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並不想就此放棄,她冷笑了幾聲,“你所謂的幸福是什麼?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不幸福,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跟她是幸福的嘍?不介意的話,我想當面問那個女人,看她到底願不願意和你……”
“住口!青黎,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你沒必要參合進來。”他沒有看她,胸口起伏得厲害,事實上青黎說中了他的痛處。懶
青黎跟在他身後多年,大概知道他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是什麼,彼此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她放輕了聲音,“奧西里斯,接下來你打算怎樣收拾這個爛攤子?你是打算去紐約親自處理這件事嗎?”
“唔……”他低沉着嗓音支吾着,明顯是不願多談。他有預感,如果告訴青黎具體行程,她很有可能會跟着去。
青黎想了想,自顧自地說,“是明天對嗎?那好,我也會去紐約。”
“青黎,你何必這樣?你能去幹什麼?”他扭過頭,發現她已經慢慢後退,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在這方面她跟他一樣,想要做什麼事總會不顧一切。
“奧西里斯,你不必煩惱我,我會自己去,不會妨礙你和你的女人。”青黎哽咽着嗓音,不自在地往二樓望了一眼。
一直躲在窗簾後的身影嚇得縮了一下,她跑回房間後,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到窗前,看着青黎下了車,直奔向他,她滿以爲自己會看到兩個人擁抱之類,但沒有,他只是躲開了。蟲
她開始相信他說的已經跟青黎說清楚了,他們已經分手了,後來他拽起青黎入隱蔽的地方跑去,她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猶如打翻了某些東西,五味雜陳。
她踮起腳尖,目光追着他們的方向,結果他們停下的地方是在一顆大樹下,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巧能看到他們所站的那一塊地方。
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死死地握住窗簾,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他們做些親密的事,那她算什麼,昨晚他乞求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的話全是謊話,她便會以最快的速度,想盡辦法離開這個魔鬼。
可是什麼也沒有,兩個人隔着一段距離在說話,而且從面部表情上來看,這次的交談似乎並不愉快,最後青黎走了,搭着來時的車子出了豪宅的大門。
她怔怔地從窗前轉身走回房間,抱着鬆軟的靠墊窩進沙發裡,她不清楚他與青黎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是戀人間的吵架鬧彆扭,還是真的分手了。
假若是前者,他一邊想要擁有青黎,一邊卻又用甜言蜜語留她在身邊,他究竟把她置於何地,僅僅是暖/牀的情/人嗎?
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上他了,可這又怎樣,如她跟布朗叔叔所說,假若喜歡上他,註定她扮演的是種卑微的角色,而不能擁有一份完整愛情,那麼她寧可割捨掉這不該有的迷戀。
鈴聲在口袋裡唱着,她反手接了電話,還沒等她開口,話筒裡已經傳來他的聲音,“我在樓下,你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原本只想胡亂找個理由說自己不想下去,可結果卻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你要跟我說什麼?說青黎的事嗎?我說過,這是你與她的事,我不想聽。”
生平第一次,她掛掉了他的電話,偏偏剛合上手機,他又不厭其煩地打過來,她沒有理會,鈴聲在手裡反覆響着單調的歌曲,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發泄似的用靠墊拼命打着,卻仍舊無法阻止鈴聲的喧鬧。
她妥協了,反正今天沒理的人是他,她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麼花言巧語來,隨即對着手機講了一句,“我馬上下來。”
她吸了口氣,胡亂塞進口袋裡跳下了沙發,穿好鞋,冷着張小臉下了樓。
他的雙手插在褲袋裡,後背微抵着別墅外的一顆大樹,看到她出現的身影,招手喚她,“過來!”
她走了過去,他拉起她,她反射性地想要甩開,但他似乎早有準備,抓得很牢,側頭看着她,“青黎今天來,我事先一點也不知道。”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說過了,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她惱火地大吼着,胸口一陣陣揪痛,她氣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理智。
他沉默着看她,目光灼灼如火,捧起她的嬌臉,不禁輕笑起來,“你又在吃醋嗎?爲了青黎?”
她沒有否認,別開眼去,他低低地笑着,旋即在她粉紅的脣瓣上輕啄了幾口,“我發誓,我與她早就結束了,我一心只想跟你在一起,除非你想離開我。”
他的嗓音帶着罕見的真誠,她不由調回視線,想着之前他跟青黎一直保持着距離,心裡的天秤忍不住悄悄選擇相信他。
觀察着她冰凝的小臉漸漸化開了溫度,他笑着又在她脣上輕啄了幾下,“明天我要去紐約處理一些事情,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我又不想跟你分開,所以想帶你一起去。”
他說得口吻完全是在商量和徵求她的意見,她頭一次感覺到他沒有用命令的口氣跟她說話,不自覺地點了下頭,“嗯。”
他俊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容,牽起她的手走向不遠處停放的跑車,“下午的時間太空閒了,我帶你去附近兜風怎麼樣?”
“好。”她微微揚起小臉,逐漸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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