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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瑤怔怔的望着面前這個少年皇帝,眼中充滿驚惶之意。`頂`點`;`.
所有關於漢帝的傳說在她心頭徹底被顛覆。都說漢帝弱不禁風、身體孱弱,這個漢帝卻英氣勃勃堪比草原上的勇士;都說漢帝好色貪歡,這個漢帝居然好像對自己的美色免疫,連正眼都沒瞧過自己;都說漢帝一向以天朝上國自居,只要稍稍服軟,承認自己屬國的地位,就會立即獲得鼎力支持,可面的這個漢帝似乎對龜茲的服軟示弱不屑一顧。
劉協笑了一陣,才冷冷的說道:“龜茲國原本就屬於西域都護府,一直對大漢忠心耿耿,昔年班長史(班勇)在時,龜茲國王曾與漢軍共破匈奴,功不可沒。只是自從班長史卸任之後,而匈奴又逐漸暗弱,龜茲國就似乎沒那麼忠心了,最近幾年連朝貢都斷了,並未履行屬國的職責,如今烏孫國肆虐,倒是又想起龜茲原本屬於大漢的屬國了。”
白瑤大驚,急忙跪倒在地:“大漢最近幾年時局動盪,又有董卓和李儒賊子爲禍西涼和關中,朝貢之路被阻,我父王擔心朝貢之禮送不到雒陽就被西涼亂賊所獲,故斷了幾年朝貢,還望陛下明察。”
說完在地上磕起頭來。其實龜茲近年不朝貢,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漢室動盪、時局不穩、帝星不明,龜茲王處於觀望之中。所以才斷了朝貢。
劉協臉色稍緩,這才笑道:“公主請起,既然如此。龜茲國既屬我大漢屬國,烏孫侵擾龜茲即侵擾大漢,朕豈會坐視不理?還請公主放心,朕必破烏孫,斬其昆莫,復你龜茲國。”
白瑤這才吁了一口氣,連聲道謝。
劉協擺了擺手。白瑤告退。
劉協望着白瑤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想不到一個異族公主居然能有如此膽識……”
他神情突然有點迷離,思緒飄往彈汗山下的草原之上。眼前浮現了劍舞公主的嬌容。
……
福祿城,涼王府。
一個身穿華麗王服的胡人王者和韓遂並排而坐。
一個胡人將領戰戰兢兢的跪拜在他們面前,正小心翼翼的向兩人稟報白瑤已逃入漢軍之中,左都尉所率三千餘衆被漢軍擊殺大半。左都尉也被漢將斬首。
“砰!”那胡人王者怒拍面前案几而起,其他書友正在看:。怒喝道:“廢物,一羣廢物。”
身旁的韓遂急忙勸道:“昆莫大人請息怒,不過一個女子而已,不傷大局。”
這胡人王者正是烏孫國昆莫(烏孫王)天雲靡,年紀約四十多歲,是烏孫不世出的王者。烏孫自漢宣帝以來,分大小昆莫兩個王統,分疆而治。近年來。趁匈奴漸弱,漢室動盪。大昆莫天雲靡趁機攻打小昆莫的轄地,並將小昆莫斬首,一統了烏孫國,勢力逐漸增大,部下有六萬多控弦之士,野心逐漸膨脹,與韓遂兩人一拍而合。他協助韓遂共同擊敗漢帝,使韓遂成爲西涼之王,而韓遂則許諾助他一統西域,成爲西域王,並將敦煌郡割讓給烏孫。
龜茲國原本也有三萬控弦之兵,是烏孫東進的最大屏障。但是龜茲王白芒的弟弟白裕,龜茲國的大將軍,不但野心勃勃,又與龜茲王后私通,因擔心事情敗露,便暗中與天雲靡勾結,引狼入室,令烏孫軍大破了龜茲王城——延城,囚禁了龜茲王和王族,三萬多龜茲軍在白裕的帶領下歸順了烏孫,白裕本人也被任命爲烏孫國右大將。
龜茲公主白瑤,號稱西域第一美人,天雲靡垂涎已久,延城城破之後白瑤也被俘。天雲靡欲納爲白瑤爲妃,白瑤懼怕他用強,就假意說自己崇拜天雲靡這樣的英雄,只要天雲靡一統西域成爲真正的西域王,她自當甘願爲妃。面對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天雲靡雖然慾火焚身,但是爲了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心悅誠服,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且讓白瑤依舊居住之前的公主府,待遇較之前更爲優厚,看管也放鬆了。
不想白瑤暗中在下人的幫助之下,居然悄無聲息的逃出延城,偷過玉門關,投奔漢帝,不禁令他雷霆大怒。
天雲靡狂怒了許久,才轉身對韓遂道:“涼王閣下,如今漢軍已即將攻下昭武城,請速速下令貴部與我烏孫部大軍共同迎攻漢軍,斬殺漢帝,建立不世之功業。”
韓遂一驚,急忙道:“閣下息怒,如今時辰未到,須待漢軍進入我酒泉之境後,我等再全軍出擊,殺漢帝個措手不及,一戰定乾坤。”
天雲靡大怒,吼道:“遲攻晚攻都是要攻,爲何不早攻,涼王還在等什麼?”
韓遂看了一下左右,示意衆將退下,這才悄聲對天雲靡道:“我已聯繫匈奴單于欒提呼廚泉閣下,只待漢軍進入酒泉境內,我等全軍攻襲漢軍,匈奴兵斷其後路,則漢軍必然有來無回,一絕後患。如癡漢帝必然喪生在酒泉之地,漢室天下必然大亂,我等則可安然爲王,共享富貴。”
天雲靡狂怒的搖頭道:“我等十五萬大軍已足夠擊殺漢軍,何須多此一舉。如今本王的美人已入漢軍之中,想那歷代漢帝皆乃好色之徒,晚攻打漢軍一天,本王的美人就會多一分被漢帝污辱的危險,豈不是令本王蒙羞?屆時就算本王一統西域,也將終生爲憾。”
韓遂臉色微變,急忙道:“成大事者何必介懷一個女子,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大王何必爲此因小失大?”
天雲靡冷笑道:“世間女子千千萬萬,本王獨愛白瑤公主,若失去了她。就算得到整個天下也是無趣。涼王不必再多說,如果明日不能啓程,本王將率本部獨攻漢軍。我等盟約就到此爲止!”
說完一甩衣袖,憤然而去。
韓遂望着這個被**衝昏頭腦的胡王的背影,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
閻行闖了進來,問道:“涼王當何以處之?”
韓遂無奈的說道:“還能如何,速速整頓你的部曲,將大盾配發下去,準備明日出徵。等不及匈奴兵了。”
閻行怒道:“此人太過無禮,若非要仰仗他的兵力,小婿就一刀解決他了。”
韓遂冷笑道:“這是遲早的事情。解決了漢帝,下一個就是他。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讓出敦煌則使玉門關和陽關兩道雄關成爲擺設,孤豈會如此愚蠢,其他書友正在看:。”
閻行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猙獰的笑容。
……
漢軍先鋒龐德連克兩城。攻下昭武和觻得,至此張掖郡全境全部收復。
劉協率大軍在兩城之內只停留了三日,便率大軍急攻表氏城。
因爲有了白瑤的預警,劉協知道福祿城有十五萬大軍,自然不敢冒進。雖然草原上一馬平川,但是大軍卻行進得很慢。
斥候四出,來回穿梭稟報着前方的軍情,玉帶雕烏力吉也在空中翱翔。四處搜索。
十五萬騎兵,那是劉協聽說的最大的一隻騎兵軍隊。按照一個騎兵相當於五個步兵的說法。那可是七十五萬步兵的戰力,他豈敢怠慢。
表氏城東的草原上,十五萬騎兵傾瀉而出,如滔天巨浪般涌向張掖郡方向。
十五萬黑壓壓的騎兵在草原上奔馳,整個地面在顫抖,在呻吟,似乎無力承受重壓,馬蹄聲如天雷滾滾,轟隆轟隆的巨響似乎連雲朵都震散了,天空都爲之失色。
烏孫國昆莫天雲靡一馬當先,奮力鞭笞着胯下的寶馬,眼中充滿焦躁的神色。
他眼前不時的浮現着那個美傾西域的女子花容,想象着她全身赤o,玉體橫陳,在一個慘白臉色的少年胯下承歡,嬌喘吁吁,呻吟不已。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的美人只能屬於我,她的一根頭髮,一片衣襟都不許旁人玷污。”
他在心裡發狂的吶喊着,雙眼通袖。
身旁的韓遂一邊縱馬奔馳,一邊掃視四周。只見前排的兩萬餘騎兵人人都舉着一人多高的大盾,不禁稍稍心安。
這種大盾由堅木製作,上面蒙着鐵皮,鐵皮之上又蒙了一層厚厚的獸皮,就算是弩車也不能射穿。
兩萬騎兵舉着這種鐵盾遮擋在前,只要衝近漢軍,十五萬鐵騎必然將步馬混雜的八萬漢軍踩成肉泥,所謂的連弩、弩車神兵利器都將成爲廢器。
雖然未能等到南匈奴的大軍兩面夾擊,但是漢軍已是必敗之勢,就算漢帝逃得生天,西涼甚至關中之地也必將屬於他所有。
想到這裡,他也不禁激動起來,對身旁的閻行笑道:“漢軍身邊猛將如雲,能不能捉拿漢帝,就看你的本事了。”
閻行冷酷的笑道:“當年他不知死活,與我對過幾招,若非水無塵和王越,早已喪生在我的槍下,這次必當取他狗命。”
兩人哈哈大笑。
“嗚~嗷~”一隻玉帶雕在他們頭上唳叫着盤桓翱翔。
但是巨大的馬蹄聲掩蓋住了玉帶雕的叫聲,誰也沒有注意他。十五萬鐵騎轟然而來,巨大的氣勢令所有的騎士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這將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那九五之尊的皇帝,那力敵百人的猛將,在這樣的鐵流之下,都將成爲齏粉。
“殺漢帝者封萬戶侯,賞錢千萬;殺漢大將者,封千戶侯,賞錢百萬……”
一場無異於殺戮的戰鬥,得到這樣的封賞只需要運氣而已,說不定剛好漢帝就撞到了自己的刀口之下,這個便宜就撿定了。
一騎斥候飛馬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