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劉尚滿臉的尷尬,急忙一個虎撲,把就要發飆的孫尚香給死死的按在了牀上,嘴裡更是苦笑道:“不要胡鬧,我不是有心的。”
“你都這樣了,還不是有心!”孫尚香虎目怒瞪,拼命的在劉尚的懷中掙扎着,兩隻腳更是胡亂的蹬着,反正,就是不肯老實下來。
劉尚無奈,只能用更大的力氣把她按在牀上,兩個人拼命的扭動。一直鬧了許久,也許是孫尚香感冒了,力氣漸漸的微弱,也不那麼掙扎了,反而是整個身體都是變成了粉紅了,顫抖着聲音道:“我不鬧了,你先放開我.。”
“放了你,你可不能在胡來了。”劉尚沉聲說道。
孫尚香咬着嘴脣,狠狠的瞪着劉尚道:“還說我胡來,明明是想要輕薄我,我回去就告訴大喬姐姐去。”
劉尚調笑道:“都是要進了我的家門,我哪裡算是輕薄了。”
不過,他還是放開了孫尚香,又是給她蓋好了被子,、虎着臉道:“既然不胡鬧了,就把這藥給喝了。”
孫尚香微紅了臉,知道不喝是不行了,只能讓劉尚轉過了身體,又是披上了睡衣,捧起了桌子上的藥水,一咬牙,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眉頭頓時皺緊了。
“給。”劉尚看到孫尚香把藥水喝完了,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蜜餞遞給了她。孫尚香的眼睛頓時一亮,急忙接過來,迫不及待的塞入了口中,一股子香甜的味道,瞬間就是流入了口中。
孫尚香眉開眼笑,又是伸出手道:“我還要。”
“沒了。”劉尚雙手一攤,苦笑道:“所有的都被你吃光了,這一個,還是我在剛纔從一個小丫鬟手中搶過來的。”
“真沒羞!”孫尚香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卻是有些甜蜜,她當然知道,自己帶着的蜜餞早就在上船之前就是被自己給吃光了,唯一可能還有的,就是身邊的小丫鬟,畢竟她們身上,也會時常準備一些零食,只是,她哪裡好意思過去要。
“有什麼羞不羞的。若不是我臨時向她們要了一塊,恐怕這藥,你是喝不下去的!”劉尚苦笑了一聲。又是拍了拍手,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你先睡一會兒,今天風向有些多變,恐怕要到皖口還需要一些時候。”
說着,劉尚站起身,走出了艙門。孫尚香也是哧溜一聲,把整個腦袋都是悶在被子裡,只是露出一個極爲微小的縫隙,凝視着出門劉尚。眼神中,莫名多了一絲笑意。
一路行船,皖口遙遙在望。裡面的守軍,也是發現了劉尚的船隊,水寨的大門頓時打開了,露出里長長的通道。
這皖口,劉尚來過了許多次了,對於裡面的佈置早就是爛熟於心,自然是熟門熟路,令人靠岸。
只有魏延徐晃等人第一次過來皖口,看着水寨之中密佈的戰船,眉頭微微皺着。徐晃更是暗暗的點頭,沉聲道:“這守衛皖口的人,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徐盛可是我江東新起的將才,”樓船上,孫尚香在女兵的簇擁下大步了下來,喝過了藥,她的氣色好了很多。又是恢復了往日的英姿颯爽。身邊的女兵都是神情興奮,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外面,早有一個小校迎面跑來,看到孫尚香,臉色極爲的恭敬,叉手道:“末將徐盛,拜見三小姐!主公如今已經到了廬江。”
“大哥到廬江了?”孫尚香眼中露出驚喜之色。急忙翻身上馬。朝着廬江城就是衝了過去。
劉尚苦笑,有必要這麼心急嗎,不過孫尚香都是走了,他總不好落在後面,急忙叫過來追風,翻身上馬。“徐校尉,我的戰船,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武侯放心。這些戰船,我會派人仔細看守的。”徐盛客氣的回禮,只是那眼睛卻是一直盯着潘璋看個不停。彷彿有些話要說。
潘璋臉色有些紅,怒道:“看什麼看,老子又不差你錢!”
徐盛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卻是露出一絲凝重,拱手道:“文珪,我知道你如今發了財,可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文成如今病重,若是可能,你還是去看看他。”
潘璋臉色一變,語氣焦急的道:“怎麼會,上次我離開的時候,他還不是說恢復了一些了嗎?”
“哪裡這麼容易,病來如山倒,豈是輕易能夠好的起來的。好了,我言盡於此,公務纏身,恕不遠送了。”
潘璋失魂落魄,勉強笑了一下,隨即低着頭,跟在劉尚身後。
劉尚過意不去,拍了拍潘璋的肩膀,笑道:“你不用跟着我了,人生在世,難得幾個知己,你帶着人,好好的看望一下老友。、若是他們有什麼需要,你辦不到,只管來找我。”
潘璋眼圈一紅。重重朝着劉尚行禮,方纔帶着人出了皖口,往別處去了。
劉尚也沒當回事,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徐盛。他曾經也是派人到江東尋訪過許多賢才,這個徐盛,就是一個重點尋訪的對象,只可惜一直沒有消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不過,人物雖在,卻是註定了不能爲自己所用。同時,劉尚的心中也是沉重,像徐盛這樣的人才,若是在自己帳下,就是不能獨當一面,也當是引爲心腹將領,可是如今看來,他卻是不過一個小小的校尉,守着皖口彈丸之地。
可見,江東的人才底蘊,是多麼的龐大。
“主公可是看上了那員小將?”賈詡眼光老辣,雖然劉尚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可是依然看出了劉尚的心思。
“沒錯,如此良才,竟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校尉,江東的底蘊,實在可怕!”劉尚也不避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賈詡笑着道:“江東世家衆多,更有許多中原士人避難其中。自然底蘊深厚,可是荊州之地,比之江東猶有過之,等到主公奪下了荊州,這底蘊,自然就是出來了。”
劉尚眼睛一亮,是啊,要輪到人才匯聚之地,大漢可是不止一處,第一個,自然是潁川,可惜被曹操佔據了,第二個,自然就是襄陽,卻是還在劉表手中。這江東,不過是在第三,只要自己奪取了荊州,還怕沒有底蘊嗎?
只是,劉尚的眉頭又是皺起,若是那樣,恐怕自己就不得不依靠世家大族了,沒有他們的支持,如何會有底蘊。
不知不覺,劉尚又是想到了徐庶的話,嘴邊露出了一絲苦笑,當即搖了搖頭,暗道想這些還是太早。,且先過了孫策這一關再說。
一路想着,早就到了廬江城中,也看到了衝到前面的孫尚香。在劉尚想來,孫尚香應該是歡歡喜喜的衝進城中。可是此時的孫尚香卻是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周圍的氣氛有些壓抑,
劉尚楞了一下,命令衆人停下,他自己獨自騎着追風走了過去,
孫尚香沒有回頭,這個時候能夠讓自己女兵退下的,也是有劉尚了。她只是擡起頭,看着高大的城門,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脣。
“怎麼不進去?”劉尚奇怪的問道。
“我怕!”孫尚香的身體有些抖。
“怕什麼?”劉尚好奇心更甚,這丫頭平日裡兇巴巴的,沒想到還會有着許多的害怕,這可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也是,是人都有着兩面性吧。
“我怕母親罵我。”孫尚香低聲道。
“我看不見的。我倒是認爲,岳母大人非但不會罵你,還會很高興你能夠給她帶回一個好女婿。”劉尚腆着臉道。
“呸,要不要嫁給你,我說了可是不算。”孫尚香有些羞,更有些惱,她揚起了拳頭,一拳就是打向了劉尚,只是那拳頭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道。
劉尚一把就是捉住了,緊緊的握在手心。、
“你放開!”孫尚香沒想到劉尚這樣子無賴,着急的說道。
“我不放,這樣的小手,我還打算牽一輩子。”劉尚很是蠻橫的說道。
“嘻嘻…….”周圍的女兵頓時偷偷的笑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紅的。孫尚香的臉也是紅透了,還想着掙扎,一聲怒吼滾滾而來,
“劉子任,你個混蛋,放開你的爪子!”一匹烏騅馬,彷彿一道驚雷一般從城中殺了出來,孫策臉色黑如鍋底,本來,他聽說自己妹妹來了,心中高興的很,急忙騎着自己的愛馬衝了出來,可是一出來,就是看到劉尚在調戲自己的妹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還得了。孫策一聲怒吼,舞動霸王槍就是殺了過來。
劉尚臉色也是有些黑,暗道老子又沒調戲你老婆,你着急什麼!你不讓我摸,我偏要摸!想着,劉尚抓起孫尚香的小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繞是孫尚香潑辣大膽,也給劉尚的舉動給弄的有些受不了,急忙掙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趕過來的孫策,兩隻眼睛幾乎是要噴出火來,大槍舞動。就要殺向劉尚,孫尚香早就是掙脫了劉尚的大手,大打馬衝了上去,眼角更是帶出了一條晶瑩的水線:“哥哥…..”
彷彿乳燕歸巢,相隔還有好幾步遠,孫尚香就是憑空一躍,彷彿一隻優美的白鶴一般朝着孫策撲了過去,
劉尚一陣汗顏。這丫頭,似乎那五禽戲,才學會沒幾天吧。
看到孫尚香飛過來,孫策慌了手腳,急忙丟下了霸王槍,張開雙臂,接住了自己的妹妹,緊緊的抱在懷裡。
“妹妹,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孫尚香揚了揚拳頭,大聲道:“他敢欺負我,看我不揍他!”
“真的沒有被他欺負?”孫策滿眼的狐疑,更是張開虎目,狠狠的打量劉尚。
劉尚咳嗽了一聲,策馬上前,滿臉正色的道:“好你個孫伯符,俺的媳婦,是你能夠抱着的嗎?”
孫策臉色漲紅,幾乎氣的吐血,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可是他又不好一直抱着孫尚香。畢竟,如今她可是大姑娘了,只能放下她,寒着臉盯着劉尚道:“你來的正好,我聽張紘說,你的武藝大有進步啊。我們現在來練練!”
劉尚嘴巴一撇。笑道:“什麼打打殺殺的我最討厭了,我可是一個文士,動手動腳怎麼好意思!”
“你他孃的!”孫策氣的爆了粗口,剛纔是哪個,對着自己的妹妹動手動腳!實在是太無恥了!
孫尚香也是暗自呸了一聲,不過到她不想見到自己未來的夫君一見面就跟自己的哥哥打一架。急忙拉住孫策的胳膊,仰起臉問道:“哥哥,娘呢,她也在城中嗎?”
孫策聞言,頓時收起了怒色。露出一個笑臉。沉聲道:“娘已經到了,這些天一直都在念叨着你。”
“原來岳母大人已經到了。”劉尚摸着下巴,心中更是好笑,看來孫家很不希望自己卡再去壽春啊。
不過想一想他就是明白了,畢竟玉璽的事情鬧得那麼大,孫策自然不想自己跑過去與呂布接觸。
當即,一行人進入廬江城中,太守府前,更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拄着柺杖,筆挺的站立在臺階上。雖然她模樣蒼老,可是眼神中卻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看到孫尚香柺棍重重的頓了頓,怒道:“死丫頭,還知道回來了!”
孫尚香身體一抖,下意識的靠近了劉尚身邊。劉尚微微一笑。急忙握住了孫尚香的小手,帶着她走了上去。
“這混蛋!放開你爪子!”孫策幾乎暈了過去,城外也就算了,到了城內,到處都是人看着,劉尚竟然還敢握住自己妹妹的小手,實在是太失禮了。
孫尚香也覺得臉蛋兒微紅,不過心中卻是忽然沒了害怕,她有些心虛的擡起頭,低聲道:“娘,女兒給你請安了。”
吳國太板着臉,先是瞄了瞄兩人拉在一起的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爽朗的道:“丫頭,不知道羞,大庭廣衆也是拉着手,好不過來讓娘看看,出去一來,怎麼臉色差了許多.。”
“娘…我哪裡不知道羞了!”聽到吳國太爽朗的聲音,孫尚香卻是不依了,腳步輕快的跑過去,抱着吳國太的脖子拼命的搖晃。
吳國太的臉頓時露出笑容,一把摟住孫尚香,寶貝心肝的叫個不停,又是擡眼打量着劉尚,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
“你就是劉子任?”
“在下劉尚見過岳母大人。”劉尚從容上前,朝着吳國太行禮,又是命人擡過來一把椅子,笑着道:“這是我送給岳母大人的禮物,還請岳母大人不要嫌棄。”
吳國太饒有興趣的看着面前的椅子,有些遲疑的說道:“此物可是胡凳?”
“差不多吧,我不過我叫它搖搖椅。”劉尚有些得意的說道,這還是他有一次處理公文到了深夜,累的腰痠背痛偶爾想出來的,後來尋了工匠試驗,直到最近,纔是被做成功,一共三把,前面兩把劉尚送給了華佗還有張仲景,這乃是最後的一把,也是最好的一把。
不斷整個椅子都是請了手藝高超的匠人做一個厚皮的套子,就是椅子身上,也是雕刻着許多的花紋,讓人一眼就是覺得這是個藝術品,非同凡響。
吳國太一看就是喜歡上了,在孫尚香的攙扶下,她一步步的走下了臺階,好奇的打量個不停,就是孫家的衆人,也是探頭探腦,看個沒完。,因爲,這椅子的做工,實在是太精美了。
“這個…….搖搖椅,應該怎麼坐?”吳國太看了一圈,眼中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劉尚一看,這可是個討好岳母的大好機會啊,急忙殷勤的走過去,親自攙扶着吳國太,笑着道:“岳母小心,你只要躺下去,對,就是這樣,”
在劉尚的指導下,吳國太又是好奇又是小心的坐了上去,隨即,又是在劉尚示範下,把身體靠在椅背上,頓時,她就是感覺到其中好處,椅子能夠自動的搖晃,就彷彿有人推着一般。
“岳母大人,不知道你覺得如何?”劉尚在一旁問道。
“好,好的很,倒是放我想起來自己的小時候,我娘也是這樣推着我,哄我睡覺的。”吳國太滿臉的沈醉,彷彿回憶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臉上的皺紋都是舒展了開來。
不過,到底是在大門外,吳國太也不好一直躺在這裡,只能依依不捨的起身,吩咐身邊的丫鬟道:“給它擡進去,當心一點,可別弄壞了。”
又是看向了劉尚,眼神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笑着道:“都是一家人,子任不見外,你呼我一聲娘就行了,快,都別站在外面,我們裡面說話。”
“娘,我來扶你!”劉尚臉色一喜,搞定了吳國太,這婚事,已經是成了八九分。不枉他送出這把椅子啊。
“這怎麼行,老身還走得動。”吳國太急忙推卻,畢竟劉尚可是堂堂的武侯。
“有什麼不行,你是我母親,我攙扶你,天經地義!”劉尚滿臉正色,很是嚴肅的說道。
吳國太的臉,頓時變得更加的燦爛,滿臉的皺紋都是、舒展了開來,看看拗不過,只能依從,在劉尚的攙扶下、走入府邸之中。
一旁的孫策看的直接搖頭,這個劉子任,本來還想給他個下馬威,哪知道三言兩語,就是哄的自己的母親那麼高興,怪不得妹妹那麼剛烈的性子,都是要嫁給他。
孫尚香滿心的甜蜜,覺得劉尚雖然有些可惡,可是對自己,還是真心不錯,不由的給了劉尚一個滿意的眼神。
劉尚也是怒了努嘴,孫尚香趕忙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吳國太,她臉上的笑容越是越發的濃郁了,或者劉尚還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可是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女兒,可是真的好。
作爲世家的女人,嫁給一個對自己好的男兒纔是真重要的,其餘的,不過是細枝末節。
進入府中,分賓主坐定,吳國太很是直接的問道:“子任啊,過兩天就是一個良辰吉時,我想在那天,把你們的喜事給辦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娘啊,哪裡又那麼急啊!”孫尚香滿是羞澀,雖然已經決定要嫁給劉尚,可是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
“還什麼羞,我在你這個年紀,還不是嫁給你爹了!”吳國太笑着摟住劉孫尚香,目光卻是看着劉尚。
劉尚心中一動。孫家這麼着急要與自己結親,他如何不明白,不過他也想速戰速決,免得拖着久了節外生枝,於是點頭道:“全憑母親做主!”
吳國太更是高興,朗聲笑道:“那感情好,反正府邸中的東西都是現成了,伯符,吩咐下去,把謝帖都給撒下去,我孫家嫁女兒,雖然倉促了點,也不能太寒磣。”
孫策急忙起身,答應了下來,
又是說了一會閒話,吳國太有些倦了,就在孫尚香的攙扶下走入了內院,場中,也就剩下了劉尚與孫策等人。
不過孫策明顯有事情,跟劉尚匆匆的說了幾句,就是忙着出去籌備了婚禮,反倒是令孫權代替自己招呼劉尚。
對於孫權,劉尚可是聞名久矣啊,江東碧眼兒,本來他還以爲那是史書誇大的,可是沒想到,現實中的孫權還真是碧眼。
不過,孫權看向劉尚眼神可是不怎麼友好,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劉尚,拱手道:“敢問武侯平常有着什麼消遣啊?”
劉尚臉色淡然的瞄了孫權一眼。心中卻是奇怪,暗道老子有沒有惹你,、你怎麼一股死人臉,我理你纔怪。
孫權頓時生氣了,。他好歹也是江東的二公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敢不回答自己的話,不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強自忍住怒氣,露出了一個笑臉、
“對了,廬江城有座酒樓,在這裡枯坐沒意思,不如我們上那裡去玩一玩,我也順便爲武侯介紹一下江東的名士。”
“江東的名士?”劉尚眼睛一亮,這可是個好機會啊,雖然不能夠令的他們效力,可是結一個善緣總是好的
而且,江東之中,很是有着許多鼎鼎大名的人物,劉尚也很想去見識一番,於是點頭道:“好,就去那裡!”
孫權大喜,當即起身,命人準備車馬。
賈詡趁着別人不主意,來到劉尚的身邊,低聲道:“主公小心一些,我看這個孫權不懷好意。”
“不管如何,能夠見識一番江東的名士,也是一件快事,至於這個孫權,還不入我的眼中!”劉尚微微一笑。也是起身,帶着人跟了上去。
那酒樓其實並不是很遠,就在太守府前面五百餘步,。按照劉尚的意思,直接走過去就行了。可是孫權卻是不同意,堅持要坐車,更是召集了大批的僕人,前呼後擁着往酒樓行去。
劉尚看到直咂舌,這個排場,果然是大世家出遊,、與他們比起來,豫章的那些個世家,簡直是不入流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很是反感這種風氣,若是他記得沒錯在世家大族最爲輝煌的晉朝,就是因爲這些世家的腐化墮落,方纔有了後來南北朝的苦難。
酒樓之上,早已經是聚滿了文人墨客,更有許多的武將。都是精神抖索。此時,場中正有兩人在那裡比劍,許多的人都是圍攏在其中。
見到孫權到了,許多人都身行禮,孫權一一回禮,指着場中比斗的兩人對劉尚道:“武侯武藝高強,不知道覺得這場中二人的劍法如何。”
劉尚瞄了一眼,心中頓時沒有興趣。那兩人雖然打的熱鬧,可是隻要是上過戰場的人,都能夠一眼看出那些花架子,圍觀的人衆,也大多都是文臣
孫權可是一直主意劉尚的神色,看到劉尚不感興趣,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劉尚身後的魏延一以及徐晃。
“武侯可是覺得,這些人的武藝太差?”
劉尚搖了搖頭,沉聲道:“說不上差不差,只是我知道,若是他們這樣子上了戰場,必死無疑!”
“好大的口氣,久聞武侯大名,可敢與我決一勝負!”這裡,可不僅僅有着文臣,更多的卻是武將,而且,這些武將,年齡都不是很大,衣衫更是華麗,一看就知道乃是世家子弟說話的人,就坐在衆人的最上面,極爲的顯眼。
魏延頓時就怒了,大步上前,抗聲道:“哪裡來的小崽子,我主何等尊貴,豈能與你等無名小卒比武!”
“大膽,你又是什麼東西!”那人也怒了,一掌把長案拍碎,站起身道:“竟然敢小瞧我,那漢子,可敢與我決鬥!”
“咳咳…..”劉尚咳嗽了一聲。更是責怪的看了魏延一眼,他知道,這傢伙有些愛出風頭,可是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劉尚也不想惹事。
魏延臉色頓時苦了,有些訕訕的退在了劉尚身後。
“嚇,原來是個紙老虎,一看我動真的,竟然就是縮了回去!”那人又是出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之色。
魏延的臉,頓成了豬肝色,揚聲大罵道:“鼠輩,你算個什麼東西,來日戰陣之上,我定叫你認得爺爺!”
“你纔是鼠輩!有種的,現在跟我打!”那人也是怒了,一把抽出了長刀,用一種極爲陰冷的眼神看着魏延,“當然,若是你怕死,現在就滾出去!”
“你…..”魏延大怒,急忙扭頭,朝着劉尚拱手道:“主公,此人出言不遜,還請讓我去教訓他!”
劉尚目光閃動,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又是看向了孫權,孫權微微一笑,拱手道:“手下人不懂規矩,還請武侯別見怪。”
又是扭頭,罵那人道:“堂堂武侯在此,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嗎?萬一傷到了武侯的武護衛,你吃罪得起嗎?速速退下去!”
“二公子此言差矣,我只是向武侯的護衛討教一番,想要看一看,武侯的身邊的護衛,是否像傳說中那麼厲害而已。還希望能夠滿足在下這個小小的企盼。”
劉尚微微一笑,心中卻是冷笑,看來,這孫權把自己拉過來,恐怕是存了羞辱自己的心思吧。也好,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羞辱誰!
若是鬥將,他還怕過誰?
“文長,既然這位將軍那麼想要見識你的武藝,你不妨過去教教他怎麼用刀。”李素安
“諾!”魏延早就是忍不住了,聽到劉尚發令,一下子衝到了空地之上。哪裡本來比斗的武將,則是早就退了下去。
“某家魏延,你可要記住了!”長刀出鞘,頓時一片寒光。魏延雙目噴火,死死的挑釁之人。
“魏延?沒有聽說過,我只聞太史子義與甘興霸,像你這樣的無名小卒,豈會讓我記住!”
“啊,你找死!”魏延大怒,在不多話,拔刀衝了上去。
“找死的是你,記住,殺你的是朱恆!”
“什麼,朱恆?”劉尚一聽,心中頓時震驚,這可是東吳未來的大將,孫權的心腹之人,沒想到,挑釁的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