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之間明白過來,趙芸不免驚呼一聲說道;前輩,原來你說的陰人,莫非是寒冬出生的人麼。”
白衣女子朝趙芸點頭說道:
“女子主陰,但對於這小子來說,陰時出生更爲有用,這小子練的本是霸道的真氣,急需陰柔之氣來化解,否則會失去常性,嗜血好殺,這次又大開殺戒,若非體內真氣消耗乾淨,只怕已經成殺魔,不過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他碰到同宗的女子,否則很容易激發他的魔性。”
趙芸聽了俏臉頓時發白說道:“什麼,這麼可怕,那有什麼辦法化解。”
白衣女子嘆息一聲說道:“要化解,除非把他練的霸道之功化去,從此就變成手無縛雞之力,我想他也不會同意的。”
趙芸面露一絲羞澀之色瞥了孫賜一眼問道:“可是,難道要每天都這樣麼,這這未免太羞人了。”
白衣女子木然的點頭說道:“不錯,每當他面露紅光的時候就是表明他的氣息高漲,你要明白這是魔性出現的徵兆,而且必須提前三天驅除魔氣,隨着他功力的增長這種機率會增加,這項氏心法威力強大但弊端也不少。”
趙芸坐在孫賜身邊羞澀的說道:“孫大哥,你聽明白公孫谷主說的話了?”
那白衣女子見狀早已走出門外,只是等候着果兒的到來,孫賜眼睛微微眨了眨,趙芸面露一絲羞澀同時低聲問道:“你不會以爲我是不知羞恥的女子吧?”
她滿臉緊張的看着孫賜的臉龐,卻見孫賜微微搖頭同時又咧嘴笑了,趙芸見狀滿臉紅暈的看着孫賜低聲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呂姑娘會生氣麼。”
孫賜笑着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趙芸見了一頭霧水不解問道:“你是什麼意思啊?”
孫賜嘴巴忽然一嘟作出親吻的姿勢,趙芸不由得噗嗤一笑,紅着臉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還真調皮。”
這時聽到門外有人噗嗤笑聲,趙芸紅着臉凝望門外,卻見果兒捧着一袋行頭過來,笑嘻嘻的看着趙芸的俏臉,趙芸差點要撞牆逃走,只好裝作沒看見一樣,這時那公孫谷主走了進來,右手接過果兒的行裝說道:“好了,果兒,你可以出去了,還有去找兩個陰時出生的女弟子過來。”
果兒滿臉疑惑問道:“師傅,陰時出生的弟子好像並沒有啊。”公孫谷主聽了皺眉說道:
“我印象中好像有一個啊,去,先去問問再說。”果兒輕嗯一聲,將門給關閉起來,公孫谷主沉聲說道;你先把他扶正了,我來刺穴!”
二人一人刺穴,一人扶着孫賜,足足耗費半個時辰,纔將孫賜身上的各處穴位盡數刺遍,孫賜此刻再次痛暈過去,公孫谷主摘去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白皙美麗的容貌,看年齡也不過四旬左右,雍容而莊嚴,她擦了擦臉上香汗喘息對趙芸說道;怎麼樣,掌握的如何。”趙芸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芸兒已經記下了,謝謝谷主教我師傅沒傳我的後半部分針法。”
公孫谷主微微頷首笑道:“嗯,你那師傅遊戲風塵,哪裡會花費心思教你整套針法,你可以學完也是個造化。”趙芸輕嗯一聲,同時讚歎的說道:“前輩,你的皮膚還這麼光滑,難道是駐顏之術麼。”
公孫谷主板着臉說道:“想套我的話是麼,等你把整套金針術悟透了,我自然會傳授你駐顏之術如何,還有,不要老叫我前輩,按輩分,你應該叫我師伯纔對,也就你那師傅才這樣招呼我,居然叫我小妹,當真豈有此理。”趙芸不由得笑的咳嗽起來說道:“是,師伯。”公孫谷主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說道:“好,我給他弄些藥方,等會讓果兒去採點藥材過來,晚上就
可以給他補了。”趙芸欣喜的點頭說道:“謝謝前,哦,是師伯。”
公孫谷主輕輕理了鬢前的秀髮,隨後隨手寫了幾個字,朝門外喊道:“果兒,進來吧。”
這時門呀的一聲打開了,果兒一臉哭喪着臉說道:“師傅,谷中沒有是陰時出生的弟子,師傅你記錯了。”趙芸面露羞澀之色說道:“師伯,此事也不急,慢慢來吧,反正他已經脫離危險了。”
公孫谷主美目一瞪說道:“我說有就有,果兒,你一個個都問過了?”果兒點頭說道:
“是啊,谷內弟子都問過了,不過就唯獨趙師姐和公孫姐姐沒問過。”
公孫谷主聽了輕輕嘆息一聲說道:“這麼看來的確沒有陰時出生的人,罷了,那看看再說吧,那果兒,你帶着藥方去採點藥,記住藥量一定要夠,他失血過多了,急需草藥來增補。”
果兒撅嘴接過藥方應了一聲便匆匆跑了出去,公孫谷主又替趙芸的把了脈搏過會冷冷說道:
“你的身體恢復了點,但不宜太過勞累,你先好好歇息吧,孫賜的事情過幾日再說。”
趙芸輕嗯一聲低聲說道:“是師伯。”公孫谷主瞥了躺在牀榻上的孫賜一眼說道:“你也早點歇息吧,別累着了。”累死自己,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說着,她又將白色面紗掛在臉上,迅速走出房門之外,趙芸輕輕咳嗽兩聲,輕輕撫摸孫賜那張有點血色的俊臉,身上的衣衫已經盡數去除,趙芸雖然感到羞恥,但還是慢慢的擦去他身上的血液,看到他渾身的刀疤,她的眼淚頓時瀰漫了,一滴滴掉落在孫賜的裸露的右手上,這時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趙芸微微一怔,忽然聽到那腳步聲似乎停頓一下,便聽到有人說道:“兩位姑娘請留步!”
趙芸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緩緩站起來,卻發現門口站立着三人對立着,兩個看上去是個女子的背影,一紅一白,而站在對面的是一個灰袍青年漢子,他似乎阻止那兩個女子的去路,這時聽到柔而好聽的聲音傳來道:“這位大哥,我們是來看裡面的病人,可否讓我們進去。”這時那灰袍青年沉聲說道:
“谷主有令,外人不許進入這裡半步,兩位姑娘還是請回吧。”
那旁邊的女子似乎有點着惱道:“你們無塵谷的規矩還真多。”這時那紅衣女子柔聲說道:
“小蝶,不許無禮,畢竟我們是客,我們還是回去吧。”那白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
“大小姐,我們就這麼走了麼,可是你不擔心孫公子的傷勢麼。”那紅衣女子並不說話,只是緩緩的轉身離去,趙芸心裡微微一怔暗道:“看來她們應該是孫大哥的朋友,我是不是該讓她們進來。”
她想到這裡,同時又看了孫賜的俊臉一眼,心裡忽然閃現一個念頭暗道:
“難道是孫大哥的紅顏知己,否則不會這麼快來見他了,而且這位姑娘性子好像很柔弱,跟我倒有幾分相似。”她想到這裡,便曼聲說道:“外面的大哥讓兩位姑娘進來吧。”
這時那灰衣青年似乎微微一怔,便走上前來,凝視趙芸一眼便抱拳說道;
原來是趙姑娘,請恕丁某不能從命,谷主說過谷外之人未經同意不得進來。”
趙芸看了正要離去的紅衣女子,便緩慢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兩位姑娘先慢走。那白衣女子面露一絲欣喜之色,又同時看了趙芸一眼,疑惑道:“你是無塵谷的人麼?”趙芸只是笑吟吟
搖頭說道;不是,我也是谷外的人啊,不過,我跟谷主有點淵源。”同時又朝那灰衣青年笑了一笑說道:“這位大哥,若是我師伯問起,一切有我擔當,如何。”那灰衣青年猶豫一會還是答應了,這時那那白衣少女朝趙芸嘻嘻一笑說道:“多謝這位姐姐,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啊。”
趙芸這時看到那紅衣女子轉身過來,卻見此女明豔照人,讓人心生驚豔之感,暗道:
“好美麗的姑娘,我在她面前簡直是醜小丫了。”
她心裡頓時一絲自卑的感覺,不由失神看了眼前的紅衣女子,那紅衣女子潔白的臉龐浮現一絲溫柔的笑容說道:“謝謝這位姐姐美言,哦對了,小妹皖城喬倩,這是小蝶妹妹,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那紅衣女子見趙芸一臉驚愕的有趣的表情便莞爾一笑,又輕聲呼喚一聲,趙芸這才感到自己失態了,便忙說道;我姓趙名芸,原來是喬姑娘,我也是皖城人氏,想不到喬姑娘如此美麗,讓我實在難以見人了。”這兩個女子正是大喬和小蝶,一路奔波大喬洗浴一番用了點膳食便匆匆來見孫賜,
小蝶得知以後就稟報喬公,喬公自然不好拒絕愛女,也就讓二女一同前去見孫賜,於是就有了先前這一幕,大喬聽了趙芸的話便輕輕搖頭說道:“不,趙姐姐千萬不要這麼說,其實趙姐姐的美名我也聽說過。”趙芸頗爲意外看了大喬那絕美的容顏不解問道:“哦,居然有此事。”
大喬輕嗯一聲,三女談話之間,便進了房屋之內,當大喬看到孫賜的赤裸的身子,忽然尖叫一聲,便捂臉轉過身子說道:“趙姐姐,他怎麼成這樣子,好羞人啊。”
趙芸自然明白大喬說的是什麼,同時見小蝶也是滿臉暈紅一動不動的站在外側,便笑道:“你也真會害羞。”小蝶低聲對大喬說道:“小姐,你是不是大驚小怪了,他好像是穿着東西的。”
大喬紅着臉羞惱道:“你還說,快去把他的被子蓋上。”小蝶聽了撲哧一笑說道:
“小姐,老爺都要把你許配給孫公子了,你都還這麼害羞。”大喬嗔怒道:“你敢取笑我!”
小蝶便拉開大喬遮擋美目的玉手笑道:“好了,小姐,我去做不就行了。”
這時趙芸忽然說道:“不行,還是我來吧,免得把他的傷口給弄開。”
小蝶聽了微微露出一絲不悅,但見大喬朝自己微微搖頭說道:
“趙姐姐謹慎小心,那你就配合一下好了。”
小蝶輕應一聲,趙芸也並沒說什麼,只是拉着被子的一端微微一移,小蝶倒也配合的很好,小心翼翼的將另一端移了上來,將孫賜的全身整個蓋上,當趙芸將被子蓋上的時候,忽然臉色變得有點驚愕便問道:“你們剛纔看到他身上可有傷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