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看了嚴氏的神色,酷似死去的呂玲琦不由驚呼道:還不放開她!
當他忽然醒悟過來眼前的女子是呂玲琦的孃的時候,便喟嘆一聲,說道:你還是放了她吧!
呂布頗爲意外看了孫賜一眼,同時又對嚴氏說道:仙兒,你就這麼很我麼!嚴氏瞥了孫賜一眼便冷冷說道:是,你問一萬遍都是,除非玲琦復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這沒膽的男人!
呂布神色一變便鬆開手,俊朗的臉龐浮現一絲苦笑說道:仙兒,你說的對,我實在無能我。這時嚴氏玉面一陣鐵青哼一聲,便轉身離去,而呂布則怔怔發呆看着嚴氏的背影,貂蟬柔聲對呂布說道:
嚴姐姐也是心疼愛女,所以纔會這樣,過些日子就會好的。呂布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同時又對孫賜說道:孫賜,好好把玲琦安葬了,一定要厚葬她。接着他低聲對孫賜說道:
你先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孫賜面露一絲驚愕之色暗道:難道呂布還想殺我不成。呂布似乎看穿孫賜所想輕蔑的說道:怎麼你以爲我要害你麼!孫賜看了呂布一眼沉聲說道:好!
陳宮看了呂布一眼暗道:溫侯這次爲何要單獨跟孫賜談話,當真有點奇怪,要說害死孫賜,這似乎不怎麼可能!他想到這裡微微搖頭,高順和張遼也蠻是不解看了孫賜跟着呂布而去,貂蟬卻並沒有跟上去,反倒朝陳宮微微一福淺笑道:軍師可是對奴家還有什麼疑慮麼。
陳宮不料貂蟬會此問,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二夫人的心思豈是我陳某所猜呢。貂蟬聽了噗嗤一笑說道:
沒想到陳軍師現在變得這麼圓滑,實在讓奴家詫異。陳宮心裡暗罵道:狐媚的女子!
他只是兩眼一翻輕咳一聲說道:夫人可以在重重戒備中進來實在是大神通啊。貂蟬嘻嘻一笑說道:奴家都說了,是位異人幫我而已,至於是誰,奴家好像沒必要跟軍師說吧。張遼忍不住湊上來問道:
夫人,那異人是怎麼樣的,難道有飛天遁地之能。貂蟬俏臉變得如冰雪一樣的冷說道:說了,此事是機密,不可說。張遼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下問,只是輕哼一聲站在陳宮身側暗道:
難怪陳軍師要我不要去惹這個禍水!正當張遼鬱悶的時候,這時呂布和孫賜雙雙出來,陳宮看了二人神情,想看出點什麼,奈何二人並沒有流露什麼神情,陳宮心裡一陣嘀咕暗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了,連我都不可以知道。這時呂布面色一絲祥和對陳宮說道:
軍師,這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至於我跟孫賜說的,他會跟你說的。陳宮輕輕頷首微微一笑說道:溫侯此舉的確讓陳某不解,哦,你當真要退隱了,實在可惜了。呂布一臉黯
然之色說道:我夫人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武夫,否則何至於弄的如此田地,先生多保重纔是。張遼此刻走到呂布忽然下跪說道:溫侯,先前文遠多有得罪請溫侯見諒。高順忙低聲說道:
主公,你這麼一走,那我們豈非羣龍無首了。呂布深深看了孫賜一眼便哈哈笑了一笑說道:這個你去問軍師吧。高順一時懵了,同時轉身看向陳宮,卻見陳宮朝自己微微頷首並沒有說話,孫賜忽然沉聲說道: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主帥!說着,他忽然拿出一塊紫紅色的木牌子,上面刻着一個“帥”字,衆人無不恭敬的抱拳說道:參見主公!而呂布則是滿臉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貂蟬則笑吟吟的看了呂布低聲說道:溫侯,若是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呂布聽了忙搖頭說道;
不,不,如今我沒有擔當可言,自然要陪着你遨遊四海了,好蟬兒,你不會反悔了吧!”
貂蟬輕輕握着呂布的大手柔聲款款說道:“這一天我等了好久了,溫侯。”
說着,二人旁若無人的相互深情對望着,張遼面帶喜色半低着頭仰視着孫賜那俊俏的臉龐,心裡卻是激動萬分,陳宮則笑吟吟的看着孫賜暗道:“沒想到溫侯居然會爲了貂蟬放棄了帥令,不過這也好,孫賜計策向來高深,說不定我也可以退休了呵呵。”這時高順忽然沉聲說道:
“請新主公出示帥令,號召三軍歸位!”孫賜起初一愣,但見陳宮朝自己微微頷首說道:“軍中慣例,否則軍中還不知你已經是我軍主帥了。”陳宮忽然低聲對張遼說道:
“文遠,你去把文官叫來,清點名冊。”張遼看了呂布一眼,卻見呂布此刻正跟貂蟬親親我我忘乎所以,便朝外而去,過一會,一名文官走了進來,朝呂布低聲說道;
主公叫喚我有何事!”呂布見狀輕笑道:“原來是許祁,不對,我現在不是你的主公,你的新主公在那!”呂布說着手指遙指孫賜所佔的位置,那文官忙對孫賜一禮說道:
“許祁參見新主公!”孫賜忙扶起那文官說道;不要多禮,我實在受不起。”
這時陳宮眉頭一皺暗道:“孫賜怎麼一點都不懂得禮儀,罷了,畢竟是剛坐這個位置。”
他忙說道:“你還是快點跟主公說這軍中要務和軍中人數吧。”那文官忙點頭一一說來,孫賜聽了之後只是死命點頭,而呂布和貂蟬卻不知何時不見,諸人卻也並不知道,直到高順輕呼一聲說道:
“主公,溫侯和夫人都不見了。”
孫賜等人這才醒悟過來,孫賜聽了忙走出去,這時有人從遠處氣喘吁吁的跑來驚呼道:“主公,在山下發現曹軍有異動,我們該怎麼辦。”
此刻孫賜雖然還沒有出示帥令,但他此刻儼然是呂布軍的主帥,這點已經得到陳宮等人的認同,即便是呂布軍得知孫賜接任主帥之職,更是欣喜無比,這位可是兩戰將曹操打的落花流水的傳奇人物,如今卻做了自己的主公,焉有不服之理。”孫賜只是沉聲說道:
“可曾知道來了多少人馬!”那斥候面露莊重之色說道;有八千人馬,三千騎兵,來將是荀攸和一個裨將!”孫賜聽了目光露出一絲殺機冷笑說道;來的正好,我正等着他們。”
這時又有人匆忙跑來急聲說道;主公,劉備的五千兵馬從右翼攻來,企圖要把我軍包圍。”
孫賜不解看了陳宮一眼問道:“怎麼還有別的小路麼!”
陳宮微微頷首說道:“的確,看來劉備早已知悉那條捷徑,所以才從那裡攻上來,只是如今我們兵力不夠,如何攻取兩處大軍。”孫賜輕輕一笑說道:
“陳老頭,難道你會不知道怎麼做,還來考我是嗎。”陳宮被孫賜喊做陳老頭,一時愣住了驚愕說道:“你叫我什麼?
孫賜輕咳一聲說道:“哦,沒什麼,順口出了,陳軍師嘿嘿。”
陳宮看了張遼和高順異樣的眼神,不由輕咳一聲說道:“主公,傳令吧!”孫賜笑吟吟說道:
“軍師傳令好吧,你我應該想的是一路!”陳宮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孫,啊,不是主公,你難道要!”孫賜冷冷的說道:“既然他們來送死,我自然不會心慈手軟,居高而下正好讓他們吃一壺!”
陳宮見孫賜臉上一絲陰冷,同時聽孫賜說道:
“傳令下去,將泗水三水道都打開,水淹曹軍!”文遠,你率兵迷惑曹軍,不要讓他們發現山上情況,一旦我傳令下來,你們火速回撤,記住千萬不可戀戰,引誘曹軍上來就是了。”
張遼忙抱拳說道:“是,主公!”說着,他立馬轉身離去,同時帶着三千人馬往山下趕,高順肅穆的說道:“主公,那我呢!”孫賜看了高順一眼沉聲道:“你就率領陷陣營的將士將劉備的大軍堵在要道,同時警告劉備若是不退,就等着死在這裡吧,我想以劉備的性格必定會退去。”高順不解問道:
“主公,你認爲劉備會撤退麼?孫賜輕輕一笑說道;他是故弄玄虛而已,不必理會他,讓他吃點虧也好。”高順喝道:“是主公!”陳宮看着高順離去的背影,低聲說道:“
那我們如今這麼做了麼。”孫賜微微頷首笑道:“做吧,反正到時就說曹操爲了攻城不惜將泗水放了,我大軍潰不成軍,下邳失守,這個冤大頭讓曹操來背,而且這聲勢要越大越好。”陳宮頓時苦笑道:“你這小子就不怕反被曹操反咬一口麼。”
孫賜低聲說道:“我們只要第一個說,天下之人必定是相信我們的,記住要宣佈呂布已經死於水中,不見蹤跡,相信天下人必定會相信,記住公益是站在我們這邊,哦,至於劉備那邊我自然有辦法讓他把話嚥下去。”陳宮拍了拍腦袋低聲笑道:“我倒忘了,你跟糜竺關係不錯。”
孫賜正色說道:“這時候,我們最好跟劉備結盟,還有那袁術那廝,否則很容易被曹操一一擊破。”
陳宮輕嗯一聲說道;若非有陳登父子從中作梗,或許也不會到這種地步。”
他說着微微搖頭,這時聽到山下一陣嗚嗚的鳴號聲,顯然是曹軍開始攻擊了,孫賜只是讓陳宮將百姓們引導在高處,防止被河水倒灌,傷了自己人,一邊讓二千人馬同時挖掘三道水道,一時間山下的喊打喊殺聲越來越近,而孫賜等人此刻已經將河堤挖的很深了,終於有人驚呼道:
“主公,已經挖通了。”孫賜忙走過去一看,果然有洞窟一樣的水,如潮水一樣噴灑出來,險些將自己的給噴了一身,他面露一絲喜色傳令道;好了,通知文遠,立刻回撤,相信他知道我的用意,你要站的最高位置吹,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