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側過臉,牽動脣角,低喚着他的貼身隨從也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肯尼思。”
一動不動立在他身後的肯尼思立刻畢恭畢敬地走上前一步,垂頭聽命,“主人,您有什麼吩咐?”
“幫我訂一張明天一早飛中國的飛機票,行李照我之前吩咐你的去做。”精緻的脣角上揚着,眸底深沉如海。
一向惟命是從的肯尼思並沒有馬上移動腳步,而是惴惴不安地開了口,“主人,您十幾年沒回中國了,這次回去讓屬下跟您一起……”
“不用了,肯尼思。”他擡手打斷了肯尼恩的話,“中國那裡有默和曜他們就行了,你幫我照看住這裡的一切,有事打電話給我。另外繼父如果問起,你就說我去夏威夷度假了。”
肯尼思似乎還想說什麼,最後嘆了口氣,剛想轉身,又被叫住了,沒有溫度的嗓音裡透出壓抑苦澀,“去備車,我要在臨走之前去看看‘她’。”
肯尼思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了他剛剛跟那個一臉詭秘的中國女人商定的事,想想還是不要告訴主人,畢竟每次主人去看“她”都會帶着陰鬱無比的心情回來,晚上就當是給主人臨行前的安慰。
夜幕漸漸降臨,拉斯維加斯的天氣,晚間的溫度相較於正午顯得格外涼爽。
肯尼恩正在賭場角落裡和經理交談着什麼,眼尖的他突然看到側門口閃身進來一個黑影,渾身散發着令人不敢正視的冷冽氣息。
他直接進了側門旁的專屬電梯,到達了五樓——他的私人空間,徑自走到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襯衣的鈕釦被他拉扯着解開了,露出了健壯結實的胸膛,藍色的液體接二連二灌進了嘴裡,幾滴順着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滑過來回翻動的喉結,蔓延在起伏不定的胸口。
一瓶伏特加很快見底了,他蹙起眉頭,琥珀色的眼眸裡流淌着絕望的深沉和無法掩飾的痛苦,他必需,必需做些什麼來忘掉那段排山倒海的記憶,最好讓某些東西來填滿和覆蓋住內心的空虛和無望。
這個房間常年被遮掩得嚴嚴實實,獨留下後窗半敞的窗簾透進幾分光線。房間裡有陌生人的呼吸聲,他轉過視線,迅速在那張大牀上找到了目標。
腳步如同敏捷的獵豹般悄無聲息,藉着朦朧的光線,指尖輕挑起微微隆起的牀單一角,一具潔白無暇,玲瓏剔透的嬌軀呈現在眼前。
看來這又是肯尼思的安排,每次他從那裡回來,肯尼思都要做這種千篇一律的安排,他早就見怪不怪,更不會去關心對方長什麼樣子。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個可以讓他暫時療傷的好方法。
今天看到一個親的留言,說是前面第二章寫卓心裡的那個影子是不是玫玫,嘻嘻,不是哦,這裡所寫是在卓回中國以前的時間。
還有,這個男主的名和姓中間應該是個黑圓點,可是紅袖顯示不出來,變成一個問號,所以瓊依只好改成了一個斜槓,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