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懷孕,這可把孫家的人給鎮住了。孫權更是滿臉的不相信,怒道:“不可能,你們成親才兩天,哪有那麼快的!”
羣臣一聽,也是這個理兒,臉色都有些變了。就是孫策,也是雙目閃過疑惑的神色,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妹妹,暗道這丫頭,說謊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
孫尚香倒是紅着臉,羞澀不可抑止,索性是把頭埋在了吳國太的懷中。
“呵呵…..丫頭這會兒知道害羞了,早幹嘛去了!”吳國太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和,又是扭頭看着孫策,爽朗的笑道:“不用懷疑了,剛此我已經讓大夫診過脈了。香兒真的有喜了。”
“啊?可是三妹,你們才成親兩天啊!”孫權瞪大眼睛,滿眼都是我不相信。
“咳咳…..”孫策突然有些尷尬,極爲惱怒的瞪了孫權一眼,目光又轉向劉尚,彷彿要殺人一般。
其餘的人也個個面色古怪到了極點,他們也不是傻子,吳國太都說讓大夫看過了,那定然是真的無疑了,只是,才成親兩天,就是突然有了身孕,這話只好騙鬼,除非……
張昭張紘更是拉長了臉,極爲不滿的盯着劉尚。怪不得孫尚香要急着嫁過去,搞了半天。兩人早就是有了私情。
“咳咳。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再把大夫叫過來,給子任療傷。”吳國太的臉也微微有些尷尬,畢竟女兒與人珠胎暗結,怎麼說,都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好在,孩子的父親就在當面,她看着也是滿意。
“不用了娘,只是失了些血,不礙事的。”劉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騙人就是不對,吳國太反而如此關心他,他更是過意不去了。
“胡鬧,這麼多血,就是我看了也心疼,還說沒事。”吳國太此時看劉尚,那是越看越滿意,就連一開始心中的小小的疙瘩也是不翼而飛,
女兒雖然胡鬧一些,到底也是有了劉家的骨肉,這要是生出個男孩兒,無論對江東還是對自身,那都是大大的有利啊,
孫權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心中好不煩悶。只能是怏怏的退在一旁,眼神中閃過極爲不甘心的神色。
眼看着劍拔弩張的情況,就在吳國太的插手下不了了之。孫家衆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是上來恭喜了劉尚一番。陸續退了下去。
劉尚也被孫尚香攙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也是的,賈軍師不是安排好了嗎,幹嘛如此傷害自己。”屋子裡,孫尚香臉上露出一絲怒容,一把扭住了劉尚腰間的軟。肉,輕輕的掐了下去。
“疼啊!”劉尚眼淚都快流下來,孫尚香那是什麼力氣,即使不用力,那力量也不輸給普通男子的力氣,他只感覺腰上一股子鑽心的疼痛。
“知道疼了吧!剛纔用刀子扎傷自己就不疼了嗎?”孫尚香沒好氣的白了劉尚一眼,喲是皺着眉頭看着劉尚傷口裹着的絲綢,眼神有些黯然,“都是你啦,動不動就是殺人,害得我還要陪着你騙人…..”
劉尚笑了笑,一手摟住了孫尚香的腰肢,笑着道:“什麼騙人啊,最多我辛苦一點,那就不算是騙人了。”
孫尚香歪着腦袋,奇怪的問道:“你辛苦與我騙人有什麼關係呀?”
“自然是旦旦而伐,讓你早些給我開枝散葉啊。”劉尚嘿嘿一笑,一雙手頓時爬到了孫尚香的胸部,輕輕的顛了顛,頓感覺彈性十足。
“敢調戲我!”孫尚香虎目中寒光一閃,一口小虎牙朝着劉尚的胳膊就是咬了下去。
“嗷…..”劉尚正捏的爽呢,猝不及防,就是被咬了一口,一股子鑽心的疼痛頓涌入了腦海。
心中更是哀嘆,看來要降服這虎妞,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好不容易,哄的孫尚香鬆了口,劉尚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那一排深深的牙齒印,不由的搖了搖頭。
“你是屬狗的啊!老是咬我!”
孫尚香紅着臉,聽着胸脯道:“誰叫你動手動腳的,光天化日,讓人看了去多不好。”
“我看誰敢!”劉尚瞪着眼睛。忍不住手臂傳來陣陣疼痛,傷口處,本來被布料包裹的地方又是冒出了血水,卻是剛纔劉尚的舉動,令的傷口再次裂開。
“哎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孫尚香眼看着劉尚傷口裂開,還以爲是自己剛纔的舉動造成了,眼神頓時露出歉意。
劉尚心中一動,急忙板着臉,擡起流血的手臂道:“你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要補償我!不然要是我重傷不治,我做了鬼也要纏着你!”
孫尚香嘴巴一撇,還是低垂了頭,吶吶道:“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啊….”
“這個….親我一下,我就大人大量,讓故你了!”劉尚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只是一下,你可不能動手動腳。”孫尚香羞紅了臉,低聲說道。
“就一下。”劉尚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更是把頭低了下去。慢慢的靠近身邊的女孩兒。
孫尚香恩恩了兩聲,覺得自己剛纔做得真的有些過分了,只能強自忍住羞澀,擡起了頭,想要蜻蜓點水的親一下應付過去。
可是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就是把她摟緊了懷中,更有一條舌頭,滑進了她的口中。不住的遊動。
孫尚香頓時瞪大了眼睛,雙手頂住劉尚的胸膛,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又是一隻大手,攀上了她的胸口,不住的移動着.
孫尚香虎目閃過一些羞惱,最終,卻是受不了渾身的燥熱,一下子軟到了在了劉尚的懷中。
劉尚得寸進尺,一邊親吻着,一邊熟練的就要去解孫尚香的衣襟,冷不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彷彿九天霹靂落下,震的人耳膜都要破裂。
劉尚的手頓時僵住了,孫尚香也彷彿受驚的兔子,急忙掙脫了劉尚的懷抱,瞪大了眼睛看着門口:“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都要被他欺負死了!”孫策怒火熊熊,本來他是好心,要過來看看劉尚的,誰知道一進來就是撞到了兩人在親熱,
就是神經再粗大,孫策的臉上也有漲紅。看到劉尚的手還放在孫尚香的腰上,他就是更怒了,
“你個混蛋,把你的手拿來!”
劉尚翻了個白眼,也是怒道:“你纔是混蛋,身爲哥哥,卻是偷看我與媳婦兒親熱,實在是有辱斯文!”
“你….”孫策那個氣啊。只感覺一股子火把頭髮都要燒光。虎着臉道:“少胡攪蠻纏,妹妹,你先出不去,我有事情要跟他說。”
“大哥,你該不會趁着我出去,要打相公一頓吧。”孫尚香虎目閃動,裡面帶着一絲擔心。
“妹妹放心,我只是跟他有些軍國大事要商議。”孫策拉長了臉,一把拉着孫尚香,令他走了出去。
“那,大哥,你下手不要太重了!”孫尚香雖然有些生氣,到底知道孫策的臭脾氣,只能是小心的提醒道。
劉尚嚇了一跳,暗道你要是出去了,孫策還不揍死我啊,急忙哎呀一聲,往地下就倒下去。
“啊,相公,你沒事吧!”孫尚香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攙扶。
劉尚眼神黯淡,語氣虛弱的道:“娘子,我的頭好暈啊。剛纔又被伯符那一聲大吼嚇的不輕,恐怕這命,只在須臾之間了,這時候,你千萬不要離開我啊!”
孫尚香身子一僵,一下子撇下了劉尚,怒道:“你去死吧,我也好早點改嫁。”只是卻是蹲在劉尚身邊,把他扶了起來,
畢竟劉尚卻是受傷了,若是孫策真的發怒了,恐怕劉尚真要是傷上加傷。
孫策滿臉無奈的看着躺在地上裝可憐的劉尚,心中就是萬千的怒火,也不敢當着妹妹的面發作啊,只能寒着臉,尋了個坐席坐下,“別裝死了,你給我過來,我們有些事情,也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了。”
劉尚聞言,那渾身的傷痛的頓時忘了個一乾二淨,立刻直起了身體,坐在了孫策的對面。抖擻精神道:“正好,我也覺得,有些事情,我們應該商量一下。”
孫策皮笑肉不笑,“你先說。”
“你先說!”劉尚也是寸步不讓。
“可惡,你就不能稍微的退一步?”孫策感覺自己的火氣又上來了。
“退不了,後面是懸崖,一旦退了,恐怕萬劫不復。”劉尚意味深長的說道。
孫策楞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沉聲道:“那好吧,我決定,派出兩路大軍,一路從江東出發,進攻廣陵,一路從壽春出發,進攻小沛。汝南的曹操,已經答應我保持中立!”
“什麼?”劉尚吃了一驚,雖然孫策說得簡單,可是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看起來,戰爭不過在徐州發生,可是劉尚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徐州的玉璽爭奪戰,恐怕僅僅是北方大混戰的序幕。
“不算太快!其實我的兵力早就是準備好了,只是一直在等你的決斷,所以纔沒有妄動。”孫策說着,眼神不禁有些憤憤。若不是估計劉尚,害得他不敢大肆調動江東的兵馬,恐怕他早就打下了徐州,那玉璽,也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
“伯符需要我做什麼?”
劉尚沉着臉,眼神中的驚駭還是沒有退去,儘管在當初拋出玉璽的時候他就是有了心裡準備,可是如今看來,那玉璽掀起的風浪,比他想象的要猛烈的多。
“新野與江夏,子任的兵馬不能超過兩萬!”孫策也直接,很乾脆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伯符說笑了,新野張繡如何,我怎麼管得了。”劉尚微微一笑。心中卻在震動,他想到了曹操。
“這話你只好騙鬼!那賈詡乃是張繡的謀主,他如今不是在你帳下嗎?”孫策毫不留情的揭穿道。
劉尚訕笑,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真的決定,與曹操聯手了嗎?”
事情也不難猜到。新野一地,能夠威脅的除了劉表就是曹操,孫策忽然讓他限制新野的兵力,恐怕是爲了給曹操說情。
“沒錯,河北太強大了,若不如此,我們遲早都會被袁紹給吞併,只有聯合起來,方能保存自己。”孫策握了握拳頭,“我知道子任是信守承諾的人,我現在就想向你要一個承諾,只要你答應,你與仲謀的事情,我不會管,你要走,隨時都可以!”
“承諾嗎?”劉尚沉默了,雙目在沉思,心中卻是極爲的驚駭,到了如今,他所熟悉的歷史終於走上了岔道,再也不可挽回。
曹孫聯手,要與袁紹爭雄,可以說,這是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大事。這可是代表了黃河兩岸的最強者的對決。
而這一場大事件,最終的決定權,卻是莫名其妙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如今,只要一個念頭,他甚至就可能令的整個大漢的局勢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怎麼不讓劉尚的心中感覺沉重。
只有孫尚香,滿臉驕傲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這纔是她希望的夫君。舉手投足,無不涇攪動天下風雲。一言一行,震動整個世間。
“子任,你覺得如何!”孫策當然明白劉尚的震驚,就是當初,他又何嘗不是震驚。
劉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着臉,盯着孫策的眼睛,“這個計劃,是誰提出來的?”
“郭奉孝,還有公瑾。”孫策遲疑了一下,又是道:“還有劉備也有意參與此事,如今,只要子任一諾,大事可成。”
“劉備也要參與?”
劉尚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荒謬的感覺,孫劉曹,那可是天生的死對頭,可是如今,他們竟然聯合起來,要一同打敗袁紹。
不得不說,河北的強大,給了北方羣雄多麼大壓力。
“沒錯。袁紹太強,若是再被他奪取了玉璽,恐怕在北方,將無人能夠制衡他了,脣亡齒寒,我與曹操是絕不會讓袁紹好過的。”孫策沉聲道。
劉尚點了點頭,忽然又是疑惑起來,奇怪道:“曹丞相不是號稱大漢的忠臣嗎,那玉璽可是還在呂布手中捏着,他就真的任由你攻打徐州,沒有絲毫的表示?”
孫策嘆氣,緊緊的捏着拳頭,“說提那呂布了,簡直愧對虎狼之名,如今的他,恐怕正在徐州跟袁紹談着投降的條件吧!”
“呂布要投降?”劉尚又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是釋然了,呂布與孫策有仇,與曹操有仇,只有跟袁紹,兩邊還算是較爲和睦。加上手裡握着一個燙手的東西,只要有點腦子的人,也不可能認爲徐州能夠守得住。
就是不知道,做慣了諸侯,突然淪爲袁紹的屬下,以呂布那高傲的性子,受不受得了。腦海中想着呂布叫袁紹主公的樣子,劉尚不禁是笑出了聲。
孫策可沒有覺得自己跟劉尚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要不是探子突然發現呂布與袁紹的使者往來頻繁,曹操也不可能急着要與孫策聯合起來。
兩邊各自想着心事,反倒是把原來的事情都是忘記了。
還是孫尚香在一邊看的直打哈欠,嘟着嘴道:“你們怎麼啦,突然說着就成了悶葫蘆。”
劉尚哈哈一笑,看着孫策道:“伯符說的,我會考慮的,只是,要讓我袖手也行,只要曹操給我足夠的好處,我答應他,新野城中,兵馬決不超過一萬。”
孫策點點頭,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沉聲道:“子任放心,我相信,曹丞相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
“真希望是男兒,與那袁紹決一雌雄,我時常聽人說,河北豪傑無數,兵馬更是大漢最精銳的。”孫尚香神往道。
“是啊,我也聽說,河北有四大戰將,每一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是在加上呂布~”孫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戰意。從來沒有這一刻,能夠讓他如此激動。會盡天下豪傑,一直是他最大的心願。
看着陷入激動的兩兄妹,劉尚只能是搖頭苦笑。他實在不明白,不就是打打殺殺,有什麼值得激動的,也可能,他不是真正的武者,並不瞭解武將心中的渴望吧。
又是聊了一會兒,天色已經到了黃昏,三人正要出去吃飯。吳國太卻是在丫鬟的陪同下往這邊趕來。
劉尚三人可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給老人家請安。
吳國太看起來很高興,一看到孫尚香,就是一疊聲的叫着道:“什麼事情談的那麼高興,連午飯也是不吃了,就是你不怕餓着,我的乖孫子也是要吃飯的啊!”
“娘,你說什麼呢?”孫尚香鬧了一個大紅臉。羞的直往吳國太的懷中鑽,頭也不敢擡起來。
“怎麼拉,我不能說啦!”吳國太滿臉的不高興,又是拍打了一下孫尚香的後背,方纔是轉眼看着劉尚與孫策,“你們也是,都是一方侯爵,還不快去吃飯,我有些體己話,還要跟香兒說說,你們就不用陪着了。”
說着,已經拉住了孫尚香說道,“這女人有了身孕,絕不能委屈了自己…..”
“娘,哪有你說的那樣…….”孫尚香低着頭,攙扶着吳國太漸漸遠去。
看着一羣人慢慢的走入花園之中。劉尚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看到孫策還沒有走,不禁笑道:“這下子好了,飯也沒得吃了,看來我們只有去外面問問。”
孫策也笑了,拉住劉尚的手道:“想要吃飯還不容易,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準吃好的,喝好的。”
不由分說。拉着劉尚就走。拐了幾拐,徑直就朝着廚房走去。劉尚會意,兩個人都是急衝衝的朝着裡面闖去。想要尋一些吃的。
冷不防,那柴房之中,卻是隱隱的傳來陣陣哭聲。一開始還隱隱約約,可是隨即就是嚎啕大哭,更有一個尖利的嗓音,不住的咒罵着。
兩個人都是心驚,孫策的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了看劉尚,很有些尷尬。劉尚倒是不覺有些什麼,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只是聽着這聲音着實悲切,劉尚的心中也有些不忍,就對孫策道:“這人哭的傷心,恐怕有什麼委屈,雖然是僕役,到底也不好不管。”
孫策道:“有理,可能是那個惡奴在仗勢欺人!這種事絕不能放任!子任隨我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