,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葉奐招着手,眼裡泛着溫柔的漣漪,“絮兒,到奐哥哥這裡來。”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快速掙開緊攥着自己的大手,往葉奐的方向跑去。
欣長的身影霍然一僵,不同於在他面前刻意佯裝的溫順,她在葉奐面前從內而外散發出的乖順更讓他有一種永遠也無法觸碰的親近和默契,猝然間,嫉妒如毒蛇一樣啃噬着他的心。
他大步向前,迅速拽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手臂佔有性地纏上了她的纖腰,瞪着葉奐的目光宛如寒冰一樣冷酷,“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怎麼無關?我替她規劃好了未來的一切,包括她的感情生活。”葉奐想要上前拉回絮兒,可鄭卓似乎早料到葉奐會有這一招,快一步躲開了。
摟着她站定住,犀冷的目光凝望着懷裡的嬌臉,再看向一臉想要奪回絮兒的葉奐,嗤之以鼻地冷笑着,“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娶她?可是,她只把你當兄長來看,你沒有機會。”
這句話似乎一下子踩中了葉奐的痛處,他敏捷地伸手過來拉住絮兒的手臂,鄭卓的拳頭從絮兒的腰後出去一下子打在了葉奐的腹部,葉奐沒有防備吃痛地後退幾步,倒在了一旁的花圃上。
一看到葉奐被打,絮兒急了,焦急地叫着,“奐哥哥,奐哥哥,你有沒有怎麼樣?放開我……”
她想要上前去看奐哥哥怎麼樣了,可腰間的手臂牢牢擒住她,她氣得揮拳去打他,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咬牙用左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右手想要擡起卻使不上力。
絮兒陡然安靜下來,好笑地發現自己到這個時候,還擔心他右肩上還有傷,不知道自己剛纔有沒有碰到他傷口。
與此同時,兩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葉奐已經撲了過來,一隻手握着絮兒的雙肩將她拉離了鄭卓的懷抱,絮兒跌跌撞撞被拉離了好遠,等她扶住樹杆,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葉奐衝上去對準鄭卓的下巴就是一拳。
鄭卓悶哼着倒退一步,嘴角霎時流出了鮮血,他隨即一側身利落地避開葉奐踢過來的腿,兵不厭詐,反手擊向葉奐的腹部,滿意的同樣聽到一聲悶哼。
這兩個人這麼愛打架就讓他們打好了,絮兒氣呼呼地瞪着兩個扭打到一塊的身影,同時擔憂的目光又盯着那個魔鬼的右肩,好在奐哥哥之前腹部吃了一拳,急紅了眼以牙還牙主要攻擊的是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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