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
自從張繡與賈詡把子女送入了武昌,兩邊的戒備完全的消除了,城門四開,內外的百姓來來往往,都是行色匆匆。
如今可是秋季,城外的大片田地都等着收割了。以前是害怕城外的兵馬。大家不敢出去,現在的嘛,大家巴不得搶先出去。
因爲,劉尚宣佈了一條命令,城外的大軍,將會幫助他們收割糧食。這可是件新鮮事,在百姓看來,只要劉尚的兵馬不劫掠,就已經是頂好的正義之師了,誰敢奢望那些兵卒幫助他們收割稻穀?
可是偏偏,劉尚的兵馬就是如此,如今的田野之中,最多的不是百姓,反而是揮汗如雨的士卒。許多的百姓,反而只能袖手旁觀。插不上手,只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笑容。
甚至於,許多的百姓自發的組織起來,端茶送水,也是忙的熱火朝天。
城樓上,劉尚臉色淡淡,看着進進出出的百姓。心中有着一絲安慰。這些,都將是他的百姓!
賈詡恭敬的站在一邊,眼神幽幽,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本來,他只是順口提了一句,希望劉尚在新野的時候能夠收攏一下民心。畢竟,這裡曾經是劉表的治下,無論是張繡還是劉尚,都是外來者,百姓對他們,都沒有太強的歸屬感。
可是僅僅是一句話,劉尚竟然就是整出了這麼一個浩大的場面,就是賈詡見慣了風浪,心中又怎能不歎服。
或許劉尚缺點很多,或許,他還不是一個足夠好的君王,可是光是從收攏民心這一點,賈詡敢保證,劉尚做得,無疑比曹操更好。
“主公。戰馬已經準備好了!”廖化跑了上來,恭敬的說道。
劉尚收回了視線,對廖化微微的點點頭,又是看向賈詡,笑道:“文和,可願意隨我一起去看看?”
賈詡點點頭,
劉尚今日要出去巡視。
畢竟,軍卒與百姓是不同的,這種軍民互幫互助,在後世看來沒什麼。可是在現在,實在是有些超前,劉尚也不能保證,自己手下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真能與百姓和睦相處,
所以他要走一走,看一看。順便,也給新野的百姓留下一個好印象。
考慮到賈詡是個文人,劉尚特意爲他準備了一匹溫順的戰馬。太史慈甘寧等人早已經等到了外面,大家都是換上了尋常的鎧甲,看上去就彷彿普通的將官一般,畢竟劉尚如今也是武侯,若是不少爲裝扮一下,恐怕沿途的百姓立刻就要跪下去一大片了。
一行百餘人出了城門。劉尚看了看左右,問道:“哪裡的田地最廣?”
旁邊的張繡想了想,笑着道:“若說是田地廣袤,當是南面,那裡靠近江水,土地肥沃,更是一村連一村,人口極爲繁盛!”
“那我們就去那裡!”
劉尚看了看方向,朝着南面走去。張繡急忙跟上,卻是落後了劉尚一個馬身。他很有眼色,雖然劉尚依然平等的看待他,可是張繡已經不自覺以下屬自居了。
張繡的身邊,更有一個文官。長的面貌威儀,一路上,都是他負責給劉尚講解周圍的農事。城外一片忙亂,到處都是充斥着田野的味道。
張繡說的沒錯,越是往南走,劉尚的眼中,金黃色的稻田就是越多,越密集。遠遠的,甚至能夠看見許多的炊煙。嫋嫋的升上天空。
地面上,百姓行色匆匆,或者擔着籮筐,或者揹着揹簍,更有許多的小孩子,滿地裡亂跑,捕捉着慌亂的青蛙,還有許多阿麻雀,成羣結隊的撲騰在裡面。啄食着地面上的稻穀,然後,那些小孩子就是大呼小叫的衝上去,作出各種怪異的模樣。
麻雀呼啦一聲驚飛了,小孩兒大笑,又是追上去,一直把它們趕出自己的田野。劉尚看着看着,也跟着笑起來。
“今年的麻雀真多,看來,又要組織獵人圍捕了!”張繡臉色有些厭惡,雖然已經上了劉尚這條船,可是目前的新野還是他的,看着這些麻雀肆無忌憚的啄食糧食,張繡的眼皮子都是抽動,他的賦稅,可就是從這裡面徵收的啊!
作爲嚮導的文官也是皺了眉頭,點頭道:“卻是我失職了,主公放心,我回去後,就派人過來捕捉這些麻雀!”
劉尚卻是搖頭,摸着下巴,細細的看着那些麻雀,沉聲道:“不用捕捉了。今年新野大豐收,恐怕與這些麻雀不無關係!”
“武侯何出此言?”那文官有些驚疑,害怕劉尚不明白他的意思,又是補充道:“我們每年有許多稻穀,就是被它們啄食的!”
劉尚微微一笑。心中個也是嘆氣。這就是時代的侷限了,事實早已經證明了,麻雀非但不是害鳥,反而正是有了他們,穀物的害蟲反而少了許多!只是這一切,古人還不是很明白罷了。
他想了想,看向那個文官道:“你叫什麼?”
那文官也是機靈,急忙拱手道:“回武侯,我叫胡濟!新野人!”
“胡濟?”劉尚詫異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人,腦中模糊間也有些印象,似乎此人還是頗有才能。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張繡的手下。
“那好,你既然是新野人,我且問你,歷年來,什麼時候麻雀最多!”
“這…..”胡濟臉色大變。作爲新野人,尤其是一直主管新野的農事,胡濟當然知道,每次大豐收的時候,麻雀最多。以前他沒有深入的想過,可是劉尚今日說得話,卻是忽然令的他的腦中產生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難道說,這些麻雀,還能有助於豐收!”一旁,楊修神色震驚。僅僅是隻言片語,可是他還是聽出了劉尚話裡面的意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更是滿臉好奇的看着劉尚。尤其是胡濟,更是眼神灼灼,雖然心中有那個念頭,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劉尚的證實。
“當然,鳥兒一般吃什麼的?蟲子,稻穀最害怕的什麼,遭了蟲災!兩邊一聯繫,不就是看出了問題嗎?吃蟲子,纔是鳥兒的天性。稻穀,不過是沒有蟲子後的權宜之計。所以啊,這些麻雀,利大於害,只需要防備,卻不可殺害!、”
劉尚沉聲道。這可是後世的經驗,他自然有信心。
衆人聞言,都是若有所思,尤其是胡濟,臉上更是激動,拱手道:“武侯高論,若是如此,以後新野的賦稅,當會增添一成左右!”
可別小看只是一成,所謂積少成多。就算一畝田地只是增產一斗,可是新野所有的田地加起來,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作爲一直專注開墾的文官,胡濟無疑更加的明白劉尚那番話的價值。
又走了一里路,沿途的百姓更多,也更加的擁擠,更有大量的軍卒,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子。黑壓壓的人頭,一眼望不到盡頭。
“怎麼回事?”劉尚眉頭一皺,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畢竟是嘗試,看這架勢,裡面定然出了大事!
廖化跑了上去,打馬闖入了人羣。周圍的軍卒急忙閃開,雖然廖化穿着尋常的鎧甲,可也不是一般的軍漢敢阻攔的。
廖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只是他的臉色很不好。
“主公,前面發現一羣女兵,他們打傷了我們幾個士卒!故此大家才她們圍住!”
“女兵?”劉尚眉毛一揚,這個時代雖然女子地位頗高,可若是女兵,他還真是沒有聽說過。不禁扭頭看向張繡,“這附近世家,可有誰有女兵的?”
張繡搖了搖頭,苦笑道:“一羣娘們。別說世家,就是普通富人也不會招募。有那個錢財,還不如招募一些青壯呢!”
“不管如何,主公還是去看看的好。如今主公這麼多百姓圍觀,可不能墮了我軍的威風!”一旁的楊修說道。
劉尚點點頭,臉色也是陰沉。他的兵馬一向都是以悍勇著稱的,雖然這邊的多是郡兵,可是新野的百姓卻不會管那麼多。若是自己手下連一羣女人都是打不過,那可就是笑話了!
當即,劉尚帶着衆人,也是闖入了人羣中,周圍的兵卒急忙讓出一條路,
劉尚,也看清楚了裡面的人物。
首先,這是一羣美人,一個個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就是劉尚看了,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他本來以爲既然是女兵,應該是粗手粗腳健婦呢。
內中更有一個女子,蒙着輕紗,手中提着一柄大槍,正與自己的手下廝殺。那大槍,渾身都是銀光閃閃,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劉尚進來的時候,她正一槍把對手砸飛出去,正好落在了劉尚面前。
“沒勁。太沒勁了,一羣窩囊廢,還不給姑奶奶讓開!在敢阻攔,我可要動真格的!”說着,一聲呵斥,那手中的大槍又是抖動,目標,赫然是地面上遺落的一件甲冑,只聽到噗嗤一聲,那甲冑極爲輕易的就是被刺穿,發出金石之聲。
在場的衆人都是抽了一口涼氣,看着那女子的目光更是一縮,那可是鐵的鎧甲啊,竟然,被一槍給戳穿了!
被打敗的是個軍侯,他滿臉通紅的爬起來,嘴角更是喘着粗氣,當着衆人的面被一個女人打敗,面子都是掉光了,他再也管不了許多,一聲怒吼,罵道:“臭婆娘,這可是你逼我的!死了可別怪我!”
這軍侯,也是個山賊出身,哪裡會有什麼好脾氣,搶過一個袍澤手中的長刀,呼嘯着衝了上去,,這一次,他可是再不客氣,一出手就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鋒利的刀口帶着呼嘯哦,直接朝着女子的脖子殺去。
“不好,軍爺動真格的了,那女娃子要送命了!”周圍許多的百姓都是吃驚,更是暗暗的替那個女子傷心。好端端的,說出身份就是了,何必鬧到這一步?
只是劉尚的眼中卻是露出一抹凝重。沉聲道:“不好。那女子一槍破甲,顯然武藝精熟,絕不是那軍侯能夠抵抗的!”
果然,就在劉尚出口的剎那,也是那刀就要砍中女子脖子的同時,女子動了,她怒吼一聲,那聲浪,彷彿一頭老虎再咆哮,偏偏又是說不出好聽,銀槍快如閃電,噹的一聲,就是點子在刀口上。擦出一溜兒火星。
那軍侯只感覺渾身劇烈的震動。虎口一片刺痛。長刀瞬間就被挑飛出去。、
“你找死!”銀槍去勢不停,奔着軍侯的心口就是刺出。空氣中傳出嗚嗚的轟鳴,雖然軍侯身上有着鎧甲,可是一想到那女子剛纔刺破鎧甲的模樣,軍侯的臉色瞬間慘白。
“我死也!”軍侯慘笑,閉目待死,
只是嘎嘣一聲脆響,在軍侯的耳邊想起,他軍侯閃電般的睜開眼睛,就是見到令他不可思議的一幕,一隻箭簇瞬間出現在他側面,極爲精準的射在了銀槍的槍尖之上,發出了碰的巨響。
一片火星四射。女子只感覺一槍刺在了鐵板,巨大的反震之力令的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十餘步,臉上瞬間潮紅一片。全身的氣血都是不順暢。
“這是什麼人?”那女子轉頭往去,卻是嚇的再也不敢妄動,不遠處,太史慈彎弓拉箭,在一次對準了女子。
“是虎膽將軍!”、
內中有人失聲,那弓,那馬,他們聽過了太多,實在是太熟悉了,此時,太史慈一出場,所有人都是認了出來。
“還有甘將軍!”又有人驚呼出聲,這些人,都是豫章的郡兵,也許別的人他們認不住來,可是甘寧與太史慈,衆人一眼就是看出。
可是,這兩個人,如今確實一左一右的護衛在一白衣人的身邊,這個人的身份,幾乎一瞬間就是襲上了衆人的腦海。
“拜見武侯!”
呼啦一聲,場中,無論是百姓還是軍卒,雖然沒有劉尚,可是他的那打扮,還是令人第一眼就是認出來了。再加上,旁邊還有甘寧與太史慈。
“他就是劉尚?”那女子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劉尚,彷彿很好奇,又有些厭惡。
令追風上前了一步,劉尚心中苦笑。先是招了招手,令的衆人起來。方纔轉眼去看那女子,眼中,也是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你是誰?爲何過來新野?
“想知道我是誰,打贏了我再說!”那女子到也彪悍。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作出豪邁的樣子。可是瞬間,她的身邊就是被一羣女兵圍護起來,更有人提着盾牌,如臨大敵的看着太史慈。這個人的弓箭,太可怕了。
劉尚眉頭更是皺起,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動作。可是也看出了這些女子的不一般,拋除她們女兒的身份,這些人,竟然都是精兵!
“我再問一次,說出你們的身份!”
劉尚眼神凌厲,心中也是瞭然,怪不得她們會與自己的手下衝突,這些人,一看就是極爲的可疑,如今新野格外的敏感,自己的士卒沒有一擁而上,還算是客氣的了。
此時,那個軍侯突然擡起頭,沉聲道:“主公,這些人帶着刀劍、進入新野,行跡十分可疑,我們上去盤問,更有許多兄弟被她們所傷!”
“胡說,是你們見色起意,想要對我們無禮!”一羣女孩子頓時出言反駁。唧唧咋咋,竟然是聲勢浩大。
“閉嘴!”劉尚臉色一沉,不管她們說得是真是假,可是在這些人的身份,他必要要搞清楚,
“子義,興霸,你們帶人上去,抓住她們!”劉尚下了命令!
太史慈點點頭,收起弓箭,與甘寧一起走出去。雖然只是兩個人,可是卻是彷彿兩座大山一般,令人壓抑,
剛纔還吵吵嚷嚷的女孩子頓時閉上了嘴巴,都是有些畏懼的看着兩個人,尤其是太史慈,他那一箭,可是嚇壞了不少人。
“劉子任,你敢這樣對我?”
當中的女子肺都要氣炸了,看了看太史慈,又是看了看甘寧,這兩人她可是如雷貫耳,當然不會認爲自己是他們的對手,所有的火氣,都是放在了劉尚身上。
“我怎麼對你了?我的地盤,我做主!”劉尚眼角瞄了女子一眼,心中頗有些不耐煩,又是吩咐衆人道:“全軍聽令,抓住他們,若是敢反抗,格殺勿論!”
“你敢!”那女子眼神一縮,有些驚恐的看了劉尚一眼,她如此嬌滴滴的女人,他就真的下得了手?
“你看我敢不敢!”劉尚眼神一冷,戰場上,死人見得多了,他已經麻木了,再說,吃了一次虧,對於這些武藝高強的女人,劉尚可是打心眼裡不爽快。
“傷了我,我哥哥絕不會放過你的!”眼看着衆位的軍卒紛紛逼近。女子心中頓時慌了,知道劉尚不是開玩笑的,急忙擡出了自己的殺手鐗。
“哥哥?哪怕你哥哥是曹操,不乖乖的投降,照樣殺無赦!”劉尚頗有些不耐煩。這女人,哪裡這麼多話。
“呸,你哥哥纔是曹操,我大哥是小霸王孫伯符!”女子呸了一聲,又是極爲自豪的說道。
“什麼?”劉尚懵了,孫策的妹妹,有沒有搞錯?那面前這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孫夫人,劉備未來的老婆,“孫尚香?”
“沒錯,我就是孫尚香!”女子,不,應該是孫尚香滿臉的驕傲,又是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很是得意的說道。
堂堂武侯,竟然也聽說過她的名字,這讓一直希望像孫策那樣揚名天下的孫尚香怎能不高興。
“盡然真的是你!”劉尚臉皮一抽,說真的,知道了這女孩兒的身份,劉尚還真是有些無語,傷了她,恐怕依照孫策那個火爆脾氣,很有可能立刻就是帶着大軍殺過來了。
只是,劉尚心中也很奇怪,這個人怎麼跑到新野來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令人散開,又叫回了太史慈甘寧,這小妞兒,不好得罪啊!不過,該問的劉尚還是要問,“你怎麼跑新野來了?”
孫尚香臉色突然緋紅。、只是面紗遮住了,卻是沒人見到。她揚了揚手中的鋼槍,嬌聲道:“我要和大哥一樣,闖蕩天下!留下赫赫的威名!”
殊不知她此言一出,驚掉了多少下巴。太史慈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都是忍不住了逃了掏耳朵。甘寧也是麪皮抽搐,顯然有些受不了。
只有劉尚一副贊同表情,孫策是打老虎,這位,明顯就是一個小老虎啊。只是,她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戰爭,讓女人走開,就算心中再多的報復,在這個時代,這女孩兒是註定無法是實現這個瘋狂的想法了。
廖化更是直接,沉聲道:“我懷疑,她並不是孫策的妹妹!可能是假裝的!”
“呀,那瘦猴子,竟然敢懷疑我,有本事出來,跟本姑娘過兩招!”孫尚香怒氣勃發,手中銀槍一抖,啪啪啪,空中頓時爆出了十幾團槍花。
“瘦猴子?”廖化掩面,他哪裡像猴子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化身成猴子的廖化,又是看了看氣鼓鼓的孫尚香,劉尚更是苦笑,,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出來的,看那槍法,雖然有些花哨,卻是孫家的霸王槍無疑。這女孩子的身份,八成就是真的了。
但是也正是因爲如此,劉尚才更加的頭痛,這新野可是前線啊。若是這女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黑鍋,說不定就要他來背了。不行,要把她抓起來,令孫策派人領回去!
想到這裡,劉尚臉色一板。看着孫尚香道:“不管你是誰,如今新野乃是前線,除了我的兵馬任何兵卒都不能在外面遊蕩,現在,速速放下武器,跟我會新野!”
“跟你回新野?行,你過來,打贏我再說!”孫尚香眼睛爆出一團精光。更是露出一抹挑釁的眼神,“當然,你也可以試着抓我,不過他們要是敢過來,我回去就說你調戲了我!”
“啥?”劉尚傻了,這還是十幾歲的娃娃嗎。好吧,劉尚承認,這時代男女都是早熟,可是這麼彪悍的話,是一個小女孩能夠說出來的嗎?
太史慈甘寧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孫尚香,孫家的人,果然不同尋常啊!
劉尚苦笑着搖頭。若是不知道這女的身份還好,現在知道了,他還是真的不好動粗。在壽春的時候,劉尚就聽說過,孫策可是極度愛護這個妹妹的,再說,這女的太流氓,看樣子,若是真的來硬的,說不定自己以後真會遇到一些麻煩的。
可是不用強,自己打得過她嗎?劉尚不禁有些頭痛。心中好生爲難。
孫尚香卻是等得不耐煩了,朝着劉尚輕蔑一笑,冷哼道:“怎麼?不敢,人言你是英雄,怎麼見我這個女子,卻是不敢應戰?”
“大膽!”甘寧眼中閃過一抹兇光。呼啦一聲就是拔出刀來,他與孫策可是不熟悉,自然不會給他面子。
“你來,你來,怕你的不是好漢!”孫尚香揚起潔白的脖子,鼻子裡更是冷哼出聲。
甘寧氣的暴跳如雷,差點忍不住就衝出去。只是想到自己大老爺們。跟你一個女子動手,還是算了吧。
眼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劉尚頗有些頭痛,在不解決了,恐怕這事情就要傳遍了新野。衆將的目光,也是都是看着他呢,都希望劉尚能夠那個主意。
“子義,你說說,我的武藝,能夠勝過她嗎?”劉尚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出手。
太史慈臉皮一抽,、很是陳懇的道:“若是用兵刃,主公最多堅持五十合!”
“你也太不客氣了!”劉尚大怒,好歹他最近也是勤練武藝,怎麼才五十合,“你就不能放點水,最少也該是個平手!”
太史慈臉色頓時僵住了,有時候發現,自己的主公也是極爲的無賴的,他悶了好一會,方纔笑道:“若是論拳腳,主公當能壓制此人!”
“拳腳?”劉尚眼睛一亮,他可是完全學會了華佗的五禽戲啊,雖然這五禽戲進攻不足,可是論防守卻是頂尖的。就是太史慈與甘寧,多時單論拳腳,也非要百合以上才能攻破他的防守,雖然不知道孫尚香的武藝如何,可是劉尚有信心,當能保持不敗。
甘寧也適時的出言道:“這女子的武藝不錯,只是一身的本事都在槍法上,看她剛纔的比鬥,下盤卻是不穩,主公上去,可專攻她的下盤!”
“喂,你們好了沒有,那劉尚,你到底敢不敢迎戰!”等了半天,劉尚竟然與同人開始了聊天,孫尚香再也忍耐不住了!
“打就打!不過,刀劍無眼,我們比拳腳!”劉尚臉色一正,有了太史慈甘寧的肯定,劉尚信心大增。策馬衝了出來。
“哼,血海里走出來,也害怕刀劍嗎?豈不是可笑!”孫尚香不屑的看了劉尚一眼。當順手就把大槍交給了自己的女兵。也是大步上前,緊了緊細腰帶,眉毛頓時飛揚起來,雙手叉腰道:“你來吧!”
“我來了!”劉尚正要回到,突然覺得這樣子過於示弱,、眼神頓時一凝,他可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這女人也能頂半邊天,更何況是傳說中弓腰姬,劉尚更是不能馬虎。
微微的閉上雙目,馬背上,劉尚幾個深呼吸,突然之間,眼睛就是睜開,渾身更是殺氣橫溢。
雖然有着五禽戲的調和,可是劉尚這一年多的廝殺,身上的殺氣並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此時,當他全身性的沉浸下去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他又是回到了戰場中一般。
一招鶴翻身,也不見劉尚有什麼動作,就是從追風背上躍了起來,空中連續幾個翻騰,穩穩的露在孫尚香十餘步外。
“好,主公的身手,又是進步了!”太史慈甘寧同時露出笑容,臉上最後一絲擔憂,也是煙消雲散。
“花裡胡哨的,就怕中看不重用!”不待劉尚站穩,孫尚香早就是一個健步竄了上去,十餘步的距離,一瞬間就是消失!
啪,拳頭照着劉尚的鼻子就是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