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她見他冷着一張臉,大概是爲魯靈的事在生氣,爲了緩解氣氛她不禁找了個話題“卓,你這麼早就趕過來,晉遠的事你處理好了嗎?”
“還沒有。”他瞄了她一眼,微擰起眉,“我坐在辦公室裡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要出事,事情做了一半就趕過來了,想不到魯靈那個女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不要想了,你看我不是沒事嘛。”絮兒安慰似的揪了揪他的衣角,魯靈今天這件事確實做的過分,原以爲這段時間沒有再興風作浪,她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今天會當着大家的面又重拿拉斯維加斯的事大做文章。
“我們現在要回熾闇,還是……”她正想說話,手機在手袋裡響着,一看來電顯示是紀導,平常拍戲他要是找她都是透過南方,今天直接打電話,估計是有重要的事。
他凝眸望着她發愣的動作,不由緊蹙起眉,嗓音緊繃着,“怎麼不接?難道是那個律師來向你訴苦了嗎?”
他怎麼突然又提到了奐哥哥了,她無聲地笑了,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聽,“紀導,您找我有事嗎?”
原來是導演,他的臉色明顯緩和下來,跑車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上,他以爲是別有目的的某個人來向她訴苦,看來不是。
話筒裡原本有些嘈雜,還能清楚聽到碰杯喝酒的聲音,然後突然一下子沒了,估計紀導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是這樣的,柳絮兒,現在影片正式關機了,全部進入了後期製作。我昨天把整個影片從頭到尾看過後發現,你的那部分有些地方的聲音不清楚,有些聲音太低了,所以決定要把你的那部分重新做個後期配音,你看是你要配本人的聲音,還是我另找人?”
原來是這件事,她當然義不容辭,滿口答應,“沒問題的,紀導,你看我什麼時候開始?”
紀導似乎早就有打算,“就明天吧。上午九點你到盛天我的辦公室,我們再具體談。”
絮兒尋忖了一會,“嗯,好,我一定準時到。”
放下電話,發現他的車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來,原來已經到了熾闇城堡門口。
他們下車後,跑車便被貝爾開向了停車庫,他一面拉她疾步走進城堡,一面柔聲詢問,“電話裡說什麼?”
“他說後期我的那部分要重新配音,叫我明天去盛天。”她老實回答,又有些擔心,“我答應了你拍完電影就不去盛天,這件事我剛剛答應紀導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我當我是專斷的獨裁者麼?”他又好氣又好笑,颳了下她的鼻尖,“而且我聽到你已經在電話裡答應了……”
“卓,我說錯了嘛,你當然是我心目中最最最好的丈夫。”她將頭擱在他肩上,粉脣邊綻出甜蜜的笑容。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算盤,低眸輕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拍馬屁的小女人。”
“我說的是真的,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老公,我好愛你!”她眨着無比認真的大眼睛,說起肉麻的話早就臉不紅心不跳了。
但,事實也證明這一套對他尤爲管用。
他的眼裡驟然漾滿了愉悅的得意,“終於肯叫我‘老公’了,只有在親熱的時候纔在我耳邊叫,如果以後都這麼叫我的話,我想我會做個尊重和支持老婆事業的丈夫。”
“好啊,好啊,一言爲定。”她高興地猛用口水荼毒他英挺的俊臉。
“天哪,我的臉上都是你的口水。”他誇張地叫着,摟緊她的腰身,順手推開房門,聲音裡卻是洋溢着滿滿的笑意,一把摟過她躲開的小臉,也在她的臉頰上猛親,“夫妻就是要有福同享,分你一半。”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的口水……”她笑着躲閃,哪敵得過他壓在後腦勺的力氣,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雙雙倒到牀上,臉頰、鼻子、眉毛、額頭上全是他火熱的攻擊,並且逐步往下,由玩鬧逐漸轉化成纏綿悱惻的甜蜜時光。
心情好的時候,彷彿全身充滿了力量,精神百倍,絮兒一大早就醒了,伸了個懶腰,看着他沉睡的俊臉,不由吻了吻他的脣,輕手輕腳下牀,紅着臉一一撿起散亂在地上的兩個人的衣物。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見他斜倚在牀上,身上的被單從健碩的胸口直落到腰際,口齒不清地嘟噥着,“……怎麼……起這麼早……”
“你再睡一會兒,我睡不着,下去跑步鍛鍊身體。”她走過去,微笑着彎下腰在他臉上吻了下,“既然決定懷下我們的愛情結晶,我當然希望自己有個好身體,把身體鍛鍊得棒棒的,這樣寶寶也會健康。”
“唔……等等我,我陪你。”他一聽“寶寶”二字,頓時興奮地一彈而起,精神抖擻地跳下牀。
不着片縷的身軀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絮兒的臉霎時像煮熟了的蝦一樣紅飛快地跑下樓,留下了笑得歡愉之極的男人。
片刻後,她呼吸着新鮮空氣在花園裡散步,不想另一條小道上也有人在散步,跑過去一看,是容貞。
“容貞姐,早啊!”絮兒驚奇着打招呼。
容貞彎腰做着下蹲的動作,擡頭笑眯眯地看着絮兒,“絮兒,早!你也來散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