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主持人介紹剩下的演員,事情似乎沒有絮兒想象的那樣簡單,鎂光燈一直對着她閃個不停,她完全搞不懂這些記者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染在絮兒旁邊一開始還笑靨如花,到最後見那些鏡頭全對準了絮兒,完全忽略了她這個女主角,臉上掛不住了,瞬間變了臉。
受到這麼多的關注,也是絮兒始料不及的,她乘機會轉頭往後臺看,南方兩隻手放在嘴角做着上揚的動作,意思是讓絮兒保持得體的微笑。
可這個時候她哪笑得出來,垂着眼睛盯着地面,暗自希望時間快些過去。
臺上主持人已經把紀導請上來了,會場的氣氛又掀起了*****,左右的演員全鼓起了掌,絮兒也不由跟着鼓掌。
她根本沒聽他們說什麼,飄散的心思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早上那張失去血色的俊容,照道理他這是活該,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管不住自己想起他的傷。
這次開機儀式,特意留了一段記者提問的時間,有個記者一開始問題就直指絮兒,“紀導,你是業內拍愛情片最有名的導演,這次你大膽啓用新人來擔任女二角,聽說還是個沒有一點表演基礎的外行,請問您對此抱着什麼樣的看法?或者說她有什麼樣的後臺?”
這個問題頓時像炸彈一樣在會場裡蔓延,絮兒只感覺到箭一樣的目光刺在她的手腕上,本能地縮着雙手別到身後,她搞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這樣大驚小怪,不過就是條手鍊而已。
紀導拿起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走到絮兒的跟前,“在這裡我可以向大家鄭重說明一下,我挑中柳絮兒就象剛纔主持人說的那些,是看中她和女二號琉璃這個角色貼近的氣質。如果真要說什麼後臺,我只能告訴大家她沒有任何後臺,我希望大家本着愛護新人的呵護之心,回去後筆下留情,沒有親眼看到的事不要隨便想象。”
這段話引得會場裡瞬間竊竊私語聲全沒有了,主持人也趕緊出來打圓場,“今天是《欠你一生》劇組的開機儀式,請大家注意,下面的問題只能與這部電影有關。”
紀導的及時解圍讓絮兒總算鬆了口氣,之後的問題全圍繞着劇情有關,沒一會記者的提問時間就到了,然後主持人又請上盛天的領導上臺。
絮兒以爲是向愷默,卻見他坐在臺上不動,接收到絮兒的視線,他還俏皮地眨了眨眼,她笑了笑,再一想衆目睽睽之下可不想再引人注意,轉開視線看向別處。
上臺的是一個三十多年的年輕人,聽主持人介紹是盛天的副總經理,進了盛天對上頭的職位多多少少也有所耳聞,之前好象沒聽說過這個什麼副總經理,估計是新來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儀式結束,絮兒連忙奔向後臺,後腰被捅了一下,身後涌上了黑壓壓一大批記者,無數只話筒,攝像機像長槍短炮一樣一時間全對準了她。
“柳絮兒小姐,請問你今天這身行頭具體價值多少位數字?”
“這款Beecher手鍊聽說是南非天然鑽石,價值幾千萬,你對此有何看法?”
“現在新人難出頭,想要出名更是難上加難,可是今天你的風頭遠在蘇染之上,請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七嘴八舌的怪問題像磚塊一樣迎面拋了過來,從來沒見過這種混亂的場面,她本能地直往後退,“我……”
“大家讓一讓。”南方的聲音頓時插了進來,十幾個保鏢也隨之快速涌了上來,霎時像屏障一樣把涌上來的記者擋了出去。
“絮兒快走。”南方拉起她迅速鑽進了後臺,然後又穿過了走廊,怕被那些記者圍堵,改走樓梯一直跑到停車場。
“累了吧,你在這裡等會,我馬上去開車。”南方氣喘吁吁地跑向遠處停車的地方。
絮兒踩着高跟鞋跑了一大段路,雙腳疼得要命,蹲下直揉吃痛的腳踝。沒有防備的是,從角落裡突然躥出了幾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左右架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絮兒大叫着,被綁架的那次經歷瞬間浮了出來,南方停車的地方比較遠,她的大叫好象沒有起什麼作用。
眼見着她被架着往等候等候在一旁的車裡,她又企圖向南方求救,結果一個聲音驟然讓絮兒安靜了下來。
“柳小姐,貝爾管家吩咐我們來接您。”
對方左胸前有一團火焰型的標誌,這個正是熾闇的標誌。絮兒白了對方一眼,“怎麼不早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左右臂膀一鬆,她的雙腳隨即着地,幾個黑衣人恭敬地請她上了車,手臂支着後座椅坐正了身子,車子迅速開動,飛快地往停車場門口駛去。
她單獨坐在車後座,副駕駛座上坐着之前跟她說話的黑衣人,後面還跟着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開往熾闇的方向。
她原想儀式結束後找到向愷默問他傷勢的情況,現在有人接她去熾闇,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南方取好車肯定會找她,絮兒低頭髮了條短信,謊稱自己有事先走了,明天早上準時到片場。
半晌過後,車子停在了熾闇,有人過來給她開車門,她一看是貝爾,不禁有些意外,嘴裡卻在焦急地問,“貝爾管家,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嘻嘻,今天后媽團裡最最可愛的順心過生日,瓊依要在這裡祝她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