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湊了過來,眸色一點點加深,跳動着一簇簇熾熱的火焰,輕佻的火熱目光由下往上,掠過她包裹在牛仔褲裡的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傲人的胸部,曲線優美的脖頸,最後停留在她嬌柔中透着倔強的白皙臉蛋上。
她緊握起冒出冷汗的手心,往左挪了挪,之前這傢伙總是對她上下其手,有着不良記錄,剎那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掠過一抹邪惡的笑意,“我剛回國,在這裡缺少一個替我暖牀的女人。”
她倒抽了一口氣,猝然間,只感覺到一陣熱血涌上了頭腦,瞬間漲紅了臉,“你無恥!我說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她可不想自作多情以爲他是心裡喜歡她才提這種要求,史露雪不是說他叫曾卓亞的嗎,看來他就是保安口中的曾家二少爺。這就難怪了,像這種豪門公子哥就喜歡玩這種遊戲,可惜她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更不想做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我再無恥比不上史露雪那個女人的十分之一。”他忿忿地咬着牙,深暗的眸底涌動着陰冷的寒意,“你和那個女人身體裡流着相同的血,骨子裡比毒蛇還要毒,你少在我面前自命清高。”
他牢牢鎖在她身上的眼神太過冷酷詭譎,透着一股濃濃的恨意,彷彿要將她全身的血液冰凍起來,她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人變了,他整個人像是處在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流中心,一圈圈,一層層嚴密籠罩住他,驚駭得讓人不敢靠近。
背脊竄過一股寒顫,雖然不太明白他爲什麼會那樣恨史露雪,不過她還是趕緊劃清了與那個女人的界線,舔了下乾裂的脣,輕輕開了口,“你說得沒錯,史露雪是給了我生命,可是十幾年來她從沒有盡過一天的撫養養義務,更令我可氣的是她竟然連病重的外婆也不顧,所以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討厭她,我和你一樣討厭她。”
他抿起脣沒有言語,深不見底的眼眸似乎在她的臉上搜尋,並判斷她話中的真實性。從她的觀察來看,他像是相信了她。
她咬了下脣,鬼使神差地低問,“如果,我說如果我答應你,你真的可以馬上讓史露雪改變主意嗎?”
“你還是不相信我。”他冷笑一聲,轉眼手裡多了一部手機,“我可以現場表演給你看,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不想自己白忙活一場。”
當年她像個皮球一樣被父母踢來踢去,要不是外婆,說不定她最後會被送到孤兒院去。外婆含辛茹苦養育了她二十年,是世上最疼她的人,想到以後沒有人再對她噓寒問暖,她頓時感覺到鼻子一陣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