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_ntent_p;等到劉協率衆來到南鄭城下時,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馬岱率着數千沒有攻城工具的漢騎正面對那高高的城牆束手無策。
趙雲困入城中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劉協雙目盡赤高聲喝道:“連弩兵全體出動,牢牢壓制城上守軍,給朕放上二十顆轟門神雷,即刻轟破城門,殺入城中營救趙將軍。”
嗬!
身後數萬將士如雷響應。
過萬連弩兵和連弩騎兵齊齊出動,上萬的弩箭朝城上漫天激射而去,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射得城樓上的敵軍擡不起頭來,只好蜷縮在女牆之下。
轟轟轟!
二十顆巨大的轟門土雷瞬間爆炸,將那包着銅皮的木門炸得四分五裂,巨大的煙霧籠罩在城樓上空,嗆得那些第一次見到巨雷之威的士兵目瞪口呆,似在夢中。
殺!
漢軍營中,帥旗一舞,數萬士兵喊殺聲震天,爭先恐後的向城門內殺去。
近衛營和飛雲騎跑得最快,緊緊的跟在馬岱的身後衝了過去。
咴~
只聽一聲如同虎嘯龍吟般的馬鳴聲,飛雪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一般,載着劉協從衆騎身邊飛馳而過,一馬當先跑到最前面,倏地穿進了南鄭城門。
“陛下,不可!”身後的諸將大驚,齊齊喊道,可惜爲時已晚。
城樓上的蜀軍似乎才反應過來,轟然朝城樓下奔來,阻截入城之敵。
可是區區數千倉促之卒無異於螳臂擋車。兩名跑得快的蜀軍持槍正要來攔截劉協,已被疾奔而來的飛雪踏成肉餅。
剛剛竄下樓的守將吳班。翻身上馬,舞動大刀就要來斬劉協。
劉協入城正要找人打聽趙雲的下落。見到吳班拍馬殺來,正中下懷,大喝一聲持戟朝吳班迎了上去。
呼!
大刀帶動着一陣狂風朝劉協砍來。
當!
劉協單臂持戟,九龍戟劃過一道詭異的光弧,擊中吳班手中長刀的尾部刀杆,吳班雙手禁不住洶涌而來的千斤巨力,大刀轟然脫手,飛了出去。
兩馬交錯之間,劉協左手一揮。便抓住吳班的腰帶,一把輕輕的抓了過來,按在身前的馬背之上。
“趙子龍將軍何在?”劉協厲聲喝問。
吳班滿臉通紅,身子拼命的掙扎着,一言不發。自來武將以戰死爲榮,這般如若捉拿小兒一般的生擒活捉,簡直比死還難受。
這時身旁的蜀軍已被漢軍殺得四處逃竄,劉協見吳班不肯答話,回頭一望。輕喝一聲“接住”,便將手中的吳班一百多斤的身子呼的扔給了身旁不遠的典韋。
啊!吳班被劉協拋繡球一般的扔了過來,又被力大如牛的典韋一把接住,像提小雞一般的提在手裡繼續奔馳。不禁羞憤得怒氣攻心,暈死過去。
劉協縱馬追上四處逃散的蜀軍將士,又是一把抓住一個百人將模樣的蜀將。冷聲喝問:“趙子龍將軍何在?”
那蜀將戰戰兢兢的說道:“往城西去了!”
劉協一把將他扔在地上,催動飛雪朝城西呼嘯而去。
“子龍!子龍!”
一人一馬在南鄭西門大街小巷奔馳而過。發出一聲聲焦急的呼喚。
“陛下!”
一聲熟悉的呼喚自背後傳來,如同天籟梵音一般。劉協霍然回首,見到來人時,雙眼已微微溼潤。
一名手執龍膽亮銀槍,牽着照夜玉獅子的銀甲將軍緩緩而來,不是趙雲又是誰?
在他身後,跟着一個身子佝僂,衣衫襤褸的瞽目老頭,卻是仙翁左慈。
君臣相見,說不盡的欣慰和歡喜。
“末將誤入城門,被嚴顏等賊圍住不得出,幸虧仙翁使出幻術,才得以脫難。”趙雲激聲說道。
劉協擡眼朝左慈望去,微微笑道:“仙翁別來無恙。”
左慈翻動着那隻獨目,桀桀怪笑道:“陛下橫空出世,力挽大漢江山於將傾之際,如今已收復天下十二州,只剩益州之地。老朽閒來無事來漢中閒逛,正是要親眼看到陛下一統天下,再興大漢。”
橫空出世?
劉協心頭一驚,再擡眼望去時,面前的怪老頭已不知去向。
祁山,連綿不絕的山脈橫貫在益州和涼州之間,成爲益州和涼州的分水嶺。
木門道,涼州南下益州必經的咽喉之道。古道東西兩面雄山對峙,壁立千仞,空谷一線,狀若天然門戶。東側爲王家梁山,西側爲旋帽樑。峽谷中稠泥河自北向南渙渙流入西漢水,峽谷窄處僅有一小道可通。中間有一條寬約五十米長的峽谷,大有一將當關,萬夫莫開的氣概。
蜀軍在木門道正中建立一座營寨,將這條咽喉之道牢牢的堵死,任漢軍弓強弩硬,也只能止步於木門道之前。
漢軍在山下被堵截已達七日,但是主將徐晃似乎並不着急,每天只是象徵性的來攻殺一陣,剛剛撩撥起蜀軍的興趣,漢軍就已經退了。
守在木門道的蜀軍主將是被諸葛亮臣服的蠻王孟獲夫妻,此時的孟獲雖然未像演義之中那樣被諸葛亮七擒七縱,但是卻是被諸葛亮打得心悅誠服。然而劉備終究是對這對蠻王夫妻不是很信任,又派了部將王平和馬忠兩人前來助陣。
連續七日的小打小鬧,王平和馬忠兩人沉得住氣,孟獲也沉得住氣,可是他那位嬌蠻的妻子祝融卻沉不住氣。祝融非但沉不住氣,一向嬌蠻慣了,自然也不願聽孟獲的勸阻。
木門道山下兩百米外的平地之中,數萬漢軍在此安營紮寨,一杆大旗在迎風招展。上書“蒼生無憂”四個字。
主將不急,士兵們也不急。山下的營寨內一片安靜祥和。
中軍大帳內,主將徐晃和副將馬超正在與諸將議事。
一名小校急匆匆的奔了進來:“將軍。山下有蜀將前來搦戰!”
馬超一聽,立即騰身而起,哈哈笑道:“蜀將竟然敢來搦戰,馬某正閒得發慌,且去找個樂子。”
說着便提着虎頭湛金槍出了大帳之外,還回頭對諸將高聲說道:“馬某去去就來,諸位稍等。”
徐晃聽着帳外馬超疾奔而去的馬蹄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孟起也不小年歲了,還是如此急躁。”
衆將齊聲道:“馬將軍武藝天下無敵。十六歲便醉酒鬥呂布,蜀軍之中若非關、張二人出陣,無人是其敵手,不若我等前去觀戰,也壯壯馬將軍的威風。”
徐晃點了點頭,便率着衆將奔出帳外,朝營門走去。
卻聽鸞鈴聲動,馬蹄聲由遠而近,卻見馬超一手牽着千里神駒沙裡飛。一手提着龍膽亮銀槍,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
衆將十分詫異,難道蜀軍中有比呂布還厲害的神將,竟然如此之快就擊敗了馬超?
卻見馬超扔下虎頭湛金槍。一把抓住那報信的小校喝道:“你如何傳的消息?爲何不說清楚,竟然讓本將去迎戰一介女子,豈不是墮了本將的威風?”
那小校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尚未來得及仔細稟報。將軍已縱馬殺出去了。”
馬超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衆將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起來。
一名騎都尉笑道:“馬將軍武藝天下無敵,豈可去戰一介女將。不如讓在下去會會她。”
說完便縱馬衝了出去,衆將紛紛上馬,也跟在身後前往看熱鬧。
卻一個紅衣女子,手提長槍,騎着一匹雪白的馬駒,正在山下罵罵咧咧的喝罵:“兀那白馬小子,爲何見了老孃就跑,不敢一戰?”
那紅衣女子二十四五左右,肌膚雪白,顏容俏麗,身材婀娜多姿,正是異族之中難得一見的美麗女子,只是那一身的潑辣彪悍勁,卻又是另一般風景。
那名騎都尉縱馬奔馳而去,哈哈笑道:“好嬌俏的小娘子,不知手底功夫如何?且讓某家來會會你。”
當!
雙槍相交,兩人縱馬交錯而過,只聽一聲馬嘶聲,那名偏將竟然被那紅衣女子一槍擊落在地。
那紅衣女將也不理會地上那名狼狽逃竄的騎都尉,冷聲喝道:“本將乃大漢定南將軍孟獲之妻祝融是也,請徐晃和馬超出來一戰,小兵小將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又一名漢軍偏將縱馬而出,直奔祝融。
只見寒光一閃,那名偏將尚未靠近,便已跌落在地,一隻腳掛在馬鐙之中,被那哀鳴的馬倒拖着回來,喉嚨之中竟然直直的插着一柄飛刀。
馬超勃然大怒:“豈有此理,本見你是一介女子,不和你一般見識,竟敢連傷我部曲,本將豈能容你!”
說完提槍上馬,對着祝融直奔而去。
噹噹噹!
兩人連對了三招,祝融體力不如,只覺手腳乏軟,心頭大驚,喝問道:“來者莫非是西涼錦馬超?”
馬超冷聲道:“正是本將!”
又鬥了五六招,祝融明顯不敵,打馬就跑。馬超惱他殺死自己的部將,縱馬就追來,要將她擒下給部將報仇。
嗤嗤嗤!
連續三道寒光閃過。
叮叮叮!
馬超長槍舞動,三柄飛刀均被擊落。
沙裡飛如電奔來,祝融在前亡命逃竄,大聲喊道:“快開寨門!”
一道金光從馬超懷中飛出。
一個黃澄澄的銅錘帶着長長的細鐵鏈,正中祝融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