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與陳宮會面以後,二人談到夏侯惇軍中情況的時候,陳宮面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你說那郭華也在夏侯惇軍中,溫侯此次沒去偷襲糧倉實在是大幸啊。”孫賜嘆息一聲說道:“這丫頭詭計多端,不可不防,陳軍師,還是那句話,你要謹慎纔是,畢竟這次大戰不同以往,這個丫頭的出現可能會影響整個戰局。”陳宮仰望天空嘆息一聲說道;
是啊,此次我們分兵太多,其實是十分危險,孫賜,我心裡其實也有點不安。”
孫賜搖頭苦笑道:“如今只有隨機應變了,坐等那條毒蛇出現。”
陳宮連連點頭,二人站在城樓多時,雙手有點發麻,正要下城樓去,卻聽到呂布哈哈大笑道:“兩位站在城樓可是查看軍情啊。”孫賜和陳宮微微一怔,低頭一看,卻見呂布和貂蟬並肩而行,從城垛走了上來,二人互望一眼,便下去接應,同時應了一聲,這時貂蟬朝孫賜嫣然一笑說道:“孫賜久違了。”孫賜略是意外看了貂蟬一眼,他微微抱拳一笑道;二夫人久違了。”
陳宮見呂布前來不由沉聲說道;溫侯,此次大戰非同小可,我們不要太大意了,二夫人這次怎麼也會來啊?
呂布輕笑一聲說道;蟬兒說要鼓舞軍心,硬要我前來,我就來了哈哈。”孫賜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暗道;感情呂布是很挺貂蟬的話,這軍中要事還要女人來參與。”這時他發現貂蟬一直注視着自己,這目光很是怪異,隱隱有一絲陰冷的感覺,這讓孫賜大爲意外,同時見陳宮一臉鐵青的看着貂蟬一眼沉聲說道:“此刻要面臨大戰,二夫人更不應該涉及危險之地,溫侯還是帶夫人離開吧,免得被流失所傷。”
呂布聽了愣了一下便說道;這樣,哦,蟬兒,你先下去吧,那夏侯惇的軍隊只怕不遠了,探子可有回報。”這時城門之下傳來聲音道;主公,夏侯惇的軍隊已經離我們不遠了,只是他們好像停頓一會,目下還沒行軍,我們的探子還在進一步探查之中。”
貂蟬只是輕笑一聲說道:“溫侯,既然軍師這麼說,那麼我先下去了。”說着她瞥了站在兩側的陳宮和孫賜一眼便飄然下城樓,她粉紅色的長衫飄蕩之下,加上絕世芳容,讓城下的軍士不免一陣側目,只是看到自己的頂頭將領瞪着自己都紛紛收斂心神
守着位置,手上同時捏着箭靶子,對着城外,呂布見久久不見夏侯惇軍隊來到,而探子也不見彙報軍情,心裡一陣煩躁,而孫賜則面色凝重暗道:“難道程慄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按兵不動。”軍事上最頭痛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打主意,偏偏又沒有對方的行蹤,就如同瞎貓碰到死耗子,此刻探子久久不曾出現,就表明了事情有點糟糕,呂布想再派人出去,卻不料被陳宮阻止說道;如今貿然出城去,只怕會暴露我軍的薄弱之處,還是不派人爲好,不如靜觀其變。”
呂布聽了頓時愣了一愣,他對陳宮有盲目的信任,是以便聽從陳宮所言,就不再派斥候前去,而孫賜忽然冷冷一笑說道:“你們聽到什麼了麼。”呂布臉色微微一變,忽然聽到一陣陣馬蹄之聲傳來,那可是千軍萬馬的氣勢,黑暗中可以看到遠方的紅光,離下邳城不過一里路程,只是對方忽然停止前進了,這讓城樓上的士兵們面面相噓,一時間怔怔望着遠處的光芒,陳宮冷冷一笑說道;
看來他們想引誘我軍出城迎戰。”呂布聽了哈哈大笑道:“當我們是傻子,還會去送死不成,不料孫賜反倒笑吟吟說道;
不,既然對方引誘我們,我們當然不可以這麼示弱了。”陳宮聽了輕咦一聲問道:“孫賜,你!”這時孫賜輕聲對陳宮說了兩句,陳宮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的笑容笑道;好,就依你所言。”而呂布莫名其妙看了孫賜一眼問道;孫賜,你說什麼啊。”陳宮低聲對呂布說了幾句,呂布頓時驚呼一聲道;什麼,魚兒,這可以麼。”他沉思片刻,便輕嘆一聲喝道:“宋憲可在。”這時宋憲從城門西側走了上來朝呂布抱拳說道;末將在!”
呂布和藹一笑說道;你可願意爲本侯分憂啊,眼下夏侯惇的軍隊在那邊,你敢出兵挑戰!”宋憲聽了愣了一愣他遲疑一會說道:
“溫侯,夏侯惇可是率領三萬大軍啊,我們去了不就是去送死麼。”呂布聽了面露慍怒之色說道:“好了,知道你這廝膽小怕事,張遼,你給我上來。”這時陳宮忙說道;張將軍如今鎮守西門,只怕來不了。”呂布惱怒的瞪了宋憲一眼說道:“下去吧,還愣着做什麼膽小鬼。
”孫賜忽然抱拳一笑道:“不如讓我來吧,溫侯,不過宋將軍的三千兵馬得歸我所管轄如何。”宋憲頓時面露嗔怒之色說道;
你,你是在奪我的權,溫侯,這小子不安好心。”呂
布聽了沉眉說道;宋憲你應該看到了,夏侯惇擺明了看不起我們,居然停止進攻,看來是要我們投降認輸,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呢,既然你不敢去,孫賜去是合適的,你可要好好想想啊。”
宋憲眼珠子亂轉忽然乾巴巴的說道;那那好吧,不過,孫賜得跟我一同出兵纔好,這樣我就有一個幫手了,我爲主他爲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