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曹操有這麼個心思,不如成全他一番。”糜竺見他神秘莫測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暗道:
“這小子到底想怎麼做?”孫賜冷冷一笑說道:“我要曹操坐一下過山車的滋味。”糜竺聽了一臉訝然看着孫賜問道;過山車?”是什麼東西?”孫賜忽然手指腦袋上問道:“從下面上去,然後又一下子掉下來,這就是過山車!”
糜竺滿臉疑惑的看着孫賜,卻見孫賜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大舅子,這次你就跟劉備說,若是曹操有這個意圖,叫他實行就是,這對於劉備其實也是好機會,既可以擴展實力,又可以得到曹操的信任,至於袁術和呂布的事情,你就不要多問了,我自然會有辦法。”他說着,忽然站起來說道:
“以防萬一,這些孩子們儘快撤離到山上去,我怕到時會控制不了局面,傷了這些孩子們。”糜竺聽了一時愕然,正要細細詢問之下,卻見孫賜早已不見蹤影,不免暗道這小子真像是鬼魅一樣。”
此刻溫侯府裡,呂布一臉鐵青的坐在太師椅上,而陳宮也是沉重之色,張遼等諸將領分站後面,氣氛很是壓抑,這時呂布忽然一掌將桌子上的紙張丟在地上怒道:“曹操可惡,居然拿玲綺的性命來威脅本侯,還要本侯開城投降,實在豈有此理!”陳宮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溫侯是去投降還是去救大小姐呢?”呂布一臉怒氣說道:
“我呂布可是輕易投降之人麼,玲綺,可也是我最心愛的寶貝女兒啊,你叫本侯該怎麼做!”
陳
宮瞥了瞥呂布一眼淡淡一笑說道:“你既然知道這是陷阱,爲什麼還這麼衝動呢,我們就按兵不動,看看曹操會怎麼樣?”呂布聽了雙眉一豎怒道:“豈有此理,難道你任憑這曹賊羞辱我女兒麼,我早就聽聞曹操此人好色成性,無女不歡,我,我真想殺了這狗賊!”張遼忽然沉聲說道:“溫侯,末將願意去許昌一趟,去救大小姐回來!”
呂布聽了微微頷首說道:“這個倒也不錯的辦法,只是,曹操奸詐無比,只怕早已佈下天羅地網等你去了,算了,還是我一人前去,看看這狗賊要怎麼樣!”
陳宮聽了一聲沉悶哼道:“溫侯,你這番做,豈非正合曹操心意麼,我料他必定已經給你準備好棺材送你上路,反倒是張將軍前去或許還有點希望!”張遼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問道:“軍師,此言何意!”
陳宮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曹操的用意便是讓溫侯主動前去許昌,到時就可以扣住溫侯,難道溫侯可以在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來麼,反倒是張將軍可以迴旋的餘地,一看時機不對完全可以詐降,這是其一,其二,曹操還有一個殺手鐗放在我們身邊,此人是誰,溫侯你也心中有數了吧。”呂布聽了輕哼一聲說道:“你說的是劉備!”
陳宮微微搖頭笑道:“不是劉備,而是袁術!”呂布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這麼說,袁術會乘我不在的時候偷襲下邳?”陳宮聽了呵呵一笑說道:“正是如此,袁術此人一向色厲膽薄,平時忌憚你三分,一旦見你不在下邳城,必定會忍不住來偷襲,這麼一來豈不是真中了曹操的計策,曹操見我們雙方互相攻伐,必定會坐山觀虎鬥。”衆人聽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好一招陰險無比的招數!”陳宮輕輕一笑說道:“最近你們可察覺曹操軍營的運動狀況麼?”
張遼沉聲說道:“有,他們糧草已經先行運作,看來是有一番大作爲了,難道真如軍師所料,他們會立刻出發偷襲我們不成!”陳宮微微頷首說道:“不錯,荀公達智謀厲害,我們不得不防,只可惜我還沒有想出如何應對這計策的法子。”他說着微微嘆息一聲,這時有人喊道:“啓稟溫侯,門外有人求見!”
衆人聽了微微一怔,卻見呂布滿臉凝霜說道:“誰都不見,轟他回去!”這時門口跑進一個軍士抱拳說道:“不是別人是孫賜孫公子!”呂布聽了滿臉驚愕之色說道:“這小子,他怎麼會突然回來了!”他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陳宮面露一絲笑意說道:“看來這個難題有他來解了。”他呵呵一笑輕輕撫了撫鬍鬚,凝視呂布一眼說道:
“既然孫公子來了,就讓他進來吧。”那軍士正色應了一聲,便躬身下去,呂布一臉莫名其妙看着陳宮問道:
“陳軍師,你怎麼笑的這麼開心啊,難道這小子可以幫助我們麼?”陳宮笑而不答,只是轉身眺望門外,張遼咧嘴笑了一笑也對身邊的將領說道:“沒想到這小子又回來了,哈哈,有意思。”這時其中一個白色盔甲的三旬漢子沉默一會問道:“可是那個酷似孫策的一個小子!”張遼不免一絲驚愕問道:“高將軍,怎麼你認識孫兄弟!”
那白色盔甲的漢子沉眉點了點頭說道:“嗯,一面之緣!”呂布兩道劍眉微微一皺隨後又端坐在太師椅上暗道:“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事情,莫非是爲了玲綺的事情來,嗯,八成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找上門來了。”
這時孫賜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看了在座的呂布和陳宮嘿嘿一笑說道:“孫賜冒昧來打擾,諸位見諒嘿嘿。”
他目光掃視四周,卻見十來個將領認識的不過張遼和那和那副將,二人朝自己微微一笑,而其餘將領卻並不認識,想必是軍營呆着所致,這時一個白色盔甲的三旬漢子目光極爲敏銳正瞪着自己,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只是含怒不發,孫賜不免一絲驚愕看了那漢子一眼,這時卻聽呂布笑吟吟道:“孫賜,你還有膽子回來,把我的寶貝女兒拐走,如今她去被曹操抓走了,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啊?”孫賜見呂布一臉笑意,便知這老賊頭在尋自己開心,便哼一聲說道:
“你明知我爲了救玲綺而來,還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要知道玲綺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以讓她死在曹操手裡呢。”呂布聽了忽然哈哈大笑拍手說道:“好,果然有膽識,小子,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把玲綺交給你了,你說你要多少人馬,我都答應你!”孫賜微微搖頭笑道:“我不需要什麼兵馬,我只要我的寶貝。”呂布一臉驚愕問道:
“寶貝,什麼寶貝?”這時張遼忙走出來說道:“我聽紫蘭姑娘說起過,大小姐曾經來過府邸帶着一樣東西就匆匆離開了,後來我們才知道他落入曹操手中,想必孫兄說的寶貝還在小姐手中。”孫賜聽了臉色一變驚呼道:
“壞了,這個玩意真落在曹操手裡了!”他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這時呂布也心裡一沉問道:“小子,那東西很珍貴麼,你臉都嚇成這個樣子了?”孫賜輕輕吐了一口氣笑了笑道:
“沒什麼,即便曹操真拿到手也不知道怎麼用,好了,此事前來,我有事情跟陳軍師商量一番!”陳宮聽了臉色一喜問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不妨說說。”孫賜看了看諸人搖頭說道:“此事是機密,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諸將聽了臉上一變,張遼忙說道:“既然如此,溫侯我們先行退下。”
呂布聽了也不免着惱暗道:“你小子到底要怎麼樣,有事就說何必這麼多的花樣。”但見陳宮沉聲說道:“也好,既然孫兄弟有急事必定是驚天秘密,各位先回去再說。”諸將聽了泱泱的退了下去,那白袍將領忽然怒道:“不可以,此人是劉備的手下,溫侯萬萬不可以相信此人。”孫賜一時驚愕看着眼前的白袍將領,說道:
“我什麼時候是劉備的部下了,這位木頭大帥哥是誰啊?”陳宮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高將軍,這位是孫賜孫兄弟,並非劉備的手下,你一定是誤會了。”孫賜見陳宮爲自己開脫不免笑道:“其實,我並不算劉備的手下,只是做保鏢而已,這位木頭高大哥你對我小小的誤會吧。”陳宮心裡暗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劉備的人,否則豈會這麼幫你,不過這小子來有什麼良策麼?”那高將軍一臉鐵青的瞪了瞪孫賜一眼,沉聲對呂布說道:
“當日我曾在小沛見到此人,親眼看他殺了我三個弟兄,就離去,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啊,溫侯!”
呂布聽了一時愣了一下,但隨後皺眉說道:“這個,孫賜你有何話要說,我倒要聽聽你的意思了。”
這時陳宮忽然站起來怒道:“溫侯,此時此刻,你還要說這些做甚,最要緊的還是如何對付曹操,那纔是最要緊的。”那高姓將領聽了不免猶豫片刻,瞪了孫賜一眼同時沉聲道;既然軍師這麼說,此事暫且擱置,高順願於溫侯一同對付曹操!”他非但沒有退出,反倒站在孫賜跟前,一臉正色的表情,呂布見狀微微一怔隨後沉眉說道:
“高將軍,你怎麼還不退下?”
高順見呂布一臉鐵青,深知呂布必定火氣上冒,心裡也是一陣發慌,但只是強自振作說道:“高順,從不違抗溫侯號令,只是此人身份詭異,說不定是曹操派來的奸細,所以我。”呂布聽了無奈的瞥了瞥孫賜一眼暗道:
“你這小子老是給我弄出點事情來,真是不讓人安穩。”陳宮見高順苦苦糾纏也覺得心煩,他只是輕咳一聲說道:“高將軍,此事暫且一放,這位孫兄弟也並非你所想的曹操奸細,這樣吧,你就在旁聽着好了。”
高順見陳宮這麼說,不免微微一怔同時卻看到孫賜一臉木然之色,不由暗道:
“爲什麼軍師這麼袒護這小子,難道是我弄錯了!”這是他性格異常堅毅,依舊不依不饒說道:“話雖如此,那我就旁聽着,看看這小子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