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曹操未曾設想的道路

曹豹因爲糧盡而終於選擇了撤退。

雖然如果繼續打下去,他還是能夠堅持十日左右。

可那樣的話,就徹底沒有糧食,連撤退回徐州的後路都沒了,曹豹自然不會這麼做。

大軍來時氣勢如虹,走時如喪家之犬。

徐州軍傷亡比曹軍還大,剩下三萬多殘兵敗將以及數千傷員,狼狽不堪地退回了東阿,然後從濟北國南下回徐州。

曹操的大軍則一路尾隨,既不進攻,也不騷擾,只是遠遠地跟着,一直等他們出了谷城,從東平國與濟北國去了魯國,才駐兵於靠近平原國的荏平聊城一帶。

正是即將立夏的四月,天氣逐漸變得炎熱起來。等到臨近五月時分,黃河中下游地區開始降起了暴雨,上游雪山融化,又到了一年汛期。

東郡聊城,曹操與鮑信冒着暴雨風塵僕僕地從青州回來。

這次去青州,又是去打秋風薅羊毛,找劉備去要物資。

歷史上曹操遭受重創,是袁紹在幫他。

可現在袁紹還沒奪冀州,自然也就只能找劉備要東西。

而且劉備還不好不給。

這跟後世我們種花家的兔子老是找毛熊老大哥薅羊毛不同,毛熊老大哥早期確實挺照顧小老弟的,給了不少好東西,純粹的革命友誼之間,沒有參雜太多利益,所以早期的毛熊,是真正的老大哥。

而曹操和劉備之間則是純粹的利益相關,劉備需要一個人在兗州幫忙扛住北面王芬與南面袁術的壓力,同時東郡是青州與洛陽的交通要道,因此必須要支援曹操。

不然曹操一旦被消滅,對於青州的戰略計劃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最好的地步,就是讓青州與洛陽失去道路交通聯絡,各自爲戰。

而最壞的地步,就是南北連通,讓袁術王芬這些敵人青州的主要敵人聯起手來對付劉備。

只是現在陳暮回到了青州,曹操要想再薅羊毛也沒那麼簡單,雙方經過幾輪商議,一直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談不上不歡而散,

只是曹操說自己需要考慮考慮,回了兗州,要找諸多謀士一起商量。

其實陳暮提出的條件也很簡單。

青州會在糧草棉花食鹽上一定程度資助曹操,但曹操需要配合青州軍事行動,比如因爲陶謙擅自進攻兗州的事情,青州表示強烈譴責,並且決定聯合曹操一起進攻,而取得的地盤,則歸洛陽朝廷所有。

這顯然不是一份平等條約,給一些物資,就讓曹操出人出力。

因爲青州現在還要應付王芬,所以能夠出的兵力一定不會太多,到時候進攻主力就得是曹操,大部分兵馬也都是曹操的人。

結果最後打下徐州,居然要回歸朝廷治下?

可說是迴歸洛陽朝廷治下,但實際上有腳指頭都能想到,洛陽遠隔千里,能指揮得到徐州纔怪,到時候恐怕徐州牧的頭銜大概率就落到陳暮頭上,最終還是歸了青州。

所以當曹操從青州回來的時候,臉色是鐵青的,心情不是很好。

出了平原國,因爲風雨阻道,一行人暫時只能在聊城北面的博平縣住下。

曹操原打算第二天一早便趕路聊城,起大軍再回濮陽與諸多謀士商議。

但是當晚躺在下屬給他安排的上房裡,微微醉意中聽得外面的風夾着暴雨整整呼嘯肆虐了一宿,就料想這計劃怕是行不通,因爲他聽到整個縣城中都像是被浸泡在了河流裡,嘩啦啦作響。

翌日卯時,城中裡雄雞報曉把他吵醒,眼睛還沒睜開,便聞聽得屋外房檐下滴答水聲綿綿密密,披了錦袍出門看時,外面天低雲黯到處都是一片黝黑,獵獵北風裹着濛濛夏雨,打得房頂地面刷刷響動,院中樹葉婆娑,天地間像是瀰漫在了雨霧裡。

“這大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

曹操看到屋外庭中院落裡已經涓涓溪流,雨水沖刷了泥土,染上了渾黃的顏色,順着引水渠流出院外,匯入城中的大型排水渠,最後被送去了漯水。

與後世動則幾十上百平方公里的縣城城市面積不同,古代的縣城面積一般在1-2平方公里左右,能容納的人口一般也在幾千到幾萬之間,大部分百姓都居住在鄉里,城市裡的人口並不多。

城池小也有城池小的好處,那就是排水系統比較完善,雨水順着屋檐落入院子裡,再經過院子裡的排水渠流入城裡的排水渠,最後送到城外的河流或者護城河中,非常人性化。

只是在這傾盆大雨裡,原本設計的普通排水渠已經不敢重負,幾乎都快溢出來,整個院落像是浸泡在了水中,積水接近兩寸,可以淹沒人的腳掌,可見暴雨有多大。

好在漢朝有錢人家的庭院建築風格比較獨特,屋子離地面約一尺,由磚石與硬木砌成,房屋不會被水淹沒。

曹操赤着腳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盯着這大雨發呆,過了一會兒,乾脆就雙腿交叉,如老僧坐定一樣坐在廊下,倚靠着木質房門,聆聽着大雨,感覺自己心靈像是被淨化了一樣,腦子都清晰了許多。

“明公,在想什麼?”

另外一處院落,戲志才撐着油紙傘,踩着木屐穿過庭院來到了曹操的院落外,看到曹操在發呆。

這次去青州,曹操只帶了戲志才,陳宮留守濮陽,程昱在谷城帶兵,郭嘉在聊城等他回去商討談判結果。

現在從青州回來後,曹操也想盡快回聊城,召來程昱,三個謀士集思廣益,先談談這件事怎麼辦。

曹操轉過頭看到戲志才已經站在屋檐下正收傘,便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板道:“志才,來坐。”

戲志才就把傘放在了屋外的木板上,走到曹操身邊,與他一樣坐在了屋外廊下。

“明公,還在想跟青州一起進攻徐州的事情吧。”

看到曹操苦思冥想的模樣,戲志才就明白,他還在想陳暮提出的軍事協議。

不過讓戲志纔沒有想到的是,曹操卻搖搖頭,說道:“不是。”

“不是?”

戲志纔不理解,不是在想這件事,那是在想什麼?

曹操嘆了口氣:“我是在想青州的變化。”

“青州的變化?嗯,這兩年青州確實造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戲志才一點就透,不自覺瞄了眼自己放在不遠處屋檐下的油紙傘。

這幾年隨着青州一些新鮮事物傳播開來,人們的生活方式也慢慢發生了改變。

如要到唐宋時期,人們纔會從油桐中提取的桐油製作的油紙傘。還有宋元明時期纔有的棉衣,也逐漸開始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裡。

科技在進步,時代在發展,雖然現在的改變還微不足道,但等到生產力可以滿足人們的需要,人口紅利大爆發,工業產品問世的時候,未來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好。

“我不是說他們造的新物件。”

曹操搖搖頭,相比於普通人注重的是生活當中發生的變化,他更關注的是其它東西。

戲志纔想了想,說道:“道路,農田,兵刃,甲冑?”

“是啊。”

曹操沉吟道:“這次去青州,可謂是大開眼界,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都難以想象劉備居然暗中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

“這些年青州一直在吸納流民,官府出錢讓他們修路,屯田,打造兵刃,看來都是爲這些做準備。”

戲志纔想起了自己這次跟着曹操去青州的見聞。

農學院數年積累,不斷篩選優質的小麥和水稻培育,農田中的水稻粒個個飽滿粗壯。

物理學院研製出來的活塞式風箱,以及化學院通過將煤炭加溫到1000度乾餾出來的焦炭,能夠打造出來的鐵器更加鋒利,製造出來的鎧甲更加堅固。

最重要的就是臨淄直達東平陵的那條水泥道路,據說全程近三百里,運用馬車運送士兵的話,居然可以一日之內到達,從早上食時出發,到晚上日入前就能到,約五六個時辰,這樣的速度,令人難以想象。

青州的這些變化讓曹操看在眼裡,憂在心裡。

現在青州十分強勢,要求他與他們一起攻打徐州,而且打下徐州之後,還必須交由青州管轄。

那自己豈不是白打工?

可人家陳暮也有理由,朝廷委任劉備爲青州牧,又拜爲前將軍,置長史司馬從事中郎,授假節,開府辟召,儀如三公,並督青、徐、冀三州,委以東方,惟君所裁。

所以理論上來說,青州徐州冀州劉備都有權力管轄。如果徐州打下來,將陶謙弄走的話,那麼徐州歸了劉備,也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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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在用大義名分來壓曹操。

現在這世道,誰都知道朝廷已經威信掃地,各路諸侯割據,聽調不聽宣。

光有名頭沒權力,沒有任何意義。

但徐州打下來就不一樣。

地盤該如何分贓?

人口和資源該怎麼分配?

雙方利益要如何均衡?

要是兩個諸侯一起合攻,大不了平分就是。

像三家分晉那樣。

但現在劉備有了名頭,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徐州納入他的勢力範圍,曹操還得出人出力,給劉備當打工仔。

這誰忍得住?

可曹操又有什麼辦法?

人家有大義名分,朝廷授節,委任督青、徐、冀三州事,讓人找不到痛腳。

如果有一天曹某人知道一本《三國志》的書裡記載,從來都是他用這個辦法對付別人,而現在別人也用這個辦法對付他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作想。

反正這次去青州,協議曹操沒有籤,不過去看了一趟,親眼見識到了青州的變化和強盛之後,也讓他開始憂心和青州翻臉的後果。

“吾比之青州,如蚍蜉與大樹呀。”

曹操長嘆。

這是去青州,見識了青州的強大之後,給予他最直觀的感覺。

戲志才細細地想着曹操現在的實力,再對比一下青州現在的實力,也只能苦笑着搖搖頭道:“確實難以與之抗衡。”

“我現在連兗州都還沒得到,不過是一席之地,兵不過兩萬,民不過數十萬,又如何談發展強大?”

曹操眼神中略微有些迷茫:“未來我之道路,應該走向何方?”

見到他似隱隱有頹廢之意,戲志才笑了笑說道:“明公莫憂,你有雄才大略,又如何能龍困淺灘?青州雖強,可猶有冀州王芬在,我們於夾縫之中,未嘗不能壯大起來。”

“只是......我要怎麼辦纔好。”

曹操一時間躊躇不決。

歷史上曹操能有個基本盤,還是靠着青州黃巾起家,再加上荀彧幫忙進行戰略籌備,狹天子以令諸侯,讓自己取了個大義名分。

現在不僅青州黃巾沒了,連荀彧這個頂級戰略家也不在身邊,沒有了前進的道路,沒有了大義名分,所處位置又十分尷尬,讓曹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未來該走什麼方向。

是違背朝廷的旨意,學袁術劉焉這些人當聽調不聽宣的軍閥,當一個割據勢力。

還是繼續依附劉備,尊崇現在洛陽所謂的大漢朝廷?

這是個關乎於未來發展的問題。

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前,曹操確實是個漢室忠臣。

可現在的問題在於,作爲聰明人,他的謀士團以及曹操自己,已經能夠預見到,未來等劉備打下了江山,無後的劉虞死後,稱帝登上皇位,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擺在曹操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繼續當所謂的“漢室忠臣”的話,那將來不可避免的就是自己變成劉備的附庸,成爲劉備的下屬。

而不當“漢室忠臣”,那就只能自己另立山頭,自己打一片江山出來。

如果是前者,那真是讓曹操生不如死。

曹操可以接受劉虞做天子,甚至可以接受劉虞的子孫,或者朝廷再從河間府抱養一個龍子龍孫回來做皇帝。

要真的是這樣,他曹某人跟着現在的洛陽朝廷,哪怕做一次治世之能臣又有何妨?

可他唯獨不能接受最後是劉備摘了桃子,享受勝利的果實。

先不說法理問題,單說劉備的身份,比之曹操差遠了,哪怕是現在,名義上大家也是平起平坐。

結果到最後你當了皇帝,我還是臣子?

從心裡也接受不了啊。

更何況劉備雖然也是劉家子孫,可他是前漢王室的後代,並不是光武一脈。

一旦他做了皇帝,跟重新開闢了一個朝代有什麼區別?

因此種種原因,讓曹操並不認可劉備。

他認可劉備現在是做漢朝的臣子,可他絕對不能忍受到最後是劉備做皇帝。

與其如此,還不如最後自己打一片江山出來來得乾脆。

只是現在青州勢大,讓曹操不得不在想要不要因爲他們強勢,而暫時繼續與他們保持友好的問題。

可那樣一來,自己勢必會犧牲很多利益。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呀。

想到這裡曹操就更加迷茫。

不過作爲曹操早期的重要謀士,戲志纔對於他的幫助相當大,在曹操最爲艱難的時刻,也一直是戲志纔在加油鼓氣。

戲志才知道他的擔憂,努力勸道:“明公,切不可望而生畏呀。不管我們將來要發展向何方,至少眼下,我們必須要強大自身,才能於各路諸侯之中屹立而不敗。”

“努力壯大自己嗎?”

“是的。”

“可又如何能與青州相比?”

“人活在這世上,本就充滿了定數,誰又能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呢?也許王芬與劉備之間的矛盾,就是我們崛起的契機。”

“只是劉備現在掌控着洛陽朝廷,我若與他作對,豈不是要揹負漢賊的罵名?”

曹操有些沮喪,劉備現在握有大義名分,他處處感覺到被動。

“誰說劉備握有大義名分了。”

戲志才卻笑了起來:“至少眼下洛陽的朝廷還是以伯安公爲主,就算劉備想篡位,也得問過滿朝諸公的意見。”

“伯安公與洛陽諸公?”

“不錯,明公以爲,若將來劉備一家獨大,諸公們會不知道他對帝位產生的威脅?”

“想來應該是清楚的。”

曹操想了想,這一點應該不難猜到,春秋時田氏代齊,不就是權臣一家獨大,最後把姜齊取代了嗎?

還有王莽時期,最後也成功篡漢,只是後來被光武帝復興了而已。

劉備要真的打下了江山,劉虞無後,再加上自己又是劉姓之人,宗室子弟,篡漢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怎麼可能不去做?

那麼朝廷諸公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那明公以爲,洛陽諸公會繼續放任劉備壯大嗎?”

戲志才又說道。

曹操答道:“應當是不會的。”

“正是,所以不管眼下劉備的實力有多強大,我們只要擁護朝廷,那麼我們同樣握有大義名分。劉備想拿徐州,明公想想,洛陽諸公會答應嗎?”

“是了......他們一定不會答應。”

曹操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沮喪的情緒一掃而空,劉備想做皇帝,洛陽那些擁護漢朝江山的公卿絕對不會同意。

因爲劉備不是光武帝一脈,沒有資格繼承本朝,除非他學光武帝,另外再開闢一個大漢。

所以只要能跟洛陽朝廷做好聯絡,即便劉備想拿徐州也沒那麼容易。

比如徐州打下來之後,朝廷再派一個徐州牧過去,就輕易能破了這個局。

畢竟你劉備不是號稱漢室忠臣嗎?朝廷派去的州牧,難道你還能不尊崇朝廷旨意不成?

要真是那樣就有意思了,到時候劉備積攢的名望,恐怕頃刻間就會分崩離析,成爲天下人人唾罵的漢賊。

“朝廷諸公也不是蠢人,他們只是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暫時看劉備臉色而已。”

戲志才又繼續說道:“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同樣不會坐視劉備壯大,所以只有我們與諸公多多聯絡,他們也一定會幫我們,只有自身強大起來,到有一天能夠對抗劉備的時候,纔是朝廷諸公最希望看到的時候!”

“是這樣嗎?”

曹操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地說道:“是了,是這樣啊。”

戲志才的話提醒了他。

是啊。

不管怎麼樣。

強大自己,總歸是沒錯的。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對錯的可言,如果你捱了打,受了欺負。

那唯一的錯,就是你不夠強大,僅此而已。

現在,自己的實力確實很弱小。

可洛陽朝廷也不會希望一個劉姓宗室奪了天下。

他們更希望看到的是一羣實力相差不多的各路諸侯一起擁戴朝廷。

這樣纔是所謂的平衡之道,所謂的制約之法,不至於出現一個可以威脅政權的勢力出來。

所以如果曹操能夠和洛陽諸公打好關係,讓洛陽朝廷想辦法扶持他,這大義名分,似乎也不是不能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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