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戰敗收場

飛騎衛騎兵兵不血刃地衝到弩炮陣地這裡,放火燒燬了所有的重型弩炮。張郃鬆了一口氣,這下,羅馬人唯二可以能用來抗衡飛騎衛的戰象和重型弩炮,在這一戰之中就都喪失了。

但塞維魯也是有所收穫,趁張郃燒燬重型弩炮時,他馬上指揮殘餘的兩萬軍團士兵組成方陣;剩餘的阿努利努斯的六千多騎兵,也快速護住軍團的兩側。羅馬人引以爲傲的重步兵方陣嚴陣以待,等待着飛騎衛隨時有可能發動的破陣之戰。雖然陣列好了,但塞維魯也知道自己的軍團經受如此嚴重的慘敗,士兵疲憊不堪,銳氣盡失。能不能抵抗得住涼國騎兵瘋狂地衝擊,塞維魯心裡也沒底。

張郃則十分忌憚於羅馬軍團的方陣,更對羅馬軍團士兵的韌性感到後怕。騎兵破陣,雖然很容易取勝;但如果步兵布成的方陣十分堅固,步兵的素質較高,那麼即使破陣,也容易陷在陣裡,導致最後的失敗。

正在張郃猶豫着要不要繼續猛攻敵陣時,後方卻傳來了響動。張郃回頭一看,竟然是卡爾密什城守軍出了城,正在向城外的羅馬軍團的大營進發,看來是想趁機攻破大營,端了羅馬人的老巢。張郃見此,靈機一動,雖然破陣有難度,但與卡爾密什城守軍一同攻下敵營,可就簡單多了。

張郃指揮飛騎衛向羅馬大營進發。卡爾密什城出城的守軍有一萬多人,他們率先衝到了羅馬大營之外。由於塞維魯以爲用戰象就能打敗飛騎衛,卡爾密什城守軍見飛騎衛被打敗,也就不敢攻擊他的大營,故而營中只有一兩千傷兵在駐守。

張郃命令飛騎衛用弓弩掩射羅馬大營,鋪天蓋地的箭雨,打得營中的羅馬士兵擡不起頭來。卡爾密什城守軍發起猛攻,一部分人攀爬營壘,一部分人用攻城錘猛攻營門。在兩軍的配合下,羅馬大營很快就失陷了,卡爾密什城守軍如潮水般衝進敵營裡。

而遠處的塞維魯,只得眼睜睜地看着他的營壘被攻克。羅馬軍團已經損失了一半兵力,根本不是飛騎衛和安息人聯手起來的對手。塞維魯痛定思痛,趁着兩支敵軍還在攻陷大營,他馬上率領羅馬軍團逃之夭夭。在卡爾密什城以西五十里,就是羅馬帝國的敘利亞行省。塞維魯很快就率領軍團逃進最近的安條克城裡,算是暫時躲過了一劫。

雖然攻下了羅馬大營,但大營卻讓安息人搶先佔領。安息人太過於恐懼羅馬人,害怕羅馬人還會再奪回這座大營,就乾脆放火燒燬了營帳。這讓張郃有些惱火。飛騎衛的補給都被羅馬軍團給燒燬了,張郃還想從羅馬大營裡拿些物資作爲補給。結果卡爾密什城守軍卻一把火燒個精光,這下飛騎衛是徹底地失去所有補給了。

最後卡爾密什城守軍還是撥了一些物資給飛騎衛,但卡爾密什城被圍城很久,能撥給飛騎衛的物資也才只夠幾天消耗。這讓張郃本來的欣喜之情,略微削減了一些。最後再清點飛騎衛的人數,張郃發現,經過歷次與羅馬軍團的大戰之後,飛騎衛損失了差不多四千騎,現今只有兩萬六千騎了。這樣的損失雖然相比較於羅馬軍團數萬的損失來說不算太大,但對於總兵力本只有三萬的飛騎衛來說,也算很大了。

張郃想着,反正他已經打得塞維魯這幾個軍團損失過半。塞維魯自保都有些勉強,根本無力再與克里安德進行匯合,目標已經達成。張郃決定以後就不再與羅馬軍團進行大規模的決戰,只是與安息人包圍住塞維魯所在的安條克城。萬一塞維魯還敢出城決戰,那就讓安息人自己去頂。

考慮之後,張郃便鼓動卡爾密什城的守軍分出一萬人來,隨同飛騎衛一同向着敘利亞行省進發,最終趕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塞維魯所在的安條克城之下,包圍了城。

塞維魯悽悽慘慘地逃回來後,最後清點軍團人數,塞維魯才發現,自己只剩下大約兩萬軍團士兵和六千多輔助軍團騎兵了。兵器丟失大半,軍糧也沒有多少。最可怕的是,一向高傲的軍團士兵已經被打得銳氣盡失。隨即,他又接到了消息,得知涼國人和安息人一同包圍了他所在的城堡。這個消息,讓塞維魯更爲意志消沉。

塞維魯趕緊帶領卡拉卡拉、蓋塔、阿努利努斯等人來到安條克城的城牆上。天剛剛大亮,在熹微的晨光下,他們發現安條克城下已經有兩座大營正在拔地而起。

卡拉卡拉慌亂地說:“父親,這可怎麼辦?”

蓋塔則是憤恨地說:“父親,乾脆率領最後的軍團,出城與他們決戰,打退他們!”

望着城下的敵營,塞維魯無力地說:“軍團損失太過嚴重,我們無力再與涼國人和安息人決戰。一旦決戰,軍團必敗無疑。我們這支軍團已經是帝國在東方爲數不多的軍團了。尤其是在敘利亞、阿拉伯、猶太這裡,只有我們這一支帝國的軍團。如果我們的軍團也被敵軍消滅了,那麼還有誰來保衛帝國的敘利亞、阿拉伯和猶太三個行省?”

聽了塞維魯的話,三人都長嘆了口氣。他們知道塞維魯所言不虛,因爲羅馬帝國在準備這場入侵安息帝國的戰爭時,就將三個最東方的行省的輔助大隊抽調一空。三個行省已經沒有多少兵力駐守,形同不設防。

塞維魯又無力地說:“況且,如果我斷送了所有的軍團,元老院的彈劾,我是躲不過去了。”

蓋塔猶豫地說:“可是,我們畢竟是損失了一半的兵力啊?元老院恐怕早就對我們不滿了。”

塞維魯搖搖頭,說:“元老院當然會不滿。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被彈劾。只要我們能控制住傷亡,敗得比克里安德更少,那麼元老院的怒火就會集中於克里安德身上。到時候,相比較起來我們損失更小,元老院反而會覺得我們是保存了更多的軍團,我們是戰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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