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門口出來,時間還沒到五點,她決定去奐哥哥那裡,看他能不能幫自己解開那個謎團。
到了事務所,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輕手輕腳在沙發上坐下,看到奐哥哥辦公桌前的皮椅上一個穿性感的女人拿着面紙,正在低頭抹眼淚。
“葉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打贏這場官司,他們太欺負人了。如果勝訴了,我會再額外多加你百分之二十五的酬勞……”
葉奐適閒地靠坐在轉椅裡,瞄了眼沙發上的身影,面對一筆豐厚的金錢利誘,他只是露出了敷衍的笑容,“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再約個時間詳談。”
“打擾了,葉律師,我知道你是全國有名的律師,這個遺產案你一定要幫我打贏,說什麼也不能分一毛錢給老頭子在外面生的兩個雜種……”
性感女人扭着妖嬈的柳腰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與剛纔悽慘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會盡一切可能幫你爭取。”葉奐依舊說着得體的話。
性感女人盯着葉奐英挺俊朗的面龐,故作引/誘般甩了甩肩上精緻的捲髮,“對了,葉律師,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想邀請你去法國餐廳共進晚餐。”
“能和這麼美的女士共進晚餐我當然樂意。”葉奐的臉上掛着饒有興趣的模樣,然後又瞥了絮兒一眼,露出了爲情的神色,“只不過我今天有客人。”
女人看了眼穿着普通,身材幹癟的柳絮兒,頓時嬌笑了起來,“哦,是你妹妹吧,長得還真可愛。那我們改天再約時間。”
性感女人搖晃着右手,踩着細尖的高跟鞋妖嬈地走了出去。
絮兒好笑地拽着揹包站了起來,“奐哥哥,我好象打擾到你了,要不我改天再來。”
“絮兒,你來得正是時候。”葉奐低頭拍了拍發痛的額頭,長呼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嘮嘮叨叨對我的耳朵轟炸了一下午,反反覆覆就那幾句,我的頭都大了。現在又要邀請我去吃晚餐,我想到她又要嘮叨個不停,實在是倒胃口。”
她眨了眨眼,開玩笑的口吻說着,“哦?可是我記得你一直很享受女人投懷送抱的嘛,難得聽到你說沒興趣。”
葉奐攤着雙手,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有些女人可以碰,但像這種女人只能敬謝不敏。一會兒哭哭啼啼,一會又咒罵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在我的字典裡,這種女人代表着麻煩和災難,千萬不能碰不得。”
“奐哥哥,原來也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啊。”她抿脣偷笑着,想到那句“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頓時又想起了那個陰晴不定的魔鬼,這種女人與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葉奐雙手插在袋子裡,面對絮兒的調侃,他只是笑了笑,“肚子餓了嗎?晚上我請你吃飯。”
她想起了早上貝爾說她現在必須負責那個魔鬼一日三餐的事,連忙搖頭,“不了,奐哥哥,我今晚有事,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葉奐挑起眉,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
“我最近在看一本偵探小說,看了一半沒看到下文,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她說這些的時候始終盯着自己的膝蓋,爲了不引起奐哥哥的懷疑,這句話都是她在來的路上想了許久才編好的。
葉奐不疑有它,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說我幫你分析。”
“主人公是個女孩,她遇到了一個神秘又奇怪的男人,這個男人住在一個半山腰似的城堡裡,圍牆很高,四周有紅外線報警系統,還有人在巡邏。女孩逃不出去,就買通了送蔬菜的貨車司機,躲在後車廂裡逃出了怪異的城堡。可是沒過幾天女孩發現貨車司機離奇死了,警方沒有查出人爲的破壞,只說是意外。她就去找那個男人,對方承認說是他派人做的手腳,而且還說如果她不聽話,還會失去她最親的人。故事看到這裡,我猜不出這個神秘男人的身份。”
她低着頭一口氣說到這裡,過漏掉眼裡不自在的神色,扭頭看着葉奐,“奐哥哥,你覺得這個神秘男人會是什麼身份?”
“你的社會閱歷不深,所以看不太出,其實這個人的身份很容易就猜出來了。”葉奐雙手抱胸,俊朗的臉上浮出瞭然的笑意,“他屬於黑暗的世界……”
“黑暗世界?”她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不可思議地驚叫了一聲,“是黑社會的意思嗎?”
葉奐撫着下巴仔細分析給她聽,“他能殺人不眨眼,就說明這個人根本無視於國家法律,他很有可能是亡命之徒,可你又說對方住在什麼城堡裡,外面有人巡邏,而且還有紅外線報警系統,那麼這個人應該是個很有地位,分析到這裡,你就不難猜出這個人的身份,他可能屬於某個神秘組織的頭目。”
奐哥哥分析得有條有理,她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於兩條人命難怪那個魔鬼可以殘忍無情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原來他竟是黑社會的頭目。
他的身份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那麼這樣一個可怕的身份,自己想要逃開,豈怕很難吧,還好沒有魯莽行事,不然她真難以想象再次被他抓住的後果,驟然間她感到呼吸困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