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聽着這一聲聲祝福,絮兒來者不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的計劃是喝了兩杯後,假裝自己醉了,藉故去洗手間,然後乘他不注意開溜。
她正端起酒杯,一隻大手卻握住她的手,把酒杯奪走了,她驚詫地看他,做什麼?
鄭卓溫柔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大掌間傳遞出溫暖的溫度,轉而朝大家笑着,“我太太她不勝酒力,我代她喝。”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充滿了濃濃的柔情,她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俊臉,只覺得心底某塊地方瞬間柔軟塌陷了下去,脣間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在擴散。
大家當然不敢有意見,連連說是,碰酒之後一批敬酒的人走了。
她可沒忘他剛纔拿大家飯碗的事威脅自己,再一想說不定他又要用以前的手段逼自己,不禁氣憤地扭轉着手腕,用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我要去洗手間。”
恰在這時,又有一批人過來敬酒,他牢牢捉着她的手,來者不拒,喝完杯中的酒後用力放下了酒杯,這才側頭看她,“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一會就回來。”她故意做出尿急的樣子,抓起揹包。
“快去快回,鄭太太。”他溫和的聲音裡含着笑,滿意似的嘆息着。
因這個親暱的稱呼,她渾身一震,抓緊了揹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迅速往心臟裡涌,心有如在雲端飛快地跳躍着。
“好。”她突然間發覺自己的腳步沉重,費了好大的勁才邁動了第一步,根本不敢再看他,幾乎是用奔跑的步伐跑了出去。
爲了怕他跟在自己身後,她攔住服務員問清楚了洗手間的方向,急忙奔過去,跑到門外她轉過頭,沒發現有人跟着自己,腳步旋即一轉,她奔下了樓梯。
在走進這家酒店的時候,她已經暗自觀察好了旁邊的側門,下樓後她直接跑向了樓梯後的側門。終於能逃出那傢伙了,她心裡小小地雀躍着。
下了側門的臺階,面前的馬路上有輛熟悉的跑車,她沒有在意,剛想轉身,身體突然被人從身後摟住了,溫熱的氣息輕輕撲在臉上,“你的動作真快,知道我在這裡等你,我們回家吧,鄭太太。”
什麼?她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轉眼已經被塞進了跑車內,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跑車已經啓動了。
“你……你怎麼知道?”她又急又氣地跺着腳,根本想不到這傢伙早就料到自己會走這裡,難道他有讀心術不成。
他陰謀得逞般輕笑着,一把捉住她指着自己的嬌手,“我可是你合法的丈夫,你應該叫我老公。”
“什……什麼?”她咬起脣,臉頰燙了下,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像個佔人便宜的無賴了。
“頭暈不暈?我可記得你喝一杯酒就會頭暈的人。”溫柔的大掌輕輕撫摸着她的頭,輕柔的嗓音問。
他的大掌彷彿帶着一股魔力拂過身體每個緊繃的神經,她突然感覺空氣稀薄,脆弱敏感的心臟宛如受到刺激,險些從胸腔裡跳出來。
不,等等,她用僅存的理智把即將被他攪亂的思緒拉回,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又委託律師辦理離婚案,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暴跳如雷,看到她便要發火的嗎?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不光一點沒生氣發火的徵兆,反而比從前對她溫柔好幾倍。
她在做夢嗎?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痛好痛,不是做夢,那麼是真的嘍。
“你在做什麼?”他好笑地看着她掐自己的大腿,然後又痛得齜牙咧嘴的怪模樣,看來她是在懷疑他的用心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小臉,仍然是溫柔地笑着,“相信麼?從現在起只要不離婚,你提任何要求我都會充足。”
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發燙,她猛吞着口水,聽到自己在說,“那我要求你不能碰我,你可以做到嗎?”
“我說過只要不離婚,什麼事都可以。”他握緊她的手,眼底是一片清澈明亮,“但我只能保證這個不碰你,是指在晚上。”
她從未看到過他的眼睛有這樣透亮過,不由相信了他,內心深處有個像噴泉一樣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說,其實冷靜想想,除去那件不愉快的事不談,她好象並不想離婚。所以在回國後,明明告訴自己不應該想他,可是還會忍不住時時想起他的種種。她知道自己還愛着他。
是嗎?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她可以忘掉他的欺騙,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跑車緩緩駛向了郊區,她頭腦混亂地靠在座椅上,如他所說,酒精已經在體內發揮作用,她的頭開始暈沉沉起來,好在她就喝了一點,沒有醉。
眼皮上像灌了鉛一樣重,她強撐着看向窗外的路景,好象是回熾闇的路,疲乏的睏倦漸漸掩蓋了混亂的神經,教她情不自禁沉入夢鄉。
一股涼風侵襲着身體,她猛地醒了,有關今晚在劇組所有人聚餐上他出現的情景又重回了腦海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裡,正往城堡裡走。
她窩在他懷裡沒敢動彈,左右站着兩排長隊伍的女傭一直到樓梯下面,他邁步上了樓梯,矯健的步伐踩在厚軟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如評論裡有些親所說,卓是聰明滴,無人能及滴,用溫柔的陷阱比用過去的強取豪奪更能讓絮兒沒撤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